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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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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能不能睡觉!”苏柘直接掀开了被子瞪着他,红着脸道“管那么多,三八啊你。”

    苏破云嫌弃地看他,切了一声道:“你看你那不打成招的样儿,出息。”说着转身背对着苏柘闭上了眼睛。

    “嘿我去。”苏柘撅着嘴对着苏破云的方向立了一个中指,哼了一声,也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入梦乡了。

    “傻缺。”苏破云扭头看了他的后脑勺一眼,轻骂了一句。

    翌日,还梦着自己在现实吃着麻小的苏柘被苏破云一个巴掌给扇醒了。

    “我再睡会儿……”苏柘把枕头压在自己头上,嘟囔了句。

    “哗!”

    被子直接被人掀了开来,苏柘立马就被这三月天的气候给冻了起来。

    “卧槽!你……”刚想骂嘴,苏柘便收住了口。

    毕竟一脸严肃的老大站在床边,他怎么还敢横……

    瞪了眼早已穿戴好,在门口站在看戏的苏破云,苏柘伸手拿过一旁的裤子飞速穿上。

    凌恒瞄了眼对着他的那圆润突起的两坨肉,无声地转过了头:“跟头猪一样。”

    “啊,”苏柘边套着衣服边看着凌恒说,“怎么就猪了……现在看着也不晚啊,又不知道几点,看外面的天也就七点多吧。”

    “傻逼,”苏破云冷笑了一声,道,“都该吃午饭了。”

    苏柘觉得苏破云太没有作为他干儿子的意识,正想教唆两句,旅馆的老板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老板抱着手,笑意满满地对着他们道:“打扰三位了,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邀请你们吃顿午餐,不知道三位可否随我走一趟?”

    他虽然是对着三个人说的话,但是眼睛却只看着凌恒。

    “不去。”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

    老板笑了笑,继续耐心道:“先生不必担心有什么埋伏,只是我朋友看重了三位的能力,若是能招揽下三位,那当然好,即使招揽不上,我朋友说了,就当认识一场也无妨。”

    凌恒皱着眉,刚想开口再拒绝,苏柘突然冲到了他的前面,对着老板笑道:“行啊,那麻烦老板你了。”

    “诶诶,好的,”老板立马应下,边退步边道,“请三位在旅馆等上一阵,我朋友会派人来接先生们。”说完立马下了楼,生怕凌恒拒绝。

    其实凌恒是想拒绝的,他觉得这地方没有什么关于他自己身世的线索,所以便想离开。

    但苏柘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也觉得没有再拒绝的必要,他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想蹭小便宜了。

    “咱们吃一好的顿再走,也不错啊,”苏柘果然有小心思,对着凌恒抬了抬眉毛,狡黠的笑意布满了整张脸,“到时候我们再想个法儿混出来,行吧?”

    凌恒垂着眼看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苏柘,淡淡道:“猪一样。”

    苏柘十分不解地看着凌恒走出房门,完全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会让凌恒把自己划到猪那一类!

    “欸!”苏柘走到门口用手肘推了推苏破云,问道,“我有哪点和猪一样?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苏破云走回床边躺下,摊开叠好的被子盖了半边的身子,叹了口气悠然道:“他陈述事实而已。”

    “苏破云!”苏柘大步奔向床,跳起丈高后压在他的身上,愤然道,“爸爸对你很失望!”

    “滚!”

    苏破云一段浅觉的时间,老板的朋友就派人来接他们了。

    苏柘向老板要了个背包,才上了来接他们的车——竟是一辆烧油的黑色轿车,没牌照也没有标志。

    苏柘觉得有些奇怪,在他印象里,出现轿车是在下一个应该到达的地方,而现在这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解放镇居然也有轿车?也许这地方没他想的那么烂。

    正想着,一旁的苏破云突然问他:“你要包干什么。”

    苏柘想都不想,便道:“吃不完打包。”

    “……”

    等凌恒坐上副驾驶后,来接他们的那人便也上了车。

    那人大概就三十左右的大叔样子,戴副眼镜,看着还挺斯文。

    那人在驾驶座关上门后,转头对他们笑了笑,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我们程老板的司机,你们叫我小陈就好,我们老板是特别喜欢交朋友的人,先生们那么有本事,我们老板特别想和三位认识认识。”

    苏柘看了眼凌恒毫无波澜的侧脸,转头对小陈问道:“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啊。”

    “我们老板啊,”小陈嗬嗬笑了两声,道,“什么都做一些,商人嘛,就喜欢多交朋友。”

    苏柘淡淡哦了一声,但是脑子里已经吐槽满天了,现在距离三战和灾害结束才多久?就已经有生意开始了?

    人类,藏着的潜力和奇迹简直大到无限。

    不过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生意,苏柘腹诽,这老板怕不是个傻子吧。

    车并没有开出解放镇,在镇边的一座别墅下停了下来。

    不像镇里那些摇摇欲坠的旧破屋楼,那栋别墅一看就是新建的,雕金的龙盘圜在大铁门两旁的白柱之上,泛着象牙色的大理石坚定地镶嵌在一起,尽显富贵威严之气。

    “三位请往里进。”小陈往门里抬手。

    凌恒目不斜视地进门,苏柘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顺拉着苏破云与他并肩着走,抬手半挡着嘴对苏破云说道:“绝对是鸿门宴。”

    苏破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嘲弄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的很厉害啊。”

    “啧,”苏柘很不满他的嘲讽,轻推了他一把,道,“我早就想说你了,你能不能有点做干儿子的自觉意识?”

    苏破云斜眼看了他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老大在看你。”

    又是突然的话题转移,但是对于苏柘来说,还是相当地有用。

    他一转头,发现凌恒还真的停下了脚步在看着他,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向的是他的身后。

    “老板。”身旁的小陈突然俯下了身。

    苏柘转身,只见一位身穿一套白色西装,密短的胡子围了嘴唇一圈,右耳朵还戴了个蓝石耳扣的大叔面带善笑走向他们。

    还真是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息。苏柘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三位登门,程某荣幸至极!”说着直接略过了苏柘和苏破云,走向了凌恒,笑容可掬地向他伸出了手,“凌先生,久仰。”

    作者有话要说: 苏柘:能吃一顿好的了~

    作者:呵呵。

    苏柘:你刚坑我我就……我就,叫老大!

    凌恒:不在。

    苏柘:QAQ

    ☆、哪里冒出来的程老板?!

    久仰???

    苏柘不懂了,这程老板是第一次见他们吧,怎么就久仰老大了?

    苏柘使劲地往书里的剧情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程老板这个人物。

    其实他想过会不会已经是进入第二站了,但是书中凌恒是出了解放镇才进入的第二段故事呐,苏柘想着估计是书中简略写的情节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而详细化了。

    毕竟一天过去了这样一句话,真的要度过还是得磨二十四小时啊。

    “三位里面请吧。”程老板这才转身和苏柘与苏破云说话,一出口便是直奔主题,“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餐食,请不要太介意。”

    “不会不会。”苏柘心想这货肯定是在谦虚,箍过苏破云的脖子就往里走。

    可等苏柘一到地方,他才发现程老板还真不是谦虚,确实是简,单,的餐食。

    看着眼前长方桌子上的三菜一汤外加一锅粥,苏柘拿着从老板那顺来的包有些无从下手。

    果然还是太高估人类对美食的看重了吗?

    “呵,”身旁苏破云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不屑地笑道,“是不是以为满汉全席啊,呵,傻缺,也不想想现在什么生活环境。”说完便走到凌恒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管你屁事。”苏柘瞪了他一眼,重新把包背上,鼓着腮帮子坐在了凌恒的另一边。

    程老板则坐在凌恒的对面,又对他身旁的一个保镖抬了抬手,那保镖便从身后的一个柏木柜里拿出了一瓶酒,放在程老板的手中。

    靠,苏柘腹诽,好酒都有,怎么就没好菜?

    “哈哈,”程老板依旧是坦荡的笑容,“这是我珍藏了许久的波尔多,今天有幸遇见三位,当然要拿出来给先生们好好尝尝。”

    苏柘看着侍人给自己杯里倒上的红酒,想了半响也没想出来怎么测测这酒有毒没毒。

    结果这时凌恒突然出了声:“我不喝酒。”

    对哦,老大是一杯倒来着……苏柘突然想起。

    程老板笑了笑,道:“就喝一杯,酒劲不大。”

    但是凌恒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我不喝酒。”

    程老板一愣,摸了摸他鼻下的胡子,随即笑道:“那就不喝,好吧!哈哈。”

    “那个,”苏柘举了举手,道,“我也不喝。”

    程老板脸色一僵,心想这几十年的好酒还都成烂货了?要是不喝就早说啊,开了不是浪费吗!

    但是苏柘才不会心疼他的好酒,只担心自己会不会中毒。

    还用脚踢了踢对面的正要将酒杯贴上嘴唇的苏破云,转头对程老板笑道:“这是我儿子,他也喝不了酒。”

    “这……”程老板拿着已经开瓶的红酒,心里早已怒气冲冲却还是保持微笑,“没事,那就不喝了。”咬牙切齿。

    不过没关系,如果能让他们留在自己麾下,那一瓶酒也不需要在乎了。

    “想问凌先生,”程老板笑着说,“你们是,准备去哪啊。”

    凌恒压根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自顾地喝着粥不说话。

    苏柘见程老板脸色有些沉,立马替凌恒说道:“我们什么地方都去,没有固定点。”

    程老板终于用正脸面对苏柘了,笑意满满的样子还显得挺有诚意:“这样啊,那苏先生你们有想过留在什么地方吗?要知道,外面可是未知的,危险什么的,无处不在。”

    苏柘刚想回他们不论危险都是要走的,结果凌恒先一步抢了他的话,当然,是以另一种语气:“那也不会留在这里。”

    如此决断,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程老板的脸终于没有笑容了,收敛了那假皮面,两双不大的眼带着一丝挑衅看向凌恒,道:“凌先生,不知道你们奔波的路上是否遇见过离解放镇不远处的一座研究院?”

    话落,苏柘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凌恒也抬起了头注视着他对面的程老板,那双似夜的眼睛此时更暗沉了。

    被危险视线注视着的程老板反而又恢复了那张假笑的脸皮,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说道:“看来凌先生是遇见过了,那,凌先生经过那处是否见过一些奇怪的人呢?”

    苏柘看着凌恒放在身旁的手默默拿住了一边的银棍,此刻的他,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哎呀,”程老板笑得更开了,“那凌先生可知道,外面的人是怎样对那些奇怪的人吗?他们呀,有种特制的武器,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怪物。”

    “闭嘴!”

    一声怒吼。

    程老板有些惊讶地看向站起了身的苏柘,然而他愤怒满脸皱起来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就像只不听话的小猫。

    此刻的苏柘是知道那些可怕的禁锢武器的,虽然书中只是简单的描述,而且凌恒也并非抵挡不了,但是那些武器确实对凌恒那些人来说,是很大的绊脚石。

    “苏先生,”程老板温和地笑道,“这是做什么,快坐下,饭还没吃完呢。”

    苏柘吸着大气,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怎么就那么对解放镇放松呢,他怎么能忘了,最后凌恒是负着伤离开这个地方的。

    旅店的老板肯定都把看到的一切都和程老板说了,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对凌恒示威啊!就是在告诉凌恒,他们是有本事把他给制服住!

    苏柘还乐观地想他们能吃一顿好的,然后再找机会溜之大吉,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天真的很。

    “但是,”程老板又继续道,“那些特别的人啊,如果愿意归顺,那么好日子也就开始了。”

    这个世界,谁不喜欢强者归顺于自己脚边的虚荣感,特别是当他们已经有能力去制服强大的生物,就会迫不及待地去实验,去折磨,去取笑,获得的心理上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但是程老板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低估了凌恒的战斗力。

    在研究院里,有各种不同类别的变异人。

    有像凌恒一样是注入动物基因的;也有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或者本身特点的,作为一些固定岗位的精英;还有专门为特殊药物做实验体的人……

    但是凌恒,是单独放在一个实验室里的,里面配备的人是最精英的研究员,用的设备是最高科技的设备。

    如果不是被别国敌人带着强力武装偷袭,凌恒恐怕根本逃不出那座实验室。

    那所研究院里的普通人肯定都已经殒命了,但是那些变异人,应该大部分都逃出来了。

    而这所谓的末日,没有把人类灭绝了,那就意味着,人类将会重生。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会有智慧,面对危险和未知的强大,就会有对策。

    就好像,知道了那些研究院里的怪物的存在,知道了他们的危险,就会有方法来对付他们。这就是人类,只要不死,就能重新变得更强大。

    苏柘当初就是因为凌恒在这样充满危机的世界里,依然能所向披靡,充满希望地去寻找真正的自己,才那么喜欢他,才让凌恒成为了自己的信仰。

    所以,程老板所说的归顺,在苏柘听来,就是个笑话。

    而凌恒,好不容易从那地方逃出来,怎么可能主动再进入又一个“研究所”?

    果然,凌恒提着银棍站起了身,样子一看就是准备离开了。

    “凌先生,”程老板见一点儿也没有威胁到他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是对着保镖抬了抬手,看着他们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吊着铁链子,如五根铁爪笼成一个球的盆大物件,才继续道,“看这个东西,就是那特制的武器。”

    说着起了身,从保镖手里拿过那东西,对着凌恒转了两下。

    然而下一刻,程老板紧紧握住了那铁链子,也不知按了什么机关,笼成球的五根铁爪突然张开!像一只魔爪一般飞速地冲对面的凌恒袭去!

    “凌恒!”苏柘吓得大叫。

    但是下一秒,他便看见那铁爪飞向的方向并不是凌恒,而是凌恒身后的一位静静站了好久的侍人!

    那侍人只是站在那时不时端茶倒水罢了,怎么会想到自己下一刻,命会没了。

    五根铁爪把他的头紧紧包裹住,程老板轻颤了颤手中的铁链,那铁爪就交叉着把那侍人的头四分五裂了!

    “老……老板?”那侍人不甘疑惑地瞪着眼睛,吐出白磨嘴皮的一句话,这句话,也成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句话。

    苏柘惊惧地瞳孔都在颤抖,看着那侍人的脑浆顺着脸颊流淌到地板上,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感觉那东西马上就会沾到自己的脚上。

    “苏柘,”站在对面的苏破云叫了他一声,“到这边来。”

    “欸,”程老板笑了一声,道,“孩子怕了吗,要找爸爸陪着啊,没事!我就是给你们看看,这东西,怎么用的。”说着眼睛盯着凌恒,弯了弯眼角。

    凌恒冷眼看他,往右走了一步,离苏柘近了不少,才说道:“谢谢程老板的表演,我们要走了。”

    程老板脸色一僵,心想这凌恒怎么完全没有一丝动容,竟还对自己如此放肆!

    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地说什么了,程老板哼了一声,道:“凌先生真是对自己自信满满啊,程某的好意表现得如此诚心都不心领,是非要和程某作对吗?”

    “我们无意与程老板作对,”苏柘此时已经平缓了点心情,但依旧有些愤然道,“我们只是不愿留在此,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请程老板恕我们无法再留片刻!”

    “凌恒,破云,”苏柘提起背包,道,“我们走。”

    程老板见自己被视作空气般虚无,终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摆上好酒好菜,送上真心诚意,却被弃之如敝屣!你们以为你们有通天的本事吗?何来的自信!外面的人分分钟就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好心要收复你们,却接受到这般辜负的态度!”

    苏柘一脸不解地看他,心想哪里来的好菜?他怎么一道都没看到?怎么就辜负他了?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说话要满满的tvb风啊!

    “不想多说无用的话,”凌恒提着棍走到了苏柘前面,对着程老板道,“程老板,我们必须走。”

    程老板冷笑了两声,念了好几声好,拍着手到:“有骨气!但是别怪我程某狠心了,我可不想到手的鸭子给别人了!吃不到,就只好毁了它。”

    苏柘心道不好,这浓浓的战斗气息啊,他这个废柴得立马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还没等他选好地方,便听见程老板一声怒吼:“承天帮的人!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美好的事是人创的,最残酷的事也是人造的。

    比如:期末考试:)

    苏柘:比如废材穿越末日……

    作者:相信你亲妈,你是真的很不错……

    苏破云:你是真的很不错。

    程老板: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凌恒:……嗯。

    ☆、有罪的是我

    承天帮?

    刚掀开桌布钻入餐桌底下的苏柘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承天帮不是锦城的帮派吗?怎么到解放镇来了?难道是分支?

    还没等他想清楚,大厅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大群黑衣人,拿着枪的人就有十几个,苏柘听这纷乱脚步的声音,心想外面估计也都是人了。

    “凌先生!”程老板说话了,手挥在空中,像是一个皇帝在炫耀他的山河,“地方,数人,都是我的,你确定不再接受程某的诚意了吗?”

    桌子底下的苏柘不知道凌恒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刚刚撩了一角桌布看了下外头的情景,他开始考虑程老板的话了,好像,确实,有那么点诚意啊……

    毕竟,外头拿枪的人那么多,还有好几个爪球——小说里取的名——在高大威猛的保镖手里,苏柘心想现在答应还来得及不……

    “既然程老板有的东西那么多——”苏破云不知道怎么就出声了,把苏柘倒吓一跳——一海害怕居然忘了把干儿子带进桌子底下了!他不是个好爸爸!

    又听苏破云继续道:“那我们会把他们都送到底下陪程老板的,愿程老板在地底下能长命百岁。”

    程老板一开始根本没把苏破云放在眼里,现在竟然被这一个毛孩子怼的无话可说,气得他嘴边的胡子都给吹了起来:“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的本事也和你的口气一样不小!”

    抱着膝盖的苏柘在心里默默吐槽:“口气不小没关系,有绿x,只要没脚气就好。”

    苏柘应该庆幸自己没说出来,不然一屋子的人恐怕都想第一个崩了他。

    “砰!”

    突然响在头顶的枪声震得苏柘打了个颤,而桌旁作为目标被袭击的苏破云早窜到了“九霄云外”,立在了离程老板最远的角落里。

    程老板被苏破云的速度微微惊到了些,但也没放在心上,只道:“逃得倒挺快!”说着不由分说地举起另一只拿了一把枪的手,双枪对着苏破云站着的角落,毫不犹豫来了一顿“砰砰砰”的猛烈射击!

    子弹打得地上的灰尘四处溅起,被外风吹起的窗帘把空中的尘埃和烟气扬得四起,这堪比硝烟的现场让程老板很满意,他才不相信一个小毛孩子能躲过他密集接连的射击!

    可是下一秒,他得意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居然看到苏破云毫发无伤地对他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凌恒的身边!

    程老板这下真的被惊讶到了,他不再小瞧这个孩子,也不再自己站在众人身前,而是在凌恒和苏破云的双重压力的注视下,慢慢地后退到众人的后方,才扬起手发下命令:“灭口!”

    “是!”气势恢宏,但没把凌恒和苏破云惊到半分,倒是把桌底下的苏柘吓了一跳。

    苏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帮帮忙,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给他们拉后腿就不错了,还帮忙。

    “嘭!”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着头顶上的桌子被人压震的剧烈晃动声了,他整个人都被震得在不由自主地抖。

    不过他心想地震都能抵抗住的桌子,想必一些人肉墙还是小意思的。

    刚这样想完,苏柘脚边就突然出现了一张陌生的带血的脸,睁着两只不甘的眼睛正瞪着他!

    苏柘猛地倒吸一口气,牙咬得十分用力才让自己没有叫喊出来,等缓神过来后,苏柘才看清这人是死透了的,看脸上的那一大刀痕,心想应该是被老大砍的……

    苏柘眼角余光不经一瞥,一样东西拉住了他的目光——那死人脑袋旁边手里的枪。

    几乎是没有犹豫太久,苏柘伸脚把那物什便勾了过来,用桌布擦了好几遍才亲手拿起——好重!

    原来真东西这么沉吗?苏柘用手颠了颠,估摸了下,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使的,但是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在现实中每次下了课回家的路上就会途径一个广场,广场上总是有一些小贩摆着□□打球的摊子,而他总是喜欢每天都去玩两把,一枪打白天骂了他的主任,一枪打一些气得他不行的毛孩子,也基本十个都能打中。

    但是真东西和假的玩物总归是不一样的,而且球都是静止的,人可是活动的。

    最重要的一点还有,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真能下得去手?

    “咚!”

    苏柘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又一颗脖颈扭转了惊人幅度的死人头撞倒在了他脚边的硬地上,但还好厚重的桌布盖住了那人一大半的脸,没太吓着他。

    过了会,他将双膝跪在了地上,做爬行状,一手拿着黑玄枪,缓慢地向桌底前不远处的有光的地方爬着,等到了桌边,他坐靠着一根桌脚上,把枪谨慎举着,一手撩开了身旁桌布的一小角。

    映入眼前的,是一竖银泽光亮的铁棍被捅在一人腹部,拿棍人的大力将那人狠狠撞出五米以外!

    还没等苏柘定眼看,提棍人便直接一个迅猛转身,仿佛身后看得见般,一个微微俯身,将手里的铁棍使劲甩向身后将要偷袭他的人,准确的击呼在那人的天灵盖上,瞬间毙命!

    真的帅炸了吧……苏柘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终于亲眼看见了打群架的老大,真人的威风果然只会比小说里描写的更卓越。

    然而,下一秒,想望向远些处的苏柘刚好看见藏在人群后方的程老板举着枪,对着正在同时被好几个人拿爪球围堵住的凌恒!

    苏柘心里暗喊不妙,第一个反应便是转头想寻找苏破云。

    可是苏破云就像一只会飞的狐狸,窜得快极了,还特别会躲。

    苏柘立马放弃目光追寻,回头便看见程老板已经拉了枪栓,打开了保险栓,手指正按在板机上往下压!

    “嘭!”

    已经从困境中矫健脱离的凌恒提着银棍,难得一脸惊讶地看向已经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了的、正单膝跪在地上,举着枪的苏柘。

    嘴唇还因为紧张有些发抖,但是那双轻提眼角的丹凤眼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凌恒顺着苏柘举枪的方向看去,正好望见还没得及对他按下扳机、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洞的程老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倒下时还不甘地转头看向了苏柘。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懵了。

    特别是那些手下,没有了主心骨的他们如同一盘散沙,已经失去了方向,站在那处不知所措。

    而打完了一枪的苏柘,也懵了,他迅速环视了一圈震惊望着他的人群。

    刚好看见了已经停下了生风脚步的苏破云,苏破云对上他的眼睛刚张嘴想说话,他却猛然转过身,掀起桌布钻回了桌子底下,没再出来。

    苏破云:“……”

    无法,苏破云只好面向那些震惊站立着的手下们,挑衅地微抬下巴道:“还打吗?”

    伫立于一旁的凌恒看了眼不说话恨盯着他的那些人,也不问,直接将棍变成长剑,脚一蹬地,轻提着剑,手腕一个翻转,以迅雷之势刺进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人腹中,血溅四方!

    “不……不打了!”人群里有人喊道。

    “对……对!不打了!”有人附和。

    接着所有人都喊了起来,不打了,不打了。

    其实,根本就是打不过吧,那些什么爪球根本扣不到凌恒和苏破云,一个大力无比还有逆天的变换武器、一个又是变幻莫测、出没无常的神速子,刚刚那一场的比较,已经是很明显的对比了,最后败下阵、死惨的那一方,绝对是他们这些混饭吃的人吧。

    “我建议你们啊,”苏破云一边嘴角提起,道,“走之前最好把你们翻翻你们老板的老底,肯定不少好东西吧。”

    话落,一些准备走的人都停了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苏破云。

    下一秒,那些人便疯了一般冲向别墅二楼、一楼的房间,如狼似虎,可比攻击他们的时候有劲多了。

    半响,凌恒将剑换回了棍状,抬步走向长桌,蹲下身,撩起了桌布。

    抱着膝盖发呆的苏柘脸上突然亮了光,他眯了眯眼。然后抬头看向了依旧一脸冷漠的凌恒,但是此时凌恒的眼神似乎有些光了,映在苏柘的眼里,有些像带着血腥之气的希望。

    “凌恒,”苏柘动了动嘴唇,“我杀人了。”

    一个曾经的人民教师,为社会主义培养共产主义接班人的他,犯了刑法最严重之一的律条。

    “嗯,”凌恒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大拇指在那滑嫩的皮肤上磨砂了两下,声音温热,“为了我。”

    苏柘看着他,睫毛颤了颤,轻声念道:“为了……你。”

    “嗯,”凌恒点头,道:“所以有罪的,是我。”

    而你,无罪。

    这一刻,苏柘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所四季阴凉的孤儿院,他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等到想要接他走的人,没办法,谁叫他,是杀人犯的孩子。

    出了名的杀人犯,因为杀的是个孩子。

    那是苏柘的父亲,苏柘的母亲因为身体太虚弱,难产死去,留下苏柘和他那个废材老爸过日子,废材老爸似乎除了会赌钱喝酒和那张好看的脸之外毫无可取之处。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问问母亲,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而一个腊月的日子里,他唯一的废材老爸竟也离他而去了。

    那天是下着雪的,但是苏柘穿的衣服还不多——一套秋衣裤和轻薄的外套、外裤。

    因为刚好那天小年,街上是热闹的,废材老爸难得没有去赌坊,而是带着他去凑热闹。

    路上,他看见有传的很厚实的孩子笑哈哈地坐在爸爸肩膀上,手里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笑得呵呵叫。

    他便一直盯着,一直盯着,结果没看路被绊着狠摔了一下,废材老爸笑了他一阵后,抬手将他提起,也架在了脖子上。

    那时他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老爸也是个很有力气的男人。

    他坐在那厚实的肩膀上,抓着老爸的两缕头发,嘟着嘴念道:“还差一个糖葫芦。”

    废材老爸笑了笑,架着他走到了一个有糖葫芦的摊子。

    那摊主其实是认识他老爸的,毕竟都是在一个胡同里的邻家。

    老爸想向那人讨个葫芦,因为他是没有钱的,所以笑得有些卑微。

    “没钱还想买东西?”摊主的老婆在一旁受不了他那烂泥扶不上墙还到处讨要的样儿,尖声利语道,“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什么都不会还要赌来赌去的,叫一句废物都概括不了你的没用。”

    摊主有些尴尬地拦住了她,对着老爸笑了笑,老爸也无所谓地笑了笑,摊主便抬手想去拿个葫芦。

    结果她老婆力气极大地竟把他老公推倒在地!指着老爸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借我们家孩子他爸的钱还没还吧!我们不得做生意啊!我才不会管你曾经是什么有名的东西,我只看现在的你就是条讨饭的狗!”

    当时苏柘看他爸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站在那有好一阵子,才对着头顶的苏柘笑了笑,道:“阿柘,我们不稀罕他们的葫芦,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苏柘早就想走了,立马点头附迎。

    刚抬脚,后面的女人却依旧不折不饶:“吃不起就吃不起,装什么啊,自己是个戏子,老婆是个做.鸡的,生的孩子克死娘,还真把自己当角儿了!”

    “哗啦!”

    被放在了地上的苏柘看着老爸把那人的摊子给掀了,抬脚就踹了那个女人一脚,那摊主拦着他老爸不让动手,但是那女人一直在骂,越骂越难听。

    他其实也早就忘记了那女人骂的什么,再记起时便感觉那时的自己是失去了听觉的,只看得见自己父亲那张愤怒到极致的脸和那女人狰狞恨屈的面目,如两头恨不得咬死对方的野兽。

    也是刚刚好,那天的温度冷得让人思想冻结,也是刚刚好,旁边是卖厨具的摊子,也是刚刚好,他老爸伸手就能拿起一把菜刀。

    更是刚刚好,摊主的儿子从不远处的儿童乐园跑向了他母亲。

    从此,他既成为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也成了一个孤儿。

    作者有话要说: 苏柘是个很开朗的人的,他之前过得挺好的,因为不是在自己家的地方,所以身边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也就是个逗比一样的大男孩。

    凌恒这句话,真心无意,但是他看懂了苏柘的眼神,害怕嘛,能看得出来的。

    期末考试真的很痛苦!QAQ

    刚刚还找了老师求多给点平时分……QAQ

    ☆、神秘的老头

    天生带罪的人。

    苏柘觉得自己现在终于不是天生带罪了,他终于是自己犯罪了,但是凌恒却对他说,有罪的是他,那他无罪吗?

    他怎么可以无罪呢。

    但是没有关系,他那么大了,有些事情不会想太多,想太久的。也不应该想得太过,因为怕多思考一秒,答案就出来了。

    “哈,”苏柘眯着眼笑了一声,松开了抱着膝盖的手,爬出了桌子底下,坐在凌恒身旁对他笑着挑眉道,“我是不是又救了你一命?可得好好感谢我!”

    凌恒当然是不需要他救的,以他的能力,不让子弹伤到要害处还是胸有成竹的。

    但是他看了片刻眼前笑得如此不正经的苏柘,接着又瞥了眼他手里的枪,还是夸了句:“枪法可以。”

    苏柘立马得意得摇头晃脑,可劲儿地吹牛逼:“那是!教师里的一支枪!上课都得带着把家伙,谁不听话崩谁。”

    “你是个老师?”凌恒站起了身,看他。

    “嗯,”苏柘点头,也随他站了起来,“培养祖国花朵的辛勤园丁。”

    “就你?”苏破云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嗤笑道,“岂不是误人子弟。”

    “欸欸欸,”苏柘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用手怼着苏破云的脑袋说,“我发现你这小子真的是得寸进尺啊,知道不知道尊长尊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苏破云一把打掉他的手,插着手臂边走向门口,边道:“那你做到爱幼了吗?蠢货。”

    “嘿卧槽!”苏柘手指点着苏破云的背影,扭头对着面无表情站立着的凌恒抱怨道,“这……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白眼狼啊!你不打算教训教训?”

    凌恒斜眼看他,也向门口迈开了步子:“你带的人,和我没关系。”

    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两人,苏柘气得憋红了脸,刚好身边一个正搬着古董花瓶的人路过,他便气转他头骂了句:“槽.你奶奶!”

    说完就追着前面的人跑了,留下那搬着花瓶的人一脸蒙蔽。

    三人走出别墅,见人基本走的都走了,进屋搬东西的也还没出来呢,苏柘顿时有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咱们是不是应该也那啥~顺点东西啊,”苏柘嘿嘿笑道,“多么好的机会。”

    接着他便看见苏破云用一种相当嫌弃的眼神看他,不过还好凌恒没有……

    “欸!老大你怎么也是这个眼神啊!你的高冷形象呢?快端起来!”苏柘瞪着眼睛不满道,“我这是为了大家好啊,如果真的能拿到有用的东西岂不是如虎添翼吗!”

    “唏,”苏破云不屑道,“你这丢人现眼贪小便宜的性格能不能改了。”

    “不能!”苏柘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转头就想往回走。

    但是凌恒直接用手提住了他的后领子,没让他再进去:“我们不需要,走了。”

    但是苏柘毫不听劝,依旧昴着劲想往里冲。

    “喂,”凌恒皱起了眉头,不耐道,“闹够了没有,走……”

    话说一半便被突然贴近的一张脸打断,那张放大了依旧好看的脸直接堵上了他想说的所有的话。

    苏柘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细长的食指指向一处似院落的地方,道:“车啊!有了它,咱们今天晚上肯定就能到下一站了!”

    凌恒往那辆黑色轿车看了眼,发现是一开始载他们来的那辆。

    苏破云也有些意外:“居然没人把它开走?”

    话落,就见一开始那个司机抱着一个装了东西的小木箱子从别墅里出来,正往车那走。

    “额……”苏柘有些尴尬,“他没死啊……”

    “那又怎么样,”苏破云转头看他,挑了一边的眉毛道,“既然车被我看见了,那就是我的了。”

    “额……”苏柘看着已经动了脚步的苏破云,又看了眼刚把车门打开的司机,轻道了句,“这样,不好吧……”

    苏破云听完这话刚要停住脚步,便立马又听到苏柘严肃道:“既然这样都拦不住你,那,我便在这,等你凯旋而归!”

    苏破云:“……”他为什么还没有把这种东西弄死。

    正抱着装着老板私房钱的侥幸司机刚要启动引擎,车窗外便响起一阵连续不断的敲击,想应该是想一起搭车的人,司机不想理会。

    但是敲击声一直接连不断,弄得他很是烦躁,只好大骂道:“特么老子不带人。”

    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倒着车,等终于要踩油门离开这个地方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竟是那一伙人中的那个孩子!

    司机吓了一大跳,连油门都忘了踩。

    但是并没犹豫多久,他暗了暗眼色,竟继续踩下了油门,驾着车向着那孩子使劲冲了过去!

    ——————————————————————

    黄昏之下,一道被荒芜黄土地包裹着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开着天窗的黑色轿车悠然地以80码的速度行驶着。

    车中,一位带着墨镜也掩盖不了浓烈俊秀之气的青年把着方向盘,正和副驾驶上的人说着话:“也不知道之前谁那么嫌弃贪小便宜的,结果呢?頷?结果你居然自己藏了把枪!苏破云同学,请你对被你狠狠伤害了心灵的爸爸道歉!”

    没错,这是苏柘,正犯二中。

    “神经病,”苏破云睇睨了他一眼,道,“那你别在人死了后还抢了他的盒子啊。”

    “啧,”苏柘真不想提这事,“那盒子留在那地方,要么是被别人捡了去,要么就是被埋了,那还不如我拿了呢。”

    苏破云哭笑不得,正想说话,便又听见苏柘说了句:“谁叫他想要撞死你,活该。”

    苏破云顿时一愣,良久没说话,半响才转头面向车窗,看着窗外一瞬而过的景象发呆。

    他透着暗灰车窗看见了苏柘的侧脸,棱角分明,精致到极致。

    苏破云心里腹诽,这脸怎么就长在了这种人身上?

    视线移到车外的后视镜,苏破云本来只看到了自己,但是那后视镜的角度有些古怪,刚好把后座的凌恒也照了进去。

    那人一直都坐的笔直,像一颗直窜重天的树般,刚硬得令人不敢直视。

    苏破云发现凌恒一动不动地,在看着前方——准确地说是看着前方苏柘的后脑勺。

    又想起之前旅馆的那暧昧不已的一幕……

    一阵鸡皮疙瘩起来!苏破云立马甩了甩头把那画面给踢出脑海。

    不同的三人正想着不同的事时,作为司机的苏柘骤然踩下了刹车!

    苏破云没一点儿防备地把头撞在了车窗上,发出响亮的“咚”一声。

    “有病吧你!”苏破云抱着头大骂道,“驾照用钱买的吧!”

    “有人啊!”苏柘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一位老爷爷,“差点儿撞上了!突然出现的!”

    “哪里来的挡道狗啊……”苏破云往窗外定眼望去。

    车前,那顶着一头鸡窝状的白发、披着件黑黢的军大衣、手里还拿着一根拐的老头,让苏破云的脸更臭了:“啊,要饭的……”

    苏柘关了引擎正要下车去看看情况,却一把被苏破云拉住了:“下什么车,要下车也不是你下。”

    说完他又开了车窗,对着车前的那个老头喊道:“我们没钱!赶紧走!”

    “哈?”苏柘皱着脸看他,“也不一定是要饭的吧,说不定只是问个路呢?”

    “傻逼啊你,”苏破云撇嘴道,“谁不要命拦车就问个路啊。”说着转头,却见那老头依旧站着没动,完全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苏破云沉了沉脸色,把住车门就要下车。

    “别下车,”后座的凌恒出声拦住了他,又转头对苏柘道,“往旁边拐过去,别管他。”

    “可是他……”苏柘还想说什么,但是凌恒冰一样的眼神令他打消了为那个老头说话的念头。

    凌恒是对的,不应该去管谁的,这样的世界里,连自己的命都是用交易换来的保护,怎么还想着为别人着想?苏柘啊苏柘,你该认真点面对这个世界了。

    “我知道了。”苏柘侧着点了点头,用力捏着车钥匙转了一个圈。

    一旁的苏破云切了一声,轻念了句:“就只会听他的话。”

    车开动了起来,苏柘看着那个老头依旧站在道路中间一动不动,他也只是再盯了几秒钟,便专心将车拐向一旁绕过去。

    然而,车刚开到老头身旁,几乎就要窜过去的时候,车里三人突然被一阵巨大的颠簸给震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仿佛刚刚有谁把车的一边抬了起来!然后松了手将车无重力往下坠般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偷袭!

    “卧槽!”苏破云直接炸了毛,忽地一把打开门,拧着眉毛咬牙切齿地对着面前与他侧着身子的老头怒道,“臭老头你做什么!”

    “欸欸欸!”苏柘见苏破云这要干架的仗势,立马冲下了车拦在了苏破云的前方,对他道,“你冷静点啊儿子,先别动手,我来说我来说行吧?”

    苏破云怒目注视那一言不吭的老头半响,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将头扭向一旁。

    呼——苏柘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自己干儿子一言不合就去砍人,作为一个爸爸,他应该做个代表和谐的好榜样,让他知道,世界还是充满爱的。

    苏柘转身向那老头走去,到面前后,他才看清了这人的详细面容。

    那满脸皱纹的老头竟是闭着眼的,白色的山羊胡里还掺着好几缕黑毛,确定老头是不会睁眼后,苏柘才开了口:“这位大爷,刚刚那……是你做的吗?”

    好一会儿,就在苏柘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侯,那老头突然睁开了眼。

    但是只睁开了一只眼,还是那种很不耐烦很不屑的方式,接着又开了口,声音沙哑如破旧的老风箱:“年轻人啊,老者一直站在这里不动,怎么会去袭击你的车呢?刚刚老者也是被吓到了啊。”

    “少来啊你个臭老头!”苏破云瞠目怒吼,“老子明明看见你拿着拐杖戳了过来!当我瞎啊!”说着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把还在神游的苏柘拽开,手指着老头就准备大骂一通时。

    一只强劲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凌恒。

    苏破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话。

    凌恒把苏破云抬起的手放了下来,面对着眼前的老头,两人对视良久,凌恒才出了声:“你的目的。”

    那老头眼睛眯了眯,随即突然笑了,依旧是那老风箱的嗓子发出的音:“搭个车,去锦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还是充满哎的~

    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柘是认为自己必须有罪的,如果没有罪了,他是会觉得没有牵挂的。

    一个没有牵挂的人,啊,是吧,你们懂的。

    ☆、三件宝物

    这老头说话实在嚣张,苏破云听得不舒服得紧,冷笑一声就道:“搭我们的车?下辈子吧!”

    “破云。”苏柘拉了下他的胳膊,手放在他头上轻拍了两下,算是一种制止,但这对苏破云来说,显然是没用的。

    “拿开你的蹄。”苏破云抬头斜眼瞟他。

    “靠,”苏柘一脸愤然,“叛逆期的孩子没法儿救了。”

    “确实不好教,”那老头突然插了一句,语重心长的,“孩子一到这个时期,你就不是爸爸了,他才是你爸爸。”

    苏柘瞬间满脸赞同,握住老头的手可劲儿点头:“知音啊!一看您就是经历过这种痛苦的人!”

    “可不是嘛,”老头两眼都睁开了,满目回忆,“孩子跟个霸王一样到处拉屎,你还得跟在屁股后面擦,说出来都是泪啊!”

    一旁的苏破云:“……”

    苏柘耸动着下巴,两眼都泛滥成荷包蛋了:“您……真是太懂我了!”

    “年轻人你也不容易啊!”老头用他那沧桑的手拍了拍苏柘的肩膀,慢悠地挪动了脚步,“走,咱们车里聊去,我教你怎么对付这熊孩子!”

    “您真是太好了!来,我掺着您。”苏柘感动地吸了吸鼻子,扶着老头向车走去。

    苏破云听着这两人您你的,火都快从头顶喷涌而出了!

    拽紧了拳头就要往那俩欠揍的背影走去。

    然而,还有一个人竟然比他更快一步地冲在了前头,将一根长棍挡在了车门前。

    凌恒瞥了眼苏柘后,才一抹冷眼看向那个老头,道:“我们不去锦城。”

    这意思够明显了,就是拒绝呗。

    老头嗓子里呼呼地发出两串笑声,也不急,只是道:“这条路只去锦城。”

    苏柘本来想说两句话,但是看见凌恒那张冷的不行的脸,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低着头的样子有些委屈。

    “我们不载人。”凌恒直接了当地否决了。

    老头眯着眼看他,鼻子下呼出的气将白胡须都吹了起来,他跺了跺自己的拐杖,道:“拿东西换呢?总行吧。”

    凌恒面无表情地,大拇指将上半身的棍身一拧,铁棒瞬间变成了一把剑。

    “呵,”老头抬了抬一边的眉毛,赞道,“武器不错啊。”

    “东西先拿出来看看!”苏破云插着兜走到他面前,“行不行另说。”

    “那我要拿出来,你们抢了,我可不就亏了。”老头呼呼笑了声。

    “切,”苏破云背靠在车门上,歪着头看他,道,“你本事这么大,我们能抢得过吗。”

    老头又笑了两声,也不再说什么,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了俩枚金灿灿的戒指和一片镶着一条透明链子的极薄刀片。

    “这两枚戒指,是通讯之物,”老头咳了咳,道,“戴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不论对方离得多远,都能知道彼此的位置。”说着将一枚戒指拿着自己手上,一枚放着凌恒手上,当然,只是一瞬间便收了回来。

    但还是令凌恒眼眸不禁颤了颤。

    “而这个刀片,是杀戮之物,”老头将它拿了起来,那连着刀片的透明链子竟长到了地上,但是老头的手腕突然一甩,那链子如同被刀片吸收了一样,只留出了刚好套在手腕上的长度,“带在手腕上,它会贴着皮肤,等你熟练了它、了解了它的用法后,它将成为杀人于无形的神物。”

    苏破云直接站直了身子,挺着胸脯看那神物。

    这时老头突然将手一收,三样物品又回到了他的衣兜中。

    “呵呵,”老头面色有些得意,“怎么样,够你们载我一程了吗?”

    当然够啊!苏柘内心震惊得爆炸了!

    这三样器具,都是锦城土皇帝——岳东会——的会中宝物啊!

    岳东会在末日后由当地一个军队的少将成立的,那个少将也是奇人,自己父母在末日里失踪了,不去找过,也不去回归主部队,反而开了个组织,在锦城当了土皇帝。

    而这三样东西则全是那个少将找研究所的人制作的器具,因为原材料的稀缺,所以连带产成品也是稀有之物,就只有这三份,自然是岳东会的宝物。

    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个老头身上!

    苏柘将那老头全身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连鞋子上从破洞里伸出来的脚丫子都扫了两眼,可是除了穷酸和沧桑,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老头哪里能和那位一鸣惊人的少将沾边的!

    “你觉得怎么样?”凌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苏柘懵了好一阵,微长着嘴看向他,张着大眼睛询问道:“什么?”

    “你想带他一程吧。”凌恒看着他说。

    哈?苏柘心道,他好像没有这样说过吧?

    “那就这样吧,”凌恒将手抬向那老头,道,“东西。”

    “欸——”老头拗了下嘴,道,“先收货再交钱嘛。”

    “不行!”苏破云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他的衣兜,“先把东西给了,再上车。”

    “那你们跟抢有什么区别啊。”老头嘟囔了一句,拿着拐杖扭过了头。竟然有小脾气了!

    苏柘目瞪口呆……他转身对凌恒说道:“老大,要不,我们不带他吧。”

    “不可以。”

    “不可以。”

    面对凌恒和苏破云的双重拒绝……苏柘扶额,果然好武器对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吸引。

    “你可以先给一部分,”凌恒说完,老头就转过了身看他,他继续说道,“比如那对戒指。”

    苏破云瞪大了眼睛看他:“凭什么……”

    凌恒没有理会他,只是接着对老头说道:“答不答应。”

    老头闭着眼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行吧。”说着将戒指递给了凌恒,架着拐杖灵活快速地坐上了车。

    凌恒接过那两枚戒指,嘴角轻提了一刹便收回了。但还是被身后怨气满满的苏破云看入了眼中,直把他恨得牙痒痒!

    而依旧在懵逼中的苏柘看着老头上了车,内心总觉得那么不安,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凌恒不是吗,他可是主角啊,抱主角大腿不会那么容易狗带的。

    这样想着,苏柘也不经意地往凌恒那儿望去。

    恰好,那人也正好在看他,中指已经带上了一枚戒指,那戒指能根据手指粗细贴合,很方便。

    但是金灿灿的,苏柘觉得特别俗,简直太不配他偶像的气质了啊!而凌恒戴戒指的手上拿着另一枚戒指……

    苏柘突然想起了某个不可描述的教堂里的画面,脸蹭地一下,巨红。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凌恒走向自己,反而直接上了车。

    ……苏柘觉得自己果然想多了,抬了抬眉毛,向驾驶座走去。

    一路顶过火烧云,见过平地日落,等星光架上了头顶。

    车终于慢速了下来,看这周围的环境,应该是进了锦城。

    因为周边的建筑物循序渐高,不比大厦,却也是高楼了。

    “丰爷,”路上老头让苏柘他们叫自己丰爷,当然,也只有苏柘会这样叫他,“你之前,是不是就是住在锦城的?”

    苏柘这样问他,当然是想套路他跟岳东会的关系。

    “是啊,”丰爷坐在副驾驶笑着说,“我儿子住在锦城。”

    “哦,”苏柘点了点头,道,“那你儿子叫什么啊?”

    “张邱。”

    好吧,苏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名字,因为小说里并没有说少将的名字……

    “啊,那你儿子是干什么的啊。”苏柘又问。

    丰爷呼呼笑了两声,道:“锦城老大!”

    苏柘:“……”得嘞,真相来得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哎呀,那丰爷可真是厉害啊,”苏柘笑得奉承,“到了锦城,可得仰仗您老人家了。”

    丰爷本来闭着眼,这下又睁开了一只眼看苏柘:“那没机会了,我到地儿就得走了。”

    苏柘:“……”这老头可真不会婉拒。

    车开了不知多会儿,终于没油了。

    苏柘下了车,望了眼不远处的红灯黄虹,便心知那应该是城中心了,便转身对凌恒他们说道:“我们直接走过去吧,这儿应该是郊区……灯都不怎么亮了。”

    凌恒点了点头。

    苏破云戴着连衣帽,往那也看了眼,吐出了口白气,道:“那就走吧。”

    丰爷也下了车,看向城中心的那一片彩色,眼里涌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老头!”苏破云走到他面前,“东西给了吧。”

    丰爷看了苏破云一眼,说道:“给了你,你怕是也不会用。”

    苏破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你这是耍赖的意思?”

    “君子一言,”丰爷从衣兜儿里拿出刀片,将链子扣在了手上,刀片便如活鱼一般贴在了手腕上,道,“会给你,但我不希望这宝物浪费了,所以我会使一遍给你看,你记住便能活用它,记不住,废便废了吧。”

    说着便迈开了羊字二钳马的步法,苏破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丰爷把衣袖掀了上去,明确露出那器物,但是因为是透明的,得细瞧才能看见。

    下一秒,丰爷手腕转了一个相当灵巧的幅度,那刀片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穿过他们三人之间,竟刺透了车窗玻璃,深扎在那坚硬的方向盘上!

    “好……好厉害。”苏柘惊讶地瞠目结舌,他只知道小说里提过这个武器,但是却没有说过这个武器的用途,他没想到这小小刀片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看清了吗?”丰爷抬着手腕对苏破云说,“什么角度,多少角度,你都得记清楚了。”

    “知道了。”苏破云表情比平时严肃更多。

    接着丰爷又一个手腕反转,那刀片瞬间回到了手腕,扣在皮肤上,如一片无害的薄叶。

    “收回来是反方向。”丰爷说着,将那器物解了下来递给了苏破云。

    苏柘羡慕地看着苏破云带上了那器物,不过想到自己即使带上,应该也不会使。

    “苏柘。”凌恒突然叫了他一声。

    “在,”苏柘笑着转身看他,“老大有什么吩咐?”

    凌恒看了他半响,才说道:“带上这个。”手掌心里正躺着一枚俗金的戒指。

    苏柘猝不及防地,感觉自己被告白了一样:“我……”

    支吾了好久,苏柘终于大起了胆子将手伸了过去,半低着头羞涩道:“你帮我带。”

    凌恒轻皱了皱眉,吓得苏柘以为他不开心了,但是下一秒,那戒指便扣在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那一瞬间,苏柘可以感受到有一窜电流从凌恒的指尖扯出,在中指透向心脏的那条血管里飞窜地奔向心房!

    下一秒,苏柘便发现自己,仿佛全身都被凌恒的眼神包裹,无时无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最后一科!完了我就能勤奋更了!

    像不像私定终身啊啊哈哈哈哈~

    ☆、初到锦城

    对于很多人来说,戒指往往是承诺的象征。

    一个圈样儿的物件,拿着没多斤重,但是压在心上,又是相当沉的一份重量。

    而相对苏柘而言,戒指更是代表了一种认定。

    哪怕它只是一种武器,是队友之间沟通的需要品,苏柘也忍不住心里奔腾激动的心情喷涌而出。

    他看着左手中指上的圆环,没有什么雕刻,只有一根极细的白线往中间一圈,简单得不行,配着这金色,还有些俗气。

    但是苏柘却是越看越喜欢。

    他慢慢抬起右手轻握住自己左手的指头,用大拇指摩挲着那枚圈住了自己的金环,动作小心且颤抖。

    凌恒看着他这幅模样,竟一时心慌,眼睛都不再看他了,转身面对着正还在交流的丰爷和苏破云的方向,心思却全部都在那看戒指失了魂的人身上。

    “凌恒,”苏柘终于说话了,他抬头笑着看他,眼里尽是溢出来的欢喜,但说出的话却又很随意,“谢谢你啊。”

    他说的是,谢谢你啊,不是谢谢你。多了一个感叹词,这句话就显得很随心肆意。

    凌恒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堵着。

    苏柘见他只是滚动了下喉结,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就这样走在了前头。

    他也不知道老大怎么了,不过他此刻的心情是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被熄火的。他嘻嘻笑着过去叫苏破云,对着他的武器夸了好一番,再拉着他和丰爷追上了凌恒。

    还差一隔巷子才到锦城中心,却已经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甚至还有放歌的声音,不过苏柘仔细听了下,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唱。

    “锦城可真行啊,”苏柘看了眼身边一直对着自己武器爱不释手的苏破云,啧了一声,轻推了他一把,道,“别老看你那东西了,前面可是那么多好东西等着我们呢。”

    苏破云甩了甩手腕,冷笑一声,道:“什么好东西,能好过我的无影?”

    “无影?”苏柘一脸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苏破云没看他,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它的名字。”

    “靠!”苏柘皱着脸道,“你什么鬼爱好。”

    苏破云刚想反驳他,就见苏柘已经跑到了凌恒的身边,举着自己的手笑得很是狡黠:“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多牛逼的东西,怎么能没有名字!”

    苏破云:“……”

    “哼,”一旁丰爷往苏柘那看了眼,有些好笑道,“这娃娃还能在这世道活下去,全靠运气和缘分。”

    苏破云看了他一眼,嘴角提了下没说话,依旧直着往前走。

    四衡八街,华灯人流。

    锦城可真是热闹得紧。

    苏柘惊叹,一个挨着残砖烂瓦的破灰之镇的城市,竟然完全没被榨取分毫繁华。

    虽然不比末日之前的那般雍贵,但是创设的一些新奇东西,却给这座城市带来别样的魅力。

    因为电力系统是被毁坏的最严重的一方,所以在初期重建的时候,太阳能、沼气等可再生资源被充分发挥,创新建设发展很快,可持续发展道路早已突破。使得一些新奇样貌的东西出世,却也标志着一个新世元的诞生。

    不过这锦城一眼望过去,除了给苏柘的眼球带来书中没有的新刺激,却也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细想却又想不出来。

    “好了!”丰爷突然大声说道,“我要走了,我们就在这里分离吧。”

    苏破云转身对他微微欠了欠身,道:“后会有期。”

    苏柘对着难得尊重人的苏破云挑了挑眉,才笑着捧着两只手道:“丰爷后会有期!”

    丰爷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有期无期都是后面的事了,遇上是缘分,遇不上也是缘分!”

    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凌恒看了他一眼,刚好丰爷也正看向他,凌恒便对他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哈,”丰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离他进了些,才道,“你的这根长棍一样的武器,是从哪儿来的?”

    苏柘听这话一愣,银棒的来历一直没有在小说中解释,好似凌恒生来就有它一般,不过苏柘是一直觉得这是研究院给凌恒做的。

    “襁褓中带来的,”凌恒回道,“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

    “嗯……”丰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了笑道,“是不错的东西,好好使着!”

    说着又转身面向三人,道:“走了!”

    话落,便转过身,很娴熟地过了一条道后,融于人群中,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苏柘望着已经看不见丰爷背影的远处,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他们还会再相逢。

    “这老头。”苏破云无奈地笑了着摇了下头。

    “奇人!”苏柘笑着给他对上形容词。

    苏破云睇了他一眼,道:“你也一样。”

    苏柘无所谓地笑着晃了晃脑袋,望了一圈周围的各种经营场所,说道:“锦城这么不一样的地方,肯定有自己的通行货币。”

    当然,这是书中说明的,锦城因为有少将的统治,规章制度什么的,还是很有一套的,甚至自创了锦城的货币。

    凌恒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又是你算的?”

    苏柘愣了下,转头看向他,眼珠子却又滑到底处,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预言家嘛!而且,那老头你知道是谁吗,是……爱凌恒一万年!”

    熟悉的语句!一样的配方!

    苏柘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只露着两只充满委屈的眼睛看着凌恒。

    其实苏柘的眼神虽然是委屈的,但是因为苏柘是个丹凤眼,加上他平时的那种不正经气质,现在的样子在凌恒眼里看来他完全那就是故意在挑拨他,那眼神也不是委屈,是勾引。

    而一旁将所有情景纳入眼中的苏破云,此时脸臭得不行,满面的嫌弃至极,都是对着苏柘摆的。苏破云恶心地翻了个大白眼,赶紧转身随意往个角度就前进了。

    凌恒就那么看着他,看得特别专注,就这么不够似的一直盯着。

    苏柘给他盯得臊得不行,眼珠子瞎打转了好几圈,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苏破云的声音从“千里之外”咆哮而来:“你们俩有完没完!找个能吃喝的地方再眉目传情行不行!”喊完又往一旁的地上啐了一口:“妈的死给。”

    苏柘立马踩着这个台阶急忙应道:“马上来马上来!”应完转头又对凌恒说:“我们先找换货币的地方吧,应该是在……”苏柘没说下去了,他怕这又是一项剧透什么的,那就太坑了,便改了口道:“跟着我吧,我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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