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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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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转回了头,对苏柘吼道,“我能在他渴的时候给他我的血喝,能在他饿的时候给他我的肉吃……所以,你能吗?!!”

    这番话一说出,07和凌恒的脸色忽地剧变!都不可思议地望向了苏柘。

    “小易……你别这样,”07试着挽回,“我答应你所有的,你别这样,好吗?”

    易七冷笑一声,道:“哥啊,晚了!我现在就想看看,你这么看重他,他能为你们做到这般地步吗!”

    “易七……”凌恒提着刀,用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他,易七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还好用笼子将他困住了,他真感觉这个变异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变成修罗。

    “怎么?”易七不屑地看着苏柘,“你说的出生入死也不过如此啊。”

    苏柘没想到易七会如此极端,可是他刚刚突然冷静思考了一番,觉得,也许他们的机会来了。

    苏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对凌恒说道:“凌恒,你渴吗?”

    凌恒突然被这样问,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着那人的眼睛,他突然明白的他的用意,眼神顿时清明起来,道:“我渴。”

    “你这是做什么?”易七皱着眉问道。

    苏柘很自然地转过身,道:“他说他渴了,我愿意现在就给他我的血喝。”

    没等易七开口拒绝,苏柘又开口道:“如果07说他渴了,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你的血喝吧。”

    易七被他一堵,心道他当然会,便冷笑一声,道:“那你给吧,我可以让你伸一只手进去。”

    好狡猾。苏柘暗道,却没有把不满表现出来,只是捡起了地上的刀,向凌恒走了过去。

    此时的笼子里,苏破云早就被凌恒给虐趴下了,丰爷还有战斗力,但是却因为本能的畏惧不敢冲上前。

    苏柘走到笼子前和凌恒对立着,两人对视无言,却又似乎从眼神中说尽了千言万语。

    半响,苏柘提起利刀,毫不犹豫地横着对手腕来了一刀!

    白嫩的肌肤上立刻溢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线。

    应该是被易七调了笼子的设置,苏柘将手腕刚伸进去,再多的手臂便卡住不能再往前了。

    “喝吧。”苏柘轻声说了一句,不让易七能听见,“应该能给你补些能量。”

    这声纵容就像蛊惑,让凌恒的脑子都停滞了片刻。

    他注视着那截他一用力就能扭断的细腕,缓缓抬起一只手轻抓住了苏柘的手指,接着俯下头用鼻尖蹭了蹭苏柘的手心,已经能闻到令他沉醉的那抹腥甜,似乎有段时间没品尝过了。

    苏柘看着凌恒伸出了舌头舔去了要滴落的血滴,再顺着血滴的红线直舔没了那道痕迹,下身顿时升起一股燥热,最后直接扭过了头不看那令他有点臊的景象。

    可是看不见,身体还是能感触到的。手腕上那酥酥麻麻的类似亲吻的行为,真是够他一阵难熬。

    凌恒似乎只要一接触到这人的血液,就跟犯了病的瘾君子一样,想要索取个没完。

    溢出的血液完全跟不上他饮用的速度,他想忍住自己的欲望,可是还是会去对着苏柘的手腕吮吸,他的味道不论是血液还是其他,都是罂粟一样,教他上瘾。

    这边,易七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的一幕,冷笑了一声,双眼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精光,悄悄按下了手里的控制按钮。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既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毁了他这么多实验品和武器的人活着离开!

    “好了……再喝我就晕了,”而苏柘此时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只是有些为难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凌恒轻声道:“你快先把破云和丰爷嘴里的东西弄了……”

    凌恒两眼布满了欲望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着脸转身先走向晕死过去的苏破云,粗暴地掰开了他的嘴,果然,有一枚钉子一样的物件插在了上颚处,凌恒直接一把拔了出来,没有一丝怜惜同伴之心……接着三两下就禁锢住了丰爷,用同样的方式取出了那枚“钉子”。

    可等他再次回头时,却惊怒地瞳孔一震!

    苏柘竟被一血红眼睛的陌生人捂着嘴巴,用刀抵着脖颈!

    那人穿着一身军装,一头黑发映得此人本就白的脸更加苍白。

    与此同时,沉默良久的07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嘶吼:“少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锦城篇还有一章完~

    晚安,看文的小天使们~

    ☆、很重要的人

    苏柘此刻真是被压在剁板上的小鸡崽,动都不敢动,生怕脖子上的刀会因为自己一动而下手了。

    身后的那个人,虽然没见着脸,但从07的反应看来也知道他是谁了。而且刚刚07喊他的时候,苏柘感受到了他不经意地出了一下音,很小声,却又似乎费劲了力气。

    同时也从凌恒的反应中看出张邱应该是被控制住了,并且此时的他是个很难对付的傀儡。要不然他从背后袭击苏柘,苏柘没点反应。

    也只能想着,可是脖颈上的刀子可不想让他那么随性地思考,硬压着皮肤下去,苏柘可庆幸这刀的质量并不怎么好,没割出深度来,或许也得庆幸自己皮厚些。反正虽然疼却还没危害到性命。

    但对面眼睁睁瞧着的凌恒可没他想得那么开放,眼眶里伸出的红血丝似乎因为愤怒又增长了不少,转过了头狠狠盯着易七的脸,用很慢,却没有一丝乞求的语气说道:“放了他。”

    “放了他!!”同时一直坐在凳上的07也喊了一句,是急切、乞求,也充满了压抑着的怒气,他坚持了那么久的矜持,此刻终于因为看到那个人的脸而崩溃,“我叫你放了他!放了他!我求你放了他……”

    和凌恒同样的话,话语里的他却是两个人。07再怎么觉得苏柘与他交好,都比不上见到了面的张邱。

    易七看着他,满眼的失望和痛惜,他难过的摇着头说:“现在的你这副样子,让我现在就想杀了他!”然后缓了声又说道:“然后再杀了你……”

    他心里痛恨着,手上捏着的机关因为不自觉地用力而又触发了。张邱接收到命令,一刀就要划过苏柘的动脉!

    苏柘立马感受到了脖子上刀片的用力,灵机一动,使了全身的力气用脑袋狠狠向后顶去!

    张邱因为这一下撞击,没能一刀解决了,但是还是在苏柘的锁骨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此时看着一切的凌恒也不再在乎这笼子能给他多大的反作用力了,一棒挥打过去,巨大的锵声震得所有人的脑子都嗡响一声。

    连昏过去的苏破云和丰爷都给震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惊疑万分。

    “唔额……”凌恒胸口一阵震击,刚因为苏柘的血液而提升了的能量消耗了大半去了。

    苏柘见此,急得大喊:“你干什么!说了这笼子反作用力特别大,你乖乖待着行吗!”

    “嘁,”易七没让张邱继续下去,看着苏柘和凌恒道,“真感人的戏码,但是,我不喜欢看。”接着又对一脸绝望神情的07说:“哥,你不是一直觉得姓张的什么都好吗?那他折磨你的同伴时,你还会觉得他很好吗?”

    此时凌恒胸口因为怒火起伏得厉害,他张开了右手重新用力握紧了铁棒,同时右脚向后一滑,如一只一触即发的利剑,仿佛即将要穿透屏障。

    苏破云在他身后站起了身,在看到苏柘被挟持的时候,脸色立马从震惊/变成愤怒,双手紧握着,愤怒上头。

    易七笑得很不自然,道:“把他的手指一只只给砍下来。”

    与此同时,凌恒动了,他的全身显着金色的豹纹,右手提棒举过了头顶,接着一声震荡山河的野兽般的怒吼,一棒轰击在了铁笼上!

    苏破云和刚站起身的丰爷被他双重的声击中受不住地捂住了耳朵,甚至闭上了眼睛以为能减轻一些痛楚。

    易七也被暴怒的凌恒吓着了,张大了眼睛愣了好一阵,心跳得都快了些,生怕凌恒下一秒就冲出了铁笼。

    但是在看到凌恒依旧待在铁笼里时,他又松了口气,冷笑一声,像壮胆般说道:“怎么?你倒是出来啊?呵,姓张的,愣着干嘛,砍啊!”

    07紧紧盯着张邱,心里觉得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易七给控制的,谁都可能会,但是他怎么会呢?至高无上的少将,意志力也应该是至高无上的。

    凌恒手抓着棒半蹲在地上,嘴里全是腥甜之气,他直接咽了回去,抬起头冷冷地看见张邱一脚踩在苏柘背上不让他起身,又将刀压在了他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指。

    “啊呀啊呀!”苏柘突然大喊了起来,“别砍那只手指!没看着带着定情戒指呢!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凌恒眼里冷气因为这话凝住了,定情?可是现下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再次站起身,准备再来一击。

    易七也看出了他的企图,有些急得开了口:“你要是再来一击,我就立马把他十根指头全砍了!”

    凌恒果然停下动作,两眼阴厉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全身散发的怒气已经全然将他的千分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

    “嘭!”

    一声枪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是苏柘,在他们全部没有关心他这边的时候,找到了时机,一枪打在了张邱的腿上。

    他是不能一枪毙了他的,但是看之前被控制的苏破云和丰爷的行为,再结合07喊他是的反应,他知道张邱还没有完全被控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为张邱的意志力敬礼。

    一脱离了控制,苏柘就活了,拔腿就跑。而张邱受了伤根本追不上他。

    凌恒和苏破云表情终于缓了一大半,丰爷却有些脸色凝重了,那伤的,是他儿子啊……07也同样担忧地看着张邱。

    而易七的脸却黑了,苏柘的行为将他的虐人计划全盘打乱了,心中升起怒火,竟直接将玻璃屏障给打开了,从腰间拔出枪,只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凌恒意识到他是想亲手抓着苏柘,心立马又吊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挥起了铁棒,再次给了铁笼一次轰击!

    又一次的震慑令易七吓得停住了正在前进的脚步,凌恒这般举动让他真的以为他能出来,但是看着凌恒半跪在地上,甚至吐出了一口血时,又将吊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屑地笑了一声后,两眼狠盯着苏柘直往他走去。

    苏柘心里想着,铁笼子不能从里面破,那从外面破总行吧,他真的是剩最后一颗子弹了——枪里还有一颗没打出去,口袋里真的只有一颗,刚刚给了张邱一|枪,现在还有一颗子弹。

    他要把这颗最后的子弹打在铁笼子上,最小的受力面积压力最大,不论他用什么东西敲击,都不会有子弹来得有穿透力。

    他站在铁笼前不远处,举起枪对着刚刚凌恒敲击过的地方,还不忘叮嘱道:“你们躲开些。”

    而此时,易七也举起了枪对着他的心脏。

    “苏柘你给我躲开!”凌恒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这也许是他活着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了一个他刚刚不久之前才知道对他很重要的人。

    意识到他重要,绝对不是因为他善良、有趣,好脾气之类的有别人也拥有的东西,是因为什么……凌恒说不出来,但是在每次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着的时候,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不害臊的话的时候,还有说出爱他一万年的时候……他总是想去多看他一眼。

    他原来也是会被人真正在乎的。

    可是苏柘没有听他的,他是这样想的,他如果成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凌恒和苏破云、丰爷被救出来了,他会受伤或者死。

    但是如果他躲着易七一直没机会下手,最后没战斗力的他一定是被抓了,而且凌恒他们没能出来。或者他能把易七干掉……看了眼全身武装的易七,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综上所述,最好结果的选择就是这样,最后都要死的话,为什么不试试救他们出来。

    凌恒双眼被血丝充的通红,他不会让这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的,他不允许!

    凌恒沉默地用左手将铁棒提起,他之前被铁笼的反作用力震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内伤就不用说了,右手臂自然是肿起来了,但可亏他左手右手用力都是一样的。

    苏破云在一旁也举起了刀,只要是有一些作用,他就是要试的。

    所有的攻击和枪|击都在一瞬间发生,整个牢房因为巨大的响声而震落了不少砂石甚至天花板上的一些悬挂装饰物。

    也许是从外面的攻击确实有用,或者是因为内外的攻击太过强大,铁笼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攻击力,终于,它出现了蛛丝般的裂痕,由中心沿着八边扩散,但是也没有破出洞来。

    凌恒是看着苏柘倒下的,在受了易七的一枪击心后,他在他面前倒下了。

    倒下的时候,苏柘还在看他,甚至还很不应景地对他眨了下左眼。平时的那般可爱全部变成了可恨。

    “啊啊——”凌恒完全不顾所有人还陷在巨大声响的耳鸣痛苦中,也不顾着自己内伤已经很严重的情况下,直提起了铁棒,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全部发泄在那已经危危可及的铁笼上!

    “哗啦——”

    破碎的解放声,铁笼破了。

    易七惊讶地望着凌恒,不,是修罗,跨过那些残碎的铁片,向他走来。

    他举着枪的手在抖,这是本能啊,没有办法制止,谁看见这样的修罗不会颤抖?

    “嘭!”易七打了一枪过去。

    凌恒一挥棒,便将直击他的子弹打出去了,易七震惊得不行,他从来没看过哪个变异人能像凌恒那么可怕,是他控制不了的,不,是谁都控制不了的……

    “砰砰砰!”

    接连着好几枪都放了出去,可全被凌恒用铁棒快如闪电地化解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易七便退后着边自持尊严道,“你敢杀我?你最好现在就停下,如果你归顺我,我能给你所有想要的。”

    “你不能,”凌恒冷冷道,“我想要的已经被你毁了。”

    就算现在将整个世界给他,他也不要。如果将整个世界毁了换他在乎的那人,他也愿意。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雷,很大,但是听不见雨声,因为是在地下室。

    此时凌恒突然快速地移动了起来,分秒间就到了易七的面前,在他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凌恒便一刀狠狠割过他的胸口!

    那些所谓的特质武装和防弹衣就和破布一样被轻易地隔开了。

    易七被这一刀带着转了半身,刚想站稳,然而凌恒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人,在他身边快速地移动着,每一刀都割在他的胸口上,每一刀都离心脏越来越近。

    直到凌恒的刀将心脏割分一半时,他才停了下来,冷着眼看着易七用不甘又惧怕的眼神瞪着他,缓缓倒下。

    凌恒又将他手里的控制系统全部毁了,看了眼向张邱跑过去的丰爷和07 ,这才转身面对着苏柘躺下的方向。

    苏破云正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不,他就是个孩子。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推开了苏破云,自己抱起了他。苏柘的样子像是睡了过去,安稳得教他恨得不行,说好一万年的,一年都不到,就想走吗?

    凌恒将他抱着,恨不得融进自己身体里,这样也好,总比什么都带不走好,于是更用力地抱着,压得他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心跳?凌恒整个人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一声熟悉的“老大……”在耳边响起。

    凌恒惊讶地松开了苏柘,只见后者一脸痛的不行的欠揍样子说道:“老大你要把我压死吗?”

    “你……”一旁的苏破云也突然停止了哭泣,一脸震惊道,“你怎么没死?”

    “你这什么话!”苏柘揉了揉被压疼的胸口,皱着小脸道,“我是被震晕过去了!我这么聪明的人,上战场能不穿防弹衣吗!哎呀,你们也不要太感动了,救你们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说实话,是不是特别帅气。”

    苏破云愤怒地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差点没打出个喷嚏来,生气地鼻子里朝苏柘哼了一声,转头扬长而去。

    “欸……”苏柘不解地看向凌恒,问道,“他怎么这样?”

    凌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转身走了。

    “欸?!”苏柘立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追上他们道,“你们怎么这样啊!哎呦,脚怎么扭了……”

    苏柘捂着最疼的锁骨处,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走着,嘟着嘴碎碎念着什么。

    走在前头的凌恒突然又拐了回来,一把将他的手臂扣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一篇就是养精蓄锐加告白篇啦~哈哈哈哈哈

    emmmmm……晚安~

    ☆、甜……

    “啊呀嘶——轻点轻点!没好透呢还,这下又给你挤出血了!”苏柘坐在岳东会贵宾房间的大床上,正忍着痛让苏破云给他锁骨上药。

    “这么多事,”苏破云瞪他,按下他乱扭的肩膀,道,“别动!”

    这时07开了门进来,笑着走向苏柘道:“怎么样,还缺什么没,需要我叫人给你送来。”

    这天已经和结束战斗的那天隔了有一个礼拜了。

    张邱是在第三天才醒来的,期间腿上的子弹和身上的内外伤都由丰爷亲自动手术治疗。

    07和他说了整件事情的缘由,他立马在能下床的时候去向苏柘和凌恒他们道谢,接着便去找了原先忠于他的各方下属,带着他们自己的兵和从反动派哪里挖来的兵一起,将那些反动派的老巢掀了个底朝天。反动派的人早以为张邱死了,如今又出现,不知道是看见了鬼还是神,投降的投降,自缢的自缢。

    锦城的人民见着他们之前至高无上的少将死而复生回来了,几乎都奉他为神,信乎所以。

    这些事件苏柘他们都没有参与,也只是从07的嘴里听到一些消息,之后他们被请到了原先文士阁——当然现在所有的帮派都是岳东会下的——的贵宾房里住下了。

    而凌恒,因为之前07答应给他一样东西,恰好这样东西07说少将的秘密实验室里有做这东西的这项项目,他便暂时待在了那里。顺便好好斟酌一下自己的感情。

    苏柘看着是07进来了,便笑着回道:“也不缺啥了,就是能多补充些蛋白就好了,毕竟我现在这个伤啊,得补补,也不用太昂贵的那种燕窝、鹅肝、羊肉、鱼……”

    苏破云特别嫌弃地推了他脑袋一把,转身对07道:“我们不缺东西,他现在伤着,医生说了他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我都好了……”苏柘撇着嘴,不满地嘟囔。

    苏破云翻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刚谁说得还没好呢。

    07笑了笑,道:“没事,我让厨房做的淡些,怎么能让我们贵宾没肉吃呢,是吧?”

    “说得是是是是。”苏柘顿时心花怒放。

    07问完事就出去了,说少将今天晚上可能会过来一趟。

    他前脚刚出门,凌恒后脚就进来了。

    “怎么样?”凌恒一进门,就走到苏柘前看他的伤口。

    “没事了……”凌恒突然对他这么热情,他突然有些不自在。

    “刚上完药。”苏破云在桌前收拾药品,顺便回了一句。

    凌恒嗯了一声,又轻握住了苏柘的脚腕,动作很轻柔地转了转,道:“脚呢,好些了吗?”

    苏柘睁大了眼睛看着蹲在他身前的凌恒,一脸不相信地说了句:“老大?你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凌恒抬眼瞄了他一下,突然微用力扭了下他的脚,疼得苏柘大叫:“呀呀呀!疼——”

    “轻微用力就疼成这样。”凌恒皱起眉,“看来还没好。”

    苏柘从凌恒手里抽出自己的脚,心疼地抱起,委屈道:“你以为你轻轻用力和别人轻轻用力是一样的吗?本来快好了的,又给你扭错位了……”

    凌恒被他说得有些尴尬,站起了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苏柘抱着自己脚心疼着呢,突然进来一个人,看着像之前少将来看他们时身边带的一个下属。

    “三位,”那人很严肃的一副表情,仿佛要说一段很重要的事,“少将公事过于繁忙,让我来问话,今天晚上是锦城一年一度的欢庆日,少将说想邀请你们同他一起参与,不过如果几位不便的话也不会勉强。”

    苏柘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喜庆的事,两眼立马就亮了,连忙答应道:“好呀好呀,我们一定去!”

    凌恒见他这么开心,也没反对。苏破云心里想去也不会说出来,苏柘说答应他也没说话。

    “好的,”那人严肃地点头,突然又敬了一个军礼,一副庄重的语气道,“那在下就告退了!”说完挺胸抬头沿直线走出了房间。

    “啧啧,”苏柘感叹了句,“真是个正——直的人。”

    月上梢头,不夜都如锦城,今晚张灯结彩,花天锦地,热闹非凡。

    苏柘从欢庆日表演会的贵宾席——在一片露天的二层观景台上,专门给权高位重的人选的最好观景的位置——看着下面色彩鲜艳、各种各样的表演者。

    “可真不错,”他转头对一旁的凌恒道,“这种生活里还能有这么一个节日,简直不易。”

    “苏先生言之凿凿,”对面同他们一起观景的张邱一身休闲衣,黑发被清风吹得有些凌乱,笑着对苏柘道,“这节日是我在岳东会成立不久设的,就想让锦城的人民能有个像过节的日子,代表着团聚、热闹和高兴。”

    苏柘点头迎合,觉得张邱真算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自他将岳东会重新合体后,整个锦城的进步和秩序稳定显而易见,还这么善解人意,又重情重义,难得啊。

    “少将,”07突然站起了身,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两眼亮光道,“看那,是丰爷!”

    苏柘也转头看去,果然是丰爷,正和一穿成了鸡毛掸子的辣妹跳舞呢。真是老不像样的……苏柘扁了扁嘴,这画面真是尬了他一脸。

    “真是的,这老头,”张邱从不叫他父亲,就叫老头,两人不像父子,却更像兄弟,“阿七,我们下去。”说着又转头对凌恒和苏柘说了句:“我们失陪一下,你们随意就行。”

    “啊?”07看着张邱站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在后面道,“你又要去抓他?别呀,让着点他呗,年纪大了……”

    苏柘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张邱和07,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地对凌恒和苏破云道:“我们也下去吧,待在上面看着太不爽了。”

    苏破云心想,他才不会当电灯泡,冷着脸道:“不去。”

    苏柘瞪他一眼,又期待地看向凌恒。

    凌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随便。”

    “哈哈!那就是答应了!”苏柘立马拖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催促道,“快快,我等不及啦!”

    一挤进狂欢的人群里,苏柘就跟解放了天性一样,一会儿跟着这个可爱俏皮跳舞,一会儿又和那个妩媚妖艳的扭腰,好不乐呼。

    而苏破云在天台上喝着东西看他们,正无事着,一抹白色的影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苏破云整个人都怔住了,嘴里无意识地念了一句:“十一……”

    下一刻,桌上便没了人,只剩一杯倒了的酒杯还在流着剩余的红酒,渗透了白色的桌布。

    凌恒站在这些乱窜的人群里,窘迫地躲避着不断的接触,好不容易掐了空抬头找苏柘,就看见他正被别人搂着腰跳舞呢。

    凌恒脸一黑,带着怒气走了过去。

    苏柘正嗨着呢,舞伴突然被人一把拉开了,正不爽是哪个臭小子,结果一侧头,凌恒那张黑得不行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立马就认怂了。心上人在这呢,他怎么就忘乎所以地和别人跳起舞了,想清楚后,苏柘立马讨好地笑了起来:“老大啊,一起跳啊。”说着将手伸向他。

    苏柘看着凌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心里还震惊着凌恒居然这么开放地要和他一起跳舞了?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拉出了人群。

    一连被拉出好一段路,直走到周围没什么人的巷道后,凌恒才松开了他。

    苏柘一脸疑惑:“老大,咋了这是?不喜欢热闹吗?”

    凌恒没回他,就一直盯着他看。

    苏柘以为他是不喜欢,便说道:“没事,不喜欢咱们就不去了,咱们自己走走,好吧?”

    说着就要去拉凌恒。

    凌恒突然就逼近了他,毫无预兆地将他压在了墙上。

    苏柘惊得两眼睁得大大,一双桃花眼都快变成圆眼了,嘴半张着,心想着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跟她跳舞。”凌恒张嘴就是一句质问。

    “啊?”苏柘没想到凌恒是这套路,乖乖地回道,“是她要跟我跳啊,总不好驳了一个女孩子的好意……”

    结果话还没说完,柔软的唇|肉便将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从那张口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不爽的气息。

    好半响,凌恒才移开了自己的唇,启口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还和别人跳舞。”

    苏柘差点就脱口而出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不知道?还好脑子转的快,没张口。但是现在的他有些懵,凌恒刚刚吻了他,在没有强求的情况下,吻了他。

    “我……嗯。”苏柘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凌恒。

    凌恒没等到回答,却等来一个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苏柘小心翼翼地看着凌恒,发现他只是看着自己,没有生气的样子。突然就大起了胆子,双手抱住了凌恒的脖子,两眼亮如星般,说道:“老大,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别人跳舞,我这辈子都不和别人跳舞了。”

    本来想拷问来着,结果突然被告白了,凌恒双手撑着墙,看着正抱着自己的苏柘,想说很多话,但是最后出口的只有一个字:“好。”

    也许从一开始答应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追逐他的脚步;或者获得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步;大概追逐和靠近的目的,或许就是因为他想要牵挂。

    苏柘无数次想过,倘若他没有牵挂该多好,他便可以毫无心结地离开所有的世界。但是回忆和凌恒的故事总是在他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让他活下去,因为他必须让自己知道,就算他只是一个是戏子的杀人犯和一个婊|子的孩子,他也能活的比很多人都好。

    他喜欢凌恒,他相信他比任何人都喜欢他,不论是他的强大、外貌、性格,还是给人充满希望的安全感,都是构成凌恒的一部分。他视他为信仰,而现在,是牵挂。

    凌恒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在苏柘向自己伸手的时候都缩回去了,因为这样他才能拥抱他,像这样,拥住他细瘦的腰肢,把他嵌进怀里。

    苏柘早就等不及了,把脸直凑上去用嘴盖住了凌恒的唇,不安的舌头直伸了进去,像是恨不得将自己钻进去最好。

    凌恒没想到他这么急躁,微微惊讶后揽过主动权,将手按在苏柘的后脑上,而口中用舌头卷过苏柘的乱窜的小舌头,吮吸着对方每一帧呼吸。

    苏柘情到深处,将手直接伸进了凌恒的衣服里,在你宽厚的背上乱摸一通,还嫌不够似的,干脆跳到了凌恒的身上,两条修长的腿钩住凌恒的腰侧,还不忘一直和凌恒深吻着。

    凌恒怕他掉了,一把抱住他的臀|部,这下好了,手中那丰腴的肉|团让他更欲.火焚身了。

    “当啷!”

    安静地除了亲吻的啧啧声,巷道里突然响起一声类似铁箱倒地的声音。

    凌恒顿时恢复了清醒,身上又充满了警惕感,连同他抱着的苏柘都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着声响发出的地方。

    是不认识的人。惊讶地看着他们,突然后退两步,跑了。

    “真是……”苏柘呼了口气,“吓老子一跳。”

    而凌恒没有放松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刚刚居然全然没有了戒备,以至于周围有人出现他都没意识到……在这世界里,这样太危险。

    “我们回去吧。”凌恒小心地把他放了下来。

    “啊……”苏柘心里惋惜了一阵,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好吧。”

    “但是,”苏柘突然笑了,“你背我啊。”

    凌恒垂着眼看他,点头道:“好。”

    回到喧闹忙乱的表演会人群里,苏柘眉眼里都是笑,时不时埋在凌恒的颈里亲他一口,两条腿不安分地晃着,好像这辈子都满足了。

    而凌恒恢复了所有清醒,他必须更加警惕起来,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他所最珍贵的,背上似乎就是整个世界。

    他不会允许有人能伤害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苏破云:我选择不去是正确的。

    作者:摸摸。

    emmmmm,下一章就要离开锦城去陆城了,啦啦啦。

    ☆、我会一直记得你

    “你说什么?你不和我们走了!”苏柘此时一脸震惊加有些生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苏破云。

    之所以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苏破云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跟着苏柘他们一起的,苏柘真的不只是嘴上说着当苏破云为儿子,他一个同,就算是认的儿子,那都是能让他做一个爹的!放现实,有哪几个同能当个爹的?

    而且当初带上苏破云,就是因为苏柘自己起了怜心、同情心,把曾经自己没能得到的——没人愿意领他走的这个愿望——实现在了苏破云身上。就相当于,虽然现在这是没有法律的世界,但是苏柘一直觉得自己算是苏破云的监护人。他也享受这份责任。

    现在苏破云说呆在这,按理说,这是他的自由,苏柘是没有什么资格反对的。

    但是这么久了,苏柘一直以为他们能是个团队,说得更自私点,是个小家。

    当然这只是苏柘自己认为的。他也以为苏破云已经对他有那么些感情了,但是如今面对那么繁华的锦城,苏破云选择了留下来。

    没错,锦城繁华,又有07和张邱做靠山,不怕在锦城过得不好。自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大人,苏柘心知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但是他还是不高兴地说道:“你没有想给我什么理由吗?”

    凌恒站在他身旁,明显得感受到了他的不开心,他其实一直对苏破云都没有感情,如今他要留下,他也不会说反对的话,但是他真的觉得苏柘将苏破云看得挺重,这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

    “我,”苏破云自知自己惹他难受了,但他一向说不出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心里的话,在这一点上,他确实于对自己很好的苏柘有愧,“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必须留下。”

    苏柘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好啊。”

    苏破云惊讶地抬头,不明白苏柘怎么突然变脸这么快,就这么答应了他,所以他在苏柘的心里其实也没占太大分量吧?他突然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嗯。”苏破云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苏柘没看他,自顾地收拾着自己和凌恒的东西,一边嘴里念着什么,像是说着要带的东西。

    凌恒见他这副根本心不在焉的样子,走过去拉住了他,没让他再晃来晃去:“你其实不想的吧?”

    苏柘本来是笑着的,被凌恒这么一问,笑容顿时没了,愣着脸道:“有什么不想的,多好啊,锦城要什么有什么,07和少将肯定对他很好,这么好的事是吧,有什么理由不留下来?”

    凌恒看着他睁眼说瞎话,问道:“那你怎么不留下来,何必同我受累。”

    苏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巴掌拍在凌恒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夫妻有难同当,怎能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且,刚到手的鸭|子,还没吃怎么就能放跑了呢~”

    凌恒被他这么不害臊的话一堵,觉得这没心没肺的根本不用他犯着心安慰,转头装自己东西去了。

    夜半,凌恒在少将提供的练斗场活动完了回来,正好瞧见苏柘也刚好从枪击室回了房间。突然整个人犯了愣,直走到苏柘房门前,敲了门。

    敲门响起的声音让凌恒回了神,心想他这是在做什么,转身便想走。

    可苏柘在敲门声响起没一秒钟,就开了门,喊住了他:“老大?咋了?啥事啊。”

    凌恒第一次感受到了尴尬这个词,面对着矮了他近一头的苏柘,竟有些怵,像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思想。

    苏柘在凌恒露出那种犹豫的表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不该发现的思想,但是凌恒还是低估了苏柘的厚脸皮。

    苏柘只是呆了一小会儿,便立马露出了狐狸见着鸡的眼神,直接上手扯过凌恒的手臂,将他拖进房间,又关上了门。

    凌恒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压在门上,还是自愿的。

    “老大,”苏柘手指在他胸膛上乱划着圈,那双桃花眼竟是勾人的气味,“是不是想我了?想我了直说,反正你不亏,我可是每时每刻每分都会想你!”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埋在凌恒怀里不抬起头。

    凌恒下巴被那一头柔润的头发蹭得痒痒,大手直接盖住了苏柘的头顶,声音有些哑道:“又在疯。”那一口的语气,真是连他都没想到的宠溺。

    凌恒以为苏柘会反驳,但是苏柘一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抬起头。

    要不是胸膛突然感觉到湿热了一片,他都以为苏柘睡了。

    按在苏柘头上的大手突然轻轻抚了两下,很温柔,但是其实动作挺用力的,毕竟不能用普通人的力气来估量凌恒。

    苏柘知道凌恒是在安慰他,突然矫情了,闷着声抱怨了句:“我怎么老是被人抛弃。”

    月从昏晕中露出了脸,反射着太阳的光钻进了窗户,照在了床头上,苏柘满是泪痕的脸和凌恒满眼心疼的脸上。

    苏柘已经睡了,哭着哭着就睡了,讲了一大推话,逻辑都有些不通,但凌恒还是听懂了。

    是他童年的回忆联系上了苏破云要留下的事。

    苏柘说道自己基本每年都会和一堆孩子坐在长椅上,等着人们来领养他们时,凌恒就有些心疼了。

    说道所有孩子都被领走,只是他被留下是,凌恒的心突然就被苏柘的眼泪浸湿了一样,酸软得不行,主动往前吻了一下苏柘的额头。

    苏柘却难得没得寸,只是不满地嘟囔着:“我明明是最好看的一个孩子,凭什么因为我爸杀了人就把我当什么一样,弄得没一个人要我……”

    凌恒听完,伸手一揽,就把他抱在了怀里,一手抱着他的头,一手护着他的腰,轻声道:“我要你。”

    苏柘自然是感动的,也伸手抱住了凌恒。

    明天只有他们要出发,从一开始的两个人,到现在还是恢复了两个人,彼此突然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心里也没有了情|欲的想法了,只想安稳地抱着彼此睡一觉。

    而另一间房里的苏破云,自然也是难受的,但他从研究所逃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是在寻找着十一的下落,那个他唯一的弟弟,和他一起进到研究所的,唯一的亲人,他不可能会丢下他,他必须找到他。

    但是离开苏柘,他何曾不难过,他早把苏柘当作很重要的人了,但是很重要,终究还是会败在一个最重要上,面对这样的选择,他实在太过痛苦。

    翌日,张邱和07亲自为苏柘和凌恒送行,最令苏柘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送了一辆以太阳能为能量的跑车作为送行礼物!

    “你也太牛逼了07!”苏柘看着这辆跑车,心里欢喜不已,“这都能被你改造出来!”

    “这有什么,”07习惯和苏柘一块说笑,“凌先生的武器我都给他改造得更厉害了,他现在的武器倒时候在下雨天还能给你们车充个电,因为这个我才还改造了电动机。”

    苏柘惊讶地要去摸凌恒的铁棒,但是想到和电有关,又蹭地收回了手,默默问道:“改造成啥了,能放电啊?”

    凌恒看着他回道:“引雷。”

    从锦城带走的福利太多太大,苏柘整个人顿时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从身无分文变成了暴发户。

    两人刚上了车,苏柘便看见一直没出现的苏破云来了,整个人欢乐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但是想了会儿,他没必要这样,于是又下了车,笑着对正走过来的苏破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怎么?也要给我送个离别礼物?”

    因为他看见了苏破云手里拿着东西。

    苏破云也确实走过来将手里的物件给了他。是封信。

    “路上再看吧。”苏破云说。

    苏柘了然地点了点头,跟他挥了挥手,坐回了车里,钥匙一转,便启动了。

    “少将!07!”苏柘驾着车,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地回头喊道,“你们对我儿子好点啊!把他照顾好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可得看好了嘞!”

    07笑着和张邱对视一眼,回喊道:“放心吧!一定的!”

    苏破云怎么成熟,到底还是个孩子,看着苏柘的车离开的影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舍不得啊,毕竟那么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般的家人。

    苏柘将车开到看不见他们人了后,便停了下来,立马抽出了苏破云的信来看。

    信里就一张纸,还只写了半张,但对于话不多的、还毒舌的苏破云来说,这封全是心意的信已经很绝版了。

    信中苏破云将十一的事都说了,说他们是怎么一起被骗到研究所的,又是怎么在痛苦的药物作用下活过来的,后来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两三句的轻描淡写,但是苏柘看着却心头如鲠在喉,难受得紧。

    最后一行一句话是:“我会一直记得你”。

    “算饶了他了真是,”苏柘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愤然道,“说什么一直记得……吹牛皮。”

    凌恒默默地待在他身边,也不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他。

    苏柘看着他这冷漠的样子,突然破涕为笑,道:“我都哭成这副狗样了,你都不抱我。”

    凌恒难得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将他拥入怀里,道:“为他哭什么,不准了。”

    苏柘哪怕在哭也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羞耻,整个人在凌恒伸出手的时候,就主动跨过座椅坐在了凌恒身上。

    凌恒就跟抱孩子似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道:“我们下一站去哪?”他习惯了每次出发都问他,就好像相信他真的是个预言家。

    苏柘将脸贴在他脸上,背台词一样,说道:“位于西南方向,靠海的陆城,我们的第三站……”

    那里,是你的家乡。

    作者有话要说: 锦城篇完了~破云之后还会出现的,放心,他会过得很好的。

    ☆、看不见的陆城

    “大海啊,还没见过呢。”苏柘满脸期待,恨不得一天就到陆城最好。可是根据07给的消息,不走个三天是到不了的。

    期间要是遇不见民宿,就只能睡在车里了,幸得带了不少干粮,撑到陆城绰绰有余。

    苏柘开着车,突然发现凌恒手中的银棒在不安分地抖动,他以为是凌恒在动,但是他仔细瞧了瞧,发现是银棒自己在动。

    “果然吗?”凌恒皱眉,“越是靠近它源头的地方,它便有越大的反应,看来陆城快到了。”

    苏柘心里疑惑,银棒只是个武器,虽然在书中它确实是帮助凌恒越过各种难关的得力助手,但是并没有说过它的源头,它仿佛生来就已经在凌恒身边了。

    “你是从哪知道它的消息的?”苏柘问道,“谁和你说过吗?”

    “是我之前的主研究员,他说这东西在我带进研究所的时候便一同送来的,说算是我唯一和至亲有关的东西了,”凌恒右手抚上了棒身,道,“他还对它研究了一段时间,只说是镔铁的材料,这种铁只有陆城有,看来这话还是能信的。”

    苏柘没想到这银棒还有这样的作用,不禁感叹:“那这算是很重要的信物了。”

    “那,”苏柘其实不忍心告诉他陆城是找不到他的至亲的,不想他失望太大,便委婉地问了句,“如果陆城没有找到你的……”

    他还是没忍心把话都说出,只说了一段,但是他知道凌恒听懂了。

    凌恒也确实明白他的意思,他淡淡地笑了一笑,道:“那再说吧,反正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或许是我家乡的地方。”

    苏柘心道自己真是多操心了,凌恒是谁,怎么会因为找不到至亲就会失落,那是放在他身上不可能的事情。他摇着头笑了笑自己。

    “不过,”凌恒突然话锋一转,道,“我是不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你……”

    苏柘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回道:“我当然跟着你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我必奉陪到底!”

    凌恒眼睛不经意地弯了弯,伸手摸了摸苏柘的后脑勺,没说话。

    除了有一天经过一家牧羊人的宿屋,借其睡了一晚后,其他几天两人均是睡在了车里,不过车座放下来还是空间蛮大的,倒是能将就。

    只是到达07给的地图的目的地时,苏柘和凌恒都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除了面前的大海,就没看见有人家住在附近。

    是很多岩石沿在海边,大如房屋的也有,小如板凳的也有,参差不齐,嶙峋蜿蜒,海水拍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上,将他们打磨得透亮,浪花翻得欢腾不已,倒是好一番奇景。

    苏柘从一块岩石上下到另一块大岩石上,仰头对着上头的凌恒道,“这地方好看是好看,就是没地方睡觉。”

    凌恒听完这话,脸色有些尴尬,素不知苏柘根本没有什么暗隐的意思,倒是他有些想多了。

    “车也没法开下来……”苏柘一脸沮丧,“也没个人什么的,真是。”说着又跳下了一个岩石。

    凌恒皱起眉叮嘱他:“你小心点,别摔了。”

    “不会。”苏柘心想,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走路是咋地。

    结果刚自信完,就因为就一滑一屁|股|蛋摔在平滑的岩石上,好在岩石上有被海水的水滴打在上面的小坑,被苏柘稳稳抠住了倒是没摔下去。

    “苏柘!”凌恒可是被吓坏了,唰唰地两下就跳了下来,着急得不行,“怎么样,摔着哪儿了?疼吗?还野不野!”

    苏柘其实就是尾椎那一块摔得疼些,其他没什么地方伤着,但是被凌恒这么一着急地关心着,矫情症又犯上了,揉着屁股|蛋,两眼泛着可怜兮兮的泪花撒娇:“人家屁股疼死了,给人家揉揉。”

    凌恒看他这副可怜模样,还真以为是摔伤了呢,脑子没想啥就上手了,自以为轻地揉起了苏柘的屁股,还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苏柘被他用劲揉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按住他的手道:“好点了……”

    这气氛,凌恒再感觉不出不对劲他也别算是个成年人了。

    眼前的苏柘微微低着头,那双桃花眼眼睛垂着,显的眼脸上的睫毛特别长,一颤一颤地,撩人的很。

    苏柘虽然有些害羞,但是欢喜的感觉更多,嘴上憋不住笑意地看了眼凌恒,见他一副痴痴看着自己的模样,更是受不住了,直接将自己送了上去,拿嘴贴上。

    凌恒顺其自然地伸手抱住了他,十分愿意地接受了苏柘的投怀送抱,在他迎上唇的时候也低下头附上深吻。

    “哗啦!”

    唇舌交融之际,一个大浪突然打来,两人毫无防备地被浇了个透顶,身上的衣物全湿了。

    还好到了五月天,穿的不多,苏柘看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两件衣服,不开心地念了句:“嗯,换衣服了要……”又抬头看凌恒,见他全身也湿透了,黑发贴在额上,眉间不悦地蹙着,没有丝毫狼狈的样子,在苏柘眼里反而更有味道些。

    他撩了撩凌恒额前的湿发,道:“回车里换衣服吧,可不能冻着了。”

    凌恒自觉无碍,只是怕他冻着,便点头应允。

    凌恒换得快,三两下就完事了,苏柘磨磨唧唧,还在车里擦着身凌恒就出去了。

    苏柘边穿着衣服边对着窗外凌恒背影絮叨:“之前觉得挺机灵的啊,怎么现在倒成木头了,这么美好的肉|体放在眼前都不会珍惜吗!哎……破身之时遥遥无期啊。”

    凌恒其实这么快出来,有一些原因也是不好意思看苏柘换衣服,怕自己忍不住,哪想到人家巴不得他忍不住,瞎担心着。

    正心猿意马着,手中的银棒突然狠劲地动了起来!

    凌恒紧紧握着它,感觉它像是要托着他往什么地方走,迫不及待的样子。

    苏柘这时也刚好换好了衣服出来,也瞧见了银棒在不停地晃着,心里不安道:“怎么了?它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应该是,”凌恒严肃道,“像是想带我去海边。”

    苏柘懵了:“这不就是海边吗?只是看不见陆城罢了。”

    凌恒也疑惑不已,叫苏柘锁好车,两人被银棒领着往前走,一直慢走到岩石下面,再下一步就能下海了,那银棒还在不停地晃着,感觉它急不可待地想跳入海里。

    “不是吧……”苏柘突然冒出了一个震惊的念头,“那陆城,该不会是在海里吧?!”

    那陆城怎么可能是在海里呢,苏柘说完自己又不相信了,书里明明说的就是靠海的城市,07说的也是邻海而居之城,按理说……

    不对,苏柘心道,这世界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按理来说了,从解放镇道锦城,一路变幻那么多,他早该不应再按书中的逻辑来推理事情了。

    凌恒听他这般一说,倒没觉得不可能,只是如果陆城在海里,他们要怎么下去?他还好说,苏柘呢?

    “你要下去吗?”苏柘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下去吧,我在这等你。”

    “不行,”凌恒立马否决了,“我不可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太危险。”

    可是他自己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哗啦!”

    又一个大浪打来,凌恒立马将苏柘扣入怀里,用背承受着浪的打击。

    苏柘正想着自己又得换件衣服了时,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

    苏柘惊讶的望向脚下,竟看见一个黑长的头发、发丝基本都遮住了半边脸的人,正两手抓住了他的脚腕,苏柘吓得不行,在浪头还没翻过去时张开了嘴,结果呛了一口海水,把鼻眼嘴都给堵上了!

    浪头刚一过去,凌恒便松了抱着苏柘的劲,苏柘便急得不行了,一把拽住了凌恒的衣服,但是他一张嘴就咳,根本憋不出半句话。

    那沉在海里的长发人似是能看懂苏柘要求救的意思,见凌恒松开了他,立马握住苏柘脚腕的手用力一扯!

    凌恒还没问话,眼前的人突然就栽进了海里!

    苏柘根本挣脱不开那人的大力,只在被拖入海里之前对凌恒喊了句:“救……”话还没说完就被拖进海水里,那人不知道什么怪力,反向游着根本妨碍不了一点他那弦箭一般速度!

    “苏柘!”凌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以为那浪跟之前他们接受的浪一样。

    根本一秒都容不得他再想其他,脚一蹬就跳进了海里。

    钻进海里的一瞬间,凌恒的脸颊突然多出了鱼鳃,耳朵也变成了青色的鱼鳍,两条腿竟化成了鱼身!

    他一入海,就看见了昏迷的苏柘和拽着他脚腕的长发人,双眼瞬间变得冰冷,直朝那人游去!那速度,恨不得将那人穿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种形态哈哈哈,要不怎么是c天r地~的大总攻!

    ☆、海底城

    苏柘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拿腰间的枪,可是动了才发现,他现在全身都被粗绳绑着。

    抬了眼眸才看清身处的地方,居然是间空屋子,铁墙铁地板,像是间仓库。而且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嘿,小瞧你爷爷。”苏柘不屑地说了句。接着弯起了膝盖,将脚抬到绑在身后的手能勾到的地方,这个动作有些高难度,但是他还是有信心的。

    “诶呀……”苏柘好不容易脱了鞋,将鞋垫下藏着的一片小刀艰难地取了出来,开始磨绳大业。

    半个小时后,苏柘摘下了身上的粗绳,准备去拿腰间的枪,果然发现已经没了。

    “居然是个有脑子的……”苏柘嘟囔了句,“还以为是个鬼。”

    “你说谁是鬼。”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走了苏柘三条魂,瞪大了眼睛往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的门口看去,果然是那长发人,手中拿着几条鱼,和,苏柘的枪。

    这还得了?苏柘吓得立马将双手举了起来,讨好笑道:“别介!我说自个儿呢,没说你没说你。”

    那人长发乱糟地披着,眼睛也只露了一只,嘴巴一直都冷成一条线,赤|露着上身,是个汉子,穿着个大裤衩,个子瞧着和苏柘差不多,但是身上却散发着和年龄不相称的一股戾气。

    他看见苏柘自己解开了绳子,也没急着要再给他绑上,苏柘心道,这人应该有点本事,挺自信的,他自然是不愿承认自己太弱,别人连绑都不想绑他。

    “别乱叫。”那人说完这一句,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扣上了门,苏柘瞧着,应该是走到别的屋子去了。

    见外头没了动静,苏柘便开始隐隐动作了起来,屋子里只有一扇拉上了窗帘的窗户,他便走到了那处,撩起了窗帘看向外头。

    “这是……水?”

    苏柘整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封闭的屏障之下,这个屏障之上是泛光的海水,屏障下是他所在的地方。

    还没仔细观察一番,那长发人便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苏柘立马回到墙边站好,等着长发人走进来。

    “吃了。”长发人端了一碗鱼汤在苏柘面前。

    苏柘惊讶道,人质还有东西吃呢,看来这人应该没有杀他的意思,便大起了胆子问道:“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们在哪里?”

    长发人斜着看了他一眼,一直沉默地走到了门口,才说道:“我们不会杀你,你同伴太凶残了,我们有人被他重伤了,而且我们还不能放你出去。”说完关了门出去了。

    苏柘心里暗想了一阵,通过那人说的“他们”,知道了他肯定是有团伙的,也知道凌恒现在肯定因为找不到他急得不行了,他看不见凌恒,同样心里也着急,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必须出去,不一定要逃,也可以谈判啊,不管怎样,他总得试试。

    “喂!长头发的小子!”苏柘拍着窗户,喊着,“我要和你老大谈谈!”

    连喊了几分钟,长发人终于现了身,一脸不高兴地通过窗户和他说话:“做什么?安静点!不然我杀了你!”

    苏柘刚想反驳,便看见有一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过来,也是透着窗户和他说话:“你有什么事?”声如洪钟,看着就不好惹,当然苏柘也没想要惹人。

    他立马换上了笑嘻嘻的样,套近乎的语气道:“大哥一看就是明理人,这气势如虹的,肯定是能说上话的,我也没敢有啥要求,就是觉得嘛,既然大哥们不杀小的,而小的一不能干活,二占着还得吃你们的粮,多亏啊!而且我记性特差,一出去了刚待在哪儿我都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嘿嘿。”苏柘讨好地笑道:“大哥们就当我是个屁,给他放了是吧!多顺肠子!”

    “不行!”络腮胡子听着苏柘说了那么多废话没听懂,到头来才听出是要将他放了,一个大吼,“不能放你!放你走了,别人知道我们的地方了怎么办!不行!”

    得了,苏柘一阵无语,说了那么半天,是对牛弹琴呢,一个音都没听懂的。

    但是长发人倒是听懂了,对苏柘说道:“我们不会杀你,是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是我们也不会放了你,不止是因为你同伴伤了我们的人,还有就是,我们这个地方,不能让其以外的人知道,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待到死了。”

    “什么?!”苏柘一脸震惊,也顾不上换张虚伪的皮了,怒道,“我连你们要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要我在这待到死?你们也太不讲理了!让你们老大出来和我说清楚!我就不信了,有理三分还是娘,我理这么多还连个屁都当不了!什么玩意儿!”

    苏柘总是这样,理要是能说清了,他张嘴闭嘴就能做孙子,但是一旦不和他说理了,惹他生气了,他也不和你说理了,就要跟你吵起来,骂得嘴痛快再说。

    “你喊什么!就是不能放你走!”络腮胡子见他炸了毛,也生气了,那沉声更是响得震耳朵,“给老子闭嘴!”

    “闭你个奶奶腿!”苏柘彻底怒了,在这个破地方待到死?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处还没破就要孤独终老?不能忍!“你们自己也有亲人吧!我没有吗?我在这孤独终老的,我媳妇儿和谁过啊!我还没和我媳妇儿过新婚之夜呢,就被你们抓来囚禁了,我多委屈啊,凭什么啊,你们要是个人,就给我个理!不然我就天天喊,喊道有人发现这个破地方,把他翘了最好!”

    “你!”长发男听着这话也有些生气了,转身就走。

    “欸,你去哪儿啊!”苏柘看着他走了,以为不管自己了,转头便对络腮胡子碎道,“看见没?嘴炮的力量!受不住了吧,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天天吼,活着我就喊救命,死了我就做鬼喊偿命!”

    络腮胡子像是不太能听懂话,但是能看出来苏柘生气了,他依旧只是皱着眉说道:“不准喊!你再喊,信不信我打你!”

    “拿你的大拳拳打我啊!”苏柘一点也不怕,巴不得他揍他一顿然后装死最好,“看你这人高马大的,怎么说话跟个屁孩子一样,怕不是傻子吧……”

    说着,那长发男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开了门就禁锢住了苏柘的手腕给他绑上了,苏柘任他绑上,但是嘴就是不停,叽歪着:“绑我?要带我去哪啊,欸!我自己会走路,你不用推我!瘦鸡儿似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长发男黑着脸牵着绑他的绳头走着,络腮胡子跟在他们身后。

    苏柘出了门,更是开阔了眼界,好家伙,真是海水底下。

    他在的这个地方基本全是铁做的,他看了眼关上的门,也是黑铁,总之,就像个巨大的不规则的铁石头。

    长发男引着他不知道拐了两个弯——但是拐的角度真是令苏柘匪夷所思,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乱窜的,根本没有规律的那种行走——终于到了一扇门前。

    长发男先是很有规律性地敲了敲门,里面便有人回了一句:“进。”

    苏柘吸了吸鼻子,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面真是,热闹?

    这挺大的屋子装了近百人,都显得小了不少,众人穿得很简陋,基本就一件简易的外衣和大裤衩,大部分都和长发男一样是光着膀子,也有女人和小孩,也穿得很简陋。都张大着眼睛看他呢。

    屋里还点着两三架火炉,架着铁锅子煮东西,周围都有人围着。

    虽然人多,但是看着不像是热闹……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取暖。

    苏柘看向那个最像领头的人——围着那架火炉的人最多,那人带着一个方头巾,坐在其中,面容不说英俊,却明朗得很有气质,那种气质是从内到外拥有的自信与责任散发出来的,所以苏柘判断他为领头——觉得这应该是个能讲理的人,便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说道:“大伙好,我是个没有恶意并且被无缘无故抓进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人,我叫苏柘,多多指教。”

    长发男实在忍不住地踹了他一脚,道:“闭嘴,没让你说话!”

    “阿绪,别这样,”果然是那个头巾男,苏柘心里进一步确定他是领头的,“确实是我们误捉了这位先生。”

    果然没看错人!苏柘心里大动,立马缓了神色,一副见着知己的模样说道:“对啊,哥们你一看就是会讲理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不懂,还好有兄弟你明事理……”

    接着将之前和络腮胡子说得话又和头巾男说了一遍,然后静静地期待着。

    头巾男笑了笑,道:“苏先生,我们还不能放你走,这真的是事出有因的,我们没有办法。”

    苏柘一下就不开心了,正想再说两句,突然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吓得他以为海底地震了,整个人脸都绿了。

    “是那些该死的天狗?他们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长发男,阿绪第一个就要冲出去。

    但是头巾男厉声喊住了他,道:“这动静不像天狗的武器,而且他们应该还不能找到这里,不应该……”

    说话间,又一个巨大的震动将众人吓得纷纷坐立不安。

    “出去看看。”头巾男终于下了决定,众人纷纷挤出了屋子。

    苏柘也跟着跑了出去,想着能不能找着机会逃跑。

    可是阿绪连出去都拽着他的绳子,没办法,他也朝顶头看了眼。

    这一眼,愣是把他瞧出了幻觉!

    那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吗!半人半鱼的灵物!

    苏柘完全震惊了,呆呆地看着那个攻击屏障的人,长得真是和神话中好看,就是长得像他媳妇儿……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苏柘:我媳妇儿是条鱼……[皱眉]

    烂作者连更只是为了完结……恩恩,不管怎么样,总得把一个故事写完。

    ☆、陆城

    凌恒当时追着苏柘下了海,一开始还能看见那长发的小子拖着已经昏迷了的苏柘,然而一条不知从哪出来的巨大的鲸挡在了他与长发人之间!

    他急剧地往鲸肚皮下游去,等绕过了那头鲸,却发现有好几个人举着鱼枪对着他,而那长发人却也早就没影了。

    等他解决完了那几个人后,更别提再去追苏柘了。

    而现在凌恒如此猛烈的攻击,却都是朝着他看不见的地方锤去。

    换句话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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