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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黄巾军副帅之死【今日8000+,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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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花越过黄衣女子的头顶望去,红扑扑的脸蛋瞬间艳过桃李,手中的木棍情不自禁的一松……

    黄衣女子十分迅速的抓住机会,从松动的一方虚晃一掌,接着纵身跃出数丈,头也不回的往远处奔去。

    那三个农女毕竟只是普通人,除了一身蛮力并无功夫傍身,咋见那黄衣女子动作下意识的分散开来,待反应过来的,那女子已跑出十数步之遥峻。

    空中白色的人影飞掠,清若翩鸿,明若流雪,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黄衣女子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还要去哪?”低沉黯哑的嗓音透露出说话之人掩饰不住的疲惫,“风云倾——鲫”

    鹅黄裙衫下的身子一震,手臂已被南宫缅牢牢握住,手劲不大,却让她怎么也睁不开。

    虽然轻纱遮面,但是那眉那眼,以及心虚时那特有的小动作……不是云倾又是谁?

    兰花带着另外两个女孩子急急奔了过来,见此情景,一脸的自责,“皇上,都是民女无用,让刺客……惊扰到您……”说着眼圈一红,便垂下了头,她是真的很难过,为了自己的没用还有打扰到天神一般的皇帝。

    南宫缅侧头浅笑道:“无碍,她武功不错,你们原就不是对手,有什么好自责?”

    三人听言,收起了羞愧之色,皇上的一句安慰比世上任何的奖赏都要令她们欢欣鼓舞,愉悦不已,只是这样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兰花最先回过神来,“皇上,这个刺客如何处置?”

    说着看向云倾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她已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这个“刺客”,都不能让她有机会伤害皇上。

    “她?”南宫缅尾音以很怪异的方式轻轻上扬,转而晶亮的凤眸一弯,道:“她由朕亲自处置就好……”

    三个淳朴的女孩哪里听得懂南宫缅话语深处的含义,一个个全都无辜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疑惑。

    云倾听着他们一对一句的说话,自知逃跑无益,索性放弃挣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南宫缅却忽然将她拉进了怀中,云倾一个不防额头撞上他精瘦硌人的肩膀,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哎呦了一声,却听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她是朕的……女人,想朕想得紧了,便偷偷跑了来。”

    透过南宫缅怀抱的缝隙,云倾看见那三个女孩身子明显一颤,特别是叫兰花的那一个,登时双目赤红,水汽蒙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委屈。

    云倾一时间忘记了来此的初衷,心里莫名的不快起来,不由得偷偷咬了南宫缅的肩头一口,那人身子不由自主一绷,微微侧头扫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她被南宫缅强拉着走进一间帐篷,只见里头陈设简单非常,一张桌案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单人木榻,再无其他。

    早就想到樊篱条件艰苦,却没料到南宫缅竟会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里还是皇帝的营帐,这地方比起大凉宫的天牢怕是还不如……

    当皇帝的能够爱民如子,不加赋税便已是难得,像他这样与民同苦,身先士卒的……恐怕纵观历史几千年,也没有多少个……

    云倾面上一凉,遮脸的黄纱被人掀了开去,回神看去,却见南宫缅不知何时正面对面的看着自己。

    这才留神注意到,不过十数日不见,南宫缅原本就消瘦的身形似乎又清减了许多,尖削的脸型衬得五官更加立体,眉眼深邃好似遥远的星河,一眼望不到尽头。

    被他盯得有些胆怯,云倾眼神便开始飘忽,只不过本能的告诉自己绝不能认输,否则接下去只会更加被动。

    南宫缅看似随意的抬起手臂,修长莹润的手指缓缓触向云倾的脸,却被她下意识的躲了开。

    他就这么空抬着手臂,静静地看着云倾,挑起唇角笑了,眼底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和寂寥,“我多希望你真的是来看我的。”

    云倾本想点点头,再配上一个谄媚的笑容,告诉他,是的,自己就是来看他的……多感人,多动情,南宫缅一定会涕泪横流的吧?

    可是,听到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她恨不得咬断舌头,“你为什么带走芳瑛?你究竟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我知道?”

    果然他沉黑的眼眸泛起淡淡的红光,肃杀之气瞬间盈满了周遭的空气,但也只是一瞬,南宫缅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懒洋洋的自她身侧走开。

    “不敢回答

    么?”云倾憋了一口死撑着嘟囔了一句。

    “明明怕得要死,却为了面子不肯服软……你这臭脾气倒是和你爹一般模样。”榻上传来南宫缅闷闷的声音。

    云倾转头望去,却见他将整个人蒙在寝被当中,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却知道他必是一脸的不快,细长的眼眸也定是沉郁。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平日里竟在人前装的像模像样,背后就跟个孩子似地,若是外边那几个女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要吓掉了下巴!”云倾撇了撇嘴,不屑的讽道。

    那人闷在被子里运了好一会气,才道:“风云倾你敢过来再说一遍吗?”

    她最是受不得别人激,听言想也不想就开口道:“有什么不敢?”说罢,便抬脚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的榻边,叉着腰义正言辞的道:“你有好到哪里去?平日里——”

    话犹未完,南宫缅自被中忽然伸手出来,揽了云倾的纤腰用力一拉,整个人来不及反应便栽进了床榻里侧。

    云倾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始作俑者却利落的一个侧翻,牢牢将她夹在了怀中,“你干嘛……”

    南宫缅将头埋在云倾的颈窝,用鼻音轻声喃道:“不闹了,好不好……我好累,让我抱一会……”

    云倾呼出一口浊气,却没再挣扎,稍稍挪动了下头,用余光看向歪在自己肩头的南宫缅,细长的凤眸轻轻合住,只余两扇浓密的羽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衬得眼底两片青乌越发明显。

    他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眼角眉梢即使睡着也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愁云……

    云倾忽然发现,他们两个就像受了诅咒一般,遇了点事情便会剑拔弩张,可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前一刻的因,然后像两只困兽,彼此茫然又无助的相互舔舐着所有的伤痛,即便时常顾此失彼或者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伤……在何处?

    ******

    “看什么呢?”云倾正坐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望着远处正在一点点修葺的大坝发呆,身后忽然一双寒凉的手臂环了上来,使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原是在发呆?”那人复又轻笑着补了一句。

    云倾努努嘴,“我是在想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的,怎么就成了你养的宠物一般!”

    南宫缅挨着她坐了,心情很好的说道:“哪里就是宠物了?只是……你既然来了,我自然舍不得你走,何况这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里?”

    “我……”云倾一时哑然,忽然想起之前问他芳瑛那个的事情,结果非但没问出个究竟,还被他吃遍了豆腐……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范,不觉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不让你见芳瑛是因为你一旦得了凤凰秘术,那么这世上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抓你,想要……得到你,你会像你母亲那样,身处无奈的漩涡,一生求而不得,得而非所愿……”南宫缅沉声说道,“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不一定只有那一个方法……而至于凤凰诔,凤凰血族历经百代也不曾开启,便让它永远的沉睡不好吗?”

    “我想要的……你如何帮我?”云倾垂眸开口,轻缓的侧头望向南宫缅,眼眸中有让人读不懂的痛处,她想要的,他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吧?

    “帮你收复黄巾军,重整玄墨教。”南宫缅语声清淡,好似这番话寻常的如同日间问候一般。

    “呵呵,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大凉天子帮助乱党收编叛军?然后呢?你是不是还要帮我兴兵上京,讨伐新帝?”

    “如果你需要,也无不可。”南宫缅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皇帝做腻了,想当当反贼是吗?”云倾看疯子一般的盯着他,搞不清楚状况。

    “刘禾是个人才,如果按照大凉的例律他是要灭九族的,但是他起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给百姓谋一条活路,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了罢了!”南宫缅说着,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倾,“如今让黄巾军拜托有心人控制,又能让刘禾免于一死的最好办法就是归顺玄墨教。”

    “你不是忘了玄墨教也是朝廷重点围剿的对象么?”云倾满含讽刺的反问。

    “那就要看你这个圣女如何治下了……反贼也可以洗白,朝廷并不是兵力多到可以随意浪费,如果能够不用到武力那是最好的……何况玄墨教乃是凤凰一族的分支,他日若是凤凰一族在大凉重新光大起来,玄墨教又有什么理由被剿灭?”

    闻言,云倾眸光一亮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让凤凰一族重新……”

    “重新复兴……”南宫缅接话道,“这本就是先皇做错的一件事,我不过是想要尽力弥补而已,你……可信我?”

    云倾掩住眸色中的情绪,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入秋这地上凉,别坐久了,起来吧——”南宫缅率先站起身,超着云倾伸出手臂。

    抬眸给了那人一个灿烂的微笑,云倾欢脱的拉住他的手,“啊——”起来的一瞬却觉得双膝痛若锥骨,稍稍离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怎么?”南宫缅眉头深锁,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几乎是抓不住的不安。

    云倾捂着膝盖,整个身子缩作一团,“没事,膝盖有点痛……”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一双“老寒腿”的事,随着入秋天寒,这里湿潮气又重,坐了这么大半天,寒凉入体,腿不痛才怪!

    南宫缅眼中的不安更重,弯腰毫无预兆的将她抱起往回走,“早说了不让你坐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兰花带着一队人走过,见到二人慌忙跪下磕头。

    只是云倾清楚的看到那小姑娘,在看到自己窝在南宫缅怀中时,眼底窸窸窣窣有忧伤爬过。

    “兰花不必多礼,辛苦你们了。”南宫缅含笑点头。

    云倾缠绕着南宫缅脖颈的手臂不由收紧,歪头在他耳畔悄声说道:“才出来几天,便惹了一身风流债,可教相思情累!”

    环着她身子的手臂紧了紧,南宫缅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臀肉,面无表情的低声道:“只有你才是我的相似情累。”

    云倾脸色一红,不再开口,头依靠着他的肩膀,吃吃而笑,好似一只偷了腥的小猫,憨态可掬。

    待兰花等人走远,面上的笑方缓缓收起。

    南宫缅虽注视着前方,却好似下巴长了眼,此刻不由失笑道:“看来女人若是演起戏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绵歌不在,南宫缅也没有随身带着御医,一时间樊篱的郎中因为水患都逃得一个不剩。

    “倾儿,我带你回玄墨教可好?”南宫缅坐在床头望着抱膝蜷曲着的云倾,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云倾不顾疼痛噌愣一下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南宫缅,像是活见鬼,“你疯了?玄墨教黎幽可是见过你的,你去找死吗?”

    那人危险的眯起双眸,“三番两次的辱骂天子是疯子……你是又皮痒了吗?”

    看他故作冷酷的神情,偏偏眼角带着风情无限,妖媚艳丽的如盛夏蔷薇,云倾不觉看得呆住,痴痴的道:“我的腿不碍事……咳咳……那个你还是好好督建你的大坝吧!”

    话还说着,南宫缅却已将她抱了起来,边往外走去边道:“这大坝自有人看着,现在我的首要任务的是看着你……”说着顿了顿,声调忽然抑扬顿挫起来,“玄墨教危机重重,烦请圣女护我周全。”

    云倾忍不住失笑,“你莫要坑我就好,何须我护你的周全?”

    ********

    樊篱若有似无的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薄烟,一股股泥土的芬芳萦绕鼻端。

    云倾一手绕过南宫缅的肩头,举着油纸伞,整个身子被他抱着,二人默契的分工合作,静默的在雨中缓缓行走着。

    “你就不知道弄匹马或者弄辆马车吗?”云倾看着南宫缅无奈的开口,何苦为难自己呢?

    “樊篱一场洪涝,家禽牛羊都死光了,更别说马匹,如今从京城带来的马还要用来拉石头,帮助将士们修筑堤坝,哪里还有富余的?”南宫缅淡淡的说道。

    云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就是再有一百匹马,你也是不够的……“

    “唔……有我抱着你,受累的也是我,你又抱怨什么?”

    “还不是怕你累?”

    “抱你……不觉得累。”

    看似甜蜜的话语,而人却知道这不过是更大的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温情。

    “是不是快到你的生辰了?”记得何时曾听风南翀提及过,南宫缅的生辰是在九月。

    南宫缅闻言轻笑道:“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九月二十……生辰……我似乎很多年不曾好好过过了。”说着好看的眉眼淡淡的望向远方,清冽无匹却又哀愁无限。

    云倾被他身上的愁情感染,竟是有些鼻端微微发酸,忍不住甩了甩头,转开话题:“生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

    南宫缅再次轻笑,“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必费心。”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辰,一定要费心才行!”云倾眯起眼笑道,虽然只是一句敷衍的客套话,却让人看着她的笑就情不自禁的开怀起来。

    “如果一定要说……我希望待我生辰那日,你可以再跳一次选后那日你跳的舞……”南宫缅叹了口气,轻柔的开口,“只给我一个人。”

    云倾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木然的点了点头,如果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的话……

    “什么人?站住!”道路深处的树丛里横刺跃出数个男子,手拿大刀,胳膊上系着一块藤黄色的汗巾子,敞胸赤膊,一身精干短打装扮,看上去颇有几分绿林气息。

    云倾和南宫缅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些人。

    南宫缅垂首在云倾耳畔道:“你自是不认得,这些便是黄巾军了……”

    “怎么会……这里明明是我约好跟黎幽会和的地方……你没走错吧?”

    “貌似是你指的路。”

    云倾干咳两声,尴尬的转了个头,看着那几个黄巾军喽啰,“几位好汉实在多礼了……我们不过是路过……您看……”

    “少废话,即日起这里就是一只鸟也不能飞过去!”

    听言,云倾木讷的指了指刚刚低掠而过的一只紫燕,“那这个怎么过去的?”

    “……”

    南宫缅侧了侧身,将云倾的脑袋甩远,亲自道:“几位有礼了,我们乃是玄墨教门内弟子,不知几位可见我们的当家人了?”

    带头的黄巾军闻言,不由得和身边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后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会南宫缅,这才道:“跟我来吧——”

    云倾悄声道:“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还是那句话……”南宫缅气定神闲的跟着那人的脚步,淡淡道。

    “什么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脑子呀,真不是一般的笨。”

    被取笑了,但是云倾却没有心思还嘴,只因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黎幽与云倾商量好的会合地点本来距离黄巾军就不远,乃是樊篱城郊一处高坡上的山林,与刘禾的军队首尾相望。

    极隐秘也极是易守难攻,可是这才没几天怎么就被人占领了?若说是把黄巾军收编成功,那为何一脸垂头丧气的被人家包围着?

    而且,那在正中央搭建的帐篷里供奉的灵位是谁?青白黑三色的奠旗迎风飘飞,更让这密林有一股无法名状的诡异之感。

    领头大汉默默带着南宫缅和云倾走至摆设灵堂的帐篷前,这才回头说了句:“稍等。”便一头扎进灵堂里。

    门口许多路过的黄巾军纷纷用戒备和猜测的目光望着他们俩,只要云倾稍稍动一下,便会有人警惕的握住腰间的刀柄,好像随时准备着跟进行一场恶战。

    云倾挣扎着自南宫缅怀里下来,不安的四下张望着,在角落的一方小帐篷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忙想大声招呼,却被身侧之人拉住了手臂,不解的抬头,看他微微对自己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妖魅艳丽的美目一怔,随即流露出满满的无奈和焦虑,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说,只一瞬就消失在了帐篷尽头。

    “黎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倾感受到周围传递的诡异和蹊跷,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南宫缅的胳膊。

    微凉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灵堂之内几个虬髯大汉之后,紧跟着一个布衣长袍的青年走了出来,但见他二十上下的年纪,眉目清秀,身形匀称,微微泛着蜜色的皮肤让他稍显文弱的五官多了几分英朗。

    见到南宫缅的一刻,那人微微有些动容,随即恢复了淡淡的微笑,朝着他们二人抱了抱拳,“在下刘禾,不知两位怎么

    称呼?”

    云倾不由挑了挑眉,想不到收拢流民组建黄巾军,短短几个月便有了和朝廷对抗资本的黄巾军统帅刘禾,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你就是刘禾?”忍不住脱口而出。

    刘禾仿佛这才注意到云倾,望向她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声音礼貌得有些刻板,“怎么?”

    轻得不能再轻的笑意,如云过天边,一吹即散,但却像是长了翅膀落在了云倾的心头,曾几何时,琼花乡里,少年梨涡浅淡,醉盛美酒,让她遍寻经年终落心殇,哪知今日仿佛又一次看见了梦中清浅温柔的男子,踏着落花含笑朝她走来,不觉痴痴的呆住。

    南宫缅始终不曾回头,这一刻忽然踏上一步,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云倾和刘禾之间,“黄巾军此刻本应在樊篱东侧修筑另一面的堤坝,此刻退居高坡,莫不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闻言,刘禾苦笑着拱了拱手,“我军副帅袁弘惨遭不测,在此原是为了我兄弟的祭奠葬礼……两位特意赶来,又自称是玄墨教弟子,莫非不知道?”

    刘禾说话间神色瞬变,赤红的双目渐渐透露出怒意,“袁兄弟受邀见你们,却被你们的教主加害致死,你们——”沉了沉道,“我今日见你们并非礼遇,而是我袁兄弟死得惨,还差两个人给他做生祭!”

    温和的少年一瞬间表情狰狞如嗜血的狂魔,哪里还是青山棉袍的浅笑公子,云倾眼中的他终于和传闻重合上了。

    “等一下,你什么意思?”云倾踏上一步,想起刚刚见到黎幽的情景,“你们抓了黎幽还有教众?”

    “别担心,你很快也会和他们见面的。”刘禾抬了抬手,帐篷后方一时间涌出数十个拿着弓弩的黄巾军,但听他笑声朗朗,“将他们拿住,明日一早,连同玄墨教其余人等一起为袁兄弟殉葬!”

    云倾望着将他们严密围在中间的弓弩手们,一个个头缠白布,眼露红光,全都是看见仇人的架势,忍不住靠了靠南宫缅,“你有几成把握逃出去?”

    良久得不到回音,她抬头,却见那人一脸苦笑,“倾儿,你真当我是神仙吗?这可都是真家伙……我觉得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见二人没有反抗,黄巾军中有四个大汉走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用绳索捆绑好,推搡着往前走去。

    厚重冰冷的刀锋贴在她的脖子上,防止他们有任何异动。

    云倾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悠长的呼出一大口浊气。

    “叹什么气?”

    “自从认识你我似乎和被绑架这件事特别有缘分,动不动就会被绑,还有刀架脖子……”

    “嗯,或许是你流年不利,我这是第一次。”

    “你!”云倾气结,现在都沦为阶下囚了,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和自己斗嘴,“你坚持要来这里,就是为了带我送死?”

    南宫缅淡定的迈着方步,走在崎岖的坡路上犹如信步庭院一般,听言,抬了抬下颚,“你没听刘禾说要带咱们去见教众其他人吗?百草堂的人肯定也在,一会让他给你看看腿……”

    “……”云倾像是被噎到,“你放弃逃跑该不会是就为了让百草堂给我看病吧?”

    南宫缅认真的回答道:“如今方圆百里也找不见郎中,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办法。”

    “腿疼又不会死……现在就算我腿不痛了,也不过再活一天……真不知道你这笔账是怎么算的?”

    “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要活的健健康康的,那才不愧对这蓝天白云,大好河山……”

    云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要求真是高。”

    良久得不到回应,迫于颈间的冷刀,云倾只能用余光扫向他。

    却见南宫缅淡垂了眼帘,唇角明明微微勾起,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许久才低低的说道:“是啊,我的要求的确有些高……”

    云倾心蓦地一抽,想起他身有寒毒,从小还未学会吃饭便开始吃药的他,健康二字离他的确很远,甚至是奢望……

    从来见他都是一脸淡漠笃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那样的强大,那样的无所不能,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其实是个身染剧毒,一觉睡下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从

    来不把伤病挂在嘴上,更不会因此而表现出一丁点痛苦的神色,所以旁人时间久了便会忘记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受伤会痛,生病会变虚弱,染上剧毒随时会死的人……

    ---题外话---明天就放假了,亲们要去哪里玩呀?好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额(*^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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