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此章为防盗章节，最新更新会在24小时后替换。他看到酒吧中准备为晚上开业做准备，正在打扫清洁的员工凑了过来看热闹，立刻怒气冲冲的把人打发走，嘴里还嚷着：“现在景气不好，你们再偷懒小心我把你们全开了！”

    布莱恩第一眼看到被警察叫出来的酒吧老板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会尽心配合他们的调查。和肯汉还在耐着脾气引导老板说下去不同，他的目光开始注视着酒吧里那几个被打发走去摆放座椅的员工。

    警察在有人报案后，查出受害人最后一次被人目击的地方，询问过酒吧员工后一无所得，这是他们手中案子档案上的记录。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重新问询过他们，布莱恩却觉得警方在这里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还请你再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你记得什么。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让你对受害者有过印象的小事都可以。只有你多加配合，案件才能尽快解决不是？我知道你不想自己的生意一直被这个案子影响…”

    就在肯汉劝导着酒吧老板想让他配合工作的时候，环视着整个房间的布莱恩突然看到一名酒吧员工和周围其他动作麻利的员工不同的表现，她手上的动作犹豫，脸上也表现出了迟疑。

    布莱恩见状决定走过去向这名看似记起了什么的酒吧员工问一些问题。和整晚都会呆在吧台的老板不同，酒吧员工因为被分配在各自的区域负责客人，所以他们对自己范围内的客人应该多少会有印象。

    “我…我其实记得受害者…”这名女待应生见到布莱恩主动过来找她的举动，仿佛松了口气般，没等布莱恩站定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之前警察来问话的时候，我刚好请假了，回来之后才知道警察过来问过话。”

    “那名受害者来酒吧的那晚，坐的就是我负责的桌子。我记得那天晚上，他和另一群人发生过争执。”女待应生一边瞟着被肯汉绊住无法监督他们的老板，一边急急的说道。

    “既然你记得受害者与人发生过争执，后来回来后怎么没去告诉警察？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对案子调查会造成多大阻碍？”布莱恩眯了眯眼睛问道。

    女待应生交代的话，正是之间当地警方调查的档案记录里的让他疑惑的地方。因为在他的推测中凶手虽然在作案手法上计划周密，但选择受害人时却应该是随机选择的。

    因为凶手作案的时间一般是每年的二月和十二月这两月里，在这期间他会环绕全美一圈密集作案，月底再销声匿迹。虽然凶手的职业还没有定位，但是布莱恩认为凶手选择这段时间作案，除了别的什么特殊原因，极大可能是为了配合他的工作时间。

    由于行程是既定的，所以凶手不会是专门追踪着受害者来到这里作案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两个月里，他的作案时间毫无规律，时不时隔天动手，时不时半个月也不见动静的原因。他必然是因为什么事件，而临时把受害者定位为自己下手的目标。

    可是警方在案件记录的档案上，受害者最后被目击的地方，酒吧员工和老板竟然都说对受害者来过他们酒吧毫无记忆。

    被布莱恩追问的女待应生脸色一红，坑坑巴巴的回答道：“因为当天本来不该是我当班，我偷偷帮他替了班没有告诉老板…”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转向了酒吧另一边，一个正若无其事擦拭座椅的男人，脸色暗淡了下来。

    “在我请假回来后，老板因为酒吧的生意受到影响，开始对我们大发脾气，甚至威胁说不好好工作就要开除了我们。我家里真的十分需要我的这份工作，而且当时以为那个案子只是一般的街头斗殴造成的…一般这种案子不是很容易解决么？”

    “因为认为有监控录像什么的…所以我以为就算我不说什么，也不会影响到案子进程，我就能保住自己的工作。所以…”

    原来这一个那么重要的线索，竟然是因为一个女待应生恋慕的小心思和担心被炒鱿鱼的原因，而一直被隐藏了起来么？布莱恩听完女待应生的话，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知道受害者曾在酒吧和人发生过争执，那他们就有了重新着手的地方。布莱恩脸上表露出安抚女待应生的表情，然后继续追问道：“好吧，既然如今你知道了你的线索很重要，那么告诉我你还记得受害者是因为什么和那群人发生争执的么？”

    “好像一开始挑事的就是那名受害者。”见到布莱恩没有继续责怪她的意思，女待应生松了口气认真回想道：“受害者一个人过来喝酒，他坐了一两个小时的时候，隔壁桌新来了五六个男人。”

    “五个人还是六个人，请告诉我准确的人数。”布莱恩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的硬皮笔记本，还是用笔记录起来。

    “六个人吧…”女待应生停顿了一下努力回忆道，“对没错，就是六个人，都是男的。他们一开始点了六杯鸡尾酒，在我把酒上上来后，很快就笑闹起来。”

    “受害者可能是因为觉得隔壁桌闹得影响到了他，而且当时受害者已经连续喝了两扎啤酒了，应该醉得不轻，所以他突然指着隔壁桌子的六人大骂起来。我隐约记得骂得挺难听的，隔壁桌子的人一开始还没有理他，但他越骂越凶，几乎引起了大半个酒吧的注意。”

    “就在我准备赶去找保安赶人的时候，他们就打了起来。”女待应提起受害者时，脸上的表情表明她对受害者也没有好感。“虽然离得远，但是我看到的是受害者率先对他们动手的。另一桌的顾客只是站了起来要他住。”

    布莱恩用手中笔的尾端点了点下巴，开口询问道：“你还记得受害者破口大骂了什么吗？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有什么表现？”

    被布莱恩要求到重复那些骂人的话，女待应生的脸色有些为难，但她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都是fag（死基佬）（娘娘腔）之类的，再难听点还有…cocksucker（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这也怪不得另一桌的客人会站起来让他闭嘴。”

    “周围的人里有几个在保安到来前，上来尝试着拉过架。不过都被受害者打了回去，直到我们这里的保安出现，才把醉醺醺的受害人赶出酒吧。”女待应生回想道：“倒是没有什么人有特别的表现。而且在受害者被赶出去后，另一桌的六名客人也在酒吧里喝酒喝到很晚。”

    女待应生确实给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可是到了结尾说了一大堆却基本等于什么都没说。因为如果那六名客人在酒吧里一直没动，就等于他们不可能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凶手也不可能在这六人里面。

    周围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举动，让女待应生回忆他们的模样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酒吧灯光昏暗，而且一晚上如果生意不错，一名待应生就要接待几十个人。这名女待应生根本不可能有印象。

    在女待应生这里无法再得到更多收获后，布莱恩告诉她待会会有警察带她去做更详细的笔录，酒吧老板那边他们会帮忙说服，希望她配合后，就转身朝肯汉和狄龙走去。

    在布莱恩问询那名女待应生的时候，酒吧老板已经被肯汉追问得连他和对街门对门的那家酒吧老板关系很不好的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在布莱恩走到狄龙身边的时候，他还听见酒吧老板愤怒的说着，对面的酒吧因为竞争关系学着他们对着街道建造的半开放式卡座区，在酒吧二楼做了一个能居高临下俯视他们的露台卡座区。

    布莱恩顺着酒吧老板手指过去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对面酒吧做得很有文艺气息的二楼露台卡座。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着坐在露台边缘那桌，正好能对这间酒吧半开放式卡座区一览无余的位置，思考起了什么。

    “受害者自己却没有走到这里的动机，那他必然是自愿被人带到这里来的。”拉斐尔耸了耸肩也一口接着克劳德的话说道：“一个醉醺醺的大汉能被什么引诱，而自愿走到这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美女啦！”

    “按照受害者最有可能选择的回酒店的路线，我们调出了一路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显示受害者是走到一个停车场附近后从监控录像里消失的。再次出现是半小时后，他被一名打扮入时的身材高挑的美女搀扶着走出来的。”

    在拉斐尔说话的时候，法斯本德向布莱恩他们播放了之前找出的监控录像，然后展示出几张监控录像的截图。果然监控录像中受害者似乎变得更醉了，站都站不直全身都倚靠在搀扶着他的女人身上。

    “这有点不对劲。”肯汉密尔顿突然指着那几张截图说道，“受害者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将近130公斤，这么大的重量倚靠在这个女人身上，她怎么可能撑得住并且走得这么稳？”

    “而且监控录像全程都没有拍到这个女人的脸，好像她是有意识躲避摄像头的。”布莱恩指着循环播放的那几秒监控录像中两人的身影。然后他想起了什么，勾起一个笑容抬头对拉斐尔问道：“对了拉斐尔，既然没有拍到脸，你是怎么知道她是美女的？”

    拉斐尔没注意到布莱恩给他挖的坑，愣了愣说道：“哎呀，这种都是看气质的嘛。想我经验丰富，看她那腿那么直，穿的衣服也很有品味，相信脸也不会有多难看的啦。”然后他的话才刚一说完，肋骨就受到了西尔维娅的一个肘击。

    “所以我认为这个女人是凶手打扮成的，成年男人对年轻女人一般都不会报有多少戒备。所以在把受害者引诱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后，他毫无征兆的出手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过来呼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