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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哭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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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夜华如水, 清辉流银。

    鸦色锦衣长袍的少年在小院中,他席地坐在青草地上, 一边的角落里,成堆的兔子挤在一起, 抖着长耳朵酣眠。

    轱辘声声, 面容病白的青年转着木轮椅出来,他膝盖上搭着件薄外裳。

    “怎的?舍不得酥酥了?”青年将薄外衫递给少年, 笑着说。

    息扶黎顺手接过披身上, 他单膝屈着,手肘搁膝盖上, 手里还拎了一壶白瓷青花的长嘴酒壶。

    他微微仰头,鸦发从肩背垂落,发梢徐徐, 铺陈一地。

    他轻笑了声:“大哥,你又舍得了?”

    息越尧摇头:“自然舍不得的, 可人生在世, 本就是一曲悲欢离合,有别离, 下一次的相聚才会越发美好。”

    息扶黎却不是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 别离后再相聚,无论如何,都和从前不一样的。

    他仰头喝了口酒, 清冽的酒液顺喉而下,喉结滑动,就带出一种恣情的风流来。

    他凤眸轻眨:“大哥,我想去边漠,过些时日就去。”

    即便早有所料,但息越尧还是在那瞬间有一种稚鸟褪了茸羽,长出冷硬的翎翅,开始要飞翔无边苍穹的怅然。

    “府里头,约莫要劳烦大哥多看着点。”他抿了抿薄唇,眸光微闪。

    息越尧点头应下:“你同父王说过了么?”

    息扶黎摇头:“不说了,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息越尧拧起眉峰:“务必要跟父王说一声,瑾瑜,父王其实也很在意关心你的。”

    息扶黎怔然,他沉默半晌:“我晓得了。”

    青年身子前倾,长伸手去碰触了下少年鬓角,眸光温润,点碎如鎏金。

    “瑾瑜,此去边漠,比你上辈子多了很多年,你切莫心急,慢慢来,京城这头你不用操心,端王府还有我在。”

    息越尧低声道,细细叮咛,生怕漏了一星半点。

    有着两世记忆,息扶黎对边漠自是无比熟悉的,况目下时日尚且,战事才初见端倪,诸多事要比上辈子来的好办。

    “酥酥那株凤凰木,无事就浇些水,莫让树死了。”少年忽然想起这个,多了一嘴。

    不然,小姑娘日后回姜家,瞧着那凤凰木没了,约莫是要哭鼻子的。

    息越尧失笑:“酥酥的事,我自然放心上,倒是你去了边漠,也不打算同她书信么?”

    闻言,少年轻哼:“边漠战事一起,我怕是不得空的,哪里有功夫跟她叽叽歪歪。”

    息越尧笑的越发戏谑,他也不戳穿这个口是心非的蠢弟弟,只等他自个在一边不爽利地憋着。

    两兄弟又闲话了其他,一直到夜半时分,息扶黎酒喝完,他才拍着袍裾起身回北苑。

    然,一回到北苑听雨轩的厢房里,他合衣躺床上,瞧着小姑娘没来及带走的粉色小黄鸭软枕,竟是了无睡意。

    他侧躺上去,揉着黄鸭软枕,哼哼道:“姜酥酥,你这没良心的小崽子,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回头就跟别人走……”

    他揉了揉眉心,嘀咕了句:“本世子才不等你。”

    他要去征战沙场,过那等鲜衣怒马,大口吃肉喝酒,再拔刀就热血沸腾的日子。

    夜色静沉,月华冷清,闭眼恍然间,便已是天色大亮。

    息扶黎还不曾睁眼,伏虎就在屏风另一边回禀道:“世子,姜家人来了。”

    他淡淡应了声,揉着眉心爬起来,只觉五指间柔软非常。

    少年一低头,才看到自个竟捏着小姑娘的黄鸭软枕睡了一晚上,软枕上不曾消散的奶香味一如昨日,就像是小姑娘眨眼就会再出现一般。

    他皱起眉头,将那软枕随意扔床榻里,又拾掇整齐了,如此才去花厅见姜家人。

    姜家来的人并不多,一个姜程远,一个姜玉珏,并刚从娃娃军营里头回来的姜明非。

    息扶黎进门,率先扫了姜明非一眼,小少年明显长高了晒黑了,身上的公子哥娇气没了,多了沉稳。

    就好像是,已经长大到可以让人依靠。

    息扶黎开门见山,并不寒暄,直接将小姑娘的身世真相说了一遍,末了又让人去请了沐佩玖过来。

    姜家人见沐佩玖,便是心头再不痛快,可也无可奈何。

    毕竟,即便是小姑娘如今名字还在姜家族谱上,仍没道理拦着不让她找亲爹娘。

    沐佩玖早将小姑娘这几年的过往查了一遍,晓得姜程远确实是将小姑娘视如己出,疼爱非常。

    她直接给姜程远两个承诺,这承诺自然是日后只要姜程远开口,无论任何事,只要不违背良心道义,沐家人定会全力以赴。

    姜程远此时还沉浸在小姑娘忽然离开的难过里,并未意识到沐家给的这两个承诺重于千斤。

    息扶黎心头倒是清楚,但他懒得提醒姜家人。

    他只是瞅着姜玉珏,忽然莫名其妙道了句:“白鹭书院那个琼仙池,没事还是莫要去闲逛的好,省的溺下去没人救得起来。”

    姜玉珏一愣,哭笑不得地道:“世子,我本是打算带着酥酥去琼仙池看芙蕖,如今她走了,自然作罢。”

    这下愣的人倒是息扶黎了,他摩挲下颌,皱起眉头问:“带酥酥去?”

    姜玉珏点了点头:“上回有人送了我一些琼仙池里生的莲子,酥酥吃着说喜欢,我便琢磨着空闲了带她去泛舟游玩一番。”

    息扶黎眉头皱得越发深了,所以,其实上辈子姜玉珏的短命,还同小姑娘有关?

    他不自觉又看向了一直冷着脸没吭声的姜明非,前世的姜明非进军营之前,都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那会一直都不曾想明白,分明是大殷出了名的福瑞,分明能利用这名头过得更好,姜阮为何还要容忍姜明非这坨烂泥,更甚者,还要不遗余力地帮衬他?

    但如果姜玉珏的短命和小姑娘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小姑娘心中有愧,那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息扶黎倏地就有些气闷,他口吻很差地对姜玉珏说:“你这两年都和水犯冲,不想死的就少往水边去,你自个死不死的无所谓,省的姜酥酥在本世子面前哭成狗。”

    姜玉珏本是不在意的,可瞧着息扶黎不耐的表情,他心头一正,当即应下。

    话到此处,已经无甚可说的,姜程远斟酌片刻对沐佩玖说:“云娘已怀了我姜家骨肉,我将人送去了乡下别庄,待她产子后,准备让她在姜家庵堂潜心清修,毕竟,她过往再是不堪,也同我夫妻一场,还往沐姑娘见谅。”

    沐佩玖并不咄咄逼人:“贼婆子的大女儿早年病逝,她以怨报德,偷走了酥酥,她小女儿云娘我不曾见过,我沐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云娘如何处置,姜大人自行定夺,我只要贼婆子。”

    姜程远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再如何云娘目下都还是姜家大房的主母,他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狠心人。

    自然云娘为他诞下子嗣,那这一辈子,他便将她养在庵堂便是。

    姜家人走了,临走之时,姜明非突然问沐佩玖:“你们会让酥酥回来吗?”

    沐佩玖淡淡的说:“等酥酥及笄,约莫师父会让她出来走动。”

    姜明非捏了下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跟上了前面的父兄两人,旁的并未多说。

    息扶黎懒懒地靠在黑漆玫瑰圈椅里,他神色不明地看着沐佩玖。

    沐佩玖神色波澜不惊,她理了理袖子,起身就准备离开。

    瑰色薄唇一启,少年气势磅礴的道:“把沐家所在的位置告诉我,我差人把酥酥平日里的物什送过去。”

    沐佩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用,沐家不缺那点银子。”

    息扶黎怒气反笑:“你要不说,本世子现在就让人把那贼婆子一刀给剁了,看你找谁报仇去。”

    “你……”沐佩玖粉面一冷,目光瞬间凌厉。

    息扶黎并不在意,他抬起下颌,甚是倨傲:“沐家所在。”

    沐佩玖胸口起伏,唇线紧绷,显然被气得狠了。

    她不甘不愿的道:“牛毫山进去,龙首的位置,桃源村。”

    得到了自个想要的,息扶黎施恩摆手:“你可以走了。”

    沐佩玖重重冷笑了声,拂袖而去。

    当天,依惯例扎针的息越尧蓦地就发现,今个的针扎的有些用力,疼得慌。

    息扶黎写了清单,让伏虎下去准备,备齐了一应物什,和着姜家那边的,让府中可靠的侍卫一并送去牛毫山。

    林林总总的小物什,两家加起来,最后竟也装了十来口箱子,分了三匹马车才拉完。

    侍卫要上路,息扶黎沉默良久,拎出了一笼信鸽。

    侍卫一脸发懵,凌乱无比地拎着那笼信鸽,所以世子这是给的赶路口粮?

    尊荣的少年世子,当时背着手冷着脸,无比嫌弃的说:“姜酥酥就是个缠人精,不能同本世子书信往来,指不定还要哭成什么样子,本世子就勉为其难。”

    侍卫抹了把脸,小心翼翼的问:“世子,咱们大殷的书驿站有专门的信使……”

    所以用不着这种沙场上的信鸽啊!

    少年眼刀嗖嗖戳过去,阴翳森森的道:“你是要本世子等十天半个月才能收到小姑娘的消息么?”

    侍卫明智闭嘴,抱着那笼信鸽转身就走。

    息扶黎也没闲着,他第二日就进宫,把自己想去边漠的事同永元帝说了,说服了对方后,又让永元帝下了道圣旨。

    他捏着圣旨,还没来得及出宫就遇上专门碰过来的乐宁公主。

    息扶黎难得没说不好听的话,三言两语将酥酥身世的事说了一遍,也不管乐宁公主是如何的跺脚气恼,径直出了宫。

    至于白鹭书院那边,却是息越尧帮小姑娘向闲鹤告的假。

    闲鹤摸着银须,直感叹世事无常。

    息越尧并不是太在意,他笑着说:“师父,瑾瑜送了一笼信鸽给酥酥,日常习作你还是可以指导的。”

    闲鹤挑白眉:“行,小姑娘又乖又听话,还很自觉,为师甚是放心。”

    就此说定,往后小姑娘每半月将课业送回来检查,闲鹤再将课业任务写纸条上,让信鸽传过去。

    京中诸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息扶黎想去边漠的心便蠢蠢欲动。

    寻了个日子,息越尧将端王邀约到小院里用晚膳,也算是饯行。

    话用到一半,酒才没喝几口,息扶黎闷不吭声的将圣旨塞给端王。

    端王放下酒盏,莫名其妙地打开圣旨一看,当即脸都青了。

    “我不同意,你不准去!”端王将圣旨摔膳桌上,吹胡子瞪眼,气得心肝疼。

    息扶黎斜睨他,冷笑了声:“你敢抗旨不遵?”

    端王一噎,恨不得撩起袖子抽这不听话的崽子一顿,他到底不敢,只得眼巴巴地望着长子。

    息越尧捻起帕子揩了揩嘴角,适才慢条斯理的说:“父王,我同意的。”

    一听这话,端王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他就差没抱着长子哀嚎:“你们这是胡闹!你当边漠沙场是好玩的么?那里可不是京城能随便你横行霸道。”

    息扶黎转着酒盏:“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要兵权,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提及“兵权”二字,端王顿时沉默了。

    息越尧叹息一声:“父王,瑾瑜长大了,你该试着相信他。”

    说完这话,他又对息扶黎道:“你去收拾行囊,父王这里我同他好生说说。”

    息扶黎半点都不留恋的起身就走,那模样,真真让端王头疼。

    前脚才踏出门,少年蓦地转身,回头对端王道:“父王,你的女儿息蒹葭莫要让她嫁去卢家,除了四大百年世家,任何一家勋贵都可以嫁。”

    端王一愣,难得听这混不吝的儿子喊一声父王,他愣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息扶黎后一句话,他完全没过脑子就在点头。

    息扶黎又看了看息越尧,意有所指的吐出四个字:“冬天雪灾。”

    息越尧点头:“我记得,你放心去。”

    如此,息扶黎才安心离开。

    端王回过神来立马追问:“什么冬天?哪里雪灾?”

    息越尧示意端王坐下,他温声细语的说:“父王,我如今身子日渐大好,整日闷在院子里呆着也不行,父王瑾瑜你真不用担心他,往后府中诸事,我会代瑾瑜理着。”

    端王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内疚的说:“是我没用,让你和瑾瑜……”

    息越尧拍了拍端王手背,十分了解他的道:“父王,想哭就哭,瑾瑜已经走了,没有旁人,不用憋着。”

    这话像是钥匙,一插进锁孔,就打开端王心头的锁,让他一个大男人再无顾忌,抱着长子的手臂,当真哭的稀里哗啦。

    “越尧啊,我对不起阿初,我没照顾好你和瑾瑜,你看瑾瑜现在成那样,都是我不好……”

    端王哭的很丑,鼻涕和眼泪一起横流,声音还嚎的难听,也难为息越尧能面不改色。

    他抽了帕子递过去,时不时应和一声。

    一刻钟后,端王哭完了,除了鼻尖有点微红,旁的半点都瞧不出来哭过的痕迹。

    他板起脸,甚是有威严的道:“越尧,你跟父王说实话,是不是那位或者其他皇子有什么动作,瑾瑜才急着夺兵权?”

    息越尧点头又摇头:“目下只是有些苗头,可再过几年,就不一样了。”

    为了安端王的心,息越尧补充道:“父王,不是端王府龟缩着与世无争,就能相安无事,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瑾瑜很有打算,我们支持他便是。”

    端王皱起眉头,思忖良久道:“我一直以为,当年我听了那位的话,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还顺从地娶了谢家女做继室,端王府就此能平平安安。”

    息越尧懂事的早,对父王和母妃相处的一些细节,他至今都还记得,所以他从不怀疑,父王对母妃的感情。

    “父王,我都知道的,瑾瑜日后也会理解的。”息越尧安慰道。

    端王摇头叹息:“是我无用,都说成王败寇,可我当年,既成不了王,也没勇气做寇,就这么一直孬着,生怕连累到阿初,后来阿初不在了,她跟我说,让我继续孬下去,你们还小……”

    端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起身,微微有些摇晃。

    “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需要父王帮衬的时候就开口,父王平庸了一辈子,兴许做不了大事,但小事上,还是没问题的……”

    端王边说边往外走,他的长随苦雨及时扶住他。

    就听他又在嘀咕道:“儿大不由父哪……”

    息越尧看着端王走远,他眼底的柔光渐次消泯,最后归为寂灭,一种鲜少在外人面前显露的冷漠就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青岩,”他开口唤道,“把边漠的蛛网交给瑾瑜,其他人分别注意战谢卢三大家族,还有三位年长的皇子那边,都要注意,但凡有风吹草动,皆来报。”

    “喏!”青岩唱喏一声,对这模样的息越尧他似乎半点都不意外,反而心头隐隐有种亢奋蹿过。

    多少年了,他终于又能见到这样果断坚毅的大公子,他无比庆幸,这些年缠绵病榻并未消磨他的棱角。

    息越尧闭眼沉思起来,他脑子里念头纷杂,有自己的,也有息扶黎跟他说的,最后所有的念头都井井有条地蛰伏沉淀,只等适当时候再蹦跳出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息扶黎着手准备去往边漠沙场,那厢同九位师兄上路的小姑娘歪恹恹了好久。

    同少年分开的头一个晚上,她宿在马车里,抱着阿桑小声地哭了半晚上。

    九位师兄面面相觑,都想上前来哄小姑娘,可又担心将人给吓着了,毕竟小姑娘此时还不记得他们。

    最后,九人怂恿最小的沐藏剑去问情况。

    沐藏剑硬着头皮上前,话还没出口,就让阿桑打了出来。

    雀鸟笑眯眯的一马当先站在马车前:“众位公子不必多虑,婢子雀鸟会和阿桑一起照顾好姑娘的。”

    说完这话,她便就着九人带的锅碗瓢盆,简单准备了一顿膳食。

    小姑娘难过的连胃口也没有了,只用了少少的一点,就不肯再吃了。

    雀鸟皱起眉头,不得不搬出息扶黎:“姑娘,再用一些,你要瘦了世子可是要骂人的。”

    小姑娘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就跟被遗弃的狗儿一样。

    她蠕动了两下,慢吞吞地又用了一小点。

    雀鸟叹息一声,拿帕子给小姑娘擦了擦脸,低声安抚道:“姑娘,即便是世子不在,您也要吃得多多的,长得美美的,然后下次再见世子的时候,争取让他惊讶到认不出来才好呢。”

    阿桑也在旁附和点头。

    小姑娘打了个哭嗝,乖巧极了:“我知道了,我不哭,大黎黎不喜欢我哭的。”

    这话说的,让雀鸟都觉得心酸:“对的,咱们早点回去,早点见到姑娘的爹娘,他们一定都很挂念姑娘,还有马车外面,姑娘家的九位师兄,都朝这边关切地望了很久。”

    小姑娘咬唇,无措的说:“可是,我都不记得他们了。”

    “没关系,他们不介意的,这一路上姑娘可以重新认识他们。”雀鸟耐心的说。

    小姑娘噘嘴应了声,她想了想爬到车帘边,撩开点帘子,怯怯地探出小脑袋。

    小姑娘才一抬头,不期然就对上九双眼睛,她小身子一抖,一把抓住了阿桑手。

    “我……我叫姜阮……”她小声的说道。

    九人齐齐点头,跟着就没话了,巨大的沉默横旦在中间,叫人尴尬的很。

    老九沐藏剑摸着后脑勺,夸张的哈哈大笑两声,他跳出来拍着胸脯说:“小宝儿想吃野味么?剑剑小师兄这就去给你猎。”

    小姑娘还没点头,老五沐封刀放下怀里的长剑,默默从背后拎出了一只早猎好的野鸡。

    那野鸡还活着,扑腾的厉害。

    “鸡腿好吃。”沐封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小姑娘和雀鸟还有阿桑都是一愣,其他同门师兄弟则暗地里鄙薄过去。

    平素一声不吭的老五居然最坏!竟然偷偷摸摸的就猎好了野鸡刷小宝儿的好感!

    小姑娘心头的怯意少了几分,她好奇地瞅着那野鸡,想着在端王府吃过的蜜烤鸡腿,还真有些馋了。

    “大黎黎家御厨做的蜜烤鸡腿也很好吃呢。”她很小声的嘟囔了句。

    “我!”老三沐臻淳连忙出声,“小宝儿你等着,我给你去找蜂蜜。”

    谁知,老大沐岸灼抢白道:“老三生火,老二和老五清洗野味,其他人护卫周围。”

    八人转头,不约而同看向沐岸灼。

    就见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厚颜无耻的说:“我去给小宝儿寻蜂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过渡,一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下章大概有半章是要写一下酥酥回到家里认亲,

    然后下半章让酥酥长到十二岁左右,就去先见大黎黎一面。

    后天的更新就彻底进入恋爱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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