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需要像个小孩子一样, 时时刻刻的哄着。

    她叹了口气, 放慢了语速，“你是什么想法”

    今天在镜头前疯了一样，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姜予藜的关系。

    沈峄开口道，“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装得太累了, 想公开。”

    郑虹秋霎时警惕起来，她可以说是很了解沈峄了，一旦他想做什么，不会去考虑别人, 总归先让自己舒服了再说。

    “你疯了？你想过后果吗？你去看看网上都在说些什么在做这样的决定！”

    把手机递给他，扫了一眼，上面全是今天微博之夜的报道。

    @我要上头条：寓意cp再度合体，狂撒狗粮。

    @娱乐报道：两大当红流量全程互动，是合力炒作还是假戏真做

    ……

    一时间所有的营销号都跑出来蹭话题，两人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关系更加被传的花样百出。

    姜予藜形象好，两家理智的粉丝大多数都表达，不管他们是朋友关系还是恋人关系，都会给足够的空间，祝福他们。

    可还是会有些出来蹦跶的女友粉，出言不逊, 说一些重伤姜予藜的话。

    沈峄原本就不好的心情, 因为这一个个不堪入眼的回复, 眉头更加紧锁。

    张虹秋顺势提醒他, “邱家瑞你认识，他入行的第三年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前段时间才被拍到老婆的样子，整整20年，他隐婚了整整20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邱家瑞是90年代当红的香港明星，他在当时掀起的潮流之风可谓是席卷整个大陆，成为年轻人竞相模仿的对象。

    那时候的粉丝比现在还可怕，也可以归咎于他的偶像力量太过强大，在他和现任妻子结婚前，曾谈过一个女朋友。

    两人被媒体拍到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更甚的几天之后竟然传来有女粉丝跳楼自杀的消息。

    邱家瑞葱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慌张的找经纪人想办法，最后一致决定先对外说已经分手，然后封锁任何恋爱的消息。

    公告一出，是平息了不少，可女方不乐意了，一天两天当个地下女朋友没什么，时间一久，问题就出来了。

    不能一起出门，被问到恋情要装作已经分手，表现的很伤心，是谁都会有累的那一天。

    不出意外，这段恋情以分手告终。

    后来，邱家瑞也学聪明了，不管是真恋情还是假绯／闻，在媒体面前都选择缄口不言。

    等遇到现在老婆的时候，选择用隐婚这个能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方式来面对大众，20年后在爆出来天王已婚的消息时，威力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大了。

    沈峄不关心娱乐圈的消息，可架不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每天被人灌输这类的消息。

    一想到姜予藜可能会遭受同样的境遇，从来没妥协过的沈峄也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谈恋爱了，享受平常人享受不到的关注度，你就得失去比平常人多百倍甚至千倍的自由。”

    看见他的目光有些松动，郑虹秋知道他把话听了进去，也自知他不可能为了一些疯狂的粉丝去和姜予藜分手，

    退一步说，“也不是让你们分手，能低调就低调，我这边在帮你兜着，尽量不让你俩的消息泄露出去，你看如何？”

    沈峄没有反驳。

    ***

    康祁轩典礼结束后，赶回了家一趟。

    快年底了，剧组忙着在农历春节前，结束木兰传奇在横店的拍摄。都在夜以继日的赶着工。他这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假期也是为了看一眼生病的儿子。

    冬天的北京又陷入了反反复复的雾霾天，小孩子免疫力差，染上个支气管发炎，好了的时候，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康祁轩到家的时候，康楠还在保姆的怀里，一见到爸爸又开始委屈般的抽泣。

    林佳茵听见外面的声音，抱着为康楠准备的食物从厨房里出来，走到他的身边，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天天都这么忙，孩子生病了都不管，孩子就像我一个人生的一样。”

    康祁轩知道康楠生病有多闹人，于是抱着他搂着身边的妻子歉意的说道，“辛苦你了。”

    林佳茵听到这句话，心里所有的怨言都挥散而尽。

    她和康祁轩是校友，不过不是同一届，她刚进戏剧学院的时候，康祁轩已经是毕业班的学生了。

    一进校还没多久就听说大四的戏剧表演专业有个大帅哥，为人低调，基本功扎实，连出了名严厉的叶田老师都对他赞赏有佳。

    林佳茵从没掩饰过对他的爱慕之情，终于在大一的暑假之前成功拿下了快离开学校的康祁轩。

    两个人感情就这样恩恩爱爱了十几年。

    康祁轩只留了在家吃一顿饭的时间，便要赶回横店，一开始没通知林佳茵会回来，保姆只准备了三个人够吃的菜。

    眼见着男主人回来，又临时加了几道。

    坐在客厅的餐桌上，林佳茵给康祁轩夹着菜，询问他在剧组的事，“这部戏的女主是姜予藜？”

    康祁轩正埋首吃饭，随意的回答了句，“嗯。”

    “怎么网上都在传她倒贴沈峄？真有此事还是虚造出来的？”

    康祁轩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沉着声音，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不要瞎传，对你对别人都不好。”

    林佳茵觉得无趣，撇了一下嘴，接着又换上了一副揶揄的表情，“你倒是你维护她的嘛。”

    康祁轩早就习惯了她没事爱找找茬的性子，波澜不惊的说，“嗯，是个挺不错的小孩，努力又勤奋，后生可畏。”

    “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表扬一个人呢。”

    她有点闷闷不乐。

    “事实求是而已。”

    ***

    农历春节前夕，《木兰传奇》的剧组终于结束了耗时四个多月的拍摄，进入了杀青的阶段。

    一行人从横店回到北京，都没来得及回家，剧组又安排了关机发布会。

    国内的四大主流媒体全部到场，想要实事拍摄发布会的一手消息。

    记者采访环节，一些记者故意把姜予藜的回答往沈峄方向引导，企图通过她的神情和话语，从中找到有看点的新闻，却每一次都被姜予藜以沉默回避。

    似乎发现不能如愿，他们又另辟蹊径，开始打起康祁轩和姜予藜的主意。

    姜予藜和康祁轩当天现场，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一个一袭白色漏肩晚礼服，搭在一起倒像是婚礼现场的既视感。

    加上他们本身的年龄差，很像小言里霸道总裁和小娇妻的感觉。戳中了很多网友的萌点。

    然而当事人根本没那个闲心去关注这些事情，演员这个行业因为曝光度的需求，有的时候连剧组本身都会自炒，更别提一些在底下混的媒体和娱记。

    一结束，姜予藜就直接奔回了自己的公寓。

    姜武明和杨慧前几天就已经赶到了她家，除了给她准备了一些春节必备的食物，还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个遍。

    她到家的时候，姜武明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听到指纹解锁的声音，第一时间走到玄关处。

    “回来了”

    姜予藜弯腰脱鞋的空隙，抬头应了一声。

    姜武明一直都是严父的角色，在家中的地位不容撼动，姜予藜对他敬畏有余，亲近却不足。

    父女两的对话一般都像此刻一样平平淡淡的。

    可今天他好像有什么要说的，跟在姜予藜的身后一直走到餐桌前。

    杨慧对他了如指掌，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先他一步拉着姜予藜说，“小藜，你最喜欢的锤藕，我自己买的藕现做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前些天想起你姥姥，突然记起这么一茬。”

    前些年她小的时候，杨慧的母亲还在世，常带着她去南方老家看姥姥，她看见江南的特色小吃，简直爱不释手，后来姥姥去世了，他们一家不常在去南方，不过锤藕的香味却是她一直都怀念的。

    姜予藜掐了掐自己的腰，一脸的失落，“友宁姐说我这个过年敢胖一斤，回去肯定饶不了我。”

    杨慧，“吃一点不要紧，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审美真不敢恭维，养的面色红润的多有福气啊，整天嚷着胖胖胖，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

    接下去估计又是长篇大论，姜予藜索性低着头吃饭，装鹌鹑。

    饭中，沈峄来了个电话，她抬头看了姜武明一眼，默默的将电话给挂了。

    姜武明是什么人

    当老师的第一天起就和学生斗智斗勇，将学生每做一个动作，每个眼神的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在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久的闺女。

    “谁的电话啊”

    姜予藜誓死选择隐瞒，“友宁姐打过来的。”

    沈峄被挂电话的时候，正在沈凛山的老房子里，快到年底，沈长彤带着十岁的孩子回国内看爷爷。

    有小孩子的地方，动画片是必不可少的，原本就比平时热闹的客厅，更加的喧嚷起来。

    他半举着手机，仰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按着手机，沈长彤从他身边经过，“啪”一下打在他的头上，“臭小子，年龄不大，烟抽的倒不生疏。”

    Aaron接着沈长彤的话控诉，“妈咪，哥哥不仅抽烟，还老是玩手机，你和我说过这样对我眼睛不好。”

    沈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你长到我这么帅的时候，干什么都行！”

    Aaron对他做了个鬼脸，又被动画片吸引了过去。

    沈长彤靠在他后面的沙发背，扫了一眼手机，问，“有女朋友了？”

    沈峄不予作答。

    却是默认。

    “娱乐圈的？”

    沈峄终于抬了一下眼皮。

    沈长彤心里有数了，她抱着试探的态度问一问，没想到真给自己蒙着了。

    “我不赞同你抱着玩一玩的想法，我对娱乐圈的女星我也不抱有有色眼镜，不过你母亲那儿就很难说了，她自来欣赏大气的女孩子。”

    喻芬琴从小争强好胜，事业上的成就不比有些男人差，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喜欢过于温柔的女人。

    显然事业心极强的女人更合她的胃口。

    “前段时间，你母亲和我通过话，闲聊时提到她很看好万峰家的姑娘，想介绍你俩认识，你心里有个准备。”

    沈峄将手搭在背椅上，侧着脸，舌尖滑过内腔，“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人。”

    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

    “也对。”

    ***

    沈峄被沈凛山勒令留在了家里，早早睡了觉，12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他眯着眼烦躁的将手机扔到了床的那头。

    许久之后，终于归为平静。

    却不想两分钟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声势更大，间间断断响了好几次，最后沈峄终于受不了，爬起床接了电话。

    “喂？”

    “哥们儿，干嘛呢？”

    “你说呢。”

    沈峄语气相当的不爽。

    “不会到扰到你的好事了，这个点还干着，有点持久啊。”

    “你他妈大晚上来找茬？”

    秦浩，“出来玩啊，老万带了几个外国姑娘，金发碧眼，身材一级棒。”

    “不去，我在家，睡了。”

    又调侃，“这波什么骚操作，睡这么早。”

    最后，还是没能耗得过秦浩，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出了门。到目的地的时候，走在廊道里，有个女人突然往他怀里撞。

    他以为是喝醉了酒，轻轻侧了一个身，巧妙的躲避，转身的一霎那，那个女人在后面柔声的喊，“峄哥。”

    沈峄看着她的脸

    大眼睛，尖下巴，典型的网红脸，他实在记不起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没时间和女人在这儿玩哥哥妹妹的游戏，直接走人。

    到门口的时候，秦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他去拉门，表情难得的正经问了一句，“什么事？”

    沈峄觉得奇怪，特地回身问了句，“什么有没有事？”

    秦浩惊讶的能生吞鸡蛋，“你不记得了？刚才那个女人？”

    “关我什么事？”

    卧槽，秦浩觉得他谁都不佩服，就佩服自己这个大兄弟。

    不过他反过来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记不住也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去，一开门，万陆身侧各坐着一名穿着比基尼的乌克兰姑娘，腰肢纤长，胸脯鼓鼓。

    他对外国姑娘情有独钟，反而对娱乐圈的那些符合中国人审美的女明星没什么兴趣，一方面是口味的原因，还有一方面，万氏娱乐作为内陆娱乐圈的龙头老大，他接触过的女明星不计其数。

    背地里谁是什么样，他一清二楚。

    他对和人分享女朋友，即使是只谈爱不谈性，都没什么兴趣。

    “沈大爷，真是那么难请啊。”

    万路抬着头看着沈峄走到一边的空坐上，无视他的话，也没生气，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再怎么撂面子都是情分。

    他拍了拍其中一个姑娘的屁股，“去哄哄你沈大爷去。”

    姑娘应声迈着笔直的腿走过去，温顺的递过去一杯威士忌，沈峄直接无视。

    秦浩在一边，“哥，这个不行啊，得跟你要另外一个啊。”

    “噢？谁，沈峄的面子都不给？”

    秦浩挤挤眼，“前段时间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啊。”

    “真玩出感情了？放心包我身上，哥给你搞定。”

    放着假的姜予藜突然接到消息，明年和星耀影视要合作的一部大戏，投资方安排了紧急的会面。

    这是她第一次进军电影圈，也是她打入国外市场的第一部。不论是章友宁还是她自己都很重视。

    从家里赶到约定好的地点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里的忐忑也越来越大，一般约在这种地方见面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姜予藜虽然没为了利益出卖过自己的身体，不过在这一行里讨生活，不可能全身而退，或多或少都会吃点小亏。

    只不过今天章友宁不在，等于没了庇护。

    一进包厢里，乌烟瘴气的烟气扑鼻而来，散开一些后，她才能大致的看见里面坐着么男男女女。

    秦浩先看见门外闪过来一道亮光，“哟，藜妹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姜予藜被动的被推到沈峄的身边，她才看见他身边坐着个外国姑娘，比基尼下波澜汹涌，除了那几块布之外，等于□□在外。

    虽然两个人坐得极远，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沈峄察觉到她的脸色在变，又往旁边去了点。

    “坐坐坐。”

    秦浩最先打破僵局，他忘记了姜予藜是个和他们平常交往的女人不同的人。以往她带女人过来，她们看见这一幕，多半会觉得骄傲。

    因为好歹她们能算作正牌女友，比起这些充充场面，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强多了。

    姜予藜沉默的坐在沈峄的一边，有人来和她说话的时候她陪着笑脸讲几句话，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大多数都是安静的看看手机。

    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不适应，都会给足沈峄的面子。

    包厢里刚清明一会儿，又不知谁躲在角落里抽起了烟，姜予藜从小吸不得二手烟，姜武明又是个极其尊重女性的人，家里不论来了什么客人，抽烟准会把他们带去烟台。

    小声的捂着嘴咳嗽的两声，沈峄听到皱了眉头，对万陆说，“让那几个崽子把烟给我掐了。”

    后面几个正玩得在兴头上的小跟班，吓得还没让万陆说话，就先怂了下来，包间里由之前的声色靡丽变得仿佛像个清雅的茶社。

    秦浩觉得没意思，把模特们都遣走了。

    姜予藜觉得可能是自己到扰的他们的兴致，拉着沈峄说，“阿峄，我想先回去了。”

    卧槽，沈峄骨头一苏，竟然被她叫出了反应，真应了那句心上人的一颦一笑都是春／药。

    “那我们先走？”

    他贴在她的耳朵前，不料姜予藜退后了点，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峄一愣，这是他们初遇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即使有的时候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接受了一些肢体接触，也没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排斥过。

    外人不懂，只当他们在调情。各种起哄声中送他们离开包厢。

    去停车场取了车，坐上车，沈峄扶在方向盘上，故意逗她，“送你回去，还是去我那儿？”

    “正经点。”

    姜予藜回他。

    “对你，我正经不起来。”

    姜予藜，“……”

    “好了，不逗你了。”他摸了摸姜予藜的脸蛋，“下次留点心，别一打电话就随叫随到，男人的兽性你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她解释，“我给友宁姐打过电话了，她说让我放心，叫了人跟过来的。”

    “那还差不多。”

    “我请你吃火锅。”

    沈峄闷声笑，“怎么突然想请我吃火锅？”

    “我上网查的，大家都说你喜欢吃火锅。”

    最后，火锅没能吃成，这个点有点规模的火锅店早就关了门，倒是一家姜予藜上学时常去的米粉店还开着。

    把车子停在了小巷里，两个人并肩走过去，店里只有几对年轻的情侣，醉醺醺的，应该是喝了酒出来吃宵夜。

    明星在普通人中外在的优势一比较就出来了，沈峄和姜予藜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脸部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还是让人一下就注意到它们。

    有人拿着手机偷偷拍了一张沈峄的背影照。

    点了两份米粉，吩咐老板娘的时候，姜予藜还特地和老板说有一份不要加香菜。

    沈峄不喜欢吃香菜。

    老板娘听了直夸，说现在的小姑娘能为男朋友考虑的真不多了，上次还看见一对小情侣吵架，吵着吵着直接拿脚上去踢他屁股，过后还总结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太彪悍了，惹不起。

    两碗米粉端上来，姜予藜有些啼笑皆非，刚才说了这么久，敢情全都在八卦了，让去的香菜，一根都没去，反而放眼望去盖的满满的一层。

    姜予藜把两碗都端到自己的面前，用筷子帮他一根根的把香菜给夹到自己的碗里。

    沈峄撑着下巴看他专心致志的表情，想起了上小学时班里的女学霸们，不过没她这么漂亮。

    “这么贤惠，这是逼老子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她继续干着手里的活，低着头视线都不见转移，答非所问的说道，“我爸我妈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之前我妈一直身体不好，不能要孩子，在那个年代没孩子好像什么大罪一样，每次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爸都坚持了下来，从我记事起他们就特别恩爱。”

    不知为何，沈峄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对劲，谈话的内容好像朝纲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直视沈峄的眼睛，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缺少什么就会想去靠近什么，第一次见你虽然装的很淡定，却觉得你很吸引人。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喜欢我这么性子沉闷的女人，可……”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峄总觉得他今天有被甩的可能。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在思想和行为上的约束不能达到一致的看法，毕竟我们开始的就不正式，给彼此一点考虑的时间会比较好。”

    我靠！

    “你哪儿觉得我们开始的不正式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就差最后一部了，要不今天晚上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