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她已经死了（二更）

    费无泪哦了声，转身看着他。

    赵佶继续说，“她叫费无良，这个名字很可笑吧？因为她长得很丑，又因为她的娘亲曾经是个无良的人，所以她就叫无良。她在家中并不受待见。”

    费无泪见他说的极是认真，似乎真的想和她聊聊，于是她道：“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赵佶怔忡摇摇头，“她已经死了。”

    费无泪心中像是挨了一重锤，又像是无所谓，这种复杂的情感令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的情节，苏妲已让人挖了比干的心，但是比干因为带着姜子牙给的符，并没有立刻死去，于是苏妲已扮成卖菜农妇卖空心菜，姜子牙好奇一问，菜没有心能活，那么，人没有心能活吗？苏妲已哂笑，人没有心怎么能活呢？

    这个回答让比干认清自己其实应该已经是个死人的事实，于是倒在地上死了。

    此时此刻，费无泪的情况也差不多，她本来心存侥幸，觉得一切还能回到正轨，但是因为赵佶的这一席话，她真的意识到，她不是费欣然了，就算是费无良也已经死了，她只是费无泪。

    一个被迦罗楼王培养出来的杀手。

    赵佶深深地看着她，和缓地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不是看到了你，我都快要忘记她了。不过，如果她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看在故人的份上，再次帮助她。”

    这似乎是给了费无泪一个信号，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希望。

    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又没说出来。

    赵佶就这样等待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走吧。”

    费无泪又向他深深地掬了一躬，就离开了。

    费无泪很快就又见到了迦罗楼王，他就那么大刺刺地出现在厨房院内，站在柱子后面像一个安静的幽灵。费无泪回到厨房的时候又已经是人去楼空，所以迦罗楼王选在此处见面她一点都不意外。

    迦罗楼王的声音因为戴着面具而显的嗡嗡的，费无泪借着月光打量着他，他包裹的太严实，她实在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今天做了好几件愚蠢的事！”迦罗楼王的语气里带着责怪。

    费无泪并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裂唇，似乎是有点抱歉地笑了下。

    迦罗楼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今日，见到了赵九重？”

    费无泪知道很多事，都瞒不了这位迦罗楼王，于是点点头。

    “你对赵九重的印象应该很不错，听说你扑到了他的怀里。”迦罗楼王继续说。

    费无泪想到当时的情景，终于感到一丝尴尬。

    于是又点点头。

    迦罗楼王忽然怒声道：“荒唐！”

    费无泪被他吓得蓦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迦罗楼王似乎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当然她心里明白，不发脾气不等于没脾气，不发脾气也不等于就是个好人。

    迦罗楼王又继续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接受主动扑到他怀里的女人？！此举只会让他觉得你别有用心！无泪，三年来，我亲眼盯着聿先生教导你，我对你抱了很大的希望，我亲眼见证你的成长，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急功近利！你就那么想要自由，想要从我的麾下脱离开吗？”

    费无泪这才明白，迦罗楼王为什么生气，他是怕他三年的努力，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