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次日,莱楚楚晕倒在客厅,陈迹欢慌乱的将她送到医院,眼睁睁的看着莱楚楚被推进了急救室。
待医生说要见家属的时候,陈迹欢连忙上前:“我是她丈夫,请问她到底怎么了?”
“您的太太是眼癌。”医生说。
陈迹欢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她晕倒的原因是什么?癌细胞扩散吗?”
医生摇头,然后解释:“她怀孕了,身体承受不住孩子,加上她肝气郁结,疲劳过度才会晕倒的。”
“怀孕?”陈迹欢皱了皱眉,“她的状况适合怀孕吗?适合生小孩吗?”
“不适合。”医生垂下帘看了眼已经苏醒的莱楚楚,“所以需要将孩子拿掉。”
“那就拿掉!”
“不准拿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陈迹欢,后者是莱楚楚。
莱楚楚伸起手,陈迹欢立刻握了上去,冰凉的温度从掌心蔓延,让他微不可查的蹙起眉。
“陈迹欢,”莱楚楚虚弱的开口,“别拿掉,好不好?”
她这一句哀求般的“好不好”,教陈迹欢的心猛地痛了一下,狠狠地痛着。
察觉到握住她手的大掌也开始紧了起来,见他不答,莱楚楚又问:“好不好?”
“好,好,好......”陈迹欢连说三个好,泪水突然从他眼眶流了下来,哽咽着,“我们不拿掉,不拿......”
莱楚楚苍白的唇翘了翘:“谢谢。”
上天真的很眷顾她,在她想要给陈迹欢留一个孩子的时候,赐予了她这个孩子。
莱楚楚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的抚上平坦的肚子,微有欣慰。
医生听了他们的决定,摇头摇脑:“孩子只会加剧你的死亡时间。”
一句话让陈迹欢如梦初醒:“楚楚,你真的要留下他吗?”
“要!”莱楚楚那张苍白的小脸无比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
“这位太太,你的时日不多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真的要生下孩子,怕是你要随着孩子的出世而去了。”医生仍旧劝说,“而且你的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他也是个眼癌患者。”
陈迹欢有些犹豫,看着莱楚楚,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全是心疼:“楚楚,我们......”
“可我要他。”莱楚楚猝不及防的打断陈迹欢,激动的从病床上做了起来,重申一遍,“陈迹欢,我要他!”
这个孩子她一定要,因为只有他的到来才会让陈迹欢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清楚的明白着,要活着是需要支撑的。
陈迹欢抱住她,妥协了:“好,我们要他。”
“陈迹欢,我们去日本。”莱楚楚突然说,“今天就去,现在就去......我想去小洋房里。”
陈迹欢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的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来,他声带沙哑:“好,我们去日本,今天就去,现在就去。”
当天,陈迹欢便带着莱楚楚去了日本。
抵达海边小洋房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天边的云橙的通透,像是橙色的颜料盘被打翻了,染成一片,颜色不均,偶淡偶浓。
迎着海风,莱楚楚伸出手去触碰自由自在的味道,勾起唇角,扬着笑,对着大喊一声:“陈迹欢!我们有孩子了!”
陈迹欢复杂的目光看向杏目弯起的莱楚楚,眼瞳最后的一点光也随着她那张笑的美丽的脸蛋沉了下去。
“是,我们有孩子了。”他应着,心,却硬生生的疼了起来。
“那我们的孩子去什么名字?”莱楚楚又冲着海上大喊一声,伴着那浪花忽高忽低,传来几声回荡。
“陈陈,”陈迹欢温柔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发端,摸着那越发稀疏的头发,他忍住泪水,“就叫陈陈,好不好?”
莱楚楚勾起柔和的唇线,重重点头:“好,就叫陈陈。”
说着,她将手覆上腹部,低下头,温柔开口:“听见了吗?陈陈?”
陈迹欢将目光滞在她温柔的脸上,晚霞给莱楚楚镀上一层光芒,格外耀眼。
她总是这般焕发金芒,永远的站在光下,让他追逐。
那娇莹的唇在阳光变得柔和,那瞬,他想要吻她,没有犹豫,俯下身,温柔的吻便烙在她的双唇之间。
从试探到深入,由浅至深,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纹,将她的唇形吻进心底。
莱楚楚在陈迹欢的带领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踮起脚尖,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那小半个月的时间,莱楚楚和陈迹欢就在小洋房里生活。
早上,陈迹欢会抱着她去洗手间洗漱,他学会了化妆,虽然不如莱楚楚化的精致,却也不错。
那几日,陈迹欢开始学挽发,他小心翼翼的将莱楚楚那越来越稀疏的卷发挽起,用发带在马尾上绑了个蝴蝶结,看着自己美丽的杰作,陈迹欢勾了勾唇角。
“楚楚,你真好看。”陈迹欢伏在她耳边说。
他的声音总是透彻带着磁性,格外好听。
莱楚楚唇角一勾,一派的妩媚:“是吗?有多好看?”
陈迹欢将指腹流连在她娇媚的唇角上,连病她都是个病美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他说着,然后吻上她的发鬓,“尔等绝色容颜,世人不可堪比,我的楚楚,最美。”
听着他文绉绉一番赞美,莱楚楚得意的挑了挑眉峰,轻声一笑:“油嘴滑舌。”
陈迹欢伸手往她腰上一圈,不怀好意的轻掐了下:“不就是喜欢我油嘴滑舌么?”
莱楚楚冷哼一声,笑着没再搭腔。
那日清晨,莱楚楚比往日早醒了两个钟,近六点的样子,初阳刚从海岸线露出半张脸,红橙色的阳光将海水照耀的波光粼粼。
莱楚楚睁开眼那瞬,看见的是一帧疲惫的脸容,他紧抿着唇,睡的有些不安,眉心拧着,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浓密的眼睫毛挡住他青黑的眼圈。
看着陈迹欢的睡容,莱楚楚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高挺的鼻梁。
她起床洗漱后去了厨房,做了一桌广东菜式,忙活了二十分钟陈迹欢还没醒来,她便去将那幅只画了一半的画找出来,然后将它画完。
那幅画是梦里的那幕,一个男人游向海底深处去救那个缓缓往下沉的女人,下沉的女人向男人伸出左手,等待救援,而男人努力的伸出左手,靠近女人。两手仅是一拳之距,那刻,时间定格,从而演变成她笔端上的画作。
最后一笔微微一勾,莱楚楚放下墨笔,盯着桌面上已完成的画作,唇角一勾。
“楚楚,楚楚......”外头传来了陈迹欢紧张而担忧的呼唤。
莱楚楚朝一楼喊了声:“我在二楼。”
话落,便听见马不停蹄的脚步声往二楼赶来,在陈迹欢看到她的那刻,猛地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仍旧心有余悸:“你吓死我了。”
莱楚楚轻笑:“我做了早餐,你看到了吗?”
“早餐?”陈迹欢疑惑,视线轻垂间,他看见那幅曾被她画过一半的画作如今成为了一幅完整的作品,惊愕间,他两手紧攥住莱楚楚双肩,将她从怀抱里推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双眼,“你看得见了?”
莱楚楚勾唇,一双灵动的杏目弯起:“嗯,看见了,你的眼睛还有红血丝。”
陈迹欢激动的笑了起来,抱着莱楚楚疯狂的转圈:“太好了,你看得见了......”
莱楚楚被他转的晕头转向,没好气的说:“晕死我了,快放我下来。”
陈迹欢立刻停下动作,将她放回地面,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恢复。
看着他欣喜交加,莱楚楚伸手抚上他的发鬓,翘着唇角,扬着杏目,眼眸垂落,浓密的眼睫毛遮挡住她的视线之时,那抹痛才浮现眼前。
陈迹欢全然不察,还陷在她能看见的欣喜之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上她的双唇。
那日,他们就待在小洋房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莱楚楚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挑选了一条白色的长裙,高贵典雅,蓬松的白纱被风一扬便卷到到天上,像是新娘的嫁纱。
为了搭配这条美丽的裙子,她将头发中分,往两侧编了鱼骨辫,看上去格外的恬静优雅。
看着镜子里虽有些苍白却不失美丽的自己,莱楚楚问陈迹欢:“好看吗?”
她妖艳的唇一蠕一动,教陈迹欢看了欲罢不能,他点头:“好看,我的楚楚,最好看。”
莱楚楚勾唇一笑,惯性的伸起手,陈迹欢便握了上去。
“陈迹欢,我们去海边看落日。”
陈迹欢点头应下:“好。”
莱楚楚看着镜子里的陈迹欢,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深蓝色的西装马甲,帅气迷人,那张温和的笑脸永远的像是冬日里的旭阳,教人爱不释手。他的头发早就长出不少,只不过还没有遮住他半只眼睛。
莱楚楚摸上他的发鬓,唇弧淡淡的勾着。
真可惜,她等不到陈迹欢的刘海遮住他半只眼睛。
他们去的,还是海边的老地方,就在岩石堆旁边的沙滩上坐下,陈迹欢一手撑地一手抱着莱楚楚,迎着黄昏的光辉,两张脸容渐渐变得柔和。
“陈迹欢,”莱楚楚忽然喊他。
他偏头看来,微微垂帘:“嗯?”
在他偏头而来的那瞬,莱楚楚两手勾住她的脖子,身子往前倾,准确无误的吻上他的薄唇,那个吻,有些绵长,在黄昏的映衬下,变成了永恒。
吻罢,莱楚楚有些气喘吁吁。
陈迹欢伸手在她后背轻拍着:“怎么了?”
莱楚楚一手摁住胸口,粗喘了一会儿,摇头。
那一瞬,她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频率变得薄弱起来。
摁住心口的手几不可察颤了颤,像是某种预兆到来。
莱楚楚的脸色瞬间苍白,呼吸变浅,陈迹欢担忧的看着她,不放心的问:“楚楚,到底哪里不舒服?跟我说,还是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莱楚楚阻止了他,虚弱的开口,“陈迹欢,别去医院。”
陈迹欢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察觉到她浑身都在抖动,吓了一跳:“楚楚,怎么了?你很冷吗?”
莱楚楚无力的点点头:“是,很冷。”
陈迹欢紧张的将她横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回去就不冷了。”
莱楚楚一手轻轻揪住陈迹欢的衣襟,阻止了他:“不要回去,我要在这里看落日。”
陈迹欢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白如纸的脸容,摇头坚持着:“不,我要带你回去。”
刚走两步,莱楚楚虚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陈迹欢,你想让我人生的最后一刻都看不见阳光吗?”
陈迹欢愕然顿住脚步,一双被黄昏照的颜色变得浅淡的眼睛早已模糊,看着海的尽头,他的视线一点一点被侵蚀。
最后,他抱着莱楚楚无力的跪在沙滩上,泪水在某一刻落了下来。
莱楚楚伸起巍颤的手将他脸庞上的泪水拭去,勾了勾唇,笑得极美:“陈迹欢,难不成那落日比我好看吗?”
陈迹欢艰难的垂下眼帘,看着她冁然而笑,美不堪言。
“不,”他微哽着,“你好看,我的楚楚,最好看。”
莱楚楚满意一笑,唇弧上扬,却格外苍白。
落日的光线渐渐暗淡,天边橙彤彤的云彩也开始渐渐褪色。
莱楚楚的脸容安静祥和,她的手慢慢的落下,眼睛也开始疲倦的闭合。
在她眼阖上的那瞬,陈迹欢的眼泪滑落脸庞,心如刀割,最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哑音开口:“楚楚,我爱......”
刹那,她用指尖盖住他的双唇,纤细而颤抖的手指,阻止了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莱楚楚扬着一抹苍白的笑容,眼睛里散发着淡淡光辉。
她不是不想听见那句话,而是不准陈迹欢此生说出那句话。
这一生,她欠陈迹欢真的太多了,所以,她也想要他欠她一次。
那句话“我爱你”就让它亏欠。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的时候,莱楚楚妩媚一笑,然后阖上眼睛,两片浓密的眼睫毛交错,放在他双唇间的手重重地落下,跌到他的怀里。
“楚楚......”陈迹欢悲痛的喊着她的名字,可她永远的笑的妖娆,美丽,再也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喊他“陈迹欢,陈迹欢,陈迹欢......”
陈迹欢泪水开始滂沱不止,那泛红的眼睛透着一丝绝望,双手紧紧的抱着温度渐失的莱楚楚,痛彻心扉那刻,他闭上双眼,撕心裂肺地仰天长啸:“楚楚!”
那痛苦的嘶吼盘旋在海的上空,随着海浪无情的拍打着,变得更加凄楚。海风将那声音带到海的尽头又带了回来,半空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回荡,一声却又比一声更加痛不欲生。
“楚楚!”
“楚楚!”
“楚楚!”
——
无情的海风凌厉的刮着,将窗户刮的砰砰作响,而地上的画也被卷上半空,随风飘荡。
有些随风而止,落在不知名的岩石上,有些随风而飘,飘向海的中央,盘旋不止。
而她,是否在尽头的上空看见画里的人儿。
一张张,一幕幕都是她。
又一张画在陈迹欢的左手中滋生,然后疯狂的成长。
那是莱楚楚弯起杏目笑的灿烂的样子,她的眼底总是深沉,无尽......让人抓不住她到底想了什么。
一张接着一张,就这样,陈迹欢在海边的小洋房里画了一个月的莱楚楚。
油画的、炭笔画的,还有她最爱的水墨画......
生气的,开心的,妖娆的......
他这般无止境的作着画,一张比一张更加清晰,她的轮廓在他的笔端如此分明,又是如此精准。
可为何,脑海里的她越来越模糊,轮廓渐渐失去了色彩,她那双弯起来便会笑的眼睛越发的模糊,让他抓不住任何一丝幻影。
一阵寒风刮来,凌厉的在他的脸上疾驰而过,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回眸那瞬,恰好看见风将一帧画布给吹了起来,那幅莱楚楚的绝笔不期然而然的闯进他混沌乌黑的眼睛里。
顿时,陈迹欢的心猛地的一痛。
那幅画的内容是他们初遇之时,画里的男人和女人两手只有一拳之距,那一刻,陈迹欢在猜莱楚楚的心思。
她内心深处是希望男人抓住女人的手,还是希望男人没有抓住女人的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缓缓沉入海底,从此,无关联。
风将宣纸也扬上了空,画板上写着一行字,陈迹欢轻蹙眉,最后踉跄地爬了过去,将宣纸掀起,看了眼画板上那行字。
「假如来世我们还能相遇,陈迹欢,我一定先爱你。
——莱楚楚」
泪水瞬间冲出眼眶,陈迹欢揪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悲戚的发出一声痛不欲生哀鸣:“啊!!!”
——
加藤凉接到松木打来的电话后,立刻接上黄影,赶往日本的小洋房里。
他们到的时候,法医刚从小洋房里出来。
黄影急忙的上前询问状况。
法医说:“是服用安眠药自杀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日下午六点的样子。”
黄影顿时脸色一白,巍颤的推开法医往小洋房里跑去,当她快速地跑上二楼后,看见的是陈迹欢的尸体,凌乱的画室里,满地都是莱楚楚的画像,而陈迹欢抱着画架上一脚,安详的闭着眼睛,嘴角扬着笑,是幸福快乐的那一种。
画架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水墨中是一对男女在海水中相遇的画面,而落款是莱楚楚。
看到这一幕,黄影怔滞的捂住嘴巴,连连后退,她失魂落魄地摇头,自我否认。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加藤凉双手抓着后退了几步的黄影,两手紧紧攥住她抖动不止的肩膀,青筋爆出。
黄影感觉到呼吸窒在了胸口,而她的心痛的紧紧地揪在一块,满眶的眼泪都在打转,她激动的张开嘴巴,瞪大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眼泪还是痛不欲生地从眼睛里流了下来,灼伤着她的肌理。
黄影震愕着,不想面对事实,猛地转身,扑进了加藤凉的怀里,痛声大哭起来,伤心欲绝地大喊:“楚楚呢?楚楚呢?”
谁能告诉她莱楚楚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陈迹欢自杀了?
那楚楚呢?
黄影歇斯底里的大喊:“楚楚呢?楚楚呢?不要!不要!!!”嘶吼到最后她只能疯狂的哭喊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根本是心脏无法承受的。
哭到声嘶力竭的时候,黄影抓住加藤凉的两臂,痛苦的跪了下来,仰天长啸:“啊!!!不要!!!”
无情的海风体会不到人类的悲痛,它仍旧在飘荡,将一层层海浪卷起,又将海边流落在外的莱楚楚画像卷起,最后那寡义的海风卷进那幢小洋房,将莱楚楚那幅未来得及命名的画作卷上半空,将那行清秀的小楷卷进世人的眼里。
假如来世我们还能相遇,陈迹欢,我一定先爱你。
——莱楚楚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婪欢》我本想着是“那个人”系列的收官,可那段日子总是反复的做着一个梦,让我有些压抑,大概是某种契机到了,于是我便提前开始构思这个故事的情节。
这个故事我写的一直很压抑,也删删改改很多次,所以更的一直很慢。
故事的结尾我反复挣扎,直到九月底一个同事去世我才将结局以悲剧的形式敲定下来,之前的犹豫也烟消云散。这是一本让我心痛的文,我不愿用美好的结局掩盖曾经那条伤疤。这也是一本让我纠结和挣扎的文,直至全文结束,我仍旧挣扎着“楚楚究竟爱不爱陈迹欢”这个问题。
沉重的心情随着《婪欢》的完结更加沉郁了起来,尤其是写到最后黄影痛哭的那幕,我也在几番痛哭中断断续续写完。
看过《风起》的都知道这篇文背后有一个真实故事,一个都不愿提起的故事。
我素来很少写有话说,也许我更加希望你们可以把目光专注在我的作品上。
可能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然后再写《齿轮》的故事。
《齿轮》是关于蔺晨和沙轻舞。
有缘的话,《齿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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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便在文中相逢,无缘,只需浅浅回首。
我有故事,而你,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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