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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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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难过啊!什么日子也比不过有网的日子啊!

    阿澈和小舟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脸茫然。

    “好了,走。”谢传灯兴奋地每个揉了一把,“回家。”

    然而抬头看着前路的瞬间,他神情骤然严肃起来。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街道居然荒凉起来。

    原本应在天空运行的独立公交都静静地停在路边,街上行人匆忙,不时有激烈的争吵发生。

    他带着一人一狗回家的路上,已经遇到三四伙打劫,要求他交出今天的营养剂,按他们的说法,城市已经开始实行配给制了。

    等他们回到居住的的高楼时,才知道为了节约能源,高层已经停电半个月了。

    好在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爬上三百楼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进了屋后,他们又发现水也停了,家里的电流仅够提供光脑的电量,洗澡是不要想了,如今城里的水都是配给。

    他把小舟的狗粮给它倒上一份,拿家里的一些存水让阿澈擦身,同时拿自己的衣服两件拆了,七拼八凑给他做了件有些非主流的衣服,让他擦完后穿上。

    安置好他们,他这才把自己窝到沙发上,打开自己的光脑。

    光脑上飞快弹出了各种要闻,他飞快地翻看起来,阿澈拿着毛巾悄悄靠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本台消息,一个月前,图兰要塞遭到不明势力袭击,如今已经过去一月,敌方势力已明确为异体分支,这些邪恶的生物终将被正义的联盟毁灭,援军已经开拨,请大家相信联盟军的强大实力,我们很快就将获得胜利!”

    “……安市长于今天下午深切慰问了医疗基地,详细了解了伤员情况,并对医疗用品短缺问题做出重要指示,呼吁大家捐出家用医疗舱中的药品,救国于危难!”

    “最新消息,祁灵上将于上午得到上议院回复,联邦就是否出兵进行第三轮投票,若是提案通过,最迟到11月底,援军更可来到,我星能否在强大的攻击中坚持三个月?”

    “刚刚收到的简讯,十分钟前,反对党在市政府广场举行了十万人的游/行示威,要求知道真相,并呼吁市长下台,本台将对此事进行持续关注。”

    ……

    从信息里可以知道,如今城市在紧急状态中,为了维持能量罩的巨大消耗,城市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居民用电,收缴了绝大部分的医疗药品,并且强行开始战时的配给制度。

    谢传灯有些担心,觉得回来的,可能不太是时候,但他不必担心什么食物,毕竟实在不够时,他还可以出去猎杀。

    他打开学校主任的通讯,呼叫几次,对方都没有回复,正想去学校论坛问一声,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起身打开房门,敲门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稚气少年,正背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哥哥,”少年有些喘息,似乎很累,但还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您还有退烧剂吗,求你帮帮我,我妹妹烧的很厉害。我们的药剂都拿去换营养液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退烧剂是医疗舱里的常备药剂,几乎所有的家用治疗舱都是有的。

    “还有,进来。”谢传灯温和道,走的时候,医疗舱还有不少药剂,救人重要。

    “谢谢您!”少年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你怎么知道来敲我的门?”谢传灯让出沙发,然后打开已经断电的医疗舱,取出带着药剂的退烧針管。

    少年愣了下,有些小声地道:“现在还愿意上楼的,都是家里还有些存货的人,我没办法,只能来试试。”

    “政府收走了你们的药剂,还不给你们治疗么?”他一边上网查着注射量,一连问。

    “城里只有四个医疗点,人太多了,根本进不去。”少年愤怒地道,“还有好些没病的人占了前面位子,一定要用十瓶营养剂去换位置,我根本拿不出来!”

    “没有医生吗?”谢传灯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自从十几年前家用医疗舱推广之后,大部分医生都改行了,现在大学都设的医疗器械和新药剂开发专业,已经没有临床科了。

    “没有,如今天气那么热,好多体弱的人就醒不过来了……等等,您、您认识传说中的医生?”少年瞪大了眼睛。

    “其实……”谢传灯迟疑了一下,才道,“会一点点,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话。”

    也许,玄学的医术,也是医术呢?

    ☆、万事如意,万事顺意

    玄学的医术并不是医术,至少在这里不是。

    谢传灯当年学下来的医术在这里算是白瞎了,但他却接触到了更加不同的世界。

    先前与星球磁场的共鸣大大增加了他的敏锐度,只要稍微定神,就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精密的生命磁场。

    比如先前来求药的小姑娘,在没有药剂帮助时,身上的磁场非常微弱,肺部有着不正常的线条,显示着她正抵抗着病毒侵扰,他在注射之前,先给她按摩了穴位,对于穴位的刺激,能有效调理身体的血液循环,调动她本身的抵抗力,但只能缓解她的情况,不能根治。

    而在药物注射后,但表病毒侵袭的那位磁场渐渐衰弱,身体本身的能量场也就恢复过来。

    “所以,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玄学,而是另外一个看世界的角度。”谢传灯心中蠢蠢欲动,这个问题需要大量的样本,大量的素材,若不是他自制力不错,怕是就要忍不住去黑吃黑几个抢劫犯人,拿回来解剖了。

    “谢医生,”那女孩的哥哥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问,“我有几个朋友,这几天生体也很不好,您能不能帮帮他们啊?”

    “当然可以。”谢传灯微笑道,“他们在哪,带我去看。”

    “他们现在应该在到处找食物,到时我带他们来好吗?”少年目光闪烁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好的。”谢传灯温和道,“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少年背起妹妹,感激地了鞠躬,这才礼貌地退去出,关上房门,却在门口停留了许久。

    那强烈的情绪让他的磁场上下起伏,隔着门也很刺眼,最后,他将头蹭了蹭伏在背上的女孩脸颊,仿佛汲取到了力气,这才背着妹妹离开。

    谢传灯轻叹了一声,看着正在吃着狗粮的小舟,戳了它一下:“都是你的错。”

    小舟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谢传灯无奈地揉了一把狗头,让它继续吃。

    少年背着妹妹从楼上下来,便遇到了四个围上来的男人,其中一个面容凶悍的男人冷冷道:“说,都看到什么?”

    “有一只大狗,很多狗粮,还有几管药剂,两个成人。”少年低声道,“但是好像没有营养液了。”

    “不错,至少有收获,”为首的男人点点头,“明天带我们进去,今天你的份量在仓库,自己去拿。”

    “谢谢。”少年连忙感谢一声,背着妹妹离开。

    他飞快走过小巷,转到一间小仓库,开门的是一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里边还有十来名普通人,有老有少,都穿着散发异味的衣服,相互戒备着。

    少年找了一个角落将妹妹放下,这才将光脑打开,这是唯一一个能给他一点希望的东西。

    本地社交网上早就炸了,各种求食物求药物的消息飞快被新的消息顶下去,他匆匆看了一遍,悲凉地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改变的希望。

    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想着考上好高中同时照顾好妹妹,谁知道才一个月就变成这个样子。

    从一开始的乐观到现在的认命,他几乎都不认识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那些人的要求,他们就会抢走自己那点营养液,甚至不给妹妹留,报警也没有用,城里的监狱关杀人犯都已经关满了,这些人最多关两天就会放出来,到时找自己算账,反而会更难生活。

    混乱是什么样子,他算是见识过了,好在父母先前去主星系出差,至少他们没有被卷入这次战乱,他一定会努力活着,等局势一稳定,就永远离开这鬼地方。

    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那个给妹妹药物的小哥哥,那么好的人,他救了妹妹,难道明天真的要……

    他左右看了看,想了半天,还是悄悄给那小哥哥发了一条私信,让他明天小心。

    他只能帮到这了。

    谢传灯自然收到这条私信,一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倒不是起了怜悯之心,毕竟前世出生在中洲战乱时期,和那种千里白骨万里绝地,动不动就屠城灭国的时代比起来,现在这点事太小儿科了。

    而是他觉得这种情况,怕是没有几个敢上门来求医的?毕竟临床医生这个职业消失太久,搞不好就会被人当成骗子或者诱饵,不敢上门,又或者像中心治疗所那样,自己的号被什么黄牛占着,卖出高价……

    那岂不是显示他很无能?

    他其实是想开一个小门诊,来给那些得不到及时医疗的人缓解病情,但是,现在看来,想好好开一家诊所,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他转头,小舟正抱着自己的狗粮盒,用头左蹭又蹭,阿澈正认真地看着电视,电视上是一部完结的电视剧,是一部幼儿教育篇,他目不转睛,有时还会拿小本子做笔记。

    “小舟,阿澈,想不想出去玩?”谢传灯微笑着问。

    一人一狗立刻放开最喜欢的电视与狗粮,跳到他面前。

    “想。”阿澈。

    “嗷呜。”小舟。

    “我们需要收编一群街头混混,”谢传灯说得漫不经心,“待会我给你们指,你们就上去给我抓过来,明白吗?”

    小舟和阿澈的眼睛同时闪闪发光,纷纷点头。

    “但是不能咬坏也不能打死,打死了的今天晚上睡门外,懂?”这是谢传灯能想到最大的惩罚。

    两只立刻神情凝重,同时点头。

    “好的,我们一起去。”谢传灯正要开门,突然又顿住脚步,“小舟,咬人和打猎是不同的,你先刷个牙,我们再一起去。”

    谢小舟一脸茫然,于是被拖进了卫生间。

    “嗷?……嗷呜——!嗷!嗷嗷——嗷!”

    几分钟后,谢传灯发现自己无法做到给一只几乎能跳上天花板的二哈刷牙,于是叫来阿澈压住它。

    谢小舟一直到刷完还在惨叫。

    然后谢传灯拿出一只新牙刷,看着阿澈。

    阿澈谨慎而认真地拒绝了帮助,完美而主动地刷了牙,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那种求表扬求鼓励的认真眼神配合他俊美的面容,简直像个小太阳,几乎炫到谢传灯的眼睛。

    “阿澈真厉害。”谢传灯表扬道。

    阿澈沉默了一下,有些困惑,思考着电视上明明说宝宝做对了之后主人会亲亲的,为什么阿灯没有?

    ……

    十分钟后,谢传灯成功找到了附近一伙正讨论扩大地盘的混混,他们大约二十几人正争吵不休,却在看到小舟时就立刻放弃了开疆大计,开始讨论狗肉怎么吃最方便。

    谢传灯考虑到阿澈的强大战斗力,只是放了小舟。

    正听得满是怒火的小舟亮出被刷的闪亮的牙齿,愤怒地冲了上去,它简直不需要自己的尖牙和利爪,只用几个高速冲锋,就足够他们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几分钟后,他便得到了十几个相当优秀的实验素材。

    穴位止血、接骨、缝合、心灵安抚、他都用自己摸索出来办法完成了,当然,试验品表达了在疼痛方面需要改进,他也虚心地接受了。

    而在他表示需要一间底层小房间来开治疗点时,一群吓破胆的混混也表示现在就给您准备好——他们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的,一个月前还都是良民,只是在混乱中显示出了邪恶的一面而已,除去抢劫打人,也没做太多害人的事情。

    在他们的带领下,一间小巷里的普通仓库成了他的临时治疗点。

    里边还附送了一群正在休息的市民。

    谢传灯阻止了要赶走他们的混混,只占了一个靠门的小角落,让他们帮忙收拾干净后凝视着墙面,在墙上一敲,哗啦,露出一条巨大裂缝。

    然后他让阿澈将墙推过来一点,隔个铺面就好,不要打扰到其它人。

    其它人都两股战战,几乎被吓尿。

    勉强收拾一下,拿仓库里的蓬布挡住后面,就算是一个医疗点了。

    他满意地看着这个地方,想着最新查到的信息,只要拿到足够的临床数据,配合自己原本的入学申请,只要补考通过,高等大学的位置就算是跑不掉了。

    很不错的地方,就是要不引人注意的好。

    按联盟的一期数据要求,等他治一百个人就可以收手。

    今天的收获也不少了,该回家写数据总结了。

    想到这,谢传灯对几十个混混表示了感谢,并且说了自己的地址,让他们有事来找他就好,说完便带他们回去了。

    回到家的第一个夜晚很炎热,但他已经可以轻易调节自己的体温磁场,不一会就把身体变的温凉。

    看阿澈似乎也比较热的样子,他招手让他上来一起睡——毕竟家里的床大,且只有一个床。

    小舟对此很不满意,闹着也要上床。

    但夏天抱着一只毛绒绒睡简直太不人道了,谢传灯拒绝了它,并且关了卧室门。

    他能看到磁场,却没能看到二哈愤怒的眼神已经盯上他珍藏的通知书。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他很满意。

    阿澈第一次和传灯一起睡,想着育儿宝典里的晚安吻,困扰了许久,失落地闭上眼睛。

    谢传灯心想,回来真好,以后的日子肯定很顺心意。

    ☆、开业大吉,关门不易

    第二天,谢传灯一开门就看到一脸高傲的二哈,还有一张被咬破了缺口的红色纸卡。

    一时间,他居然感觉到了晕眩。

    通知书是用特种纸打印寄出的,不怕水不怕火,卷来当绳子也有三十公斤的承重力,但这种优秀的材质显然不能完全抵抗一只进化过后的二哈,所以……

    虽然这张通知书可能赶不上参加,但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再说留下来也是一个纪念啊!

    这蠢狗居然敢这么对他的通知书!

    谢小舟依旧是一脸高傲鄙视,仿佛在嘲讽面前的凡人这就是不让本汪上床的代价。

    谢传灯小心地收起掉了一角满是水口的通知书,微笑中露出一丝狰狞,他提起二哈的脖子,用不温柔的手劲配合着很温柔的语调,和自家狗儿沟通道:“你想一起睡是么,我成全你就是!”

    谢小舟惊慌地挣扎。

    “我不会打你的,免得别人说我虐狗,吓到阿澈也不好。”他提着狗翻开工具箱,在对方慌乱的眼神中拿出剪刀,“那么,想上我的床,就先放弃这一身好毛。”

    “对了,你的狗粮,也都交出来!”

    手里的狗僵了一僵,随后发出了惊天惨叫。

    收拾了自家蠢狗,谢传灯让他们在家里看电视补常识,自己去了楼下。

    今天,他的诊所正式开张了。

    他摆上桌子,铺上桌布,然后……没有了。

    这样的诊所,当然是不会有人来的。

    谢传灯想了想,招手唤来新小弟们。

    这群刚刚晋级小弟的混混们本来各种散去,准备换个地方讨生活,奈何他们先前在周围找过其它地盘不少麻烦,碰了几个钉子后发现随意离开怕是难过,有个强大的老大更有利于他们挣地盘,于是改换门庭的毫无压力。

    “我的诊所没人光顾。”谢传灯有些叹息地坐在桌后,轻轻说。

    小弟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缄口不言,生怕新老大要再把他们打个半残再治一治。

    “开业当天,治疗,你们帮我宣传一下。”谢传灯幽幽道。

    “没问题没问题。”小弟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另外,每人带一个病人过来治疗。”谢传灯轻飘飘的加了一句,“记得,要自然病,不要假的,一个病人就要一颗这个。”

    他拿出一把狗饼干,正是小舟高价买来的狗粮,论价格,比营养液还贵。

    于是小弟们拍胸脯保证的声音更响了。

    不仅更响,他们还试探着问:“那老大,多带的可以多拿吗?”

    “当然不行,每一个有,我这存货也不多。”谢传灯拒绝。

    于是众小弟做鸟兽散,并且飞快地带回了一个个病人。

    这几日天气炎热,恒温衣虽然有效果,但体质弱一点的人依然抵抗不了不洁环境滋生的各种病菌,又因为医疗仓断电无法及时治疗,病人简直多到爆炸。

    虽然是强迫带来病人,但谢传灯的缓解却是实实在在的。

    当然,这么多病体,也给他带来无数积累的数据。

    每个人的磁场都不同,远比死物更复杂玄秒,宛如一朵朵不停变动的生命之火,每人的病因不同,让他在调整生命立场时的每个变动,都会影响人的生命与健康。

    可惜他手上没有这里的治疗知识,否则配合的他的秘术,应该能有更强大的效果。

    而在确定他的治疗有效果且不收费后,病人们也很配合地将他的名声传递出去,一时间,他的诊所被围的水泄不通。

    一天下来,他为超过一百多个普通人缓解了身体的病患,得到了大量感谢。

    更对自己的新术法有了方向。

    在那么多练手之下,他发现,这种身体里的神秘力量,是可以强化的。

    而且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帮手才行。

    要求剩下的病人明天再来后,他回家去了。

    然而,家里,秃瓢二哈正在啃沙发,阿澈则专心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不为周围的骚扰所动。

    一家之主悍然出手,让二哈去阳台罚站,然后给阿澈了表扬。

    阿澈凝视着他,突然将头抵在他额头,低声道:“阿灯,离开,我难受。”

    “哪里难受?”谢传灯听懂他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学会了撒娇。

    “这里,还有这里。”他指了指心口,然后又指了指大脑。

    谢传灯神色凝重了些许,阿澈的意识其实是偏向战斗与狂暴,只是这些日子在他身边,被他用精神安抚住了,但自己才离开一天,他就已经开始反弹了么?

    “来,我教你一个动作,你跟着我学。”他思考许久,将右手托头,半身向后弯下,左手捞住脚踝,摆出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势。

    阿澈学习能为极强,很快摆出同样的姿势。

    “就是这样,保持一个小时。”这是他计算出,可以用血液刺激身体锻炼精神的一种方式,在他设计的总纲里,先练习脑部的结构,还有其它锻炼体术的动作,可以让身体的血脉圆融,将精血转化为神,按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有哪里难受要及时告诉我。”他温和地加上一句。

    阿澈歪了歪头,乖巧地点头。

    谢传灯于是盘膝坐在一边,静静等着时间走完。

    “好了。”他温和地道。

    仿佛打开一个开关,阿澈啪地一声倒在地上,整个肌肉都僵得像块石头,那小模样对自己的身体仿佛很茫然。

    谢传灯上前飞快给他按摩舒缓,神识散发,然后有些了然地道:“有几处应该有点过度,还要再调整一下才对。”

    阿澈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按摩,像一只大猫,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开始学下一个动作。”谢传灯如开始一样微笑着道。

    阿澈认真地点头。

    ……

    一晚上,都是如此轮回,阿澈一共学了九个动作,每个学完后都肌肉僵硬,一晚下来,一个月都没有累过的他出了一身汗。

    谢小舟在阳台看着这心机狗被来回折腾,终于不在意自己的狗粮和毛发,笑得后牙都露了出来。

    谢传灯的诊所开始小有名气。

    声望在这段长有九百米的街道上达到崇敬。

    虽然在他下会把人如同面团一样打来打去,偶尔还动个骨挨个针放个血,但相比能治病,这点算什么?不痛的医疗仓就在城里,你去个看看啊!

    每天来求治疗的病人络绎不绝,最重要的是,他治疗居然收钱!

    在这个食品药物紧张的时候,他居然收没人要的星币!

    便宜的一百,贵的也才五百,简直价廉物美,于是他声望开始向其它街区蔓延。

    不到一周,他的账户记录直线上升,从已经赤贫彪到了八万向上的额度。

    八万星币的费用够让普通家庭美美地花上两年,图兰星人少经济不发达,人均月收入在5000,算得上一大笔钱了,等战乱过去,他的船票就毫无问题,这才感觉到医峰当年是何等暴利,再次叹息当年没选去医峰进修,当医峰修士没准攒个百来年就有钱买飞来峰了,哪用得着他辛苦去学百年阵法。

    第二周,在他继续热火朝天投身医疗事业时,一名年轻正气的青年挡开应当排队的病人,温和地问:“你是谢传灯吗?”

    谢传灯点点头,然后看到对方一身制服,终于将回忆与现实连接想起,于是又飞快地摇头。

    “别骗我,我已经查过你的身份证明了,”正义的青年正了正警帽,面色严肃,“虽然你的成绩很好,也报考了医疗专业,但我可可以确定你没有进修过一天专业,毕竟离开学还有两周。”

    谢传灯一时无法反驳。

    “所以你涉嫌非法行医,并且利用诈骗手段骗取钱财,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正义的青年认真地问。

    “我的医疗方式是我家传的,虽然无证但是有效,如果你证明不了我骗人,请你让开,我还有病人。”谢传灯勉强解释道。

    虽然他的法术很强大,也可以关门放小舟,但对方是正常在履行职责,他总不能对人家出手。

    “我理解你为了生活暂时走上邪路,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行骗,毕竟你还有很大前程,”正义青年神色严肃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行骗,目前片区监狱也装不下轻刑犯,但若再有下次,我会联系你的教导主任,你总不希望品行成绩上有差评?”

    若是品行上有法律意义上的差评,不管他学习再好,也要和所有的大学说再见了。

    “这位警官。”谢传灯深吸了一口气,温和道,“我要是关门,你会被病人打的。”

    “没关系,打伤了正好揭穿你的骗局。”警察一脸严肃认真教导着面前的少年,“毕竟你治不好不是么?”

    ☆、初闻异体,诡秘之机

    听了这位小警察的话,谢传灯微微眯了眯眼,收回了压制住周围病人动手的神念——从这警察插队开始,病人就已经准备动手打他了,只不过被他用温和的精神力安抚了而已。

    “大家上,揍他!这群不管事的警察,早就该打死了!”

    “就是,看看城里现在都是什么样了,你们这群###@&amp;%^^&amp;xx!的!”

    众人越说越怒,这些日子他们过的简直和地狱一样,看看这个干净的警察,他凭什么!

    心中有火,手上自然也毫不留情,开始只是拳打脚踢,后来已经有人拿了棍棒刀子出来,人有逼急了的时候,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什么道德法则后果都会抛之脑后,只被怒火驱使。

    谢传灯冷淡看着周围那因愤怒而波动的精神与磁场,再看着那名不还手的警察,他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拳脚并没有给他一点伤害,甚至没有一点伤痕,开始打他的人还愤怒无比,但渐渐打着打着,他们便开始退缩,开始恐惧,后来发现棍棒刀锋也不能伤到他分毫后,一个个都被吓到了,病也不敢看了,纷纷逃跑离开,都担心对方一个不开心来个秋后算账。

    于是不到几分钟,周围的病人居然跑了大半部分,剩下几个都是病的比较重,实在不敢离开的病人。

    谢传灯凝视着他,四目相对,正义的警察还是很温和道:“好了,快回家,你还年轻,不要误入歧途。”

    “这位阁下,”谢传灯轻轻一笑,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有一种让人舒服放松的愉悦感,那是一种属于生命磁场的包容气息,“要不要我帮你治治脊椎上的伤呢?”

    警察平淡的神色瞬间锐利起来,神色一瞬间十分郑重:“你到底是谁?”

    “说了是祖传医术……”谢传灯重新用准备好的借口。

    “当年进图兰星的所以移民都经过多重身份验证,如果真有这种可以祖传的医术,你以为医疗器械公司会放过任何他们遗漏的技术么?”警察说到这,突然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既然你可以看出来,就给我治一治。”

    “名字。”谢传灯打开光脑记录。

    “楼怀泱。”他坐在小医生对面,平静地说。

    “脱衣服。”谢传灯也不需要把脉,直接跳治疗。

    警察愣了一下,试探道:“先前那些病人就没脱啊?”

    “先前那些病人也没有那么厚的皮啊。”谢传灯实话实说。

    “似乎很有道理。”他脱下外套,还有里边的衬衣,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他居然没有一丝汗滴。

    谢传灯走到他身边,修长的指尖从脊椎向下,摸到第九节脊骨的位置,伸指一弹。

    真的是很轻巧的一弹,就像弹落指尖熄灭的烟火。

    但这位全程很淡定,以为自己能抗住导/弹的人物在这轻巧一弹下,仿佛一只被抽了壳的虾子,瞬间缩成一团,痛到整个人都抽搐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刚刚还干净的躯体如今冷汗淋漓,就像才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谢传灯淡然地收回手,微笑转头,招唤剩下的病人来看病。

    这一手太可怕,病人们似乎也被吓到了,完全想不到刚刚还能以一敌百的警察居然这样就被收拾了,心中震惊不亚于见到一头哥斯拉,一个个瑟瑟发抖样地看完病,生怕对方也像刚刚一样出手一弹,直到治完病才相互搀扶,同手同脚一脸茫然离开了。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当谢传灯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那名警察这才萎靡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复杂又有几分戒备地看着这名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一时百感交集。

    “好些了么?”少年温和地问,眉眼间的笑意不改,一如他接待的每一位病人。

    警察陷入了沉默,他有些尴尬,但过了一会,还是诚实道:“好多了。”

    就是治疗过程有点不好。

    “两千块,转账还是现款?”少年医生依然很淡定地问。

    “转账。”警察叹息了一声,实话实说,“你的办法,很奇怪,但是很有效果。”

    谢传灯默默地听。

    “你可能不知道,我才从战场上退下来。”楼怀泱思考了一下自己权限可以透露的东西,缓缓道,“我打过基因针,身体经过大幅度强化,每次出去战斗都是重伤回来,用医疗仓治疗后重回战场,因为反复治疗,身体产生强烈的抗药性,大约一天前,治疗仪和医生都判断我脊柱神经已经大幅度退化,反应迟缓,不适合再进行激烈做战,正常药物无法治疗,必须退下来。”

    “基因针?”谢传灯好奇地回味着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这是一种广泛用于战场的强化药剂,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接触到了。

    “基因针是特殊的战斗药剂,可以大幅度提升体质,只是……唉,有点负做用,但是你刚刚的治疗方法,似乎重新刺激了我的神经,效果很好,”楼怀泱回想了一下治疗过程,心有余悸地苦笑道,“也是我鲁莽了,先前我已经收拾这片小区的所有混混,听有人说你在聚众信教,就想拆穿你,把你劝回去。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信了。”

    最近局势紧张,反对派至少还有点底线,而有邪教就太麻烦了,尤其是在混乱之时,信教的发展会比瘟疫还快,如今警察局的人手已经很紧张了,所以他才会直接过来,否则一个无证行医,哪用得着他亲自来。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不会,但是,我给你留个号,你有事可以联系我。”新上任的楼警官重新穿上制服,“另外我会甄选一些病重的来看病,轻的我会尽量劝阻,你不要闹得太大。”

    “我以为你会让我说出办法,或者劝我治更多的人。”谢传灯有点好奇地道。

    “我得先回去鉴定一下。”楼警官带上帽子,“若真的有效,你救的人可就多十倍不止了。”

    “哦,能仔细说说么?”谢传灯问。

    “这个也不是秘密,”楼怀泱打开自己的光脑,给他转账,并仔细解释道,“营养液和医疗药剂其实都是战争消耗品,我们这些基因战士非常需要,但是因为抗性太强,每次通常要用普通人百倍的份量,如果你可以用其它的办法治好我的战友们,那他们对这些消耗至少可以减少一半,这样一来,市民的物资就不会如此紧张。虽然不可能如战前一样,但至少可以大大缓解局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嗯,什么是异体?”谢传灯问出最想问的问题,联盟宣传中,异体是大敌,也是这次战斗的祸首,但他几乎没查到太多的资料,好像就说是一种特殊的宇宙怪兽,对与星舰对敌,一只都是大敌,但是每个异体长的都不同,有的像虫族,有的像石头,几乎没有细划的分类,让他很是疑惑。

    “你迟早会知道的。”楼警官扣上最上一颗纽扣,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再见。”

    谢传灯耸耸肩,反正他并不急,今天知道的消息,让他对阿澈的来历有所猜测,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他愉悦地回到家里,才开门,愣了下,又关上了门。

    刚刚一定是他走错家门了?

    但是一阵嗷呜无情地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想,阿澈拉开门,清澈的眼睛里尽是疑惑,好像在问你怎么不进来。

    谢传灯指着屋子里沙发电视天花板上满墙满地的各色颜料,咆哮道:“谁干的?”

    谁把他的简约风格的家装变成了泼墨油画,他不是叫阿澈看着二舟,不许他撕家吗?

    “它没有撕,”阿澈弱弱道,“他说想把家变得更漂亮……”

    “二哈的话你也信?”谢传灯简直暴躁,精神威压立即就放了出来,“狗肉在涨,你怎么不跟着涨?今晚都别想睡了,给我弄干净!”

    愤怒之余,他不得不拔打了今天刚刚得到的号码,语气温和:“喂,楼警官,是我,请问下,你有颜料清洗剂吗?”

    这是他学校用的丙烯颜料,一般的办法是洗不掉的。

    对方回复是可不可以明天给你送来,现在他不在家里,暂时无法给他找。

    谢传灯当然同意,并且表示了感谢。

    然后将一人一狗都给了一个难忘记的教训。

    谢小舟的秃瓢范围从头顶扩散了巨大面积,半边衣服没有的狗前瘦后胖,显示出一种特殊的现代非主流风格,而阿澈是初犯,被判做三百张小学卷子,睡觉都在念小红小明小亮。

    这还不算,他们都不能上床,都在墙角倒立,且规定不许靠墙。

    夜里,他站在窗外,继续看着远方夜空一处空旷所在。

    在他的眼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生命磁场,忽强忽弱,几乎能比得上这星球的万分之一。

    美丽又危险无比,若这就是传说中的异体,那会是多强的异体?

    ☆、前路渺茫,略见灯火

    楼怀泱从黑诊所离开,给警局发去了暂时不回去的消息,便直接去了港口。

    航天港的特殊位置里停着一具十米长高的三角形战机,他一路经过十五道特殊扫描,才顺利进入机舱。

    防护装置自动启动,柔韧排扣自动将他身体固定,舱内灯光关闭,下一秒整个转换为全息投影,他启动引擎,在淡蓝的火焰里升上天空,渐渐靠近紫圆的天幕护罩。

    指令输入,天幕飞快开启一个小口,让这战机离开守护着城市的生命线。

    战机空划破天空,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脱离电离层,来到无垠虚空之中,身后的星球急速缩小,很快,他便来到一片巨大的星舰群中,在通过几重防护之后,来到旗舰的入口。

    熟练地停下战机,他走上升降梯,过了好几个合金门,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之中。

    大厅中心的圆心球体一分为二,一名三十几岁的黑发男人正飞速地输入着什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大厅周围投影着无数星空,与他们舰外的星空毫无不同,其中有一处宛如无数颜料揉成一团的诡异生物正漂浮于其间,怪物周围有着许多机甲形成小队,互成犄角,正在激烈地与怪物周围的几十条触手战斗。

    楼怀泱看了一会,皱眉道:“这样下去我们的补给维持不了多久,不能再等国会那帮废物的允许了,能不能找将军支持一下?”

    埋头处理事物的男人终于抬起身,露出肩膀上的一颗将星,俊朗的五官上尽是嘲讽的神情,他眉眼狭长,鼻梁微凸,长得宛如电影里的魅力反派,开口也很是不善:“哟,这不是我们的楼少校么,你不是去城里的警察局发挥余热去了么,听说你还深入基层,去当了片警,居然还有空来我这里忧国忧民,看来下边的治安也不像那死胖子说的那么坏么。”

    “不,比安市长说的坏多了,他已经算是报喜不报忧,”楼怀泱不赞同地道,“祁灵,你不能因为偏见而对此视而不见。”

    “你还有脸说,当年要不是你违规乱来,我和会你被发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乡下星球养老?”祁灵嗤之以鼻,“结果那些人感激你了吗?我们上军事法庭时还要怪我没保护好他们的城市造成重大伤亡?亡个鬼,当时他们星球明明已经被放弃了!要我说,你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别JB瞎操心他人的死活。”

    “当年如果异体降落地表,阿斯卡星上数亿人都很难逃过一劫,当时你不也是默许我出战么。”楼怀泱平静道。

    “那是他们自做自受,”祁灵毫不在意地道,“我那叫默许吗?我那是知道叫不回你,懒得说而已。”

    “无辜的人不该为少数人的野心陪葬。阿斯卡不该,图兰星也不该。”楼怀泱不为所动,“我想联系家族帮助。”

    “别傻了,联盟那散沙已经连一盘都装不下了,离开异体之战已经过去十几年,上议院已经修了三次宪法,十三家族独立估计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你觉得他们还会关心我们这小地方的一只异体吗?”祁灵冷笑道。

    “那只异体最近还有什么变动吗?”楼怀换了一个问题。

    “没有,一个月前暴动过一次后,就一直是蛰伏状态。”说到这,祁灵皱眉道,“对了,你还没说,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再检查一次。”楼怀泱说这个,语气不自觉跳跃起来。

    “我的兄弟啊!”祁灵头痛极了,“上次你已经检查过七次了,神经退化就是退化,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这次不一样,我治疗了。”楼怀泱温和地回复他。

    “哦,能改造人的治疗神经退化?”祁灵神色里有几分郑重,“是首都星的大院长来了,还是你又打基因针?你可别乱来,基因针打多了,你也会变成和异体同样的东西!”

    那种低阶的,连人的形态都维持不了,只剩下食欲与空虚的诡异物种。

    “都不是,快让我检查,”楼怀泱神情有些欢喜,“如果是真的,我就告诉你怎么治。”

    祁灵怀疑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妥协了:“走,我再说一次,基因针不能乱打,我杀过的异体兄弟已经很多了,不想再杀了。”

    “我是不是异体你都杀不了我。”

    ……

    十分钟后

    拿着检测报告,图兰星的驻军主管反复看了好几次,又拖着兄弟的衣服把他往另外一个医疗舱里推。

    “再检查一次,再检查一次。”他说。

    “我已经把星舰里的医疗舱都睡过了。”楼怀泱止住他的手,“承认,这个办法真的有效果。”

    “可这不科学!”少将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那么一弹,你的神经就能恢复到70%,这是什么概念?你知不知道?联盟大部分军队都会炸起来,这种技术绝对能再支持一个Y&amp;T那种巨无霸诞生。”

    “所以我没有声张,”楼怀泱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们要先帮他保密,千万不能让Y&amp;T公司知道这事。”

    “还用你教?你找机会把事情的轻重告诉他,这事太大了,一但这种技术让Y&amp;T知道了,他连渣滓都别想剩下了。”祁灵冷哼道,“好了,你帮我安排一下,我的的神经退化已经十年了,看能不能帮我也治一下。”

    “这是当然。”楼怀泱满口答应。

    “另外最后通知那胖子,再找不到丢失的样本,我们驻军就回内星系,让他带着这个城市自己和异体玩!”祁灵冷笑道。

    楼怀泱无奈地点头,正想劝说,却接了一个通话,几秒后,他抬头道:“我有事先走了。”

    “去,既然好了就早点归队,机甲队的王牌去当警察是很搞笑的事情。要在首都星,你分分钟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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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楼怀泱带着清洗剂来到黑市小诊所医生的住处。

    一进门,就被对方在墙上的各种抽象画作震惊了:“你还有这天赋啊!”

    谢传灯的微笑立刻变得十分勉强:“不,这是我家狗乱/搞的事情。”

    “那你家狗天赋不错。”他上前和谢传灯一起还有阿澈一起把墙涂了一次,然后提出了一个邀请,“对了,我的药剂需要三十分钟的浸润时间,就会与颜料自动脱落,为你清理干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和我出去谈谈?”

    谢传灯看出他有事要谈,于是道:“就楼梯口,我还在家里有事。”

    反正爬上三百楼的人很少了,那里空旷,视野也好,还能看到房间里的两只有没有乱来。

    “行。”楼怀泱本来也不是在意环境的人。

    于是两人来到楼梯口。

    “昨天我去检查了,确定你是的治疗很有效果。”楼怀泱看着对方自信的微笑,神色微微凝重,补上了一句,“但可惜的是,太有效果了。”

    “什么意思?”谢传灯敏锐地听出不对。

    “神经退化症,是联盟士兵最大的损失源之一,是人体本能对过量药剂的消极抵抗,我的神经反应在初见你时已经退化到5%,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远远达不到驾驶机甲的要求,但是你那一弹,恢复了我70%的神经反应,相当于延长了我数十年的战斗年限,如果透露出去,Y&amp;T立即就会来找你。”楼怀泱凝重道。

    “那是什么?”谢传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Y&amp;T是生命/之光与进化之光,他们的医疗舱是人类联盟里最先进的技术,他们一手将医生这个职业送入历史,让人类进入了纯科技医疗时代,而你的技术对药剂依赖太低,会大大降低了他们的医疗药剂销售额。”楼怀泱认真地道。

    Y&amp;T本来就是靠卖医疗舱的药剂挣钱,想想看,对方说这个病本来要花上五百块,然后你出来,说只要一块钱就够了,这不是砸场子吗?资本的力量可以践踏一切,资本的铁拳更不会有什么道德良心。

    “那他们会怎么做?”谢传灯好奇道,“买专利么?”

    “当年对,他们会高价全购你的技术,但会将其束之高阁。”楼怀泱干脆给他举了一个例子,“当年一家公司研究出了低合成基因针,一下将基因强化针的成本从六百万一针降低到六万一针,轰动世界,Y&amp;T当时以高价收购为名,将专利买下,但一直到他们的天价基因针专利到期,才开始大量使用便宜针剂,在这十年里,因为缺少基因针成战损的士兵超过四千二百万。”

    “没人管吗?”谢传灯为之不耻。

    “航海之年开始,私人探索星球为私有的条款造成了如今的数十大种姓家族,Y&amp;T本来就是家族妥协下的产物,他们势力太大,政令是管不到他们的,而你的这种技术,对他们的盈利有巨大冲击,若他们知道了,你上不成大学,很可能是被他们抓走让你交出技术,然后等时机到了,再将你的技术扩散。”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谢传灯心中略为有底。

    “我想给你介绍几个病患,还有一些学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楼怀泱悄悄露出尾巴,“另外,我还可以让你去图兰大学借读几个月,增加你的医疗知识,等你考出证书,你如果开医院,我和朋友想入股。”

    “那个公司那么强大,你能保护的了我?”谢传灯微笑着问。

    “我尽量……”说到这个,楼怀泱也有点不确定。

    “好的,我答应了。”谢传灯对这个条件也很满意。

    “好,那我明天带病人过来?”楼怀泱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快,试探地问了一句。

    “可以。”谢传灯满脑都是可以去图兰大学里学新的知识,相比之下,教两个徒弟算什么,一个流派要是没有传承那才是天大的遗憾,上辈子没人继承自己衣钵的悲剧可是让他死不瞑目的,这个世界的学生基础可要好得多了。

    得到确定答案,楼怀泱与他回到房间,颜料已经变成一块柔软的果冻胶,一撕就完全撕了下来,墙壁干净如初。

    打扫完后,谢传灯看着宛如新生的家,非常满意,径自去查光脑上关于图兰大学医疗基因专业的消息,楼怀泱在一边不时与他交流,两人说得其乐融融,非常开心。

    房间里,谢小舟用爪子拍了下阿澈。

    阿澈低着头不说话,仿佛一只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

    谢小舟又拿爪子拍了一下他。

    “嗷呜!”他有新人了,不要你了!谢小舟提醒他。

    阿澈又向墙角躲了躲。

    “嗷呜!”你会被赶出去!谢小舟想到自己又会被独宠,兴奋地摇起尾巴。

    阿澈不说话,只是心口越来越难过,仿佛有一种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破坏掉什么……

    几乎同时,楼怀泱的通讯响起。

    “异体有变,我先告辞!”他接了通讯后,神色大变,拿起东西就飞快从窗外离开,楼梯都没有爬。

    谢传灯去窗外看了看那美丽却突然开始波动的巨大磁场,有些奇怪,但他毕竟还接触不倒,便先放在脑后了。

    他回到客厅,摸了一把阿澈,微笑道:“别听那狗胡说,阿澈最好了,我不要它也不会丢下你的。”

    阿澈立即将他扑倒,亲了上去,什么痛苦难过立刻就灰飞烟灭了。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和小舟学!”谢传灯非常愤怒。

    突然间,他又抬起头,隔着玻璃看向天外。

    是错觉吗?

    那个东西又安静了下来?

    先不管,那东西和我又没有关系。

    他冷漠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CP,CP当然是阿澈了,传灯传的是昆莱的道啊,没有养成的昆莱道能是完整的昆莱道么?举例安闲,掌门,影暗,兔子,水母……

    ☆、不想标题,先发再说

    在楼警官离开后,谢传灯继续开自己的黑诊所。

    介于原来的诊所房间太寒酸,楼警官还直接将诊所旁边的一栋二层铺面给他,装修机器人进去一小时后,整个铺面焕然一新,配合各种医疗设备,简直让人以为到了曾经的医院里。

    这位来历不明的警官能量似乎很大,说到做到,几乎是第二天,他们所在片区的药剂供应就都多了很多,至少谢传灯的普通人生意瞬间就下滑的厉害——有便宜方便的正规医院可看,谁还去看偏方呢?

    但谢传灯的收入并没有下滑,因为楼警官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生意。

    那是一些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病人,一个个身强体健,看不出一点问题,轻易胸口碎大石,一跳五米高,爬楼都不用电梯,从外墙就可以上,来诊所都不是走来的,有破窗而入,有的走空调管线,还有的想来一个天降正义,让谢传灯不胜其烦。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把阿澈带到了诊所,为了不想小舟祸祸家里,狗也被带了过来。

    于是小舟和阿澈每天都以谁抓的坏人而竞争,有时同时抓到一个,一人捏颈一狗咬手,互不相让,要不是谢传灯出手,他们能一人撕下一半。

    治疗并不困难,在谢传灯眼里,神经退化症就是经脉赌塞,神经传导生物电信号无法及时传达,他的按摩调理,只是让他们恢复一些罢了,而且他还发现,这些战士内里亏空的很厉害,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个就是他用调理无法解决的问题了。

    就在他困扰时,楼怀泱又踏入他的诊所。

    他是唯一一个走正门的。

    “这是你能用的东西,”楼怀泱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了这名少年,“图兰大学的借读证,他们停课很久了,学生老师最近都在市政里帮忙,你可以直接去他们的数据库里学习课件,还有这位,他补办的身份是谢澈对吗?另外你家狗因为外形与狗证不符合,我也重办了一张,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谢传灯欣喜地接过,连番感谢,这正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尤其是这里的医疗知识,虽然只是在网上了解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但这种接触生命本质的知识还是让他向往许久,如今终于可以系统地学一些了。

    “你家阿澈打的是基因针很多?”楼怀泱看着在一边与狗一起看书的阿澈,俊朗正气的脸上浮出一丝遗憾。

    谢传灯还真不知道,但看起来对方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便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话说一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基因针是好东西,可以让我们普通人有着机械人一样的适应与战斗力,但却从底层改变了生命结构,无限强化的基因……”楼怀泱微微叹息,“越多的针剂,强化就越大,可是人的大脑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改造……异化后遗症,变成阿澈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你好像也遇到不少啊。”谢传灯又试探地问。

    “你是在战场上捡到他的?”楼怀泱突然微微一笑。

    谢传灯神色不变,但眼眸深处却有一丝戒备。

    “是有一艘星舰在战初就在空战中损毁,那里边,装了非常多的异化战士。”楼怀泱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疲惫道,“异化战士都是因为过量的基因注射而失去意识与人格的战士。他们是应该由后勤统一处理……按理我是不该视而不见的。”

    “但你视而不见很久了。”谢传灯淡淡道。

    “因为你不同,”楼怀泱起身,“我还有事,希望你能为他找到一条出路,多谢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传灯抚摸了一把阿澈,蠢小舟也把头伸过来求抚摸,被阿澈无情地推开。

    “真是个好人。”谢传灯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天真得,就像前世的我一样。

    他继续接待了下一个病人。

    下午人不多,谢传灯牵上狗带上人关上门,拿着手上闪出光芒的借读证,准备开始他向往的借读生涯。

    但是他没想到谢小舟被关了快几周,好不容易上街,却被脖子上的狗绳阻挡了狂奔的能力,已然滋生反心。

    在阿澈手上挣扎数次无果后,这只聪明的大狗扭头巧妙挣扎,头颈一缩解开绳子,撒腿就跑。

    阿澈看着手里的绳子,狗却没了,顿时一脸懵逼,然后愣了一秒,不用指挥,就已经狂奔出去追狗。

    两只一只是天赋四腿,强化后速度倍增,一只是打过不知多少基因针,时速都已经一百往上,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谢传灯也愣了,就在两秒之内,他的狗丢了,人也丢了。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打过基因针啊!

    “你们给我站住!”

    ……

    三个小时后,谢传灯无奈地给楼怀泱打了电话。

    对方速度非常快,开着一辆崭新的浮空车就飚了过来,在一处商业中心街的狗粮店外找到了将小舟死死按住的阿澈,这清纯的迷途青年坐在街边,一脸被遗弃的小表情,店主还遗憾地在一边表示对不起,他这里最近真的没有狗粮了,两位下次再来。

    楼怀泱忍着笑,把两人一狗开车送到了城北的图兰大学,直接到达了图书楼,下车时还调笑道:“传灯你不妨考个驾照,我车借你,免得你这一家之主不好当。”

    谢传灯表示了感谢以及不用,便带着人和狗进了图书馆。

    他找了一处角落,安抚了愧疚的阿澈,又让他看好小舟不要动,便进了图书管。

    星际时代的纸质书已经没有了,大多被输入电脑之中,专门的学习机可以直接将知识灌输进脑海,但这只是起一个复制的做用,理解和记忆还是要靠自己在脑中阅读和老师教导。

    这里的医疗知识已经过期了数十年,但对现在的谢传灯来说,足够了。

    血液循环、组织功能、细胞里的物质代谢、离子通道、各种元素辅助、基因遗传……这些都是现代文明依靠无数财富与智慧而发现的真理,不是一个区区神念异能可以比拟的。

    最关键的是,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异体。

    书里所写的是,在图兰之变后,虫族与虚拟智慧几乎将人族推向大败,而普通人的肌肉强化,根本无法在数百倍的加速下战斗生存,这时,人类将目光转向了已经被他们制服的一种变异细胞,这种细胞的基因是混乱的,不停的重组新生,不适合生存的死去,适合的留下,为了胜利,人类将集到的各种强大的生物基因加入其中,让其自己我重组,自我进化。

    终于,在无数次试验中,可以强化人体的基因针出现。

    有它的存在,人类终于可以给机甲加入任何强化,不再爬后座力,不再担心加速度,不再畏惧氧气设施,被强化的战士可以在宇宙真空中生存十五分钟,可以忍受五百度到零下二百的低温,可以十秒能加速到二百公里的时速,一名进化战士可以轻易灭杀一个军团,如果再配合一具足够强大的机甲,扭转了溃败的战局。

    战争结束后,人类继续在基因针中发展,这时,基因针的各种后遗症开始频频登上头条,失控的战士失控的基因开始蔓延,他们渐渐失去了人的样子,开始吞噬周围生命,加入自己的身体,也有的性情大变,能基因针产生强烈渴求,更有人失去理智,成为另外物种,一时间,局势动荡无比。

    联盟开始强势镇压,并且在对异化士兵的研究上,加大的投入力度。

    怎么加大力度没有写,谢传灯只看到后面一句:由于研究手段过于激烈,引发了绵延数十年的的异体之战。

    ☆、楼下有鬼,楼上用功

    从图书馆的学习舱里出来时,谢传灯按摩了一下眉心,缓解了下不适。

    学习机的灌输也是有限制的,普通学生一次灌输一个G的信息量对大脑就已经是很大负担了,而且下载速度也是限制在一小时以内,他刚刚仗着自己的精神强大,强行把整个学校的医学知识库全灌输进来了,而且时间只用了三个小时。

    按理来说,他这样很容易将所有的知识写满记忆区块,然后会导致他的经历性格等会被知识覆盖,变成一个没有思维只有记忆的人体硬盘,警报系统应该在写入足够时报警才对,奈何他是借读证,不属于大学正式学生,机器只以为他是在纯下载资料,于是没有报警——知识下载是非常难受的,一般人最多一次接受一G资料就已经感觉大脑要炸掉了,基本坚持不到第二波。

    谢传灯感觉非常好,现在他脑子里可以随时检索任何一片文献,找到大量教学实验全息视频,只要能将此消化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将有非常大的进步。

    以后晚上睡觉就不用在梦里感应磁场锻炼了,可以全部用来消化知识。

    想想就好激动。

    但这激动很快就被一盆冷水泼下,他走出书库大门时,却发现在外等候的小舟和阿澈都不见了。

    空旷的等候室里寂静无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过这次谢传灯不再激动了,事可一不可二,在先前那两只跑掉的时候可是狠狠打了他脸,在找回来的那会,他就已经记忆下那两只的生命磁场,以他的神识,再找他们不过眨眼之间。

    他闭上眼睛。

    周围的一切再次被抽成没有材质只有轮廓的框架模型,不同的温度不同的密度造成他们线条浓密的不同,于是飞快地,整个大楼的节构,整个学校的地形,整个城北的活物与死物,都在他的思维里纤毫毕现。

    而他也很快找到了小舟和阿澈的所在。

    就在这图书馆的地下,有十六层深的地下室,里边人来人往,一点也不像学校地面那么冷清,各种不同的仪器发出微弱的运行声,阿澈和小舟就在地下的十五层,一人一狗都被关在各自的房间,一只在低头吃粮,一只在焦急地敲打墙壁,想要寻找出路。

    谢传灯脸上的一点微笑渐渐消失。

    从他想起前世到现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对他一点也不友好啊。

    其它的可以忍,但现在遇到的事情,就有点超过他的底线了,小舟那狗丢了就罢了,他家阿澈那么听话,怎么可以说关就关呢?

    正在他思考的同时,周围已经渐渐浮现缕缕无色气体,肉眼和嗅觉都无法觉察,但在他清晰的场世界里,这丝气体就好像大片的色块,在飞快向他飘过来。

    “你们,是用这种东西放倒了我的人和狗吗?”谢传灯看着一处隐形的摄像头,微笑问。

    那无形的气体完全无法靠近他,仿佛他身边有一层无形的斥力。

    没有回答,他也懒得多说,只是看了一眼墙壁,找出蓝线所在最密集的地方,伸手在其中的一处位置伸手一敲。

    哗啦!坚固的花岗岩外墙立刻露出了大洞,显示出洞下的电梯井。

    有电梯,甚好。

    他想着,这部电梯便坚定地升上来,打开门,它门里毫无灯光,显然已经是被对方紧急断电了。

    但毫无意义,谢传灯走进去,这时,上方的电梯缆绳猛然断掉,电梯猛然下坠,自由落体到了负十五楼猛然停住,巨大的声响几乎将整个地个楼层都震动了。

    电梯打开了门。

    数十只高斯枪在开门的一瞬间对准了他,持枪的警卫全副武装,连脸上都戴好了最高级的瞄准仪器。

    谢传灯看着他们,再看看这宽阔的圆形大厅与无人的办公桌椅,打了个响指。

    那些警卫同时一僵,仿佛大脑里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迷茫了,怔在原地不动。

    几名监控里的主导者想要指挥控制系统开火,却在下达指令的同时变成了与警卫一样的状态,整个研究所的电源明暗几息,便全部短路,陷入一片无边黑暗。

    强大的磁暴在一瞬间间有目标地席卷了地下的整个研究所,大量电流变化让他们的所有装置报废,若是谢传灯再狠心一点,完全可以将他们的大脑也轰成白痴。

    但这里毕竟人多,神识力量不太够了。

    谢传灯走过他们,在尽头的白墙上一敲,强化过的隐形大门瞬间打开,里边的阿澈一愣,然后欣喜地扑出来,抱着主人就亲了一口。

    谢传灯老脸微红,拖着阿澈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里边埋头大吃狗粮的小舟一僵,立即上来摇尾巴。

    “嗷呜——”蠢狗表示刚刚有坏人,我在使劲吃他们家的东西。

    “那你是留下继续吃,还是和我回家?”谢传灯私心想着,如果能把这狗子送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嗷呜——”谢小舟坚决表示不离开主人,狗粮再好也不换!

    狗没送掉,谢传灯有点遗憾:“算了,走。”

    他准备把他们两拖上电梯,阿澈却突然拉住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墙壁:“传灯,那里。”

    谢传灯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阿澈为什么对其它东西有了兴趣,但是自家孩子的一个要求还是要满足的,于是上前仔细检视了一圈,指着一处地方:“敲!”

    用神念操纵磁场消耗是非常大的,这种体力活还是让阿澈干。

    阿澈听话地上前,用力一拳下去。

    隐藏的大门无数承受这巨大的力量,被一拳轰开,显出了里边比大厅还在的内里。

    一排排透明的培养皿里放着许多认不出来的物种,层层铺开,连接着各种管线,仿佛无数棺材。

    而阿澈的目标放在大厅中心的一处玻璃罩里,那里没有连接任何管线,却有一半修长的手掌轻轻地点击着桌面。

    只是半只手,从掌心处断开,断口骨骼肌肉毕现,甚至可以看到血液流动,但没有一滴血从血管的断口处流出,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样,还在轻轻动着,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在看恐怖片。

    阿澈本能就伸出手,打碎玻璃,拿起那半块手掌。

    “你在干嘛?”谢传灯皱眉,按住他的手。

    阿澈也皱起眉,死死拿着那半只手,有点委屈地道:“这是我的。”

    “你的手,不是在胳膊上吗?”这有点超越谢传灯的理解了。

    正说着,被阿澈捏在手里的半只手掌就已经化成无数细小的细胞基质,从他皮肤渗入,几息之类,居然就已经完全被他吸收了。

    谢传灯阻止不及,神色不悦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给我好好解释!”

    “好的。”阿澈乖乖应声。

    谢传灯神色稍暖,给楼怀泱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句我端了图书馆下的研究院,让他来接。

    一分钟后,楼怀泱神震惊地出现在图书馆下,扫视了一圈周围呆滞的人与已经坏掉的电脑,这种仿佛被星球级强磁暴席卷的现场让他花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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