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陶小凰本以为叶凯在拍戏, 她这次去见他，应该会碰到不少剧组的熟面孔，哪知进了包厢，才发现除了叶凯和小刘之外她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这阵容, 比起探班，更像是叶凯的私人小聚会。

    包间里大约七八个人, 个个都是俊男美女, 尤其是几个女孩子，化着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包包配饰全是国际大牌, 穿着打扮也相当惹眼。

    可看到“素面朝天”的陶小凰，叶凯却感到眼前一亮, 多日不见，陶小凰竟又美出了新高度。

    她妆感很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股未经雕琢的美。

    衣服看起来样式普通，但胜在简单大方，亦从细节处可见做工，更显得精致低调，虽然从头到脚都没有抢风头的意思，可同陶小凰一比，其他姑娘的穿衣打扮反倒显得隆重刻意，透出一股子廉价的量产网红风。

    尤其是她的脸蛋实在太漂亮, 众人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地被陶小凰吸引，而在座的这些出挑“小仙女”和她比起来，竟立即成了庸脂俗粉。

    见她这样出众，感受到众人惊艳的目光，叶凯竟有种隐秘的自豪感，他亲自给陶小凰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绅士风度十足，才对其他人介绍：“这是陶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叶凯一向对所有女性都称呼为“朋友”，这伙人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神情暧昧地看向陶小凰，尤其是两个穿着清凉、满身名牌的女生，那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敌意，相当不善。

    不过，陶小凰心中只有“积分”二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们，只当没看到，笑得得体，落落大方地大家打过招呼，大约是这份从容更惹得人心生好感，挨着陶小凰另一侧坐的一位男生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欣赏的情绪几乎要满溢而出。

    众人也都开始自我介绍，陶小凰发现自己还真没看走眼，除了叶凯和助理小刘之外，这些男男女女不是小明星就是“网红”。

    其中坐在身侧的那位男生还是位挺有名的游戏主播，据说参加过国际电竞比赛，红遍了半个祖国，熟知电竞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叫做“余飞舟”，正是陶小凰新的攻略对象。

    听完大家简单的自我介绍，陶小凰便不动声色地打量余飞舟，对方五官周正，打扮得清爽干净，虽然不是电视里流行的那种花美男，却青春阳光，丝毫没有游戏宅男的猥琐颓废，又见他看着年纪不大，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是学生吗？”

    余飞舟在陶小凰坐下之后，就没再直勾勾去看她，免得吓到人家女孩子，万万没想到新来的漂亮姐姐会主动搭话，受宠若惊道：“我是学生，念大二。”

    说着又有些腼腆地笑出两颗虎牙：“在a大。”

    这一笑就显得更幼齿了，陶小凰忍不住跟系统确认：“小鸡.鸡，你确定他是攻略对象？”

    系统点鸟头如捣蒜：“是的啾。”

    陶小凰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兴致缺缺地礼貌性夸奖一句：“没想到你是高材生啊。”

    大二的话，说不定还不满二十岁，毛还没长齐，她在心中痛斥系统：“小鸡.鸡，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鸡！怎么能找这么小的攻略对象，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晓得伐？”

    系统抖抖毛，扬起两坨红脸蛋认真道：“咱们是‘小黄文修正系统’，虽然文名被迫改了，但初衷不改，我查过资料，他成年了！刚过十九岁生日，宿主放心啾~”

    正说着，系统忽然停止卖萌，音调正经得堪比播音主持：“恭喜宿主，激活任务‘令余飞舟给你夹菜’，任务限时二十分钟，任务奖励二积分。”

    “只有两积分吗？”不久前才在叶凯身上赚了六百积分的陶小凰忍不住抱怨，系统抖抖毛，又恢复了啾啾啾的卖萌语调：“蚊子再小也是肉呀啾~”

    陶小凰心道也是这个理，现在她只剩下一积分，过了十二点就死翘翘，说不定比灰姑娘的南瓜车还要准时些，一个积分也是救命稻草，怎么能嫌弃少呢，思及此，陶小凰便舍弃了对年龄的歧视，对余飞舟笑得更甜了些。

    余飞舟刚刚大二，高中之前一直忙于学习，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又把全部热情都投入到钟爱的游戏中去，根本没有时间和女孩子谈恋爱，甚至没和女孩子正儿八经地聊过天。虽然在某次直播中，他不小心露了正脸，后一跃成了网红，便有不少女孩子吵着要给他生猴子。

    可那都是在网络上，隔着屏幕谁知道嚷嚷着给你生猴子的是圆是扁，说不定声音比你还粗犷，掏出来比你都大。

    总而言之，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活的美女，美女还对他笑，笑得明眸皓齿，青春洋溢，却又多了一股妩媚的女人味，余飞舟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连他们a大的校花，也不及眼前漂亮小姐姐的一半。

    不是余飞舟夸大其词，陶小凰虽然看着青春洋溢，无论皮肤状态还是长相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可就是有一股子举手投足间别人学不来的气质。

    跟她比起来，别说校花，全校女生加起来都像是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幼稚，而且没滋没味。

    其实并不怪余飞舟见识短，有了美颜卡加持，陶小凰本就颜值逆天，加上得知任务后，故意讨好，笑得余飞舟一阵眩晕，险些忘了怎么说话，结结巴巴地想客套一句“a大也没什么”，还没宣之于口就被叶凯打断。

    从一开始，叶凯心里便很不是滋味——陶小凰从一进门就在打量那个死宅毛头小子——只是碍于此时人多没有发作。

    但余飞舟那几乎没离开过陶小凰的目光，实在太碍眼，又听陶小凰夸奖他是“名校生”，终于忍不住酸溜溜地道：“会念书，也不一定就高枕无忧。”

    余飞舟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叶凯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一句：“是吗。”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打压这个故意找茬的家伙的气焰。

    管他叶凯是不是“东道主”，是不是“大明星”，他又不认识，他今天只是被同为主播的哥儿们“鼠标”拽过来，陪着他来一次“把妹”局，余飞舟自己是兴致缺缺的，却没想到收获这样大。

    叶凯不知道余飞舟的想法，见他接话，倒是立即“倚老卖老”起来，冲着余飞舟皮笑肉不笑地“传播经验”：“舰长，你要记得多在社会上走动，否则就会变成新闻里说的那种‘高分低能’。”

    “舰长？”陶小凰忍不住插嘴，什么舰长？他不是叫余飞舟吗？自己不会认错攻略对象了！

    余飞舟准备好的反驳的话，还没出口，被陶小凰这样一问，脸上迅速浮起一点可疑的红晕，又顺势装回了乖宝宝：“是我的网名，粉丝通常叫我‘舰长’，没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几个人便开始起哄，“舰长是现在的网名，小姐姐，你想不想知道他从前的全名？”

    余飞舟恨不得当场把人扔出去，却还是要勉强保持淡定——怎么也不能在漂亮小姐姐面前丢脸！

    然而陶小凰深知当众被说出网名，尤其是中二时期起的羞耻度爆表的名字，无异于公开处刑，很善解人意地并没有搭话。

    叶凯看这位不请自来的毛头小子丢脸，心里痛快，陶小凰倒是有点同情这位故作镇定的小朋友，她作为过来人，可是太懂了，谁还没有过傻x的青春呢？

    陶小凰自然地转移话题：“原来你们是网友吗？”

    余飞舟心领神会，对陶小凰感激一笑，忍不住更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相由心生，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果然是善良又温柔的。

    陶小凰没注意到一旁的余飞舟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只听一个丸子头的年轻女孩便解释：“说起来还真是网友。”

    她报出三四个名字，其中就有余飞舟，“我们都是‘金豆豆’直播平台的主播，Alla是美妆主播，Amy主要唱歌，‘鼠标’和小舟哥都是游戏主播，但能认识凯哥还是因为小琪。”

    “小琪是凯哥的粉丝后援会会长，若不是她，我们哪有机会和凯哥这样的超级巨星成为朋友。”丸子头女孩很乖觉，短短几句话，不着痕迹地夸了两个人。

    叫小琪的女孩面露得意，但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矜持道：“是凯哥很宠粉丝，我什么也没做。”

    众人都跟着附和，“凯哥对粉丝是真的没说的。”“不认识凯哥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大明星，能这么平易近人。”“不止如此呀，凯哥还很乐意提携后辈，给大家机会。”“凯哥，都在酒里，我敬你一杯！”

    ……

    陶小凰眼睁睁看着众人越说越恶心，叶凯偶尔还会配合地摆摆手：“哪有哪有，可别这么说！”但脸上始终是含笑的，看得出来非常受用。

    世人都有虚荣心，叶凯这样看中名气和圈内地位的人，更不能免俗，难怪他这样咖位的大明星，举行聚会，除了漂亮嫩模网红之外，还要带上这些男人，原来个个都是马屁精。

    只是酒过三巡，场面就更热闹，众人就着吹捧叶凯的话题，开始七嘴八舌地回忆‘和叶凯在一起度过的峥嵘岁月’，至此气氛还是其乐融融的，直到那位叫“鼠标”的游戏主播，谈起和叶凯一起去夜店泡妞的经历。

    叶凯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鼠标”后知后觉地道歉，又瞄着叶凯的脸色，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大声说怪自己喝多了，一定是记错了。

    叶凯则小心翼翼地去看陶小凰的反应，而陶小凰只是埋头吃菜，似乎对眼前的干煸小牛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外界的谈论声充耳不闻。

    叶凯见她神色没什么变化，才终于松口气，包间里闹哄哄的，相当聒噪，几乎每个人都在说话，听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陶小凰一边切牛蛙腿，一边跟系统吐槽：“小鸡.鸡啊，你说叶凯私生活那么混乱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系统正将在给自己梳毛，闻言天真可爱地看向宿主：“什么毛病？”

    陶小凰看看毛绒绒的、金灿灿的、小鸡崽儿似的系统，到嘴边的解释生生咽了回去，怅然道：“算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系统：“？”

    系统没get到自家宿主的点，却还是看懂了陶小凰‘懂装不懂’，忍不住扬着两坨毛嘟嘟的红脸蛋虚心请教：“宿主，你为什么假装不知道叶凯把妹呀？”

    陶小凰无所谓道：“我又不跟他谈恋爱，管那么多干嘛？”

    陶小凰对叶凯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她看书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这个人有多薄情寡义，自然就不会为了他而吃醋，大家逢场作戏，高高兴兴的不是很好？

    现在陶小凰最在意的只是，怎么赚取积分续命。

    虽然激活了新的攻略对象，可至今系统只发布了一个具体任务，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不管怎么说，先挣两个积分再说。

    陶小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铺垫，单刀直入：“我想吃石斑鱼，”她想了想学着刚刚那个小网红的语气问，“小舟哥，可以帮我夹一点吗？”

    余飞舟指指自己：“我？”

    陶小凰笑眯眯弯起眼睛点头。

    自从刚这位漂亮小姐姐进门，问过自己一句是不是学生，便不再搭理他，余飞舟没体会过‘女人心海底针’，还以为小姐姐是不是对a大的“书呆.子”有什么偏见，亦或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正在暗自反省，没想到又被点名，忙不迭道：“好呀！”

    因为激动提高了调门，弄得几个小网红和嫩模也看过来，清蒸石斑鱼离余飞舟比较近，可陶小凰也不是够不到，众人眼睁睁看着余飞舟去拿了双新筷子，还仔仔细细把刺挑出来，才小心翼翼夹到陶小凰的碗里，都觉得这殷勤劲儿有点辣眼睛。

    但更多的，则是对陶小凰这样心安理得的态度看不惯，尤其是那个叫做Amy的女网红，低声骂了一句“绿茶婊”，倒是一向和她不对付的Alla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嫉妒使人丑陋。”

    Amy气得脸颊胀.红，从前每到聚会她都是焦点，今天却多了个所有优秀男生都围着转的陶小凰，也难怪她不平。

    不过，即使再闹出些动静，今晚也没人会注意到她，大家全都在偷瞄叶凯。

    以叶凯万花丛中过，恨不得雨露均沾的个性，怎么会放过这么漂亮的姑娘，陶小凰不知道，可他们却清楚，今天为了等这位临时起意来的陶小姐，他们的聚会足足.推迟了一个小时，而且地点从夜店改成了正经的餐厅包间。

    众人不免添了些看好戏的意思，他们凯哥花大力气讨好的姑娘，居然被那个新来的宅男捷足先登，实在太有趣了。

    不过陶小凰并不在乎这些陌生人的目光，听到系统提示“‘夹菜’任务完成，任务奖励两积分，剩余总积分三积分”时，她通体舒畅，两个积分虽然少，可这是个好兆头。

    连石斑鱼吃起来都觉更香甜，陶小凰一向不爱吃鱼，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随口点菜，没想到味道这么好，鱼肉皮爽肉滑，没有过多调料的匠气，只保留肉质本身的鲜香可口，非常对得起它的名气和价格了。

    美食和积分在手，陶小凰吃得高兴，心情也好，幸福感都满溢在脸上，余飞舟只闷头挑刺，不一会儿又给陶小凰夹了一筷子，陶小凰这次倒是懂得客气：“你自己吃……”反正也没有积分赚，夹也是白夹。

    但话未说完，就听耳边又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获得‘修罗场’额外分值一积分！得分理由：叶凯的嫉妒。”

    陶小凰：“这也可以？”

    她话音未落，又听系统道：“恭喜宿主，获得‘修罗场’额外分值两积分！得分理由：叶凯嫉妒得发光！”

    陶小凰很想吐槽一句“嫉妒就嫉妒”什么叫“嫉妒得发光”，不要乱用词好么，就看到一旁的叶凯似乎也想夹菜，但由于眼睛并没有看向菜，竟不小心弄掉筷子，去抢救筷子时按到手机，打开了自带手电筒功能，将自己的脸照得白茫茫模糊了五官。

    “……”陶小凰，“小鸡.鸡你形容得也太写实了！”

    陶小凰的位置刚好在叶凯和余飞舟之间，也因此更直观地被叶凯这幅尊容吓到，第一反应就是帮叶凯捂住那可怕的闪光灯，而叶凯也恰好打算关灯，两人的手便碰到一起。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三.点，得分理由：与主攻略对象有肢体接触。”“恭喜宿主！获得积分六点，得分理由：与主攻略对象肢体接触超过三秒！”“恭喜宿主！获得积分九点，得分理由：与主攻略对象肢体接触超过五秒！”

    虽然很享受抓小手的触感，可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叶凯还是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在座这些人最少也有几十万粉丝，万一拍了照片，或者在微博上含沙射影地说点什么，都是麻烦事。

    陶小凰正美滋滋听着系统一叠声地播报分值，忽然被叶凯抽.出手去，心情立即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不可置信很快就转换成幽怨眼神，她满心满眼都是与自己失之交臂的积分，那可是指数级增长的积分！

    “错亿”的挫败感太强烈，直接写在脸上，看到陶小凰瞬间垮下去的小.脸，叶凯有点心疼，却也有些得意，果然陶陶是迷恋他的。

    那什么舰长船长的，只不说能借机多跟她说几句话而已，充其量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呆头呆脑的，哪里比得上他万分之一。

    恢复了自信的叶凯低声对陶小凰耳语：“陶陶，一会儿吃完饭，我叫小刘把他们都送走，你单独陪陪我，”说着，叶凯竟还有些委屈，“自从剧组一别，你一直不理我……”

    若不是知道叶凯一刻也没闲着——今天自己不突然出现，他请了这么多小网红小嫩模必定过得更有声有色——陶小凰都快被他委屈的表情和语调迷惑了。

    正想着，系统激动的声音忽然响起：“恭喜宿主！激活重要剧情‘更衣室play’！”它把毛球似的身体拉得老长，高声道：“达成条件：在狭小的更衣室内，与任务目标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超过二十分钟，限时三小时，任务奖励：三百积分！若不成功，则扣除一百积分！”

    “这是第二个重要剧情啾~”系统扬起两坨红脸蛋，欢快解释，“每当遇到重要剧情，分值才会大幅提升，宿主你好幸运哦。”

    陶小凰也记得这一段剧情，不止记得，而且印象深刻，《凤凰图鉴》里，花了不少笔墨描写“更衣室play”，只不过当时的更衣室play与现在的情形有所出入，是在商场的试衣间，也不知原作者是不是受了什么奇怪新闻的影响。

    原文中这一段着实香.艳，不过半天的镜头，生生写了七八章，且因为相当有画面感而丝毫不显冗长，什么‘压抑着险些破门而出的喘息’，什么‘青筋鼓.胀’，‘雪白豚肉’，‘香汗淋漓’，更有露骨的dirty talk看得人血脉喷张，作为一篇小黄文，这一段果然是当之无愧的点睛之笔。

    然而，放在现实里，就是妥妥的悲剧。

    这一段香.艳故事的结局是被路人撞破，视频外露，而叶凯的公司收到威胁信，花高价将剩下的完整版视频买下，却不知为什么，没顺手买断有女主角正脸出镜的部分，视频最后被剪成女主的独角戏，因此最后上了新闻的只有女主一个人，叶凯则全身而退。原女主因为这次事件打击，彻底没了别的心思，只求叶凯不会也像世人一样嫌弃她。

    过得太久，陶小凰不大记得清楚细节，星娱传媒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偏偏留一手，像是为虐而虐，或者强行令剧情合理，让女主没有办法再从叶凯这样的渣男身边脱身，彻底沉沦声色？

    陶小凰想不清楚，却也在穿进书中之后，深深感受到，这里就是“现实世界”，即使是个路人甲，也有血有肉，断断不会损人不利己。

    如果按这样的想法推测，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叶凯，不但保全了名声，还借着这件事，白白得了个更死心塌地、除了他之外，再不敢招惹其他男人的大美人。

    但如今的叶凯也还没做出后来渣入骨髓的事情，不好轻易将人一棍子打死，陶小凰却还是先入为主地给这个任务贴了标签：“危险”！

    趁众人热闹聊天的时候，陶小凰悄悄问系统：“小鸡.鸡，这个任务地点在哪里？”

    系统秒答：“任务地点没有具体规定啾~”

    陶小凰若有所思，单纯地享受肉体欢愉，她还是挺乐意的，但如果为了一晌贪欢付出重大代价，比如从今往后一直遭受网络暴力，当街被指着鼻子骂狐狸精，还是算了。

    不过，万一事情并不像原文的走势一样发展呢？蝴蝶效应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她穿进《凤凰图鉴》之后，已经过了几个月光景，很多细节也并不是桩桩件件都和原著一模一样，说不定‘更衣室play’也不会那么巧被人拍到，比方说，这里是餐厅，附近也并没有商圈。

    “陶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陶小凰的思绪被叶凯打断，摇摇头：“没什么。”

    叶凯却不信，他语气温柔极了：“是不是这里让你觉得没意思？大家平时玩得挺好，他们又是特意过来探班，早就约好的事情，我不好推脱，只好带着你一起。”

    “没关系的。”陶小凰端起柠檬水，真诚地说。

    “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不得不说，叶凯要认真哄女孩子的时候，温柔得简直能拧出.水来，一点也不怪原主被他吃得死死的。

    “要不，”叶凯建议道，“我看吃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带你逛街去好不好，一直想送你个礼物，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噗！”陶小凰被柠檬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说曹操曹操到，她这是要直奔商场了吗？

    “小鸡.鸡！”

    “到！”系统两只爪爪并拢，就差拿翅膀敬个军礼，昂首挺胸地说：“宿主，你吩咐啾！”

    陶小凰一边咳嗽一边问：“我还有多少积分？”

    系统算了算，很快给出一个数字：“目前一共二十八积分！”

    和系统对话的时候，陶小凰仍然在咳嗽，叶凯不顾自己被喷了一身，立即拿纸巾替她擦嘴，却慢了余飞舟一步。

    电光火时间，两个男人都瞪着彼此，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的那种。

    系统：“恭喜宿主！获得‘修罗场’额外分值两积分！得分理由：两名攻略目标互看相厌！”

    陶小凰终于止住咳嗽，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被咳出一层红晕，染在白.皙皮肤上，就成了淡粉色，再加上被呛得水汪汪的杏眼，看起来尤其动人。

    她这样一咳，本就吸引了注意，此时抬起头，不止叶凯和余飞舟两人不再斗鸡似的瞪着彼此，也直接看呆了一桌子男性。

    “恭喜宿主！获得‘修罗场’额外分值六积分！得分理由：两名攻略目标都嫉妒得发光！”

    陶小凰下意识看了眼叶凯的手机，见那新款水果x这次没出什么毛病，就想到刚刚和叶凯双手交握的情形，忽然灵光一现。

    “小鸡.鸡，现在‘修罗场’任务还没有结束对不对？”陶小凰兴奋道。

    系统不大理解为什么六个积分就能把‘见过大世面’的宿主乐成这样，但也控制住懵逼的情绪，掰着爪爪耐心解释：“是的啾~两位以两位以上攻略对象同时在场，且包含‘主攻略对象’时，修罗场任务即自动激活啾~”

    陶小凰道：“那如果加上身体接触呢？”

    系统听懂了陶小凰的意思，欢快地抖抖毛，瞪着闪烁着星光的黑豆眼，毛绒绒的尖嘴鸟脸竟也看得出一脸崇拜：“可以的，可以累加积分的啾！”

    陶小凰娇娇悄悄地交叠起两条细白长.腿，低低笑道：“小鸡.鸡，更衣室我不想去了。”

    “啾啾啾？”系统还没来得及收起黑豆眼里的崇拜，整只鸟就垮成了一团绒绒的黄色毛球，“宿主你不要放弃自己呀，时间还够用的，如果不做任务，要倒扣一百积分的呀！”

    陶小凰淡定地勾起唇角，自信满满：“一百积分算什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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