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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他的王少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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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路渐远,李清言站在城墙上,看着王少卿的消失,想着那头黄沙飞起,王少卿在策马奔腾了。

    他慢慢下城墙,半途遇见李欢。李欢笑了笑,迎了上来:“先生,你也来了啊,怎的不下去送送,人都走远了。还别说,王少卿穿上盔甲倒是像那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我穿上会怎样呢。”

    他似是在自语,又是在倾诉。李清言米瞄了李欢一眼,“或许也是一眼,转眼又是送了一行又一行,怎样一个场景,都是离别罢了。”

    “先生好像挺悲观的,有人可是借此机会大展宏图啊。”李欢正经说着。

    李清言稍作停留,说着:“是想去大展宏图吗?”

    李欢又一笑,他若是淡淡的笑着,恍惚间,似是如李清言那般从容,只是他笑的太开,“暂时还不想,只是想逃避家里的,这两天可是头疼的很。”

    说话间,又见杜连城与刘泽走远,众人一路离开,倒是邀请李清言小坐一会儿,可惜李清言不应,便回去。

    还未行几步,杜连城便跟了上来,“清言,老尚书真的弹劾你爹了。”

    杜连城那日听闻李欢所说,自己去打听了一番,现在江陵城中已是风动树摇,一有风吹草动,杜连城都不放过。

    秋风送爽,也扬起一阵尘埃,李清言道:“是我给他的证据。”

    杜连城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恨你爹吗?”

    李清言回身,看他,道:“仲舒,是你想知道,还是他想知道?”

    随后又继续走,“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若是刘泽知道让他自己来问。”

    原来刘泽跟在其后,杜连城与他并肩走着,“他想知道,我也想知道,自从知道叶无心死后,我感慨良多,前些日,他的尸身运都运不回来,在城外烧了,南边的瘟疫似乎还在蔓延,此时京中又是这般,我想这件事不简单。”

    “何时你也关心起这些朝中事来了。仲舒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刘泽让你来问,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参与其中,你让他放心,此间事我绝不插手。曹老的陈情书的确是我给的,我并非恨他,只是想外祖父一家洗刷冤屈,这也是我来江陵城的目的之一。”李清言说着,而杜连城听着。

    倘若往昔之事揭开,怕是李丞相以及大夫人娘家都会受到牵连,当然李欢自是会影响。

    此时难两全,只能选择,他选择洗刷冤情,若是这么下去,他外祖父一家的后人一直会背着叛国的罪名。

    蜀国国君已年迈,诸多事皆是多疑,许是曹尚书知晓这一点,才会如此。朝中又放出风声,试探其余人的反应。

    朝中老臣自是反应大,只是事情的发展让李清言失望了。

    国君又怎会自动承认错误,此事耽搁了好些时日,还未见结果。

    而刘泽的目的,便是要知道李清言的目的。

    风稍作停,杜连城跟在其后,很快便到了宅院,此时宅院已是李府,那廖富才已离开江陵城。

    听闻是比较狼狈的离去,李清言嘴角勾起弧度,想起刚回京时,为何廖富才为何不来寻他,那二愣子不知道给了廖富才多少苦头吃。

    李清言本就性子淡,不喜人打扰,这府里除了王少卿便是杜连城。

    今日又添了刘泽,可是不欢迎他。

    在门外他便道:“六皇子请放心,你们的事我绝不参与,至于仲舒,还望你待他好些。”

    说着杜连城脸颊微红,“清言!都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了。”

    “那你脸红什么。”说着与二人告辞。

    门关着之后,李清言叹了口气:“仲舒啊,你求仁能得仁吗?”

    无人应答,风又起,晚霞照亮宅院,天空飞过鸟,鸣叫一声。

    这是王少卿离开的第一天,他不习惯,十分不习惯。

    这江陵城怕是待不下去了,又让帮忙看着院子,他想回连山去,才第一天,他已经思念不行。

    不由得走到城门那处,登高而看王少卿离去的那处,“少卿,我不去寻你了,等我踏遍千山万水,看看这世间。”

    起笔书信,夜里莫简亲自来接他,还不忘说着:“你啊你,心怎么变得那么小了。”

    李清言苦笑连连,“我也不知道,师兄哪里的风景比较好看些。”

    莫简冷着脸,“已经秋末了,你怎的行走,老老实实在连山待着,我派人照顾你!”

    “连山一人怎么过。”李清言说。

    莫简瞥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这么过来的,去抄抄佛经,那个王少卿的事,师兄帮你看着,你别再劳费心神,还有你外祖父的事,别抱太大的希望,有消息我便告知你。”

    如今也就两件事了吗?莫简笑道:“还有那三个孩子,待七年后都能孝敬你了,你比我有福气。”

    李清言恍恍惚惚,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师兄,你帮我买些厚的布料,我做几件衣袍寄过去。”

    莫简怎敢不应与,只得照着做。

    派人送李清言回连山。

    连山一切如旧,莫简怕他寂寞,又让莫辉时不时来看他,告知唐小六的消息,让李清言转移注意力。

    可惜他每每问起王少卿的事,未曾忘却,一日比一日惦念,一日比一日情深。

    此刻已是第二年的开春,满山的桃花开,雪融了之后,连山的景致更美,那无畏大师也不曾再来寻他。

    每日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也不得平静。

    这一日,莫辉带着三个孩子来看他,且见李清言坐在花藤下,一个人望着北方出神。

    唐小六上前喊了几声公子,都不曾应予,只得问莫辉:“公子怎么了?”

    莫辉道:“阁主,这样已经好几个月了,有时候还傻笑呢,这样挺好,让阁主有寄托,至少心不会死。”

    李清言回神之后,看着几人,笑道:“怎么今日带他们来了?”

    莫辉淡然说着,“副阁主怕您无聊,让他们来陪您一天。”

    “我这儿有甚好玩的。”说着让三个孩子自个玩去,只是三人都进了书房看书。

    少时,李清言又问:“莫辉大哥,可是带来少卿的消息?”

    莫辉站在身侧,“是啊,今年他威风了,已经是一品大将,你且放心。”

    “如此便好。我寄去的东西,他都收到了,还有那封信。”李清言接着问,这才是最主要的。

    雁门关的雪,这个时候该融了,雪融的时候便是最冷时。

    莫辉又应:“都送了。”

    到了第三年,李清言听到消息,那李欢也去了雁门关,此消息还是莫简亲自带给他的。

    京城之中,杜家的冤屈是洗刷了,应该老国君病逝,新君上任。

    新君乃大皇子,不是刘泽。想了想也是最好的结局。

    这几日杜怀信来信要见杜羽,似乎反悔当初的约定。

    李清言一打听,原来杜怀信生意做大了,想接回孙子。此事李清言问过杜羽的意见,只是他不愿回去。

    在此他有两个好友。

    于是杜羽亲自写信回了杜怀信,此事才平息下来。

    第三个年头,李清言的思念已无处放,他已三个月无王少卿的消息,莫简那处也没有带来消息,他心急如焚。

    直到他想独自一人去雁门关时,才传来消息,外族入侵,奋战许久。

    第四年,还是一样消息,李清言开始觉得身体不适,他病犯的频繁。温神医那边说是寻到药材,只待提炼便可用,真是一个好消息,他可以有时间等。

    直到三月后,秋风凉凉,聪慧如他,才发觉所有人都在骗他,都在骗他。

    他深刻的意识到,王少卿定是出了事。

    是他的直觉,多次问起时,莫辉说不出来。

    他又去寻莫简,莫简只安慰他说:“没事放心。”

    忍了几日,他收拾行李去了。

    那日秋风缕缕,吹着他的衣袍,他心不安,从未有过。

    莫简不放心,让安慰带着他走。

    行了几日,才到雁门门关附近。

    莫简已人打好关系,让他去见王少卿,李清言信了他师兄,可是最终还是未曾见到王少卿,说是正在布阵中,这几日怕是见不到。

    李清言心下更是不安,整个心都在颤抖,他在连山之上等了四年,从王少卿五品副将,到今日的将军。

    这雁门关比他所想的还要恶劣,那些驻守的士兵,看似多么的挺立,这一片的平静,是多少白骨堆积而换来的。

    可是他的王少卿呢?

    他的王少卿何时才能见到?

    许是思念过度,他翻出以往王少卿的书信,慢慢的念想,“阿言,我已当上将军的,很快便回去与你相见。”

    “阿言,我已领兵打战了,夜里风大时,总是站在营帐边上想你。”

    “阿言,天冷了,你要穿多些。”

    “阿言,我收到你做的衣袍了,很喜欢,我想你……”

    一字一句灼他的心,他应该早些来,只是怕王少卿为他辜负了自己,也怕自己更加自私,自私的只让王少卿将他抱在怀中,不再回去。

    他不是信不过王少卿,而是信不过自己,他李清言有心有愧啊。

    左右思索着,王少卿在军中等,等着王少卿。

    北边的风吹着,他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清言试探唤着:“李欢?”

    李欢回头一看,“先生?你怎会在此?”

    自是有些诧异,这般虚弱的读书人不适合来此。

    李清言笑道:“我来想当军中文书。”

    “不巧,将军已昏迷好些天了,听人说天天念着先生的名字。”

    第五十一 终章一

    李清言心慌起来,只听雁门关冬日的寒风过耳,拉着李欢,“他现在在何处?”

    李欢叹气道:“还能在哪儿,就在营帐里,军医都束手无策了,这两天已上报朝里,大将军正在营帐看着呢。现在想来不知,将军用兵如神,几日便将塞外那些达子给打跑了,可惜啊,那些人刀上抹了□□,将军被砍了一刀,便昏迷不腥了。”

    李清言耳边呼隆隆,哪里有心思去听这些事情,又问,“可否带我过去?”

    “先生随我走。”说着李欢便带他去营帐那处。

    守卫通报一声,李清言便独自进去。

    只见灯火昏黄时,李清言才发觉,此时已是暮色初来,王达过来拍着他肩膀,摇摇头。

    军中无人知晓中了什么毒,王少卿的气息一日比一日虚弱。

    李清言伸手轻轻探,摸王少卿的额头,十分烫。

    王达过来说道:“好好看着他,这两年边塞应该是安稳了,只是少卿……你姨母那边先不要传讯过去,怕他受不住。”

    不知何时,李清言眼眶已红,手都是颤抖着,“姨父是要让少卿等死吗?”

    说出来的话,他的声音都是颤抖不已,伸手摸着这日日思念的脸,没有回应。

    没有人对他说:“阿言,你来了。”

    随后展开笑脸,那刻入沐春阳,嘴角裂开到耳后的少年,顿时涌入他的脑海,与躺在床上,那个皮肤黝黑,透着刚毅的人,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王达无奈道:“军中的医官已束手无策,前日陛下派来御医诊断依然是如此。”

    风吹着营帐,似乎已下起雪,凉意入体,已分不清是他心在抖还是冷的。

    “若是这样,便让我将他带走。”李清言站起来,犹如往昔,他的笑容淡淡,拢入袖中的手不知如何安放,他心之所寄,就在此处。

    见王达不语,李清言道:“若是少卿死了,我便将他的尸身带回来。”与他的一同带回。

    之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透着昏开的光线看去,只见李清言的眼不曾远离过王少卿。

    王达心痛,“也好,我去安排。”

    李清言拱手作揖,“姨父只要将我送出雁门关,便有人接应我们,余下的事就交给我把。”

    不多时,几个将领将王少卿抬上马车,将他们带出雁门关。

    雪落繁,每一年这个季节,李清言都不会出门,他坐在马车内,听到有人唤他,那声音很轻很轻,他以为是幻听。

    直到第二声想起,他才知王少卿正在叫他,李清言拉着王少卿的手,紧紧握住:“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他以为他不会哭,话语还未落,他已扑在王少卿身上大哭起来,细细说着:“你都在这儿了,我还能去哪儿,能去哪儿……”

    哭声凄凉,带着些许隐忍。

    外边风雪太大,掩盖住他的哭声,滚烫的泪落在王少卿的衣袍之上,自觉王少卿手似乎使了些力气。

    李清言猛然看去,马车内一片漆黑,出来的赶,什么都没准备,“少卿,你醒了吗?”

    没有听到回应,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夜深深,若是白日往外看去,必定是白茫茫一片。

    马车忽而停了下来,外边的人道:“公子,出雁门关了。”

    来时李清言便在阁中的据点经过,他让那个将领帮他停在附近。

    刚下了马车,便看在据点灯火下的人,那人不正是无涯吗?他怎么会在此?

    李清言欣喜若狂,跑过去,“无涯师兄,快快救人!”

    无涯回身看他,“不行,我的赶去那边救王少卿!”

    那莫简找遍了山川,才寻到他们师徒,看到消息他便只身赶往雁门关,敢下马喝水便见到李清言。

    “他正在马车上!”

    李清言说着已让那些士兵抬了下来,往碧血阁的据点里去。莫简已让人随时准备,此时已送入房内。

    无涯上前摸脉:“哎,还以为是什么毒,不过是较为少见的西域毒罢了。”

    李清言激动拉着无涯的手,“可解?”

    无涯笑道:“当然可解。”

    李清言的心总算稳了下来,灯火之下看着王少卿,只要知道他没事,便可。

    “为何那么多忍都解不开这毒?”李清言疑惑。

    灯火下,无涯摸出针来,抬眼望着他:“你觉得呢?我以为你比我懂。”

    是有人不想让王少卿活,无涯又道:“这毒虽然罕见,不过御医应该认识,能抑制毒性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这毒已蔓延快到五脏六腑,想来是故意的。”

    李清言面色微冷,离他一尺之内都能感受到寒气,原以为叶无心死后,再无人威胁到王少卿。

    忘了还有功高盖主,这几年大将军府算是崛起,比往日还辉煌,王少君已能站起来,朝中大小事都能说上话。

    如此说来,威胁到的人,便是李丞相了。亲家做不成,要反目成仇吗?

    李清言看着一根根银针往王少卿身上下去,看着无涯无比专注,微光之后泛着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无涯将银针拔出,道:“这几日再行几次针,配上药方子,十天半个月便可下床。”

    “我知道了。”李清言坐在王少卿的床沿,一日未入食,已觉全身毫无力气,一定盯着王少卿。

    慢慢睡了过去,几番梦回中,看到王少向他招手,又觉有人摸他的头。

    睁眼一看,那双熟悉的眼,正在看着自己,“阿言……”

    李清言抓住王少卿的手,“才醒来别说话。”

    王少卿也无甚力气,口渴的很,让李清言倒了杯水给他之后,微微闭着眼睛。

    忽而又睁开,看着一旁,轻轻挪了下。

    李清言知他之意,脱鞋上床,躺在王少卿的身旁,抱着他,“你已经一日没洗澡了,可会嫌弃自己?”

    王少卿摇摇头,“我……抱……”

    他虚弱的想抱着李清言,可是没有力气,只得在李清言额头亲了下。

    昏黄的灯火下,李清言翻起来,在王少卿的唇上吻了下,“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王少卿轻轻嗯了下,闭眼睡去,也不问身处何处,他许是以为自个在梦中,整夜整夜嘴角都弯着,闻着熟悉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知足,像是他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脚。

    其次风雪更猛,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无涯来行针,看到王少卿可开口说话,嘱咐着:“这几日不可行房事,不然□□攻心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躺在床上的李清言却毫无反应,怎么叫都叫不动,王少卿大喊:“阿言!”

    无涯一看,“没事,他病又犯了,这是冤孽啊。竟然自个跑来雁门关,再来一次他小命就没了,少卿往后你要好好对他。”

    无涯的话他一句都未曾听见,艰难的脱去衣袍,抱着李清言。

    无涯摇头,“算了,懒得理会你们,自个吃药,嘴对嘴喂给清言师弟。”

    李清言这次犯病时间很长,三日还未醒来。王少卿都可以下床行走,就怕他冷着,盖了几层被子,将李清言的脚,放在自个的胸膛,又在屋内烧起火炭。

    第四日,王少卿心急如焚,不停追问无涯,无涯说:“本来可以活六年,这么折腾下去,怕是又要短了。”

    “什么活六年?”王少卿想确认,为何他不知道。

    无涯诧异,“你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师兄那边已经寻到药了,等师父配出来应该有效果。若是想他身体好,你就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不要再让他胡闹了。”

    王少卿听进了,天天守着李清言,帮他擦拭身体,喂他吃药吃饭,甚至帮他洗发梳头,在李清言的耳边说尽甜言蜜语。

    这样又过了一日。风雪稍霁,王少卿的毒已解。

    他抱着李清言,亲了下额头,忽然怀中的人睁开眼,“少卿,你的胸厚实了不少。”

    王少卿笑着眉眼弯弯,“手粗糙,摸你可别嫌弃。”

    李清言的眼角流下泪滴,喜极而涕,“你活着就好……我别无所求。”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王少卿愧疚的说着,紧紧将李清言抱着。

    不知何时,风从窗入,吹起一阵凉意,李清言静静躺着,手环抱王少卿,“我想沐浴。”

    王少卿笑道:“你别动躺着,我去取水来。”

    看着那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而是有担当令人心安的男人,只是消瘦了些,惹得李清言心中一阵心疼。

    少时,王少卿已将温水倒入桶内,将李清言脱得□□,抱着放在桶中,“你别动,我帮你洗。”

    只见李清言放不开,他又道:“害羞什么,不知道看过几回了,四年了都没好好看看你。”

    这话有两层含义,说起来也是羞煞旁人的事,李清言让擦背,只是这个王少卿比以往还不老实,将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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