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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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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血液凝滞不动,大脑呈现一片空白。他不自知的后退两步,如果不是皇浦睿动作够快,恐怕他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楠楠。”皇浦睿叫了一声。

    萧楠摇头,他拼命的压下心底那股惶恐不安的惧怕感,强逼自己站好。他走到南枫面前,说道:“去医院。”

    南枫点头,转身跟萧楠一起向电梯那里走去。

    看萧楠忽略自己,皇浦睿眼神一暗,紧接也追了上去。

    车上,去医院的途中,萧楠平静的凝视着前方,声音微沉的说道:“南枫,具体是怎么回事,流尘不是在演唱会场吗,为什么会出了车祸,那些工作人员呢?龙天傲他们几个呢?那么多人看着他,为什么还会出现车祸!!”

    南枫抿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不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流尘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不过听龙天傲他们几个的口气,好像没有生命危险。”

    萧楠沉默,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皇浦睿抓住萧楠的手,说道:“楠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萧楠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10分钟后,萧楠他们三个来到了医院。可是,他们刚刚下车,就被一群记者被包围住,那些记者争先恐后的拍着照,同时还问着萧楠他们对于这个车祸有什么看法。是人为,还是意外。

    萧楠本来就担心流尘,所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表情冷漠的冲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皇浦睿和南枫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看到萧楠这样,那些记者又叽叽喳喳的追了上去。可是,因为圣罗兰医院不允许媒体随意进入,再加上已经接近凌晨1点,所以,他们被保安人员给挡了下来。

    萧楠他们刚刚步入大厅,就看到了南宫秋。

    看到萧楠,南宫秋的眼睛先是一亮,划过一道惊喜之色,后立马被担忧所取代。他疾步走到萧楠跟前,一边领着萧楠往里面走,一边说:“尘哥的头部轻微受伤,同时还伤到了腿部和肋骨,医生说尘哥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可是尘哥的血型太罕见了,医院没有这类血型。现在医生已经把血止住,把尘哥转到了加护病房专人看守,尘哥正处在昏迷中。那个梦工厂的人已经动员起来去寻找跟尘哥匹配的血型,医院也在寻找血源。院方说尘哥只能支撑12个小时。如果12个小时后还没有找到血源,到时候尘哥会有生命危险。”

    说话间,南宫秋就带着萧楠他们来到了加护病房那里。

    通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身上插满各式各样医疗器械的流尘,萧楠紧紧的握起了双手。他不敢想象上一刻还温柔的抱着自己的人,这一刻就这么没有活力的躺在了病床上。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样。

    惊惧,害怕,萧楠仿佛回到了欧阳离开自己的那个瞬间。他不可抑止的颤抖着,一双手紧紧的贴在了玻璃窗上。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丧失理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时刻不是他害怕的时候。他应该保持清醒,去想办法怎么度过这个关口。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萧楠紧紧的握着双手,说道:“医生还说了什么。”

    南宫秋看着萧楠强制镇定的样子,开口说道:“医生说让咱们赶快联系尘哥的家人。因为,这个时间寻找血源太不现实,时间太晚了,也太过于紧凑,最好是让尘哥的家人赶快过来。可是,可是,尘哥,尘哥。”

    南宫秋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来。

    萧楠闭上了眼睛,嘴唇轻颤着说道:“流尘是孤儿。”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萧楠在心底不停地怒骂着,眼泪不受控制从眼中滚落。恐惧绝望的感觉侵袭了萧楠的整个灵魂,让萧楠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再也没有别的色彩。

    怎么办,萧楠觉得惶恐无助。

    皇浦睿、南枫和南宫秋在一旁看着,什么话都没说,却也是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能清楚感受到萧楠正处在一个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们更知道,这个时间言语的安慰已经无济于事,只能靠萧楠自己慢慢的冷静。之后,去面对现实。

    就在萧楠绝望至极的时候,,他在M国专用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来。

    悠扬而起的电话铃声如惊雷一样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来,同时也震醒了萧楠陷入黑暗空间的情绪。可他并没有心情去接电话。就在他因为顾忌现在是深夜,拿出电话准备挂掉的时候,却看到电话是萧潜打来了。

    这种惶恐无助的时刻,萧楠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来依靠。可皇浦睿并不能让他生出这样的感觉,南枫更不用提。萧楠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都只能当做他人生路途上的伴侣,却不会是心灵上的依靠。因为,萧楠知道他们不能付出全部,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

    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想想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再忆起这两年多来的相处光景,萧楠头一次发现,原来,他已经在无形之中把萧潜当作了一个累时,遇到伤害时可以全心全意依靠的对象。 他觉得萧潜是个可以依靠和相信的人。

    手指轻颤着按下了通话键,萧楠对着电话低低的叫了一声:“九哥。”

    萧楠一声包含了所有惶恐疲惫和无助的声音,让在电话那头的萧潜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声音低沉却柔和的说道:“楠楠,我还有8分钟左右就到M国,等我,我去找你。”

    听到萧潜说马上就可以过来,萧楠‘嗯’了一声,说道:“九哥,我在圣罗兰医院4楼B号的加护病房这里,我等你。”

    萧潜回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萧楠拿着‘嘟嘟嘟’响的电话失神,一个人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闭上了眼睛。过了约1分钟左右,萧楠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后,萧楠给克里昂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下就被克里昂接起。没等萧楠说话,克里昂就在那头说道:“亲爱的,不要害怕,不要急,我已经安排了很多人手在各大医院寻找血源,还有不少人在周边的州里和市里寻找。就连国外我也安排了朋友帮我去问,相信我亲爱的,12个小时以内,一定可以找到血源的。”

    虽说前途是未知的,可萧楠冰冷黑暗的心,还是因为克里昂这个安排明亮温暖了些许,他对着电话轻声说道:“克里昂,谢谢你。”

    克里昂?南枫和皇浦睿同时看向萧楠。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萧楠跟克里昂认识。

    而克里昂则是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亲爱的,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你知道的,为了你,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所以,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你会害我伤心的。”

    萧楠没有心情去调侃和安慰克里昂,他只是‘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的消息。”

    “OK,我不会睡觉的,我会一直注意这边的消息。不过亲爱的,你要向我保证,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乱来,可以吗?”克里昂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担忧。

    萧楠的眼神逐渐柔化,他轻声的回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我挂了,等你消息。”

    “好。”克里昂在那头答应了一声。

    萧楠紧接便挂断了电话。挂了电话后,萧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背靠椅背,微微眯上了眼睛。

    静止的时间里,南枫和皇浦睿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走到了萧楠身边,也跟着坐下来。可看到萧楠闭眼睛不说话,脸色难看的吓人,他们也没敢吱声,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钟指向凌晨1点15分的时候,寂静的走廊子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听着这个脚步声,萧楠陡然睁开了眼睛。

    明亮灯光下,只见萧潜身穿黑色西装,表情漠然的从走廊那头一步步走过来。而他漠然的表情在看到萧楠的那一刻,瞬间便柔化下来。

    看到萧潜,萧楠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饱含无助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萧潜。

    见萧楠这幅表情,萧潜眼神一暗,快走几步走到萧楠跟前,一句话没说,就把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温柔而隐含疼惜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楠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萧潜沉稳有力的怀抱让萧楠心里难受的想要落泪。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看到萧潜的那一刻,他突然就觉得好像所有的恐惧无助都消失了一样,取而代之的只是疲惫的想要落泪。

    但是,萧楠并未哭出来。在情绪宣泄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从萧潜怀里离开,一双漆黑眼眸蕴含着丝丝柔弱神色凝视着萧潜,他说道:“九哥,我的人出了车祸。可他的血液实在是太罕见了,医院的血库里现在根本没有符合他的血源,一时间也找不到跟他匹配的血型。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可医生说如果12个小时内找不到血源的话,他就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九哥,我怕,你认识人多,你帮我找找那种血源,好不好?”

    认识萧楠这么久,萧潜从未见过他如此无助的神情。萧潜不理解最重要的人离开身边是什么滋味。可是,此刻,当他在心底试想萧楠离开自己身边,自己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场景时,萧潜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好似没有全懂。

    萧潜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萧楠,柔声说道:“楠楠,我说过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安排。6个小时以内,我保准会把新鲜的血源送到这里。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萧楠知道萧潜从来都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这个时候听萧潜这么说,萧楠觉得身上的力气慢慢回归,他点点头,说道:“嗯。我等你。九哥,你要快点回来。”

    萧潜温柔的笑了笑,摸摸萧楠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萧潜离去的背影,萧楠眨了下眼睛,之后,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在这个过程中,南枫和皇浦睿,还有在一旁站着的南宫秋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

    南枫的眼神有些费解,皇浦睿的眼神充斥着紧张和不安,而南宫秋则是纯粹的震撼。

    萧楠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转变,只是看似平静的凝视着加护病房的玻璃窗。

    时间,凌晨1点18分。从楼上下来后,萧潜走到了一辆黑色跑车旁。而在跑车旁站着的人看到萧潜后,立马便把车门打开。

    萧潜弯身上车,之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不过两遍就被人接通,只听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九哥。”

    萧潜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蓝家的人怎么说,他还要不要他这个儿子!”

    那头有人恭谨的回道:“九哥,一切安排妥当,飞机会在2分钟后起飞,来的人是蓝家的当家蓝正龙,随从的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叫水媚,还有一个叫蓝筱筱的女孩。”

    听到这话,萧潜满意的‘嗯’ 了一声,又说:“多长时间能到。”

    那头回话:“5个半小时。”

    萧潜又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萧潜用手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楠楠,为什么你招惹的人没有一个简单角色,一个南枫和皇浦睿不够,现在又加一个H国饮食企业的龙头爱子,还有那个疯女人萧潋,楠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萧潜喃语着,紧皱眉头。

    原来,为了保证萧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干净的,自从再次重逢那一刻,萧潜就把萧楠身边所有的人的资料给查了一个遍,每一份资料都是最原始,最真实的。所以,他才能在瞬间就找到解救流尘的办法。

    而早在流尘出车祸的那刻起,萧潜就已经从那些暗中保护萧楠的人口中得知。因为事件发生的太快,再加之他也没有吩咐那些人保护萧楠以外的人,所以,那些人并没有出手。不过事后那些人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他,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黑幕。

    萧潜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飞往M国的途中,当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也就没当回事。可是,当那些人又一次给他信息,说是流尘血型罕见,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如果流尘没救,萧楠肯定会难过。他还清楚的记得皇浦欧阳‘死’的时候,萧楠是什么摸样。

    为了不让萧楠再次变成那样,所以,当时他就通过电话遥控,调出了流尘的资料,给在H国驻扎的一些人员发了过去,让那些人员直接通知了流尘的家人,也就是蓝家蓝正龙。接着,便有了刚才的一系列事件。

    揉了一会眉心,感觉头不是那么疼之后,萧潜走下了车,往医院走去。

    80、萧楠的攻击

    当萧潜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到萧楠面前的时候,萧楠的情绪已经慢慢地稳定下来。看着萧潜关切注视自己的模样,萧楠心里一暖,说道:“九哥,你回来了。”

    萧潜‘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不用担心,最多6个小时,新鲜的血源就会送到这里。我陪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专业人员看护,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别把身体累垮了。”

    听到萧潜说血源最多6个小时就会到达这里,而血源一到,就意味着流尘会度过难关,不再有生命危险,萧楠终于放下了高高悬起,且惶恐不安的心。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萧潜跟前说道:“九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九哥,谢谢你。”

    听到萧楠这么说,皇浦睿和南枫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萧潜的表情却是宠溺而温柔,他伸出手轻柔的揉了揉萧楠的头发,说道:“记住,以后不准再对我说谢谢,明白吗?”

    萧楠微笑‘嗯’了一声。

    萧潜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道:“好了,快2点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他们8点左右才会到这里。如果他们来的话,我叫你。”

    萧楠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可他还是不放心离开,他对着萧潜说道:“九哥,我想留下来。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没事的。”

    萧潜微微皱眉,可他最终还是决定听萧楠的,他略作沉吟后,说道:“这样吧,我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就在这层楼住下吧。等我。”说完,萧潜就转身离开。

    萧楠站在原地看着萧潜离去的背影,轻轻的眨了下眼睛。

    这个时候,皇浦睿迈步走到萧楠身后,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说道:“楠楠,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让你担心了。”

    萧楠喘了口气,轻轻的握住皇浦睿环在腰间的手,说道:“不管你的事,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定力太差,太害怕生离死别的场面,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害你这么晚还在这里待着,对不起。”

    皇浦睿紧了紧环着萧楠腰身的手臂,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楠楠,我爱你,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永远都不要对着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吗?”

    因为,我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会难受。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还被你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永远都没有办法靠近你。然而,这句话皇浦睿却没说出口。

    萧楠似懂非懂‘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轻轻挣脱皇浦睿的环抱,站在了流尘所在的玻璃窗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25分钟后,萧潜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他径直走到萧楠身边,对着皇浦睿他们说道:“我在这层楼定了几个房间,都过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说完,他又看着萧楠,温声说了一句:“这里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等下医院会派专人看守。他们说10个小时内你的人并不会有任何危险。现在,放心的去睡一觉,好吗?”

    对于萧潜这么妥当的安排,萧楠心里感激,表面却浅浅一笑,应了一声,“好。”

    见萧楠答应,萧潜微微笑,拉起他的手便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见状,南枫和皇浦睿互看一眼,紧跟上去。南宫秋随后。不过,南宫秋在后面给龙天傲拨了一个电话,他告诉龙天傲不要忙着寻找血源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龙天傲在那头雀跃,表示等会会跟简鸣一起过来。

    南宫秋告诉他不用过来,之后,南宫秋又跟龙天傲说了些别的,就挂断了电话。等南宫秋挂断电话的时候,萧潜已经带着他们走到了定好的房间前面。

    其实,所谓的房间是4楼的高级病房,里面的装设比之一些酒店内的装饰丝毫不逊色,甚至于更为整洁和干净。萧潜总共定了三个房间。萧楠一个,他自己跟皇浦睿一个,还有一个是南枫跟南宫秋的。

    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萧楠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南枫看了萧潜一眼,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南宫秋随后。

    萧潜看一眼对着萧楠房门怔神的皇浦睿,沉声说了一句:“皇浦睿,我想咱们需要好好的谈一下。”说完,萧潜转身进了房间。

    皇浦睿轻轻皱眉,也跟着走了进去。

    皇浦睿走进房间的时候,萧潜已经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他淡淡的瞥了皇浦睿一眼,说道:“坐。”

    皇浦睿回视萧潜一眼,优雅的坐了下来。

    皇浦睿坐下后,萧潜淡淡说道:“皇浦睿,之前我就对你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不要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这样,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离他远点,不要再试图去招惹他。因为,他并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招惹得起的。如果你再不听我的劝告。”萧潜眼睛微眯,声音突然变冷。

    “我想我不介意亲手办了你,你,明白吗。”萧潜眼神冰冷的看着皇浦睿,身上带着凌厉的煞气!

    谁知,皇浦睿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优雅的轻笑起来,笑过,他直视萧潜冰冷无比的眼神,淡然的说道:“萧潜,你以为你可以威胁我吗?不……不……你不能,因为,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我是没有你有钱,也没有你所拥有的权势,更没有深厚的背景,可是。”说到这里,皇浦睿的声音不再淡然,多了几分坚定沉着,他又道。

    “可是我拥有一份执拗无悔的信念,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抛弃一切从头开始,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生死不弃!守护他一生。我这样的念头你有吗?你能比吗?”

    “呵呵。”皇浦睿突然笑,又说:“萧潜,像你这样只生活在边缘世界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真的想守护一个人的话,并不是用坚固的牢笼去圈养他,让他远离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而是不离不弃的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成长!之后,站在人生终点。这些,你都懂吗?”

    说完这长长一席话,皇浦睿闭了嘴,他淡然自若的看着萧潜越来越冷的神色,微微勾起了唇角。

    看着皇浦睿似笑非笑,却又从容淡然的模样,萧潜慢慢地收回了身上的煞气,他冷冷的看着皇浦睿,说道:“皇浦睿,你知不知道,以你跟他的关系,你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他还年轻,如果他因为你的关系,而受到了社会舆论的攻击!你让他怎么自处!怎么面对心理上的压力!怎么生活在这个世界?你不要以为我不说穿,他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以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自欺欺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潜的声音格外冰冷。

    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萧楠,而关于皇浦睿对萧楠的异样感情,萧潜也是了如指掌。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来挑明。后来,萧楠因为皇浦欧阳的‘死’而背井离乡,这也就缓和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潜本以为这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淡忘,变质。可萧潜万万没有想到,两年后的今天,皇浦睿会跟萧楠再次产生交际,而且关系好像还更进了一步!皇浦睿跟萧楠的这种关系让萧潜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威胁!

    可具体是什么威胁,萧潜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不能冷静的看着皇浦睿跟的萧楠在一起,他想要阻止!无论用什么办法,他想要阻止这件事发展下去!

    萧潜的话一字一句都戳到了皇浦睿心底的痛处。跟萧楠之间的禁忌血缘,一直都是皇浦睿心底的一根刺,让他如刺哽在喉,时时刻刻都在痛着,压抑着,有时候压抑的就好像喘不上气一样。可是,他的心根本不受他的掌控。就这样爱了,爱的莫名其妙,爱的无法自拔,爱的心都痛了。

    这个时候,再次听萧潜刻意的提及这件事,皇浦睿紧紧的握起了双手,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他的优雅风度,他深深地盯着萧潜,缓柔而坚决的说道:“自欺欺人又能怎么样?付出代价又能怎么样?萧潜,既然你把一些都挑开了说,那么,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对于他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我也不会无视他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的决心有多大!”

    话锋一转,皇浦睿又说:“不过,你试验的同时可要小心点,因为,你极有可能会伤到他,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伤害他,他会怎么看你!”说完,皇浦睿起身就走了出去,头都没回。

    出门后,皇浦睿直接进了南枫和南宫秋的房间。

    留下萧潜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他自言自语:“保护者的姿态伤害他?不……我不会,这个世上,我最不愿,也不能伤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不可以,就连我自己都不可以伤害他。”

    这么自语着,萧潜缓缓的靠在了沙发上。

    因为流尘输送的血源有了着落,所以,放下压力的萧楠一夜无梦,安然睡到了天亮。等萧楠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40多分。刚醒的时候萧楠有些醒懵,一时没有分清楚身处在哪里。

    可是,当他轻眨几下眼睛,再次看房间内的情景时,他的脸色陡然一变,血色尽去,浮现了一抹惊慌苍白。接着,他动作极快的下床穿上鞋子,疾步走了出去。

    神情慌张的跑到昨晚上流尘所在的那个加护病房,萧楠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心里一颤,一种惶恐不安到极致的感觉充斥了萧楠的整颗心。然而,就在萧楠强制压下心底的惊慌感觉,准备拦住护士问一下流尘在哪里的时候,萧潜的声音从她后面传过来。

    “楠楠,你醒了,醒的话去洗脸刷牙吧,等会吃点早点。”

    听到萧潜的声音,萧楠猛的转身,他看着漫步而来的萧潜,快走几步走到他跟前,有些急切的问了一句:“九哥,流尘呢?”

    看萧楠有些紧张的样子,萧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道:“傻瓜,我不是说了吗,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新鲜的血源在7点的时候就到了。那个时候你在睡觉,所以我没叫你。那个流尘已经输完了血,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剩下的就是好好的修养。放心吧,他没事的。”

    萧潜的话让萧楠一颗惶惶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再次失去了冷静,萧楠撩起唇角自我调侃的笑了笑,说道:“九哥,我发现我真是越活越倒退,就这么点事,我就变得失去了理智,害怕的不行,还真是没用啊。”

    是啊,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很没用呢,原来,我所谓的看开,只是看开了自己的生死。可对于在乎的人,在面对他们死亡的瞬间,我还是会害怕,会伤心,会痛苦,会惶恐不安。

    只是,这样失去冷静的我,还是我吗?萧楠在心底自语着,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着萧楠浅浅笑的模样,萧潜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说道:“你也是人,不是没有温度的石头。再说,石头如果常被人揣在口袋里的话,还会沾染人的体温,变成温热的,更何况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看萧楠静静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萧潜又说:“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失去理智又能怎么样,那说明你在乎他。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嗯?萧楠‘嗯’了一声,说道:“九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我要感到庆幸?难道九哥你不觉得失去理智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吗?”

    萧潜听萧楠这么问,眼神陡然一变,瞬间便氤氲起了一波波墨色流光,看起来深邃迷人,带着一种致命性的诱惑色彩。

    这一刻,看着萧潜突然变得深邃如海的眼眸,萧楠发现,记忆里的那个冷漠的男人好像变得哪里不一样了。可萧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静静的看着他,等待回答。

    望着萧楠,萧潜忽然撩起唇角浅笑,他说道:“如果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引起你的共鸣,给予你喜怒哀乐的感觉,你不觉得会很寂寞,很孤独吗?所以说,不管是痛苦也好,幸福也好,只要你的心还会对外物产生感觉,那就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因为,这世上最悲哀的事不是生死离别,也不是爱人分离不能相守。而是你的灵魂和心变得漠然麻木不堪,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失去了激情,这样没有任何感觉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就象我一样,为了某种目的已经把自己变得没了人性,双手沾满了血腥。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是我的软肋。

    可这样的话,萧潜并没有说出口。同时,看着萧楠明显若有所思的样子,萧潜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又拍拍萧楠的头,说道:“走吧,吃早点去。等吃完早点再去看那个流尘吧。估计那个时候他也该醒过来了。”

    萧楠心有所思,‘嗯’了一声,就跟萧潜离去。

    与此同时,四楼拐角处的一个高级病房里,里面正坐着几个人,他们分别是南宫秋,龙天傲,简鸣,南枫,还有皇浦睿。不过,还有三个陌生人坐在一旁。这三个陌生中,有一个样貌英俊,气质凌然尊傲的中年男人,一个柔媚美丽的少妇,一个年约17-18的美丽少女。而流尘则是神情虚弱的在病床上躺着。

    看着大家都没话说,气氛有些尴尬,皇浦睿轻咳了一声,他对着南宫秋、简鸣、龙天傲、还有南枫,说道:“阿枫,你带着其他人先回国吧,墨轩定了11点15分的飞机票。我跟楠楠,还有流尘过几天回去。”

    南枫也知道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再加之他在国内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他点了点头,说道:“Ok~~有事你给我电话,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说完,南枫扫了龙天傲他们一眼。

    龙天傲他们看流尘的身体已经没事,就给流尘道了一声别,又说了些别的,就跟南枫出了病房。

    随着他们四个人离开,诺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了皇浦睿,流尘,还有那三个陌生人。看看流尘苍白却冷漠的表情,再看那三个人很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皇浦睿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流尘,我去买喝的东西。你有事的话,就按一下你手边的警铃,会有医务人员过来帮你。OK?”

    皇浦睿这是在征询流尘的意见。潜意词:需要我留下吗?

    看着皇浦睿的询问眼神,流尘摇摇头,有些虚弱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皇浦睿微微挑了下眉,紧接优雅一笑,他缓缓起身走到那三个人面前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皇浦睿出去后,流尘温和的神色瞬间便消失不见,被冷漠所取代。

    看着流尘变得冷漠淡然的神色,英俊的中年男人神色一变,他怒斥道:“逆子,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大老远从H国飞过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副不尊重长者的样子吗。”

    很明显,中年男人的情绪已经压抑了很久,所以,说话口气才这么冲。

    中年男人的话刚刚落下,流尘就接过了他的话,只是,流尘的言语间却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他的表情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他说道:“逆子,长者?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认识你!所以,你并没有资格称我为逆子,更没有资格冠上长者的名号。所以,请你注意你的言词。还有,你给我输了多少血,我会按照市价的一百倍付费给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我累了,要休息。” 说着,流尘就要闭上眼睛。

    可是,中年男人听到流尘这么说之后,他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不是他身边那个柔媚的少妇和那个美丽少女拉住他的话,恐怕他会冲到流尘跟前,说不定会狠狠的揍流尘一顿。

    然而,中年男人的这个态度,却惹得流尘心底的表情更加漠然,他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中年男人,说道:“怎么,100倍的市价还不行吗?那么,200倍呢?300倍呢?如果您满意的话,请您离开这里,我累了,要休息。”

    “你,逆子。”中年男人气得脸色十分难看。他挣扎着要挣脱柔媚少妇和少女,往流尘跟前凑。

    柔媚少妇看他这样,不由得柔声的说道:“正龙,你不要这样,这么多年没跟孩子见面,他肯定会觉得陌生,你先消消气,冷静一下好不好。”

    果然,不知是柔媚少妇的那句话戳中了男人的痛楚,他脸色一变,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坐回到椅子上,接着,他说道:“水媚,你也不看看他什么态度。先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十多年,没有任何消息。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就开始抽血,他就是这么欢迎自己的爸爸?逆子,整个就是一个忤逆子。”

    然而,正是中年男人这一席话,把他们的身份给展现出来,原来,他们就是萧潜从H国找来的血源。同时,他们也跟流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中年男人叫蓝正龙,是流尘的爸爸。柔媚少妇叫水媚,是蓝正龙的第二个老婆,那个美丽少女是蓝正龙的女儿,叫蓝筱筱(xiao)。

    这次,男人怒骂完之后,没等流尘说话,只听开门声响起,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紧接传来。

    “他什么态度直接取决于你自身的状态,这位先生,请你发火的同时好好的思量一下,你是不是有那个资格发火。请你看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个人家。而他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你明白了吗?”

    来人正是萧楠。说话间他就走到了流尘身边。他沉静似水的凝视着蓝正龙,眸子里和身上带着一股洞悉了一切本质的通透冷厉,让人心寒。

    听完萧楠的话,看他这副高高在上,睥睨傲然的样子,蓝正龙刚刚退却的怒火再次上升!他活了几十年,一直都是他发号施令命令别人的份,别人都敬仰尊重他,他何曾受过这种‘非人’的待遇。

    可是,当他看到后面进来的皇浦睿和萧潜之后,他压下了那股火气,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他说道:“我是他的爸爸,这是我们的家事,所以,请你不要插手。”

    “爸爸?家事?”萧楠冷笑,说道:“抱歉,这位先生,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我的流尘他是个孤儿,他九岁就死了妈妈,没了爸爸,之后他一个人漂洋过海来到了华夏,在快饿死的时候,被一个要饭的收养,之后,他一直跟着那个要饭的养父乞讨过生活。在他的养父死了之后,15岁的他被皇冠的星探看中发掘。在娱乐圈里滚爬打滚了5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自生自灭!到我认识他,他还是单身一个人。我从来就没听他说过他有什么家人!你用他家人的称谓自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这大约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看蓝正龙青白交加的脸色,萧楠冷笑着又道:“所以,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搞错了,也不要因为为我的流尘输了一点血,就来攀亲。这里是你为他输血的报酬!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他要休息了。”把一张支票甩到蓝正龙身上,末了,萧楠又说:“当然,如果你不走的话,我想医院的保安人员不介意请你们出去。只是,希望你好运气,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会被媒体拍到。不然。”萧楠一声冷哼。

    蓝正龙已经不知道因为萧楠的这番话而发怒,他所有的听觉都还沉浸在萧楠刚才的那番话里:流尘他是个孤儿,他九岁就死了妈妈,没了爸爸,之后他一个人漂洋过海来到了华夏,在快饿死的时候,被一个要饭的收养,之后,他一直跟着那个要饭的养父乞讨过生活。在他的养父死了之后,15岁的他被皇冠的星探看中发掘。在娱乐圈里滚爬打滚了5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自生自灭!

    乞讨,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番话如雷击一样在蓝正龙的脑海里徘徊不停!震得他头晕眼花,几欲昏厥。他一直以为流尘是被那个管家给送走了,寄居在了别处。他一直自以为流尘在很好的活着,他没想到…,他怎么都没想到事实竟然会这样。

    一个九岁的孩子,漂洋过海,乞讨,在那个黑暗存在无数潜规则的娱乐圈里打滚。

    一幅一幅,一面一面,那种言语化成真实的画面跃然心间,蓝正龙脸色苍白的看着流尘。最后,他深深地,深深地凝视了流尘一眼。那一眼似愧疚,似懊恼,似悲伤,那眼神错综复杂,让人难以确定里面的真实情绪。

    忽然,他垂下了双肩,脸上和神色间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傲然张扬,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挣脱水媚和蓝筱筱的搀伴,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水媚和蓝筱筱一看,紧跟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了流尘、萧楠、萧潜和皇浦睿几个人。

    81、不自量力的人

    安然静溢的空间里,已经没了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流尘的脸色也跟着稍稍地恢复了一点血色。躺在病床上看着沉静似水的萧楠,想想刚才萧楠那副强势逼人维护自己的情景,流尘心底一暖,紧接他极其温柔的凝视着萧楠,叫了一声:“楠楠……”

    流尘的呼唤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萧潜扫了皇浦睿一眼,皇浦睿很识趣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他一起走了出去。只是,出去之前,皇浦睿深深的凝视了萧楠一眼,那一眼饱含着一种浓重的晦涩之意。

    可萧楠的心绪还沉浸在萧潜给他看的那份关于流尘身世的资料里,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皇浦睿的不同。

    然而,萧楠没有注意到,可流尘却是注意到了皇浦睿的变化。

    现在,看着萧楠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流尘心里温暖的同时,也觉得分外的开心幸福,他在想:原来,不管他的身边有没有别人,他还是在乎我的,没人能取代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呵呵,心中愉悦的笑着,流尘看向萧楠的眼神也就越发的温柔起来。

    看着流尘温柔的表情,想想他所遭遇的一切,萧楠心中一颤,紧接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怜惜感。他看着流尘,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之后,他轻轻的握住了流尘的手,说道:“流尘,告诉我,现在的你幸福吗?开心吗?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吗?你想要改变吗?”

    看着萧楠眼眸中脸色苍白却柔情满面的自己,流尘弯起唇角微笑,他说道:“楠楠,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就是我的幸福,只要能跟你一起,留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慢慢变老,那就是我的幸福。”

    “呵呵。”说到这里,流尘浅浅地笑出声,他又说道:“至于说满足,楠楠,我不想骗你,我唯一的不满足就是我不能真正的拥有你,跟你在一起。如果说我想要改变什么的话,楠楠,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接受我,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知己朋友。我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站在你身边,抱着你,爱你,我想你永远都不要再像两年前那样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纸条。”

    “楠楠,你可以答应吗?”流尘温柔却又期颐地看着萧楠,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过,萧楠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萧楠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眸,又说道:“告诉我,流尘,老实的告诉我,你真的满足于现状,不想取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吗?”

    这个时候,萧楠的眼神深邃幽暗,宛若看不到底的深潭,里面氤氲翻滚着一波波墨色暗潮。那暗潮在瞳孔中急速汇聚,仿佛有什么要骤然迸发出来一般。而迸不迸发,却很明显取决于流尘的决定。

    跟萧楠认识这么久,流尘从来都知道萧楠是个沉静从容的人,很少看到她发怒。流尘还知道,萧楠发怒的征兆就是格外的冷静傲然,仿佛万事都在把握中,一切都不看在眼里,而萧楠怒到了极致是什么样子,流尘却从来没有见过。

    可这一刻,看着萧楠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看着他眼眸中氤氲而起的墨色暗潮,流尘突然发现,发怒的萧楠是如此的美丽,美丽的令人炫目,移不开眼。

    隐隐有些失神,流尘声音飘忽的说道:“楠楠,我不满足,我的不满足就是因为我不能真正的拥有你,做你的男人。至于其他的,楠楠,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所以,不存在取回。”

    “是么。”萧楠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接,萧楠紧紧的盯着流尘的眼睛,又说:“流尘,你真的这么认为,真的确定只要留在我的身边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要知道,流尘,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会把属于你的一切东西都拿起来!至于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亲自尝试一下你所经历过的一切!相信我,流尘,我能做到的,现在告诉我,你真的不想要取回那些东西?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生活一辈子?”

    萧楠这番掷地有声的问话,使得流尘从失神中醒过来,他温柔的对着萧楠笑,声音柔和的说道:“楠楠,我确定。因为,我的人生中已经存在了太多的遗憾。而经历了那些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一切,在最底层打滚,见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我有了我自己对于人生看法的觉悟,或许,在你们看来一定要拥有的东西,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可有可无,或者是避之不及。”

    “呵呵。”流尘浅笑出声,接着道:“楠楠,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朝朝暮暮不过几十年,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也没有想过我会多么的出名,多么的有钱。我甘于平凡,我只想要拥有一个家,一份稳定的收入,一个我爱的人。之后,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变老,一起回味一生。这就是我追求的幸福。就像楠楠你喜欢自由,不想被束缚住一样。我们对于幸福的定义虽然不一样,可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只是想要自己过得好点,幸福点,不后悔来这世上,为人一遭。”

    看萧楠的眼神越来越深,却如晨星般迷人,流尘反握住了他的手,轻言说道:“楠楠,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人,也不在乎你最爱是谁,更不在乎你是否会给予我永生不变的承诺,赋予彼此名分!!我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你要不要我,愿不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你明白了吗?”

    耳边回绕着流尘所说的每一句话,眼前是他苍白却俊逸的脸庞,眸子里是他温柔缠情的表情,就是这一刻,明明是温馨而唯美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萧楠却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就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呼吸沉重,几欲窒息。那感觉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压抑的萧楠好想放声大吼,可那肆意在心中奔腾的东西,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流溢出来。

    压抑的难,仿佛溺在了水中。

    萧楠的异常,流尘都看在眼里。可流尘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抓住这个机会逼迫萧楠。那他永远都只会在原地踏步。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萧楠身边。

    若是没有那两年多的离别,或许他还会保持以前的想法,默默地守护。可那两年多的离别,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有些人,决计不能错过,一旦遇到了,就要紧紧的抓住不放手,不然就会懊悔终生。

    这么打算着,流尘只是温柔的看着萧楠,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眼神传达给了萧楠。

    溺水之人,会窒息而亡。可萧楠却不是真正的溺水,他只是把他自己的灵魂封锁逼迫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找不到光明出口。

    可是,等他破茧而出的那一刻,那将又是另外一种升华。具体到了什么地步,外人不足以知道,只有萧楠自己才清楚。

    一直以来,萧楠都认为自己历经过灵魂重生这样的事之后,比之一些人多了一种觉悟。所以他淡漠,他以为自己懂了一切,他以为只要随心就是自由,就是满足,就是摆脱寂寞和空洞。

    可是,两年前欧阳的突然死去,疑似是一魂两生的前世爱人,让萧楠生出一种感觉。原来,幸福从来都不属于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相爱不能相守,只因性别区分。

    今世,淡漠了一切,往昔的爱人却忽然变成了两个人,两个独立的个体。一死,一活。

    是命运的无情作弄?还是自身爱的不够深?爱的太过于现实?所以才没有区分爱人就在身边的事实?

    萧楠曾迷茫,曾不懂,曾怨恨,曾不甘的想要毁灭所有,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寂寞,他的痛……

    可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刻,这样的淡雅的男人,他的深情,他的无悔,他的执着,他对于自己的理解。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次看向流尘,看着他情深无悔的眼眸,萧楠突然笑了,仿佛看开了什么,决定了什么,轻松愉悦的笑了,发自于内心乃至于灵魂深处的笑。

    “流尘,如果这是你的意愿,你的决定,你不后悔的话,那么,你要记住,我只说一次。从今以后,对你,我永远不会再放手。”萧楠这么轻柔却无比淡定坚决的说了一声。

    就是这句话,仿佛成了一剂良药,使得流尘那苍白的脸庞上瞬间展现了一种莹莹如玉的迷人光芒。他温柔似水的微笑,双眸中溢满了柔情,他极轻,极柔,极其愉悦幸福的叫了一声,“楠楠,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一席话,两个人,就这样打破了世俗一切规则,注定了一生的相守旅途。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流尘已经在医院住了20多天。现在,他除了有时候有些头晕嗜睡之外,日常行动基本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今天,在他的一再要求下,萧楠终于同意他出院。收拾好一切,两人一起办了出院手续,就肩并肩出了医院。

    然而,当他们一起走出医院,看到在医院门口站着的那三个人后,他们两个的脸色同时变了变。

    流尘的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下更是难看起来。而萧楠则是冷漠的看了看那三个人,拉着流尘的手,漠然的走过了他们身边。

    就在萧楠和流尘与他们擦肩而过,准备接着往前走的时候,那三人中的中年男人叫了一声:“思儒,谈谈吧。”

    叫流尘为‘思儒’,且还是中年,不是蓝正龙,还会有谁。而他身边的那两个人分别是水媚,蓝筱筱。

    听到这个称呼,流尘身形一顿。

    思儒,思儒,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时间久的流尘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他妈妈以前这么叫他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温柔。可是,就是那么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却被人生生地虐死,被他身后那个叫蓝正龙的男人生生地虐死!死的时候身上还留着一道道血红鞭痕。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爱自己的妈妈。原来,他的爱就是杀死她!无视自己的死活,让别人肆意的欺辱自己,让自己自生自灭!

    恨!,恨,怎么能不恨,他们是父子啊,有着无可抹杀的血缘。他怎么能,怎么忍心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遗忘那些血痕斑斑的事件,那是一生中都无法忘却的黑暗记忆,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得浑身冷汗,躲在没光的角落里,一个人颤抖战栗。

    本以为逃离,这一辈子再不会有相逢交际的机会,也不必那么辛苦的去恨一个人。可现在,当往昔深埋的伤口再次被人无情的撕裂,那种痛到极致,恨到极致的感觉几欲将流尘淹没。他紧紧地抓着萧楠的手,力道大的仿佛要把萧楠的手骨揉碎。

    可萧楠并没有呼痛,因为,知道,这些痛远远比不上流尘内心深处的痛。这一刻,萧楠心里无比的疼惜流尘。疼惜他的遭遇,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一切。

    原来,你也是如此的渴求幸福,萧楠在心底暗暗的低喃着,且同时誓言:流尘,我说过的,对你,我将永远都不会再放手,我会让你幸福。虽然我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也不曾拥有过。可我会努力的去抓住。我们,一定要一起幸福。

    手中握着的是萧楠的手,那掌间的温度给了流尘一股勇气,他微微一笑凝视萧楠,温柔的说了一句:“楠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萧楠知道,有些事他不能插手,只能靠流尘自己去觉悟,她点了点头,回以流尘一抹恬淡迷人的微笑,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对着萧楠温柔的眼神注视,流尘心里一暖,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之后,一个人转身离开,向医院旁边的草坪走去。

    蓝正龙漫步跟了上去。

    原地,只留下了水媚、蓝筱筱和萧楠三个人。

    看他们父子俩离开,水媚柔媚一笑,对着萧楠说道:“萧先生,你跟思儒关系很好,是吗?”

    萧楠本来就因为看了萧潜给他的资料而对水媚他们一家子心存恶感,这个时候再听到水媚说话,萧楠只觉得心里的恶感越来越重。不过,萧楠的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思儒?抱歉这位女士,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水媚被萧楠这句话呛得微微动色,眸底划过一道不郁之色,不过,这样的眼神只是一瞬就被一抹看似雍容高贵的微笑取代,她漫步走到萧楠跟前,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萧先生,我忘记了,思儒,也就是流尘,他还好吗?”

    很明显,水媚想要扮演一个‘慈母’的角色。如果不是特别相信萧潜,萧楠看到她这副模样后,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关心流尘,她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可是,萧楠知晓那些事情,相信萧潜,所以,看着水媚这副表情,萧楠觉得十足的讽刺,他语气淡漠且隐含嘲讽的说道:“这位女士,你确定你是在问流尘好不好?”

    水媚不是傻子,傻得看不出萧楠眼神中和表情中的嘲讽之意。可是,话是她说出来,所以,她必须硬着头皮撑下去。虽然她很想狠狠地修理萧楠一顿,之后转身就走,但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这么做,所以,她语气关切的说了一句:“是,这孩子离家那么久,一直也没跟家里联系,我和我爱人两个人一直以为他被管家送走了。要不是接到这个消息,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这里。”

    水媚的表情忧伤而痛苦,仿佛她真的十分心疼流尘一样,做戏做了个十足。

    可是,看她这样,萧楠只觉得心里直犯膈应。所以,萧楠冷冷的说了一句:“以为他被管家送走,不是掩饰你们犯下错误的理由。如果有心,真的在乎,就不会十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现在来摆出这副‘血缘情深’的表情,只会让知道内幕的人恶心。所以,这位太太,如果你没那份心的话,就别摆出这副表情。如果你随身带着镜子的话,你应该拿出来好好的照一下,看看你现在这副‘慈母’架势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恶心人!”

    水媚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胸膛起伏。她想大骂,可是她的风度不允许。因为,她觉得她是一个雍容高贵的贵妇人,不能失去优雅高贵的风度。狠狠地压下那股恶气,水媚表情微僵的说道:“萧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对思儒还是很关心的,这些年我们有找过他,可是找不到。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很不容易的,所以。”

    “所以。”萧楠抢话,他动作极快的逼近水媚。

    把水媚惊得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看水媚这样,萧楠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冷声说道:“所以,恶心的女人,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慈母’表情,带着你那虚伪的‘爱心’给我滚回H国,不要再出现到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试图去打扰流尘,流尘他对你男人的家产一点都不感兴趣。”

    接着逼近水媚,萧楠俯在她耳边又说:“恶心丑陋的老女人,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去怀疑它的真实度,用行动去实行。不然,我不介意在流尘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你们从天堂拖入地狱。我想,以你现在的这幅尊容,如果被送去某个地方的话,一定会很吃香,还有你那个没事犯贱的女儿和儿子,他们每一个我都不放过。你给我听清楚记明白了,知道吗?恶心的老女人.”最后几个字,萧楠一字一顿。说完,萧楠优雅的转身,向草坪走去。

    留下水媚脸色青白交加的站在那里,她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阴狠和羞愤。她咬牙暗叫:“臭!小!子,威胁我,你等着,你等着。”一声冷哼,水媚走到了一直没说话的蓝筱筱身边。

    82、推倒

    萧楠从医院门口离开后,就直接走进了草坪里,他站在距离流尘和蓝正龙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看起流尘来。

    草坪中,两棵小树旁,流尘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蓝正龙,只听蓝正龙用一副沉重的口吻说道:“思儒,我知道你恨我。过去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就等于掩饰。现在,我也不求你原谅我,认同我。我只是想说几句话。说完这些,我就会回H国。”

    流尘表情漠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却用他漠然无情的眼神在告诉蓝正龙:有什么事你就赶快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看流尘不说话,冷漠的看着自己,蓝正龙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闷着难受。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沧桑的说道:“思儒,不管你恨不恨我,愿不愿意承认,你都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

    “现实?”流尘开了口,他漠然的看着蓝正龙,又说:“现实是你逼死了我妈妈,对我不管不顾,让我自生自灭。现在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觉得可笑?你又把你那些女人的孩子放在什么地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可都是你的种。而且不止一个,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对这些没兴趣。”流尘的表情虽然漠然,可语气却是不怎么好听。

    见流尘这样,蓝正龙脸色一变,青白交加起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一声,说道:“思儒,不要这样,安静的听我说下去,好吗?”

    流尘没有吱声,却用漠然的表情回应了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再说话。

    蓝正龙又叹了一口气,他说道:“思儒,我今年48岁了。或许在你看来我正值壮年,还有几十年活头。可你不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的心老了,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所以,回来吧,管理家里的企业。我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你回去的绊脚石。我这次回去就会办理好一切手续,把东西转移给你。”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思儒,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些东西你都必须要担负起来。蓝家的企业,我只能留给蓝家的子孙。你,明白吗?”

    凝视了蓝正龙一会,流尘忽然冷笑两声,过后,他说道:“唯一的儿子,子孙?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你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挽回我?挽回你口中所谓的亲情?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儿子?你真的对我有亲情?你真的还在顾忌你和我之间的血缘?你真的愿意放下你手里的权势,把它给予一个恨你的人?然后看着这个恨你的人毁掉你的一切?”

    蓝正龙陡然怔神。

    看他这样,流尘再次冷笑两声,又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很清楚,你比任何人都爱你手里的权利和金钱,你已经被它们牢牢地控制,根本抽不出身。说什么让我接手你的一切!我看根本就是你觉得我的过去给你抹了黑,你怕我的事情被人曝光后,那些舆论媒体会说你没有人性,看不起你,对你产生恶感,影响你的声誉。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吗?你在骗谁?你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吗?”

    蓝正龙的脸色在听完这些话后越来越难看,他想反驳,可却无从反驳。

    流尘接着冷笑,他说道:“够了,收起你那副慈父的表情,我不需要,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的‘照顾’,你不来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你放心,我发誓,我对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更不会闲的没事去威胁你,向媒体透漏你的秘密。所以,你不用再为难做戏。从今以后,我是死是活,过的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蓝思儒已经死了,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我叫流尘,是个歌手。其他的都会变,可这些不会变。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

    说完,流尘根本不给蓝正龙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他走到萧楠身边的时候,温柔的笑了笑,拉起萧楠的手,两个人一起出了草坪,走出了医院。

    看着流尘和萧楠远去的背影,蓝正龙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自言自语道:“好聪明的孩子,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说的没错,我是怕那些事被人曝光,影响我的声誉。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受了威胁才来这里,不过,见了你之后,我是真的想把家族的事业留给你。而是,那得等我死了,你才能接手。”

    然而,远去的流尘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如果听到,他会是什么样?庆幸?亦或是心痛?不得不说,有这样的家人,亲人,真的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还好,流尘并没有昏头。

    从医院离开后,萧楠和流尘坐上了克里昂的车。不过,载他们的并不是克里昂,而是克里昂的司机。因为,克里昂去别国出差,已经去了近半个月,还没回来。

    坐上车后,司机告诉萧楠和流尘,说是克里昂已经回国了,他现在和皇浦睿一起在庄园里等着他们。

    萧楠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车开往克里昂庄园的途中,萧楠看着一直都不说话的流尘,说了一句:“怎么,事情解决的不圆满?”

    流尘微微摇头,对着萧楠温柔的笑,说道:“不,很圆满,圆满的使我破灭了所有的幻想。”以后,我的身边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人,只剩你一个人,只剩你一个人,可这些话,流尘并没有说出来。而他心底的痛,也没有表现出来。

    看流尘这样,萧楠微微皱眉,说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看着萧楠明显为自己不高兴的样子,流尘心里暖暖的,他不由自主抚上了萧楠的脸庞,说道:“楠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我还是我,我不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改变自己。所以,你可以无视他们。”

    对着流尘清澈似水的眼眸,感受着他眼神中流溢出的温柔,萧楠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他说道:“好,我听你的。不过,如果他们再来招惹你的话,到时候我不会再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流尘,你了解我的。我说到做到。所以,不要劝我。”

    萧楠强势如斯的语气和表情让流尘倍觉温暖,他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而他看向萧楠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约20分钟后,车开到了克里昂的庄园。萧楠和流尘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子。

    萧楠刚刚走进去,就被人抱了个满怀,紧接她的头顶响起一个低沉迷人的声音:“亲爱的萧,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唤萧楠‘亲爱的萧’,这是一个人的独有特权,那个人就是克里昂,罗纳、克里昂。那个风度翩翩,优雅如王子般的男人。

    来的时候已经从司机的口里面知道克里昂从国外回来,所以,萧楠并不惊讶,他回抱克里昂一下,说道:“克里昂,我也是。不过,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你要知道,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你想饿死我吗。”萧楠出言调侃。

    克里昂不舍的放开萧楠,毫不掩饰深情的凝望他,说道:“我怎么会舍得饿死你。好了,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流尘一起。”克里昂转身对着流尘说了一句。

    在医院休养的时候,流尘听萧楠说了不少克里昂的事情,所以,也算是熟识克里昂。所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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