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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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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3w.し”

    在莫一笑和祁景言到访这天的晚上, 卡尔·艾伯特专门找出《逃奴》看了。影片结束后,艾伯特沉默良久, 然后轻轻地感慨了一声。

    卓好像一道焚尽自己的火焰,点亮了整个片子晦暗压抑的紧绷。那少年有着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脸, 但当你看着这部影片的时候,你能意识到卓美丽粗俗卑微而又倔强,但却不会想到“啊, 这个演员真好看”。

    他是美的,但那种美不会让人出戏,也不会压过角色本身的层次感。

    莫一笑把他太过拔翘的容貌, 很好地融合在了角色里。这份功力,对于一个年轻的演员来说,确实难能可贵。

    “获奖了没有?”卡尔问他的妻子。

    “桃李奖的最佳男配角。”梅根笑着将茶杯递给他, “是不是很出色?”

    卡尔点了点头, 喝了一口酽酽的茶, 手指在他亲手做的木桌上敲打:“很出色,很出色。”但片刻又摇了摇头:“但是个人痕迹还是重了。”

    这个“卓”出来之后, 他就感慨于少年的演技。然而, 这样的出色适合大片, 适合大部分个性鲜明的角色,却和他想要的不一样。

    ——很多文艺片的导演都会找没有经验的素人来演电影, 因为他们没有演技,所以格外真实,格外容易塑造。他们没有自己的体系, 不是什么科班出身,就好像一块原坯,等待导演揉搓塑造。

    艾伯特夫人挑了挑眉毛。

    不可否认,她今天带着那两个年轻人过来,确实是考虑到了丈夫的新片。十年磨一剑的作品,甚至,大概可以被称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绝唱”,因此耗费了卡尔全部的心神和精力。

    作为妻子,她当然希望这是一部无与伦比的作品。

    不过,到底用谁怎么拍才好,是导演的领域。她不想做任何干涉——就让它成为卡尔最美好的成就吧。

    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提到另一个名字:“祁景言如何?”

    “他很好。很好。”卡尔用了两个“excellent”,然后陷入了沉思的沉默中,端着茶杯没再说话。

    梅根陪他坐着,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白发苍苍的老人用它满是皱纹的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木桌上飞快地书写了起来:

    “但是不够,不够……如果是亚历山大,不,不行……我需要黑色的卷发和过分瘦削苍白的下巴……高挑,金色边框的眼睛,精英的气质。第二人格?不,第二人格是阴鸷的……”

    梅根听着他的咕哝,露出了一丝微笑,将一只卷边了的本子放在桌子上,果不其然看到眼睛里闪光的老人翻开它,快速地写着除了梅根和他本人,没有谁看得懂的字迹。

    .

    在艾伯特导演正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无比玄妙的世界的时候,祁景言和莫一笑正在享受他们的度假时光。

    超五星级的假日酒店,房间带客厅厨房酒柜还有落地窗。推开阳台上的门走出去,是这段时间属于他们的一小片私人温泉池。

    “这才是生活啊~~”

    莫一笑将自己狠狠地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在那弹性极佳的床垫上轻轻弹了弹。

    祁景言看着少年毫无异样地扑在king size的双人床上,微微勾了勾唇角。

    “晚餐想吃什么?”祁景言叫客房服务系统投影出菜单,走到床边附身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绿野星的海鲜还有蔬菜都是一绝——如果你想要尝尝的话,甚至可以吃到胜遇蛋。”

    “哈?”

    莫一笑整个人惊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是说那是珍惜保护动物?”

    “不用这么惊恐。那是没授精的卵,孵不出小鸟的。”祁景言低下头在他额际浅吻一记。胜遇的繁衍方式比较奇特,一般来说,雌鸟每个生殖季会产下四五枚蛋,但其中只有一枚是受精卵,其他的仅仅起到迷惑作用——当然,依旧瞒不过具有先进技术的人类。于是,这颗星球上最顶级的三家酒店就和胜遇栖息地研究保护机构签了协议,将那些没有授精的卵拿来吃。

    因为胜遇数目很少,只在三四颗星球上有所存在,总量不过几千只——绿野星上大概三千只左右——所以即便是对顶级酒店而言,这也是非常难得的美食。

    莫一笑数了数菜单最顶端烫金色的“炙烤胜遇蛋”这道菜的价钱后面的零,无声地吞了口口水——这个数字,大概,可能,也许……已经赶上他五集《千阙》的片酬了好吗?

    要知道作为当红准一线小生,年轻一代演员里的佼佼者,他出演电视剧的身价已经相当不菲了。

    一颗蛋就能吃掉他五集的片酬?

    虽然挣得多但是花销也很大的莫一笑肉疼地直摇头:“不用不用。虽然说是未受精卵,但我想到那是珍稀动物的蛋就不想吃了。”

    祁景言很理解地附和:“对,而且也没有比天鹅蛋好吃到哪里去。只是物以稀为贵而已。”

    莫一笑:……

    听这个意思,这人,是吃过啊?!

    少年忍不住用一种看败家子的眼神盯着某个男人:“你吃过?”

    祁景言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吃过啊。前两年《伽马射线》大爆,我请制片人吃饭,选在了绿野星。那时候刚好是胜遇繁殖季,制片人是个喜欢新鲜事物的人,我索性请他吃了胜遇蛋。”

    莫一笑遥想了一下那顿饭花的价钱,顿时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祁景言。

    “怎么了笑笑?”

    “不要跟我说话,我暂时不想理你。”

    “怎么了?我哪儿惹你了?”

    “没有,我就是仇富。”

    祁景言看着少年瘪着嘴巴的样子觉得好玩。笑笑一直很理性懂事,别的明星在他这个年纪有如此得天独厚的长相和背景,再有出色的演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仗着人红底气足,打娱记骂粉丝都有脑残粉说是“真性情”,抽烟泡.妞甚至吸.毒也都比比皆是。

    而莫一笑却乖得不像是一个突然从“花瓶”翻身走红的年轻人。没有怪癖不胡闹性格好愿意钻研演技,不叫苦不叫累……

    祁景言自己是因为有军校的背景和父母爷爷的管教,但莫一笑可没有这样的经历。明明好看得不像实力派,却偏偏靠演技刷逼格;明明红得匪夷所思,他却看起来淡定得理所当然。

    一脸不开心地说“仇富”什么的,倒显得有点难得的孩子气了。

    祁景言于是伸手去戳他鼓起的腮帮子:“不用仇富,笑笑嫁给我吧?嫁给我我的就是你的。”

    “切。”某少年表示不屑,“再过几年说不定我比你还富呢。分分钟升职加薪,当上当红影星,出任著名影帝,迎娶白富美,信不信?”

    祁景言想了一会儿,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上头的第一颗纽扣。

    莫一笑看着他领口露出来的白皙肌肤默默在床上往后蹭了蹭:“你你干嘛……”

    他只是开个玩笑啊,某人不会这就准备(在床上)neng死他吧?

    “虽然因为拍戏,脸被晒得不是很白,但我身上还是白的。”祁景言单手拉着自己的领口微笑,“白不白?富不富?美不美?”

    莫一笑:……

    无言以对。

    .

    最后的晚餐吃的是海鲜。坐在阳台外面豪华套房附带的小院子里,看着远处碧色的天空和层层叠叠层次分明的云霭和晚霞,吃着味道鲜美做法不同的海鲜,有一种悠然惬意的享受感。

    “明天还去不去拜访艾伯特先生?”莫一笑吞下一口蒜汁生蚝,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汁水。

    祁景言看着少年,眼神略略深了一刻,自己也动手拆出一只螃蟹的钳子肉:“我晚饭后发消息问一问艾伯特夫人。”

    莫一笑点点头,浅啜了一口被子里的果酒。特调的酒度数很低,充满了花和果子的香气,让人想到一支浪漫的波西米亚舞蹈,以及头上的月桂花冠。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空气中长长的“唳——”的一声长鸣,一下子抬起了头。

    如同火焰一样的赤红从天边一路烧灼过来,灼灼如玫瑰,耀耀如灯笼。

    那是一只很大的鸟,翼展有将近两米的样子。它长长唳鸣着滑翔而至,仿佛挟裹了半边天空的艳色。

    待它飞得近了一些,祁景言和莫一笑双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那一只胜遇。”

    莫一笑肯定地道:“它叼着宝宝!”

    说话的功夫,一个俯冲,那巨大的禽鸟优雅地飞落在这个度假别院里,宽大的翅膀带着一阵气流,两个人类都本能地用胳膊挡了一挡,免得风吹痛眼睛。

    “咪~~”

    一只灰褐色的猫咪猛地一跃,落在少年的怀里。莫一笑的胳膊狠狠往下沉了沉。

    哦,这家伙真肥。

    他抬起手臂将笑笑喵抱得更稳。那只猫抬起它毛茸茸的脑袋,尖尖的耳朵动了动,一双琥珀色的因为是黄昏而变成枣核形的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

    “今天过得怎么样?”莫一笑左臂将它牢牢地箍在怀里,右手捉着它的一只爪子晃了晃,“看起来你挺开心的,嗯?”

    祁景言的目光从胖乎乎的灰猫身上扫过,确认它一切安好,旋即放下心去打量那只落在地上收敛了羽翼的红色大鸟。

    它整个儿都是火红的,除了翅膀抬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的里面淡色的毛,以及眼睛周围偏米色的毛。这会儿它离得很近,微微歪着头,一双淡黄色的眼睛看了看莫一笑怀里的胖猫,又看了看祁景言。

    “我没想到这只鸟会把宝宝送回来。”莫一笑伸手梳理着笑笑喵的毛发,“我以为会是明天早上还是什么时候,机器人把它捉过来。”

    “它大概是真的对笑……唔,宝宝很有好感。”祁景言看着那只华美大鸟的眼睛,有些恶劣地挑挑嘴角,“——我说你啊。种族不同,别闹了。”

    那只胜遇“唳——”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祁景言在说什么,还是对祁景言的情绪感知很敏锐,本能地不爽他。

    莫一笑对这只会主动还猫的胜遇感觉不错:“给它也起个名字吧,难得认识一场。”他看着祁景言说话的功夫,笑笑喵从他的臂弯里蹬了一下,轻盈地落在地上,踩着标准的猫步走向了那只大鸟。

    祁景言瞪了他的猫一眼。

    “……绿野?不好,它是红色的。贝贝?对不起这么威武的造型……像火焰一样……火焰。就叫你火焰如何?”

    莫一笑没有去理会那只逃窜的猫咪,而是对着那双姜黄色的眼睛微笑。

    火焰没有给它什么回应,但是,它头顶浓密的火红色毛发忽然动了动,在莫一笑愕然的视线里,一只小小肥肥的身上还是没长齐的绒毛的小不点,细细地“咕咕”叫着,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是短短肥肥的翅膀。

    它细声细气地叫了两句,艰难地挣扎出大鸟的红色羽毛。成体的胜遇体型硕大,而这只小东西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浑身又都是浮浮的细羽软绒,挣出来的动作异常艰难,甚至在迈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一个踉跄从火焰的脑袋顶上顺着它的后背滚了下去,然后弹起来掉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委屈的“唳~”。

    “这这是——”

    莫一笑被那圆球一样的羽毛呈现淡淡粉红色的小东西萌得不要不要的,只能呆呆地看着。

    而祁景言作为一个合格的猫奴,充分证明了什么叫做“在我眼里除了猫以外没有萌物(笑笑除外)”,对那只小雏鸟抱有了十二分的冷淡。他甚至不满地拧起了眉头:“它儿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对着笑笑喵喝了一声:“回来,别粘着那只鸟,它儿子都有了!”

    “……”莫一笑觉得自己的男盆友宛如智障。

    “他们两个跨种族哎。只是火焰对宝宝好奇而已。你也说了这是繁殖季节,火焰有个孩子很正常的吧?”

    “它上午对宝宝跳的是求偶舞,求偶舞!”祁景言很气啊,自家千娇万宠的猫被一只“渣鸟”拐带了一天,像话?

    莫一笑觉得男盆友脑回路不太正常,索性不理它,对着笑笑喵招手:“宝宝你过来,和小伙伴玩了一天就好好歇歇,大不了明天再一起出去玩。”

    结果笑笑喵还真的露出了踌躇的眼神,回身轻轻舔了舔火焰华丽的羽毛,撒娇一样地“咪~~”了一声,乖乖地踩着小碎步走回了莫一笑脚底下,然后一个弹跳稳稳落在了少年怀里。

    祁景言气得七窍生烟:“笑笑你不能惯着它!——明天不许和那家伙出去,听到没?”他恶狠狠地瞪着笑笑喵,后者凭借着超强的柔韧性在莫一笑怀里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自家铲屎官,还愉悦地甩了下毛茸茸的尾巴。

    莫一笑被这对主宠逗乐了:“景言,你看着简直像是一个青春叛逆期非要和小混混恋爱的女孩儿的父亲!”

    “那你是溺爱这熊孩子的妈妈?”祁景言扬扬眉毛。

    “喂。”被他回击了的莫一笑不爽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到底大笑起来,“得了,我们别这么蠢好吗?——宝宝是只猫,一只猫!火焰只是只鸟而已。”

    他扭头对那只胜遇微笑:“火焰,明天见怎么样?”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声长长的“唳——”,但莫一笑不知为什么听出了愉悦的气息。那大鸟极通人性地对着莫一笑歪了歪头——并没有理会祁景言——然后又一次冲着笑笑喵的方向(然而笑笑喵现在在莫一笑的怀里),伸展着美丽的火红色羽翼,轻巧地旋转了一番,这才舒舒服服地一声长鸣,冲天而起。

    如同一道鲜艳的流光一般划破天际,遥遥地飞远了。

    “它很漂亮。”莫一笑望着那华丽的尾羽由衷地感慨。而祁景言却怎么看那只鸟怎么不爽。

    “好了,我们回屋里去吧,天色黑下来了。”这么一番折腾,莫一笑也没有继续享受海鲜的念头了,抱着猫就要率先进屋——餐具当然是交给机器人收拾。

    就在这时,极细微的“咕啾”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少年僵了一僵:“等等,景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祁景言皱了下眉,回头看了眼,然后大步走了过去,很快从地上将什么东西捧了过来:“那只鸟把它儿子忘在这儿了。”

    小小的绒球坐在男人的手心里,姜黄色的小豆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双方四目相对,浅粉色的毛球“咕”地砸了砸嘴巴。

    莫一笑被萌得心神荡漾,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那真是太好了”

    祁景言:……哈?

    “明天宝宝你还和火焰出去玩吧,问问它能不能作为交换,把它的孩子留在我和你主人这儿呆两天。”

    祁景言:……喂!!!

    .

    回到屋里,莫一笑随手将笑笑喵放在矮柜上,然后珍之重之地把那一坨肥球从祁景言手心里接过来。圆滚滚的雏鸟不怕生,反而很好奇地用胖乎乎的小翅膀戳了戳莫一笑的手指,细幼的毛惹得人痒痒的。

    莫一笑实在忍不住,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头顶。热乎乎,特别好玩。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面对如此萌物,莫一笑爱不释手地用手指去蹭它的毛,想了半天道:“看你肥得像一坨球,不如叫球球怎么样?”

    雏鸟懵懂地“啾”了一声,莫一笑顿时一脸愉悦:“喜欢?那就叫球球了。

    祁景言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爽,伸出两个指头将少年掌心里肥软的一坨拎了起来,哀怨地看着少年:“笑笑,这是我们的假期……”所以你不要一脸爱意地看着别个好不好?

    “你有球球萌吗?”

    面对少年的质问,祁景言把淡粉色的绒球往矮柜上一放——坐在上面的笑笑喵对此发出“咪”的一声抗议——果断撩起了衬衫的下摆:“但是它可没有八块腹肌。”

    男人逆光站着,身形被室内的柔光虚虚拢在里头,腹部只有外面的黄昏自然光能照到,一片晦暗不明,但这昏暗的光线反而将那浅浅的肌肉线条勾勒成诱人的焦糖色,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莫一笑只是随意的一瞥,就默默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的身材该死得好。他是摸过的,肌肤光滑而充满力量,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力,让人的手指碰上去就忍不住顺着线条滑动,而无法拿开。

    少年艰难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结实的腹部撕下来,看向矮柜上被笑笑喵拿鼻子顶着当球滚的微微颤抖的一小只:“……好吧。至少给球球找个过夜的地方。”

    因为某人的腹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干。

    祁景言嫌弃地看看那一小坨:“放客厅纸巾盒里不就行了?”

    “放客厅里它晚上出问题怎么办?”莫一笑不认同地摇摇头,“球球只是只雏鸟。”

    “被它的渣爹抛弃的雏鸟。”祁景言对于火焰显然是成见很深,“说不定那只鸟就是为了向我们俩——宝宝的主人表态,才索性扔下了这只。”

    莫一笑翻了个白眼,对于祁景言的脑洞颇为无奈。他还是坚信一猫一鸟是纯洁的雄雄关系——毕竟是跨物种的啊。如此天真而正直的念头让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都十分叹息。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真爱可以跨越性别年龄身份……甚至种族。

    最终还是莫一笑询问了客房机器人之后,用柔软的毛巾和纸巾盒给球球扑了一个小小的窝,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祁景言用手指拎着那只粉红色,随意地塞进了小窝里。

    “……你手里的是一只保护动物。”

    “那你怎么不通知艾伯特夫人的机构?”祁景言吐槽道,“还不是看人家萌就截留下来了。”

    莫一笑默默地不说话了。

    ——其实要说的话,绿野星作为胜遇的重要栖息地,全星球上都分布着各种感应装置和保护装置,以便随时救助遇到麻烦的胜遇。酒店里也是有的,然而感应方式用的是胜遇的血或者凄厉的叫声。

    某只绒球特别乖特别主动,一点没有远离长辈和同伴的紧绷感,所以并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明天把它带去交给艾伯特夫人吧。”虽然舍不得,但他们又不可能把这个小东西养下来——简直像是莫一笑在上辈子的华国偷偷养一只滚滚一样不可思议。莫一笑决定还是偷偷养一个晚上拉倒,明天让专业人士想办法帮它回家。

    第二天早上,祁景言两个人按照约好的时间,准时拜访了艾伯特夫妇家。

    “来这么早?”艾伯特夫人微笑着请他们进屋,小小的木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手磨咖啡的香气,“来点咖啡吗?”

    两个年轻人自然从善如流。

    “连着两天打扰您二位,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莫一笑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一对佩玉,原本是他准备送给莫家爸妈的,但因为遇到了艾伯特夫妇,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就拿来送给他们了。至于他父母,他又订了另外的礼物。

    “真是客气的孩子们。”梅根慈爱地笑了笑,也并不推拒。

    一旁艾伯特先生亲手给两个人端来了热咖啡:“加点奶或者糖吗?——我总是喜欢加三块。”

    三块?看来这位老人相当嗜甜。祁景言表示敬谢不敏,而莫一笑的眼睛却亮了亮:“您也喜欢在咖啡里加三块方糖?”他对于甜食的偏好上辈子就没少被人嘲笑,难得碰到同道中人。

    艾伯特先生显然理解了他的激动,哈哈大笑着又从旁边的原木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铁盒:“——看来你的口味和我相仿。尝尝小甜饼吗?”

    “当然,谢谢您。”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拿着洒满糖粉的小饼干放入口中,同时露出愉悦的表情。梅根夫人咯咯笑了起来:“看看他们两个,这样子真像两只吃到小银鱼的胜遇鸟。”

    胜遇鸟?

    听到这个词祁景言才想到自己忘记了什么,连忙将一只上面戳了好几个孔的纸盒放到了桌子上:“艾伯特夫人,说到胜遇鸟,我们昨天晚上倒是遇到了一只雏鸟。”

    他将火焰还猫的故事讲了一遍,然后打开了纸盒。

    一团绒绒的粉球“叽”了一声,似乎是为突然照进来的光芒感到不满,抖了抖毛,缓缓地站起来。

    “是小科尔。”

    艾伯特夫人立刻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你是说,那只大的胜遇鸟,将它送到了你们的住处?”

    “科尔?这是球球的名字吗?”莫一笑闻言怔了怔,“您认得它?”

    “你给科尔的名字叫球球?还挺形象的。”梅根夫人笑着将手指伸了过去,叫做科尔的雏鸟眼睛一亮,特别主动亲昵地扑了过去,用脑袋蹭了蹭那根指头。

    “小科尔是个孤儿。它的父母离开绿野星觅食的时候,遭遇了凶残的盗猎者。——那些盗猎者和星盗是一伙的,即便是绿野星的行政机构都那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梅根夫人怜悯地看着那只小东西,“绿野星对于胜遇鸟的保护是非常严密的,在星球上很少会出现胜遇鸟非自然死亡,今年就只有这么一对胜遇遇难——留下一颗蛋。”

    她打开光脑,调出了照片。

    “这就是当时科尔的蛋。我和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天天都看它,直到它被机器人孵化出来。”

    她滑了一下虚拟光盘,另一张照片投射出来。

    一只小小的没有毛的丑丑的皱巴巴的小东西呈现在了两个年轻人的面前。

    “丑萌丑萌的。”莫一笑笑起来。

    “咕啾咕啾!”看到投影出来的巨大的没毛雏鸟的样子,粉红色的毛团团整个球都炸了起来,一下子从纸盒里跳出来,跑到投影下面,用嫩嫩的翅膀去戳投影,叫声很愤怒。

    “他这是不满自己的黑历史?”祁景言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小鸟的后脑勺上点了一下,平衡保持不好还非要上蹿下跳的小东西一个站不稳,“啪”地一声栽在桌子上,呆滞了三秒,然后发出一阵更为愤怒尖锐的“叽叽叽叽叽叽叽”。

    梅根夫人带着一点责怪的表情看向那男人:“嘿,祁,这可不是对待一只婴儿小鸟的合适方法。”

    “我很抱歉,夫人。”祁景言立刻正襟危坐。

    梅根夫人被他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科尔应该还没有办法分辨出来照片。它只是把它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当成了另一只胜遇鸟宝宝。小鸟都有争宠的心理——胜遇鸟在这一点上格外明显。一对鸟夫妇每一年只会孵出一个孩子,小鸟看到别的小鸟出现在旁边,会有不安全感。”

    她说着收起了照片。

    幼嫩的雏鸟好不容易从桌子上挣扎着站起来,挥着粉色的翅膀气势汹汹地想要找“敌人”单挑,原地转了两圈却都没找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一副困惑的样子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傻鸟。”艾伯特先生慢吞吞地咽下最后一口咖啡,伸手将那团小东西推给夫人,“梅根你陪着它玩儿吧——两个小子,陪老头去转转?”

    莫一笑和祁景言对视一眼,心里的念头都是两个字:来了!

    他们昨天就感觉到艾伯特夫人的引荐有一定的用意,多半是和卡尔·艾伯特的新片有关。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些把握。

    至于到底是谁能获得这个机会……各凭本事就是了。

    .

    卡尔·艾伯特慢悠悠地带着两个年轻人在灌木丛和草地之间转悠着。这里离珍珠湖不远,能够听到属于胜遇鸟的长长唳鸣。

    “祁,你这两年拍了些什么?”

    祁景言这样的人,在他的这个问题面前,竟然感到了紧张。

    “……《零》《生死速度》《飞蛾》《没有英雄的时代》之类的。”

    “我听到好几部一听就是大片的名字。”老人深蓝色的眼睛打趣地望着他,“我还记得你在《月光树》里的样子,那个男孩,我看到的时候就在想——这个角色,正在说着话的这个男孩,不是演员,说的不是台词,他是桑托斯本身。”

    很多文艺片喜欢制造一些矛盾和荒诞。在《月光树》里,有着标准华夏脸孔的男孩,有着一个异域风情的名字,桑托斯。

    “他们都热爱你的《长庚》,那当然是一部再好不过的作品……可《月光树》才是我心里,让你配得上那么多个影帝——全奖影帝——的作品。”老人感慨着,声音里有一种激动,一种怀念,“导演给了你故事的内涵,但是桑托斯——我甚至不觉得那是你,或许你在饰演他的时候获得了上帝的指引还是什么的——他给了这个故事无限延展的外延。暧.昧而无处安放的焦虑,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压抑冲突的肢体语言……哦,当然要感谢贾的镜头语言,他几乎是在用吟诵十四行诗的方式在拍摄你。每一个分镜都是一场歌颂,我看得几乎要跳起来呐喊。”

    他停止了激动的表达,忽然扭过头来对着祁景言微微笑了笑。

    “但是,你现在拍不出《月光树》了。祁。”

    祁景言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努力维持住自己的镇定:“您的意思是,我已经从巅峰落下来了吗?”

    “不。”那老人清晰而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从没有到你的巅峰,但那已经是这个圈子的巅峰了。你停在那儿,然后拍你的……哦,《生死速度》和《零》。虽然有《飞蛾》——那部片子我看了,如果是别人演的,比如是你旁边这个小朋友演的——”他指了指莫一笑。

    “我给9分,但是你,祁。它是你的8分。”

    祁景言沉默良久,忽然对着老人鞠了一躬:“我明白了,先生。请将您新片的角色交给我。”

    艾伯特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假如是别人在场,大概要为这一幕皱起眉头了。

    明明卡尔·艾伯特是在批评,或者说,甚至在质疑祁景言的演技,直接说他拍不出《月光树》那样的作品了,为什么祁景言竟然……呃,“恬不知耻”不合时宜地向这位德高望重几乎见证了整个时代的导演提出出演对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电影的请求?

    这难道不是非常奇葩又厚脸皮的行为吗?

    但卡尔·艾伯特竟然笑了起来,笑声还很愉快?

    但莫一笑却是明白的。当艾伯特先生说出“你从没有到你的巅峰,但那已经是这个圈子的巅峰了”的时候,他就又是欣慰又是失落地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艾伯特先生并不太欣赏祁景言这三年的作品。他对于祁景言最高的评价停留在之前的《月光树》。但他表现出了的惋惜是惋惜于一个绝顶的演员,在自己最年轻的时候就无法继续突破——这也是祁景言的焦虑所在,所以他才会在拍摄《伽马射线》的时候心情压抑甚至喝了很多酒(差点被季青阳占便宜),所以他才会急着宣布莫一笑有望超越他,因为他真的很需要找到紧迫感和继续向前的方向。

    但祁景言依旧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演员。

    当艾伯特先生说出“它是你的8分”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不满,但潜台词却是——我能帮助你到达你的9分,甚至更多。

    祁景言听懂了,所以他必须争取这个机会。

    好几年来,他距离突破自己最近的一次机会。

    莫一笑也听懂了,所以他觉得很欣慰,看着恋人向着更高的地方前行。他当然也有些失落,因为——这真的是艾伯特先生最后的一部片子了,错过这一次,哪怕他以后变得更出色,在艾伯特先生眼里能有个9分,他也没有办法再和这位伟大的导演合作了。

    卡尔·艾伯特大笑了一阵,拍了拍祁景言的肩膀,却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反而看向了莫一笑。

    “莫,你呢?……我得说,我已经构思这部片子好几年了,但是最近才开始考虑演员。祁很棒,但他不是我的唯一选择,你呢?你有兴趣吗?”

    那双深蓝色的眼瞳注视着莫一笑,似乎能够看穿他这一刻的复杂心情。

    有兴趣吗?

    有的。

    当然。

    但是……他还远没到瓶颈的时候。他还可以通过别的类型磨练自己,慢慢提升。他和祁景言不一样。他没有祁景言的地位,但也就有了更多犯错的权利,有了尝试的各种机会。而祁景言,他不能败,神格这种东西,金灿灿的,但也格外危险。

    ……已经很少再有导演能够给这个男人提供演技上的指点了。

    或者说所有人看着他都自带滤镜。

    这个机会对祁景言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而莫一笑,是他的恋人。

    年轻的还在上升期还有无限潜力可以压榨有很多角色可以尝试没有到瓶颈期的年轻演员。

    少年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看旁边的男人一眼,直视着老人深蓝色的眼睛,稳稳地回答了一个字:“有。”有兴趣,并且,他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卡尔·艾伯特又一次大笑起来。

    而祁景言悄悄地伸手,捏了捏少年的掌心。莫一笑转过头,看见他淡淡的笑意,于是也回以笑容。

    ——祁景言是不需要别人“让”的。

    如果连被挑战杯威胁到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就只能一路拍商业大片赚钱赚人气,但是再也没有“月光树”,再也没有继续向着奖项发力的底气了。

    他能够推出莫一笑,期待着对方挑战他,那本身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样的事情的心理准备。

    莫一笑不是不爱这个男人,但正因为此,他不需要做出任何退让。他迟早是要去赶超这个男人的,他没有掩饰过,而祁景言甚至是在期待他的迎头赶上。

    “好吧,好吧。”艾伯特先生又拍了拍莫一笑的肩膀,“我会记得这一点的,莫——反正这部戏,还有很久才会开拍,不要急,记着的。”

    老人松开手转换了话题,继续带着两个年轻人在一片绿意中散步。

    “说起来,莫很喜欢吃甜食?”

    “是啊,小时候为此被爸妈骂过很多次。”而且,不管是自己的上辈子,还是原主,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甜食。”老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梅根总是限制我。她做的小甜饼好吃极了,可是每天只允许我最多吃三块。”

    莫一笑感同身受:“我明白。我喜欢的草莓蛋糕,景言也不让多吃。”

    两人彼此怜悯地互相看了看。

    祁景言很无奈:“对演员来说,吃太多甜食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又不长胖。”莫一笑振振有词。

    “你的下一部戏是个动作大片。”祁景言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不长胖就够了?说好的六块腹肌呢?

    莫一笑无言以对。

    “听听,听听,他的语气和梅根真是一模一样。”卡尔·艾伯特嚷道。

    “您的夫人可比他温柔多了。”莫一笑哀怨道。

    艾伯特想了一会儿,很认同地点头:“这倒也

    作者有话要说:  是。”

    莫一笑:……甜食联盟还没建立起来就已经破裂.jpg

    .

    .

    【作者有话说】

    蠢作者在数日以前曾经许诺掉落万更~~昨天正式交了论文,今天就满足你们,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嘿嘿嘿嘿o(n_n)o~

您正在阅读《星际娱乐圈之男神有毒》的章节: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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