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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一代伟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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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倦勤斋’的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然后被推了开来,高级政治秘书轻轻地跟贺坤汇报道,“肖部长来了。”

    ‘倦勤斋’是清朝乾隆时期故宫的御书房,华夏成立后一直是国家主席办公的书房。

    当年王主席因为不喜欢这么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又因为‘倦勤斋’属于文物不能随意变更,就搬出了‘倦勤斋’,重新选择了办公室。

    许主席上位后,因为怕种种原因,也同样没有选择‘倦勤斋’作为办公地点。

    但是贺坤一向喜欢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特别是这个御书房是当年爷爷贺为泽贺老在位时的办公地点,贺坤担任主席后,又搬回了这里。

    ‘倦勤斋’号称是乾隆最豪华的书房。位于京城故宫博物院(紫禁城)东北部宁寿宫 花园(俗称“钱隆花园”)的北端,面南向北靠红墙,东西共九间,是宁寿宫建筑群的一个组成部分,其正中前檐下是乾隆御笔“倦勤斋”匾额,乾隆曾在符望阁内题诗中写“耆期致倦勤,颐养谢喧尘”,也是表达自己退位后的期望,倦勤斋的名字也得于此诗。

    ‘倦勤斋’并不大,但隔壁有个小套间,有一张挺古典的红木床,贺坤偶尔工作累了可以小憩一下。贺坤挺喜欢这个小套间,在他的记忆里,爷爷当政那十年,他常常躲在这张床上休息,偶尔也透过隔间听爷爷与一些政治局大佬们的对话,也是从这些对话里,他学习了非常多的知识。

    话音刚落,也没等回答,秘书就把肖文让了进来。全天下都知道贺主席爱伴侣爱得疯狂,没事去拦主席伴侣的路,那是活太久了。

    秘书轻轻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在那一瞬间,他抬头看了主席一眼,果然见到主席那从未有表情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眼角都柔和了几分,还向肖部长伸出了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秘书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句话,却拦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在关门的最后一瞬再次从缝里偷瞄了一眼,只隐隐看见主席牵着肖部长的手,把他拉到身边。

    呃,剩下的还是秘书自己想象yy去吧。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贺坤笑着问道,把肖文搂到自己的身边,一起坐在那张半床似的椅子上。

    “好几天没见你了,”肖文微笑道,“想你了,而且有些事情也想跟你商量一下。”

    总书记不是白当的,工作的繁忙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贺坤虽然不至于每天睡在书房,但是即便是香山别墅,他也是没空每天回去的。

    以前的总书记们年龄都不小了,一般没到六十岁是当不上总书记的,夫妻年纪都大了,也就没有那么粘粘腻腻的。

    可是贺坤与肖文不同啊,两人本来就是感情极深,又都正值壮年,总这样几天几夜的见不到,谁受得了啊?

    “我也想你。”贺坤一把搂近肖文,唇就先覆了上去。

    虽然说是在办公室,但一般情况下,秘书知道总书记夫夫在这里,总是识趣地自动守门的,两人也不担心会被看到尴尬之类的,一个深吻多少解了一些相思之苦。

    还是肖文理智更好点,控制自己推开贺坤,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他一眼,“这是在办公室呢。”

    “没事,有人守着。”贺坤在肖文面前总是直白的,想着刚才自己不安分的手已经捏到的茱萸的触感,下身就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憋了好几天的小贺坤,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肖文还是羞涩,站了起来,想逃离贺坤的魔掌,“我今天来真有事跟你谈呢。”

    “嗯,”贺坤也笑着跟着站了起来,拉着肖文进入套房隔间,关上门,“来这里谈,比较隐蔽。”

    肖文一时还没有擦觉什么,人已经被贺坤压在了床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肖文明确地感觉到贺坤与他贴一起的部位火热的硬度,他脸都有点红了起来,当然知道贺坤想干嘛了。

    “这里不好……” 肖文想推开他,但一碰触到贺坤的皮肤,那火热的熟悉感觉让他又舍不得推开。

    肖文也是男人好不好,男人的欲望总是比较直白一些,被爱人这样的呼吸与爱抚,生理反应在没有就是‘柳下惠’了。

    肖文的配合让贺坤更加兴奋起来,他愉快地把肖文整个揽在怀里,吻上那薄薄的性感嘴唇,舌头毫不客气地伸进柔软的口腔里肆意地翻搅吮吸,硬是把肖文的嘴唇吻得红颜肿胀起来。

    肖文有点头疼地想着,一会儿可怎么走出去啊。

    但是肖文有这样想法的时间可不多了,两人好几年的相处,贺坤对他全身的敏感带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双掌灼热地抚摸让肖文舒服得轻吟出声。

    扯开衣服,肖文赤裸的身躯展现在贺坤的眼前,贺坤看着几年来不见衰老仍是白皙滑嫩的皮肤,眼里的火热更甚,扯掉自己的衣服,全身覆了上去,紧紧赤裸相贴的感觉让两人舒服得叹息出声,不论多少年,两人对彼此的吸引永远没有一点降低。

    贺坤熟门熟路地从肖文的身下抽出一根细细的玉条,那是肖文这些年不变的习惯,既保护了自己的身体,也让自己完全臣服于爱人贺坤,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臣服,是发自心底的爱与依赖,像是在肖文的身上烙上了贺坤的标志,永远也不会消失。

    肖文此时自动自发地抓住了贺坤的肩膀,双腿大张,眼神迷茫而湿润,嘴唇红肿微微张开,压抑着喘息的声音,他知道,这里毕竟是办公场所,虽然环境是非常幽静的,但是前前后后保护的警卫可一点儿也不少。

    贺坤此时可不管那么多了,他一只手撑着肖文的腿,另一只手直接探向柔软的花心。

    因为肖文长期使用浸润过药水的玉条,花心似乎都不怎么需要扩张。但贺坤还是轻轻地揉着,放开撑着肖文退的手,让肖文自己用手撑开,另一只手揉捏上前面挺立的小玉柱,肆意亵玩。

    肖文大张着腿,还用手把自己的腿拉得更开,以便贺坤玩弄自己的私处,这样的羞耻感让肖文更加敏感起来,他带着些许哭泣的音调开口,“进,进来吧,直接进来……”

    “文文也很想哥哥了,是不是?”贺坤最大的满足感就是在此刻,他握住自己粗黑胀痛的肿大,冲了进去,两人同事发出今天的第三次共鸣。

    这是太爽了。

    贺坤听到了肖文的声音,嘴角带笑,大力地冲撞起来,这可是表现的大好时候,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不能让自家文文以为他爱人老了,贺坤一手摩擦这小肖文,一手搂抱住肖文的小腿,做到激动之时还忍不住要了一口,却让肖文同时喷发了出来。

    呵呵,贺坤是故意的,他当然知道,小腿也是肖文的敏感点之一。

    过了良久,两人才穿上衣服走出小套间,当然,在这期间,高级政治秘书是绝对尽到了自己的义务。

    肖文脸红红的,嘴唇有点肿。他懊恼地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唉,自己送上门就算了,还白日宣淫。白日宣淫就算了,还在全国的中枢地带,总书记的办公室做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脸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肖文急匆匆地走了,至于他最早想说的正事,早忘到爪哇国去了。当他再次想起正事还没谈时,脸冲地又红了,自己去找贺坤,似乎就是特意去解决欲望来着。

    三年后

    这一年,加加和贝贝已经十八岁了。

    这一年,华夏执政党新一届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在半个月后召开。

    贺坤公开表态,将在明年的三月召开的新一届全国人大会议上,正式辞去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职务,完全退休。

    这个表态再次激起了全国人民的讨论热潮,时至今日,接任贺坤下一任总书记人选似乎比贺坤年龄还大上二十余岁,以贺坤的年龄和能力,完全可以再干三十年。

    鉴于贺坤总书记在全党全国全军享有的崇高威望,以及他所建立的丰功伟绩,全国人大代表联名,一致请求修改《宪法》,请总书记继续担任国家最高领导职务,领导华夏走向更新更高的辉煌。

    贺坤同志对全国人大代表的盛情表示由衷的感谢,但对于他们的好意还是婉拒了。

    贺坤总书记在发言中说道,“华夏的发展过程是从人治到法治,仅没有绝不斤渔在为而法治是最符合国情的制度,是对华夏未来的发展最有利的制度,是华夏富国强兵的基础,任何人都不能打破它。”

    贺坤总书记的发言响彻在华夏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华夏儿女聆听着总书记的话,心里满是崇敬与较高。

    国外媒体同样转播了贺坤总书记的发言,声称;贺坤对权利的态度,使他在华夏的威望和影响力更上一层。他对华夏的影响局绝不仅于在位的这十年,将会影响到华夏几代人的成长。他是受到全世界都尊敬的一代伟人。

    国外美体媒体对贺坤客观的评价得到了全国大多数人的认同,在贺坤最后一次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的发言结束之后,全体代表都站了起来,掌声响了十分钟也没停下,许多同志甚至流下了眼泪,所有人的心里只有相同的骄傲与自豪:这是我们华夏的一代伟人。

    番外1 杀手莫言(一)

    杀手莫言再一次踏上华夏的土地,他这回不是来出任务的,他是来旅游的。

    莫言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同事们说的。他的同事们笑着对他说,“言,东方美妞不少,虽然没有西方人那么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但东方韵味别具一格啊。”

    莫言回了个眼神,似乎是心照不宣,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东方美人却是别具一格,那是因为那是我的同族啊。

    莫言是在国外出生的,他是一个东方人,应该说是个华人,因为他被组织捡到的时候,襁褓里有一张纸,写着他的名字:莫言。

    名字是用华文写的,所以莫言很确认自己是个华人。

    也许是不是华人,对于莫言这么一个在国外出生,被组织捡到培养成雇佣兵杀手的人,是哪国人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当莫言第一次踏上东方的土地的时候,他同样有一种归宿的感觉,于是,他有了一种想法,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要让他的同事们把他的骨灰带回华夏。

    接到任务第二次踏上华夏这个国家的时候,却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败,失败的任务对于雇佣兵来说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只要这场失败不会让自己把命送掉。

    但是对莫言来说,真是他生命至今为止的唯一一次失败了。

    作为雇佣兵杀手,莫言有专门的团队,有和他合作接任务的莉莉丝,也有和他一起出任务的罗诺,莉莉丝是白人,金发碧眼,大美女一个。而罗诺则是黑人,依罗诺自己的说法,他是他们那片儿里最帅的。

    一个团队当然不止三人,但这两个莫言称之为同事的伙伴是一个小团体,而且有着复杂的私交关系。也就是说,莉莉丝很喜欢他,一直希望能与他结为夫妻,而罗诺却爱着莉莉丝。

    莫言没有接受莉莉丝,也许在他的心里,有着固有的不可磨灭的东方人的审美观。更何况,他的生活相当于每天在走钢丝,生命都无法保障,妻子和孩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梦想。

    莫言的上一个任务是去参与了非洲某个国家的内乱,帮助政府军平乱。可叹的是,反政府军得到了西方某个国家的支持,变得异常强大。

    但很幸运的是,最好的胜利是属于政府军的,而莫言也拿到了一大笔可观的报酬。这次的任务,让他身心疲惫。

    作为雇佣兵,每个人都是极度的需要调节,莫言也是,他选了很多地方作为他旅游的圣地,比如拉斯维加斯,比如巴厘岛,但是最后,他心所指:华夏。

    莫言很快预定了飞往华夏的班机,莉莉丝知道消息之后还问他,是不是因为唯一的一次失败让他对这个地方耿耿于怀?

    罗诺大笑,东方美妞多,莫言是去寻找春天去了。

    莉莉丝狠狠地瞪了罗诺一眼。

    莫言沉默寡言,但是他心里不由得期待起来,当年为之心动的男子现在如何了?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他的那两个孩子应该也长大了吧?

    飞机在京城机场降落,在等待拿行李的时间里,偌大的电视机播放着华夏国的新闻。莫言像普通人一般抬头看电视,新闻里播放着是一位华夏的领导人在接见法国的总统,而电视机屏幕里明晃晃着闪现着两个他熟悉至极的人影,一位就是他上次任务失败的对象贺坤,而另一位则是此次动了心思要前往华夏的根源:肖文。

    新闻里面播放着播音员的声音:应国家主席贺坤邀请,法国总统弗朗德·索诺于4月25日至26日对华夏进行国事访问,国家主席贺坤及其伴侣外交部部长肖文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法国总统,并陪同法国总统欣赏了华夏原唱歌手演唱的法国歌曲《香榭丽舍》。

    莫言瞠目结舌,他真没想到他刚踏上华夏的土地就能见到人,也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到。

    莫言更加没想到的是,仅仅七八年的时间,当年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成长成为了华夏,这个屹立在世界东方的大国的最高领导人。莫言心想,当年他的一次莫名的心动,一次莫名的放弃任务的行为,竟然造就了一位国家主席。

    这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哦,不,重点是,原来他救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心动对象的弟弟,而是他的伴侣???

    请理解莫言这几年紧张的雇佣兵生活,并没去关注东方某个国家的国情。

    莫言其实一直都知道肖文是有家庭的人,从他的两个儿子里可以看出,他没想过去打扰他的家庭,喜欢是一个人的事,莫言认为,有这种喜欢的感觉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但他真没想到,原来莫言的另外一半也是一个男人。

    此时此刻,莫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沮丧,但是他却未改初衷。他来到华夏就是想见一见肖文,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只是见一见而已。部落肖文此时是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家庭,雇用兵的坚定与执着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改变。

    莫言很快在两天内就已经打听到肖文的住址和一些很基本的行程,这些所谓的打听使用的是高科技的监听与信息技术,不能说华夏国内没有这样的技术,只能说莫言本身也是一个世界排名前几的黑客之一,这些不过是小技术。

    当然,靠着这些小技术,也是让莫言跻身于世界前十的杀手排行榜且榜上有名的原因之一。

    肖文现在与国家主席贺坤住在中南海,但是它没每周都会有一天带着孩子们去香山别墅住上一天。

    莫言看着这则消息,做好了安排,唯一有机会近距离见到肖文的只能是在肖文前往香山别墅的途中。

    那天天气有点阴沉,感觉似乎会下雨。

    “爸爸,今天我们还去香山别墅吗?”加加搂着他的手提电脑问道。

    “去啊去啊,”贝贝跳了起来,“哥,我听说那里我们小时候种的那颗桃树结了好多的桃子,我想去看看。”

    “上周桃花才谢,这周能结什么桃子?”加加嗫嚅了一句,但还是没有反对弟弟的意思,他今天还打算把几本书看完了,看来是没时间了。

    肖文笑着看着两兄弟,他坚持每周都去香山别墅,只是为了让两个孩子多与家人一起聚聚,感受家的温暖。

    因为安全的原因,一家人出门都是带着一堆的保镖,去不了远的地方,还不如在香山别墅里轻松快乐地度过。而且,看加加与贝贝两人在 小学上学的程度,猜想可能上学的时间也不长了,两人的忍耐力都快达到极限了。

    孩子们常常回来抱怨,就是贝贝也不太愿意去上学了,也许他们又要分开了,肖文希望多一些团聚的时间,也多给孩子们一些快乐的记忆。

    车子还是固定的打头车和押尾车,二恶肖文与孩子们的车子开在最中间。虽然过程是很低调的,但是严密程度一点儿也不降低。

    可就在这样的严密守护中,中间那辆车竟然会与旁边的车子发生碰撞,虽然不严重,但是总还是停了下来。

    司机是中央警卫局的小严,为首长开车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但这次的差错,让小严紧张不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肖文道歉。

    “没关系,”肖文笑道,“你下去处理一下吧。”

    小严下了车,前后的车子也停了下来,同样有人下车。

    肖文和孩子们好奇地看向车窗外,那辆与肖文的车子发生了擦碰的司机下了车,走了过来,肖文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也许肖文的记忆力不是那么好,但一位本是杀手,没有杀了爱人,却救了爱人的杀手,肖文不会也不可能忘记。

    如果要问肖文怎么知道的,那么只能说贺老,这位当时就站在华夏最顶端的人物,不可能让孙子无缘无故经受这样的生命危险而不去调查。

    最后调查出来的人就是这位雇佣兵杀手了——莫言。

    莫言在当时世界雇佣兵杀手排行榜中排行第二十八,已经算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了,当时调查出来莫言出任务的失败记录除了贺坤之外是零时,大家的心里都有点后怕。

    找小姨冼梅兰去调查这位杀手时,知道他会排行第二十八并不是因为他的技术,而是因为他杀人太龟毛了,许多不杀的条件让人哭笑不得。

    如果当时莫言不是主动放弃的话,贺坤从那场死亡中逃离的可能性是零。

    大家不断地猜测为什么莫言会放弃暗杀贺坤还特别去救了贺坤的生命,但都得不到一个答案。就在大家快要无奈地把这个原因归结于上帝对贺坤的眷顾时,肖文开口了,“我见过他,在火车上,我们同一个软卧包间,他很喜欢加加和贝贝,在火车上帮了我不少忙。”

    贺坤搂着肖文,吻了吻他的额头。贺坤又想起了那个说他‘命中有一劫,除非遇到贵人’的老杨头,他原本以为他命中的贵人就是这位杀手莫言,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他命中的贵人应该是他的爱人肖文才是。

    番外2 杀手莫言(二)

    莫言用了一种最蠢的方法,却忘记了可能就是这样,他也见不到肖文,严密的保镖重重守护的肖文早已不再是当年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坐软卧车厢的年轻人了。

    一堆看样子就是军界精英的人围了过来,让莫言有一点不由自主把全身精力调动起来的本能,而这本能,却让周围的这些保镖们严正以对起来。

    彼此之间又太熟悉的感觉,似乎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人,危险性不容分说。

    就在双方都紧张得很,一触即发之时,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突然开了,肖文迈步似乎要走下来。保镖们一时都紧张起来,有几位保镖本能地做出挡子弹的姿势全部拦到了肖文的身前。

    当然,莫言什么也没动,只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似乎更加清逸起来,从容与自信,却仍没丢弃七八年前那带着些许羞涩的淡淡的笑。

    “首长,你先回车上去,我们这里能处理。”小严紧张地护在肖文身边,今天的事情一看就不简单,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没事。”肖文向小严点了点头,“这位是我的朋友。”

    所有人惊讶地看向肖文,肖文看着莫言,笑道,“莫言,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火车软卧上一起呆过一天。”

    莫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肖文竟然记得他,但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很想向肖文笑笑,但太久没笑了,都忘记笑是什么感觉,他面部表情倒是僵硬起来,最后吐出一句话,“好久不见。”

    肖文也没介意,当初与莫言相处的一天,他甚至没说两句话。

    “你的车子,呃,没事吧?”肖文微笑着搭话。

    莫言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那辆租来的车子,以他的水平,正好达到他想达到的标准,不会伤到人,但是看起来外表还是有点严重的。

    肖文也跟着莫言的目光往他的车子上看,其实不论车子情况如何,肖文都希望能跟莫言多接触一下,他想搞清楚当年的真相。

    “似乎有点问题,”肖文抿嘴笑了笑,“莫言,把车子托去修车行吧,到我家里来做做客,好吗?”

    莫言眼睛一亮,保镖们却紧张起来,但他们可以保护,可以防守,却不能阻止首长的正常行动。

    最后,在保镖们的坚持下,莫言还是坐到了另外一辆车子上,一起来到了香山别墅。

    而同一时间,贺坤接到了消息,打了个电话到肖文的手机上。

    “贺坤,你记得呢?”肖文笑道,“就是当年救了你一次的那位杀手。”

    贺坤眼神一凝,“我马上回来。”

    肖文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加加与贝贝好奇地看着爸爸,却是贝贝开的口,“爸爸,我怎么觉得那位叔叔,呃,跟我们挺像的。”

    贝贝说的我们是指他军营里的伙伴们。不得不说,贝贝实在是有这种天赋的。

    “不用担心,”肖文摸摸贝贝的头发,“他叫莫言,当年救过你们大爸爸一命,如果不是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无法想象了。”

    加加松了一口气,贝贝眼睛一亮,“我也感觉这位莫叔叔对我们没有恶意。”

    肖文对着贝贝笑了,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贝贝的小脸蛋,转头也吻了吻加加的小脸蛋。加加似乎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但是眼角里却有着笑纹。

    莫言上到车上之时,保镖们虽然对着他还是挺警戒的,但是却没有人对着莫言不礼貌,首长的客人,他们是没有不礼貌的权利的,但客气并不代表不戒备,戒备是他们的本能。

    莫言也没理他们,心里有种莫名其妙不踏实的感觉,今天的事情有点进行得太顺利了。

    其实莫言每进行一项任务之前,都会进行精心的安排计划,但今天因为不是要执行任务,所以他就没特意计划那么多,也没想好后路之类的,但他却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车子驶进了香山别墅,警卫队们习惯性地警戒起来,莫言心里也有点紧张了,自己不会入套了吧?不要这么多年没问题,倒在这里栽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莫言就是不愿意这么想,不愿意把他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想成要对付他的敌人。

    其实莫言心里也知道,这种想法是错的。作为一名杀手,时时刻刻都必须有警觉心理,不能让感情占据理智的上方。

    莫言一步步地踏进香山别墅,看着旁边那围着一层又一层的警卫队,他心里想,如果自己真的栽了,会不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又或者莉莉丝和罗诺会把自己笑死?

    当他,这些心理反应不过是莫言自己脑子里转转罢了,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

    “莫言,来,坐。”肖文招呼莫言过来坐,还笑着让加加贝贝叫人。

    “莫叔叔好。”两个八岁多的小屁孩乖巧地叫人。

    莫言看着两个小孩,心理有几分感慨,当年还是只能在床上爬的宝贝,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加加贝贝,当年你们莫叔叔还抱过你们呢,”肖文笑道,“当时爸爸一个人在火车上,有时候照顾不过来,莫叔叔就帮忙看着你们,不然啊,如果有个坏人把我的加加贝贝抓走就惨了。”

    加加翻了个白眼,这是哄小孩呢?

    贝贝扑地扑到了肖文的怀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肖文,“哇,爸爸,还好莫叔叔在,不然贝贝就看不到你了。”

    肖文笑,其他人齐齐翻白眼。

    就在几个人在这里开玩笑之时,门外又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没一会儿,贺坤走了进来。

    莫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贝贝从肖文怀里一跃而起,直接扑贺坤怀里去了。

    肖文也站了起来,笑道,“回来啦?”转而又看向莫言,“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伴侣,加加和贝贝的父亲,贺坤。贺坤,这位是莫言。”

    贺坤笑着亲了贝贝一口,把他放下,继而伸出手,“莫言,终于有机会好好地谢谢你了。”

    莫言一听,愣了一下,继而马上反应过来,人家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莫言眼神有点复杂地抬头看贺坤,“你们,不但心我的身份和目的?”

    贺坤转头与肖文相视而笑,继而真诚地看向莫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肖文的朋友,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朋友。”

    莫言紧紧地握了握贺坤的手,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肖文会选择他了。

    “莫叔叔,”贝贝突然看着莫言,也伸出手来,“我也要握手。”

    莫言看着这个小孩,说实话,这个孩子的长相倒是更像贺坤一些,但是嘴巴和脸形倒是像肖文的,莫言当然知道现在有男男生子的研究机构,现在怎么看这两个小孩就像是两人亲生的。

    对于肖文的喜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贝贝身上,更何况对于莫言而言,这种没有危险性又能够喜欢的小孩是最能够触动他的心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孩,莫言看得多了,比如非洲战乱国家那些五六岁就会拿枪的在后面给他一枪的小孩,比如他喜欢但却没有自保能力,一不小心就会被拿来当弱点的也许将来会出现的他的孩子们。

    但是贝贝不同,他很可爱,又是自己喜欢的人的骨肉,还是他唯二抱过的小孩之一,更何况,他家里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不会因为莫言的喜欢而被莫言的敌人们拿来当成威胁的借口。

    莫言心里一暖,伸出手来,握住了贝贝的手。

    这握住的一瞬间,本能让莫言把贝贝的手翻了过来。

    贝贝笑眯眯地看着他,莫言惊讶地看着贝贝,继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肖文。

    肖文微笑着,没有多言。

    贝贝似乎也确认没什么,倒是高兴地凑了上去,“莫叔叔,你射击很厉害吧?我们比比?”

    莫言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明白了贝贝手心里那练枪磨出的茧的原因了,是因为贝贝练了射击吧?毕竟是国家主席的孩子,一来要有点自保能力,二来可能是兴趣。

    “好。”莫言点了点头。

    贝贝欢呼了起来,“好耶,莫叔叔,地下室就有射击室,我们现在就去。”

    莫言此时已经恢复了他的面无表情,不再有刚才意外的惊讶,屋子下面有地下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番外3 晴天娃娃(一)

    “将军,有接到专门聘请‘SunBaby’(晴天娃娃)的邮件发过来,任务报酬是一千万美元。”一个军装笔挺的少校拿着文件夹进来报告。

    “一千万?”贺聪接过文件夹,里面一封英文打印的信件,里面说明如果‘晴天娃娃’接受委托,请于x月x日x点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XX咖啡馆接洽。

    “最近宁睿在干嘛?”贺聪想了想问道。

    “宁睿天天粘着他哥哥宁嘉,听说在帮他的研究打下手呢。”少校回答道。

    贺聪笑了,“那家伙,只要在他哥身边,回血绝对是最快的。”

    “将军,那这件事?”少校指了指贺聪面前的文件夹。

    “宁睿才出任务回来不到一个星期,马上又让他去,太说不过去了。”贺聪在文件夹上签了几个字,“让‘风沙’先去跟委托人接触一下。”

    “是,将军。”少校接过文件夹退了出去。

    贺聪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

    贝贝,也就是欧宁睿,今年才十三岁,但是因为在八岁那年意外认识了世界杀手排名第六的莫言之后,从此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贝贝,本来就是在华夏特种少年培训基地培养的特殊孩子,他既破了以最小的年龄(三周岁)进入特种少年培训基地的记录,又破了以最小年龄(五周岁)出任务而取得成功的记录。即便是在华夏特种少年培训基地的那些能力眼界都已经超乎想象的孩子们,也对贝贝是服气的,很自觉地以贝贝为首。

    贝贝的长相融合了贺坤与肖文的优点,眼睛大而亮,脸型是瓜子脸,鼻子和嘴唇却越长越像肖文,属于秀气可爱型,所以贝贝的长相整体就更偏向于漂亮可爱。

    但是这样的表相下的贝贝性格却是完全不同的。

    在培训基地里的贝贝,顶着可爱脸蛋下面的那颗心绝对是果断而犀利的。他出任务至今为止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极强的计算能力、统筹指挥能力已经最恐怖的危险预见能力让他还未尝过失败的滋味。

    虽然任务是成功的,并不表示贝贝没有遇到过挫折,几次濒临死亡的经历,让贝贝对黑暗看得越发的透彻。

    贝贝八岁认识国际杀手莫言之后,与莫言一次游戏般的射击对决,让莫言喜爱无比,与此同时,贝贝也对莫言崇拜万分。

    贝贝当着贺坤和肖文的面出乎意料地表示要拜莫言为师时,肖文脸色都变了,但是贝贝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亲爱的爸爸,顺利拜莫言为师。

    莫言对应于能得到这个徒弟也是很欣喜的,他很愿意收贝贝这个徒弟,因为徒弟这个强大的背景让他不用分心去保护徒弟。

    那时,军委主席贺坤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于莫言本人结成一个合作同盟,让军部下属的‘华夏特种少年培训基地’分次分批地和莫言出任务,华夏军部在一定条件下给予莫言的小团队一定的帮助。

    当然,贺坤的合作对象是莫言本人或是他的小团队,并不包括莫言所在的组织。

    这样的合作条件看上去对于莫言而言是没什么太大的实际好处的,还要照料一堆的小屁孩,但毕竟贝贝成了莫言的徒弟,而贺坤也答应能和莫言一起出任务的特种少年一定是最优秀的人选,莫言想想还是答应了,毕竟有华夏军部这么一条后路,也许将来有会在特殊时候救他们一条命。

    之后,贝贝就以莫言徒弟的身份步入了雇佣军杀手的行列,那年,贝贝才八岁。

    不到一年的时候,贝贝就出名了,他可爱的笑与他的外表完全不同的狠辣身手让贝贝在杀手界名声大噪。

    杀手业界给贝贝取了个名字,叫做‘晴天娃娃’,英文就叫‘SunBaby’,但谁都知道这‘Sun’可并不是真‘Sun’。

    当然,‘晴天娃娃’接任务也是挑极了,条件多的比他师傅还龟毛,但他小小年纪,足够迷惑他人的外表和任务的成功率让委托人对他趋之若鹜。

    当然,贝贝也不可能一直都是跟着莫言出任务的,特别是十岁开始,贝贝一年也不过接一到两次任务,其他时间当然继续为华夏出任务了,他可是华夏的军人。

    军委及国家安全部联合,专门为贝贝以及其他在国外雇佣比界混资历及身份的孩子们(也许后面渐渐地也不再是孩子了)成立了一个部门,由上将贺聪直接负责。

    这些孩子们在国外混资历与身份也是为华夏在暗中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帮助,而这样的行动在军部及国安中的保密等级都是SSS级别的。

    三天后,还是在贺聪的办公室,贺聪接到了一个消息。

    “将军,‘风沙’传回来的消息,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暗杀下个月出境的华夏高官’。据我们判断,那个华夏高官就是下个准备出访欧洲的华夏外交部部长肖文。而委托人要求,接任务的必须是‘晴天娃娃’,如果不行,他们就要去找国际杀手界排行第十一位的‘鹰王’。‘鹰王’脾气一向暴躁,稳定性比较差,但任务成功也达到了90%以上。”汇报的还是那位少校。

    贺聪猛地坐直身子,电话急招相关人员来开会,一个小时后,会议最后得出结论:为了保证外交部长肖文的安全,‘晴天娃娃’还是必须接下这个任务。

    “马上联系欧宁睿,详细研究作战计划。”

    “是。”少校转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贺聪也接通了贺坤秘书的电话。

    贝贝正把一条烤鱼递到加加嘴边,一边笑着叫道,“哥,你快尝尝,啊,烫死了,好香啊。”

    加加看着贝贝,嘴角宠溺的笑,“叫你小心点不,我来拿。”

    “不要不要,你直接吃。”贝贝怎么都不把鱼让加加拿着,“你的手嫩得很,烫坏了怎么办?”

    加加拿了一把叉子把鱼叉到盘子里,“不会用盘子装着,我的手怕烫坏,你的手就不怕烫坏了?”

    “不会不会,我皮厚。”贝贝笑眯眯地看着加加叉走他盘子里的鱼,又去拿一条新的烤鱼给肖文,“爸,你也吃。”

    肖文坐在草地上,微笑着接过贝贝的烤鱼,“乖。”

    贝贝正想再拿一条烤鱼给贺坤之时,手机响了起来,听到那熟悉而又特殊的铃声,贝贝皱了下眉头,马上又笑了开来,抬头对贺坤、肖文和加加说道,“爸,哥,你们先吃,我有紧急任务,要回部队一趟。”

    这是,贺坤也刚好接到秘书递给他的手机,说了几句,挂断后转过来跟贝贝说道,“贝贝,我们一起去。”

    贝贝惊讶地抬起头,从手机铃声他就可以知道,这次的任务是非自己完成不可,而且任务等级很高,但没想到竟然高到惊动了大爸爸。

    肖文搂着加加看着贺坤与贝贝离去的背影,两人都没有了再野餐的兴致。

    “爸爸,贝贝承受的太多了。”

    “加加,你们两个人的人生之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是精彩纷呈或是平淡度日。如果有一天,你们不愿意走了,爸爸就是拼了全部的力量,付出即便是包括爸爸和大爸爸的生命,也能让你过想要过的生活。你们就是只当一名小混混,只要你们觉得快乐,爸爸和大爸爸也会支持你们的。”

    加加沉默了片刻,笑了,“爸爸,我爱你。”

    肖文亲了亲加加的额头,“宝贝,我也爱你。”

    贝贝到了巴黎与‘风沙’回合,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也搭档了好几次。‘风沙’也是当年‘华夏特种少年培训基地’出来的人,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老大。”‘风沙’见到贝贝很高兴,上前轻轻地搂了一下贝贝,与贝贝搭档多次,贝贝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对于这位只有十三岁的‘老大’,‘风沙’是绝对尊重的。

    “沙子,”贝贝笑着拍了拍‘风沙’的后腰,(请原谅贝贝的高度还不足以拍到风沙的肩膀)“好久不见。”

    此时的贝贝有稍微地易过容,眼睛的颜色变成了蓝色,而头发则变成了栗色的,贝贝的皮肤一向很白,又涂抹了一些药水,看上去完全一幅欧洲少年的样子,如若说得更美一些,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使。

    ‘晴天娃娃’一向以这样的形象出现,所以即便是知道贝贝能力的杀手界,也不忍心找个难听的外号来形容他。

    贝贝与风沙提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巴黎香榭丽舍克拉里奇辉盛套房酒店,这是巴黎非常出名的五星级酒店,而委托人要求他们接头的地点就在巴黎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街的一家咖啡馆里。

    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但有着健全的法律,以贝贝的年龄,甚至不能独自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出入境。

    而巴黎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可惜贝贝年纪太小,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去什么酒吧娱乐,难得来到巴黎,贝贝还是兴奋地与风沙一起去香榭丽舍大街逛了逛,名曰逛街,实则踩点,总不可能见面都由对方牵着走。

    番外4 晴天娃娃(二)

    贝贝和风沙踏进那间咖啡馆时,风沙自动地把贝贝带到上次去过的那个位置坐下。

    叫了果汁和咖啡,风沙笑着对贝贝说,“这家店应该没有问题,我上次来的时候检查过。”

    贝贝笑笑没说话,只是四下里查看着。

    贝贝轻轻地抿了一口杯里的果汁,是他最喜欢的橙汁,香甜的橙味酸酸甜甜的,味道确实不错。

    没多一会儿,一杯酒下了肚子。

    风沙看着贝贝喜欢喝,很是高兴,轻轻按了一下桌上放着的按铃,马上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再来一杯橙汁,谢谢。”风沙笑着说道。

    “好的,请稍后。”服务员小妹笑得很甜。

    贝贝却似乎对那个服务按铃感兴趣起来,饶有兴致地在观察着。

    风沙瞥了一眼,笑道,“按铃没有问题的,我上次就看过了。”

    贝贝没有回答,只是直到服务员把果汁又送来了后,贝贝还在研究那个按铃。

    “怎么啦?有问题?”这回风沙终于知道这个按铃有问题了,不然以贝贝的性格,不可能对一个普通的东西关注这么久。

    “呵呵,是个遥控炸弹。”贝贝点了点那个炸弹,笑着说道,“最新型俄罗斯产N6284型。”

    “啊?”风沙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

    “别急别急。”贝贝笑着按了按风沙的肩膀,“上次你见委托人的时候易了容没?”

    “那是当然。”风沙松了一口气,贝贝说别急就不用急了。

    “那就是了。”贝贝笑眯眯地说道,“他们不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不会现在就引爆的。他们不确定我们明天会坐哪个位置,所以一定早就把所有的座位都安了炸弹。而且这个最新型俄罗斯产N6284型炸弹,威力并不算大,他们当然知道,以我们的身手,这点肯定是杀不了我们的,只不过是威胁一下罢了。”

    风沙听着贝贝这么说,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时贝贝突然严肃起来,“风沙,你做事还是太糊涂,定式思维要不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敌人就是利用你这种定式思维,认为检查过没危险就一定没有危险,可能危险就在你检查过后的某一秒才设立,这点一定大意不得。”

    “是,老大。”风沙害臊得脸都要红了,出师都多久了,还要老大教这种基本道理。

    “好了,走吧。”贝贝站了起来,笑笑地上前像个孩子似的搂着风沙的手臂,“我们回去吧,通知委托人,换个地方。”

    “嗯?”风沙奇怪地看向贝贝,“我们知道危险了,不是更好处理吗?”

    “由我们定地点,明天再通知。”贝贝淡淡地说道,“他们求着我办事,吊着他们点。”

    “可是……”风沙当然是知情人,“如果他们不高兴了,倒去找那个‘鹰王’怎么办?”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晴天娃娃’的,”贝贝嘴角一翘,“都合作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接头地点的原因放弃?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不在乎这个CASE。”

    果然,贝贝换见面地址的事情让委托人很是生气,但还是没有办法,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见面的地点最后竟然就定在贝贝他们住的克拉里奇辉盛套房酒店的自助餐厅,让委托人惊讶不已。

    委托人是一个胡子很茂密的中东人,但贝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不过是一个外围人员,被推出来接头的。

    贝贝没有和风沙一起走进自助餐厅,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进来的。

    还有服务员见到贝贝的样子,主动上去问贝贝是不是一个人,监护人在不在之类的话。

    “我哥哥去游泳了,”贝贝耸耸肩,“我饿得不行,就跑了吃饭了。”

    克拉里奇辉盛套房酒店里有室内游泳池,所以贝贝说自己哥哥去游泳也没什么奇怪的。

    因为贝贝有餐卡,而且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服务员也不忍心他挨饿,让他先进去吃饭,一边帮忙联系他所说的那间房的客人。

    自助餐厅里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贝贝,但都是惊讶于贝贝的天使般的可爱,继而露出喜爱的笑。

    “怎么晴天娃娃又没来?”接头人生气地问风沙,上次见面的人就是风沙,他说了必须与‘晴天娃娃’亲自见面才肯谈生意,他知道‘晴天娃娃’是个长得像个孩子的男人,但并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晴天娃娃’真的是一个小孩。

    “你家老板不也没来?”风沙不在意地吃着拿来的东西,讽刺地看着他。

    中东人脸色一变,“我就是委托人,哪有其他什么老板?”

    风沙不在意地继续吃东西,还开口问道,“这里的面条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在中东人要暴跳之前,风沙抬起头来,“你们老板来了,‘晴天娃娃’也就来了。”

    中东人铁青着一张脸,还是打了个电话。

    餐厅旁边有两个男人,标准的西方人,从外形上看还真看不出是欧洲哪里人,他们站了起来,朝风沙与中东人谈判的这张桌子走来。

    就在离风沙他们还有一米左右,旁边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不知怎么地拌到了,直接撞向前面的男孩,而那个男孩子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沙拉。

    男孩被这个女孩撞了一下,身子惯性地向前倾,眼看就要摔倒了,那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人抬手扶了他一把,男孩很幸运地没摔在地上,但手里端着的沙拉已经倒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惊叫声不断,现场一片混乱。

    被泼了一身沙拉的男人铁青着脸,气愤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时出问题?

    直到服务员过来处理,男孩一脸的惊慌,蓝汪汪的眼睛带着泪水极度愧疚地看着被倒了沙拉而生气的男人,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送去干洗吧?”

    所有人都带着责怪的眼神看着那个被泼了沙拉的男人,似乎做错事的人是他似的,把他们难得见到的小天使给惹哭了。

    男人只能自认倒霉,本来也不想节外生枝,扬了扬手说算了,就走到了风沙面前。

    两人还未与风沙正式自我介绍,男孩突然扑了过来,搂着风沙的脖子叫道,“哥哥,你不是去游泳了吗?怎么来吃饭了?你都不叫我的吗?”

    此时,委托方三人都愣住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委托人自从知道这个‘男孩’就是杀手界里赫赫有名的‘晴天娃娃’之时,刚开始并不相信,但贝贝笑着拿出刚才趁乱从他们身上摸出的手枪之时,三人再次愣住了。

    之后,委托人认为‘晴天娃娃’绝对有暗杀华夏高官的能力,仅仅他的伪装,就没几个人能够识破。

    贝贝接下了委托,确保了这个组织不会再去找别人,之后的计划,自然有军部去谋划了。

    只知道,半个月后,华夏外交部长肖文的欧洲之行非常顺利,‘晴天娃娃’虽然没有成功完成任务,但是连委托人都怪不得他,只知道,不知道谁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鹰王’,‘鹰王’为了争这口气,也算是争个名气,在欧洲专门与‘晴天娃娃’对着干,不仅几次三番地泄露‘晴天娃娃’所在的位置,而且还把消息卖给了欧洲反恐部队的将军。

    ‘晴天娃娃’没能完成任务,还差点被抓。

    最后查出来把消息泄露给‘鹰王’的,就是委托人所在的恐怖组织的二头目。

    ‘晴天娃娃’的师傅,在世界杀手排行已经是第二名的‘莫言’放出话来,如果那个恐怖组织不给‘晴天娃娃’一个交待,他们将不死不休。

    那个恐怖组织无奈之下只好向‘晴天娃娃’公开道歉,并主动撤销委托,不算入‘晴天娃娃’在任务中的失败率,并给予一千万美元的补偿,并承诺,该恐怖组织欠‘晴天娃娃’一个人情,答应有机会一定会还这个人情。

    贝贝一边拆着手臂上的纱布,一边向莫言撒娇道,“师傅,这个小伤口不用包得这么夸张啦,这几天都好得差不多了。”

    “如果你不怕你两个爸爸和哥哥担心,你就拆了吧。”莫言擦着枪说道,也许是提到了小徒弟的某个爸爸想到了什么,嘴角里竟然带着一股柔和的笑,完全不知道看到他这笑的同事们有多么惊讶。

    贝贝看了看裸露出来的伤口,还不到结疤的程度,被他这么一扯,似乎又流了些血水出来,他想想爸爸和哥哥皱着眉头的样子,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还是抹了点药粉,那块干净的纱布再次包扎了起来。

    莫言看着小徒弟那样子,心里暖暖的。

    华夏有个说法,徒弟就相当于自己的衣钵传人,也就等于自己的孩子。莫言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但是有贝贝这个徒弟,他心满意足。

    番外5 重生的往事

    说是洞房花烛夜,但贺坤和肖文真的没有可能在今晚还做些什么事情。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也许在乎‘结婚’这个形式,但并没有想在结婚的这个晚上逞强过洞房。

    两人都挺累的,特别是还喝了不少酒。

    今天来参加婚宴的人也许没有人会灌贺坤和肖文的酒,但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长辈,不能不给面子的,于是,两人都喝高了。

    还好亲戚朋友多,孩子们也由着父母带去照顾了,两人回到了房间,洗个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在这个夜晚,似乎不太平静。

    肖文明明记得自己与贺坤在两人的婚礼上交换了戒指,爷爷贺老笑得很高兴,看起来似乎都年轻了几岁。

    加加和贝贝在下面看着,嘴角带着笑。肖文尤记得,当他与贺坤接吻之时,余光中掠过贝贝笑着拍着小手,还搂着他哥哥加加也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想着这一幕,肖文的心里甜着呢,可是他再抬头时,似乎看到了对面那穿着婚纱的新娘,洁白却死寂。

    肖文吓了一大跳,想抬头看看怎么回事,却似乎身体不受控制地亲吻上那个新娘,同样是软软的唇带着发腻的口红的味道,肖文厌恶得想要吐出来,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然后他抬起头,四周响起了掌声,他向外一看,似乎看到了门旁那一抹黑色的影子。

    那不就是贺坤吗?

    而肖文再看向面前的新娘,这人是谁,似乎脑子里已经模模糊糊了,她是谁?

    哦,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严嫣然?!

    严嫣然,肖文上辈子的妻子?!

    肖文吓到了,自己不是重生了吗?怎么会又回到了这里,难道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不,怎么会回去了呢?肖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与贺坤的爱情,他们最可爱的两个宝贝,他们的加加和贝贝,这些都不过是梦?

    不,他不信!

    肖文摇着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难道是又重生了,重生回他当年结婚的时候?

    不会吧?

    但有过一次的经历,谁又敢说不会有第二次呢?

    肖文摇着头,不,重生回到刚工作时也就算了,怎么又重生回到与严嫣然结婚的时候了呢?

    不,贺坤,贺坤,你在哪里,我不要再回来了,贺坤……

    “文文,文文,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贺坤看着肖文满脸的汗,嘴里叫着他的名字,手到处乱摸,一看就是做了噩梦的样子。

    可是贺坤怎么也叫不醒肖文,急得贺坤都要打电话给医生的时候,肖文猛地睁开了眼睛。

    “文文,你怎么啦?”贺坤搂住肖文,很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不过是个梦罢了。”

    肖文抬头见的贺坤,连忙反手紧紧地搂住贺坤,吧头埋进贺坤的怀里,充实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让他平静下来。

    贺坤摸着肖文的头发,亲吻着他的额头,“文文不怕,我在这里。”

    肖文轻轻地抬头,把唇往贺坤的唇上靠,贺坤顺手把肖文压在身下,吻上了他的唇,轻轻柔柔地,带着爱的味道,带着珍惜的情怀。

    肖文回应着,似乎是想洗刷掉刚才梦里那曾经有过的亲吻严嫣然的恶心感,贺坤熟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水乳交融的亲密,让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他把自己的舌头向贺坤的口腔深处探去,轻咬贺坤的舌头,含住轻轻地吸吮。

    贺坤被肖文吸得全身火热起来,白天一天的劳累似乎在刚才那一会儿间休息够了,此时的精力好得很,看来洞房之夜真的不用浪费了。

    肖文当然感觉到了贺坤硬挺起来的下身,但肖文此时渴望着与贺坤更加亲密的接触,当然也不犯怵,一边亲吻着贺坤一边伸了一只手往贺坤的下身探去。

    难得肖文如此主动,贺坤也兴奋起来。他迅速脱掉了肖文与自己的睡衣,再次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如玉磁般躺在床上的爱人。

    “文文,你的腰似乎更细了,似乎一折就会断了似的。”贺坤把肖文的两手举起头上,让肖文全身赤裸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肖文蜷着腿,别过脸,虽然今晚他渴望着贺坤,但是在灯光下就这么赤裸着让贺坤欣赏却从未有过,他觉得有点害羞了,全身更加敏感起来。

    贺坤看着肖文轻咬着下唇,涩涩地抖着,眼神偶尔偷偷地扫过他,却带着一股说不说的渴望,他的下身登时像火烧起来一般,高高地昂起,涨得更大了,顶端闪着红色的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往外渗。

    肖文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胸前那两粒小红果粉红粉红,似乎也要肿胀起来,直直地挺着,可爱极了。

    贺坤俯下身去,伸出舌头去添肖文的耳朵,轻轻地咬吸着,柔柔地舔舐开来。

    耳朵也是肖文的敏感地带,他轻轻地挣扎着,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胸前那挺立的红果子被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掠过,还来不及惊叹,那两只修长的手指已经狠狠地捏了一下,惹得肖文在强烈的痛感中却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快感。

    肖文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搂着贺坤的脖子,吧身子完全交了出去,如献祭般,一点保留也没有。

    贺坤压在肖文的身上,发狂一般地亲吻着。从脖颈、锁骨,一直到乳尖,一遍一遍地仔细舔遍。肖文挺着上身,感受着贺坤的亲吻,胸前两粒红色的果子已经熟透了般,沾着晶亮的唾液的反光,似乎有点红肿起来。

    贺坤继续亲吻着下去,不放过肖文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角落,他的双手不规律地在肖文的身上四处游走,时重时轻,让肖文喘息连连。

    贺坤一只手握住肖文的臀尖,紧紧地压着,下身怒张的小蛇用力地顶着肖文的大腿根。

    小蛇似乎又眼睛似的,很自觉地往有洞的地方钻去,正要滑了进去,肖文突然喘息着说道,“哥哥,玉条……”

    贺坤半跪了起来,一手抬起肖文的大腿,让肖文就这么大张着腿,玉柱与红艳的菊花明晃晃地裸露在贺坤的面前,他另一只手抓住肖文的手,引领着他来到了自己最美的地方,轻笑着,“来,抓住小银链,拉出来。”

    肖文被躁得脸发红,但今晚他却不愿意反对贺坤的任何命令。

    肖文别过脸,不去看贺坤,似乎这样,就已经不用那么害羞似的,轻轻地摸索着小银链的位置,一边却觉得下身都害羞得收缩了起来,即便是自己的手指,掠过那最敏感的的地方,也让他有一种要射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小银链的位置,使劲地想拔了出来,却因为流了太多的体液,滑的很,竟然一下子拔不出来。

    贺坤笑了,帮着肖文一起把银链子拉了出来,与此同时,那黑红的肿胀冲了进去,像是回到了家里一般,快乐得直打颤。

    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时,肖文还是挣扎着贴进贺坤的怀里,感受着贺坤的体温,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贺坤搂着肖文,舒服极了,但他仍未忘记肖文今晚的噩梦与失常,他轻轻地问道,“文文,刚才是做噩梦了?”

    肖文却一时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幽幽地问道,“贺坤,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贺坤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只是这种东西太过虚幻了。”

    肖文却笑了,看着贺坤的眼睛,问道,“贺坤,你记得我们在y省F市工作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我知道我的市长秘书的职位是你让出来的吗?”

    “记得。”贺坤点了点头,他当时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肖文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你听我说一个故事好吗?”肖文仍然没有直接告诉贺坤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但是他已经决定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贺坤。

    “嗯。”贺坤点点头,仍是搂着肖文的姿势没有放开。

    “曾经有一个男孩子,从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家境也一般,所以只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他考到了y省F市,在里面当一名很普通的科员……”

    肖文以一种第三人称的口吻讲述了自己前世一生的经历,里面的人物名字都没有变,贺坤对这些人极为熟悉,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从高楼跳了下去,不是他不想活,而是他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再活着了,想他死的人太多了,而他不得不死。他在跳楼的最后一刻,想的是,如果能让我重新来一回,我绝对不走这条路。他跳了下去,却惊讶地发现周围的人正在恭喜他荣升市长秘书的职位。”

    肖文讲到这里停住了,贺坤看着肖文的眼睛晶亮,他一句话也没有插进来,却更紧地搂住肖文的身子。

    “这个故事讲的就是我,而我,十分确定走过的这段路不是幻想。你信吗?”肖文淡笑着问道。

    “我信。”贺坤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应道。

    “啊?”这回倒是肖文难以置信了。

    “文文,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他所说的上辈子的情形,梦里你与一个女孩子结婚了,而我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心里痛楚之极,却无能为力。”贺坤用脸轻轻地磨蹭着肖文的脖子,“如果那就是上辈子。我太感谢老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能走到一起。我们的结合是老天的安排,是你与我心里最强烈的的愿望让上天给了我们怜悯。文文,还记得吗?那个古砚,那样神奇的事情,我以前怎么也想不通,此时,却什么都明白了了。”

    肖文笑了,对了,还有那个古砚的破绽。

    是啊,感谢上天。

    番外6 张睿的人生

    爸爸说,“张睿,你的人生步入了正轨。”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我们老张家是一个‘式微’的家族,在所谓的京城七大家里排名第七。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家里的亲戚朋友似乎越来越少,我小时候曾经见过的‘繁华’景象是一去不回了。家里的伯伯叔叔官位都不高,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爸爸毅然请托爷爷的老朋友把他调出了京城。

    当然,那时候京城的位置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爸爸在老张家里的地位不是最高的,官位当然也不是最高的,他的调离,意味着老张家又失守乐了一个阵营,伯伯叔叔气愤得都不愿意再与我们家来往。

    “也罢,”爸爸摸着我的脑袋对妈妈说,“老张家在老爷子的庇护下,这些年根都烂了,也无怪乎老爷子一倒下,老张家都要解体了。我们跳出那个漩涡也好,能发展成怎么样都无所谓,至少不会在京城和他们一起把根烂掉。”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其他省市的条件毕竟不如京城,会不会耽误了睿睿?”

    “其他省市不一样出人才?”爸爸不以为然地应道,“在京城里,我怕睿睿跟着他的那些堂哥堂弟混,更糟糕。”

    张睿一天天地长大了,该学的学,该读的读,过得平平凡凡。

    张睿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回京城,说实话,从他小学三年级离开京城之后,他对京城的印象不算太深,而且之后回京城后,每次见到堂哥堂弟堂姐堂妹们看着他像看着乡巴佬的表情,他也厌恶得很。

    有什么了不得,张睿想,不过就是一帮混混罢了,他们做了多少事情还是老爸帮忙擦的屁股,求的人情,他们还都以为靠的是当年爷爷的威风呢。

    人死如灯灭,有个屁的威风?

    老爸的辛苦,张睿也看到了,这些年来,有多少次半夜三更的出去,又有多少次第二天半夜三更的回来?

    不过,爸爸的辛苦还是有回报的,终于,在张睿读大学的时候,爸爸终于爬到了省委书记的位置上。

    当然,在这些年里,张睿也自认为看惯了人情冷暖,前些年兄弟姐妹们叔叔伯伯们的不屑,这些年里他们半讨好的表情以及眼里理所当然认为是老张家给的庇护才有了爸爸的成功。

    张睿挺不屑的,他是年轻的,所以还是处于性格未定的阶段,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

    爸爸当高官了,巴结的人自然多了,家里每天不来那么几个或来巴结或来送礼的人,张睿都会想想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不论爸爸对这些官员或是商人们多少不客气,也赶不走他们的热情。

    于是,习惯了的张睿对送礼上门的人都是不客气的,当然,爸妈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批评过他。因为爸爸知道,他也是有分寸的,因为爸爸对他的培养往往在不知不觉之间。

    直到张睿遇到了他人生的转折。

    那天爸爸很重视,张睿很好奇。

    爸爸当时故作神秘的样子,但张睿看得出爸爸心情很好,而且父亲的表面看起来很自然的样子,但各个环节都特意讲究,似乎就是为了与这个将要到来的人表示亲近。

    张睿更好奇了。

    就在张睿紧张地等着爸爸的客人到来的时候,门铃响了,张睿见到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最重要的两人,但没眼光的张睿却把人家关在了门外。

    之后,张睿每每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有想打自己一巴掌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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