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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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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 转眼纪雁时就军训完了, 她比白子湛早一天军训完, 走方块列阵等等之类的她都走过了,便寻思着要不要去找白子湛,看他们的军训。

    虽然他们的学校是半封闭性的, 但是拿到放行条还是能进去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纪雁时还是决定去找白子湛。

    因为自开学时见到他之后都有一个月没有见了, 实在是想念得紧。

    而且他军训完之后, 第二天他们可以直接坐高铁回家。

    因为中秋节快要到了, 国庆也快要到了。

    他们可以好好在家里歇一歇。

    白子湛并无异议, 在附近租了一个单间,让她先住着。

    他的那帮室友知道他妹妹来了, 都忍不住要来看一看, 全都被白子湛挡了回去,不让他们胡闹。

    纪雁时和白子湛吃了晚饭之后就在操场了散步,航大很大,非常大,纪雁时是下午到的, 走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走完三分之一的校园。

    而且航大给人的感觉非常现代化和高科技, 这里的学生给人的感觉也非常严肃, 一丝不苟的。

    回头看自己的哥哥,总觉得……他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和他们一样啊。

    “看什么?”白子湛接触到她几次看过来的目光,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总觉得这里的人好像都太严肃了, 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变成那样。”纪雁时说着便握紧了他的手。

    “就对我这么没信心?”白子湛侧头看向她,掌心抚上她的脸,恋恋不舍。

    和她只是分别了一个月而已,就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而且两人几乎每天都会通话的,思念这种东西真是难以言喻。

    “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了一个老学究而已。”纪雁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拉着他的掌心放自己唇边亲了亲。

    白子湛被她弄得有些痒,拉着她的手也亲了亲,害纪雁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的氛围正好,白子湛想要低头亲她,今天晚上一直都是忍耐着,忍到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容易了,然而刚想动作,他的室友们的声音就传来了,带着一丝丝的揶揄。

    “湛哥,和妹妹在这里干什么……?”

    “月黑风高的还能做什么啊,我们识趣一点儿不要打扰他们好了!”

    “哎呦喂刚刚是你说要过来打扰人家的,现在又说不要了?没有这样不厚道的?”

    ……

    白子湛还真是不想理会这三个舍友,倒是纪雁时对他们都挺好奇的,因为,他们是她哥哥的朋友啊。

    “你们都认识我吗?”操场里有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足以看清楚纪雁时的模样了。

    “认识!当然认识!湛哥的屏保对象嘛!不论屏保还是壁纸,还有他的手机相册全都是你,我们想要不认识都难哦。”说着还要挤眉弄眼了一下。

    “……”白子湛拿他们没办法,赶紧转移了话题,“雁雁,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

    白子湛说着便一一向纪雁时介绍另外几个室友,纪雁时都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并友好地对他们笑道,一一问好。

    一帮人其实都玩得夜了,又聊了一会儿天之后白子湛便打算送纪雁时回去了,毕竟太晚了会不安全。

    而纪雁时没有异议,跟着白子湛离开,临走前还和他的室友道别。

    他给她订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学校外面,非常干净的学生公寓。

    他带她进了房间,也没有立即离开,毕竟两人见面的时间实在太少了,这个月除了开学见了一面之外,其余时间都无法见到对方。

    纪雁时今天走得一身臭汗,都不太好意思靠近白子湛了,收拾好了衣服便去洗澡,然而白子湛却是拉住了她,“急什么。”

    “怎么不急?都快10点了。”纪雁时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这么急是想投怀送抱吗?”白子湛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纪雁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好像有歧义,立即反驳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妹妹这么美,不早点圈为所有物我都有些不放心。”白子湛说着便亲她的指尖,弄得纪雁时痒痒的。

    她低头看着他动情的模样儿,莫名有些感慨,他们已经真的不是高中生了,但是身份的转变还是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她也不太习惯他们的进展这么快。

    虽然,可能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循序渐进。她也认定了他,这一辈子都会和他在一起。

    “哥哥。”纪雁时唤他,语音轻柔。

    “嗯?”白子湛停了下来,抬头看她,眼里有润泽的光,好像有欲望。

    “我黑了吗?”纪雁时问他,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肤色。

    “……”白子湛失笑,捏着她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并没有,还是那么好看和可爱,想亲。”

    “哥哥你现在都很会说甜言蜜语了。”纪雁时说着便主动捧起他的脸,想起以前他总是喜欢揉自己的脸,也礼尚往来给他来了一次,将白子湛的俊脸都揉得不似人型了。

    白子湛一开始还任由她动作,但是到了后面还是制住了她的动作,眸光有些利,“皮痒了是?”

    “哪里有?我这是讨债!”纪雁时说着又揉了他的脸几下,然后不让他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双唇覆上他柔软的唇瓣,小心翼翼地亲他。

    白子湛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亲自己,和她在一起三年,亲他的次数还真的是有限,五个手指能数得过来,而这一次……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白子湛也不动作,任由她亲自己,纪雁时亲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忽而碰上他的眼神,瞬间有些紧张,想要缩回来,然而白子湛早有察觉,搂紧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将她推到了床上。

    纪雁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哥哥……”

    白子湛见她慌张的模样儿,弹了弹她的额角,对她说道:“只是亲你而已。”

    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纪雁时放松下来,反而让纪雁时更紧张,“那……既然不是时机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去,太迟了,明天你还要训练的。”

    “你现在是要赶我走么?”白子湛一听她话里的意思就知道了,禁不住有些受伤,“雁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纪雁时吓了一跳,立即否认,摸他的脸,“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就只是害怕……我不习惯你这样子。”

    她说着又忍不住移开了视线,眼神微微躲闪。和自己的哥哥谈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羞耻。

    可是她是真的害怕,她担心很多事情,最担心的还是担心父母不赞同他们在一起,让他们分手。

    白子湛的爸爸对白子湛有多严格她不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关系的话,她毫不犹豫地相信白叔叔会打断他的腿。

    而她的妈妈也肯定会对她失望透顶。

    纪雁时不敢和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是以真的很害怕,既是想要见到他,又是不敢看见他。

    因为,思念太过沉重,足以让你从理智变得不理智,也足以让你占有一切。

    白子湛盯着她看了要一会儿,看得出纪雁时这次是经过了精心打扮才来见他的,她的头发又长了,像一匹锦缎铺散在床上,脸上也化了淡妆,涂了唇膏,显得她更加妩媚。

    印象中那朵蓝色鸢尾花已经长大了,染上了一丝让他无法抵挡的魅色。

    始终是对她发不起火来,但是又不舍得放下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看见她闭上了的眼睛,笑道:“粉好像有些厚啊。”

    “哥哥!我根本没怎么打粉!”纪雁时被他这样一说脸禁不住有些红了,她也不知道白子湛喜不喜欢他化妆,但是化妆能使人更有精神一点儿,她也想变得美美的来看他。

    果然,化妆技术还是不太够吗?

    “可我还是亲到了一手的粉了,不信你摸摸?”说着便抓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温软的,湿润的,再衬上他眼里细碎的光,不知怎地,总让纪雁时想起某些不太好的画面。

    “雁雁,你的脸怎么更红了?”白子湛放开她的手,转而抵着她的额头,还是亲了亲她的唇,这次他不打算放过她,一直到将她身上的衣裙全都褪了下来他才停手。

    纪雁时躺在床上只穿着内衣和内裤,两臂清凉,像一块玉那般躺在床上任由别人观赏。

    她咬了咬唇并不习惯,双手挡在胸前,拿起旁边的被子盖身上,“哥哥……”

    语气实在是太无助了,话音也软绵绵的,更加是勾起人心底的邪火。

    白子湛有些拿她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浑身像着了火,眼里心里都是她,已经是离不开她了,真想今晚就狠狠要了她,不管她在担忧什么。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这样做的话,她肯定要恨死他。

    纪雁时有多重视原则他不是不知道,他不能这样对待她。

    可是就这样放过她又实在是不甘心,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又低头亲了亲她,在她耳边蛊惑她,“雁雁,你帮哥哥解决一下。”

    言语低哑呼吸炽热,喷洒在她脸上,让她一下子红了脸,有些迷糊地道:“怎……怎样解决?”

    白子湛没说话,只是牵着她柔软的小手一路往下,一直停在某个敏感又灼热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里。”

    他低低说出两个字。

    ……这里?

    纪雁时被他蛊惑,眼前美色魅惑,言语模糊,她的大脑都好像被麻醉,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嗯。”

    白子湛轻声应答,又抓住她的手引导她,他感觉到她的靠近,浑身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纪雁时真正触碰到他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立即将手伸回来,好像被烫到了一半,“哥哥你太坏了!”

    “雁雁,我不想自己解决了。”

    白子湛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要告诉她了,不然,他们永远只能停留之前的阶段里,不进不退。

    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可以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他们可以尽情享受爱情带来的欢愉。

    “那你想我怎么样?”纪雁时都要哭了,看着他压抑隐忍的模样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天知道为什么和他见一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我教你。”白子湛低头亲她,眼底沉淀出笑意,又抓住她的手往那个方向摸,纪雁时一开始有抗拒,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妥协。

    只是,真正操作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羞耻了。

    而且,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哥出现这样的模样儿,好像完全被欲望主宰,比以往更专注地看着你,眼里有痛苦,可是又有邪肆的光,他像一头蛰伏在暗夜里的野兽,得不到猎物,但是也要让猎物害怕。

    这一次真的是分外长久,最后他躺在了她身边,还轻喘着气。

    纪雁时实在是觉得太羞耻了,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他们刚刚离亲密只有最后一步,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比当初和他偷偷亲吻更加羞耻。

    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纪雁时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白子湛则是兴奋,虽然只是饮鸩止渴,但是总好过没有。

    到最后,他还是在房间里等她洗好了澡再离开,临走前还是嘱咐她好好将门窗关好再睡觉。

    纪雁时从头至尾都不敢看他,觉得自己的手烫得厉害,冲洗了很多遍那种触感还是洗不掉。

    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们才18岁啊。她有些无法接受。

    而且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白子湛既痛苦又愉快的模样儿,而罪魁祸首是她。

    白子湛知道她不习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等她关好门才离开。

    纪雁时从窗边目送他离开之后才重新躺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她捂住自己的心脏,总觉得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纪雁时在一整个国庆都不敢和白子湛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白子湛军训结束那天走了方阵,穿着正规的军服,戴着军帽,严肃端庄,与以往任何一个他都不一样。

    纪雁时自然是看完了他全程的评比,航大女生非常少,都是男生居多,而这些学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人都是精神抖擞的,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白子湛所在的班级实力不俗,而白子湛因为身高和颜值优势,做了他们班方阵的队长,纪雁时坐在看台上听着他干脆利落地叫着口号,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腰杆,都有些心动。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言勾笑的人昨晚和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纪雁时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的脸是烫的。

    方阵评比一直到下午才结束,他们也来不及吃一顿好的,就收拾好行李赶去机场回家。

    纪雁时一路上都不敢看他,心里的别扭劲儿还没有过去,白子湛也没有强迫她,他要给她时间去适应,是以一路上也没有和她多做交谈。

    然而,这种情况居然持续到了国庆过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而国庆的时候家里也有客人来拜访,是叶青蕴的一位老同学,还带着她的儿子过来。

    纪雁时当时在房间了练琴,白子湛出去了和郑南渊他们叙旧打篮球。

    叶青蕴在楼下让纪雁时来见见人,不要闷着了客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同学的儿子和纪雁时是同一所大学的,年龄也差不多,让纪雁时在学校里多交一个朋友也好。

    “雁雁,有空吗?妈妈的一位朋友来了,你下来见见他们。”叶青蕴在楼下喊道。

    “好的,妈妈,我现在就下来。”纪雁时听到了叶青蕴的叫唤,便放好了自己的二胡往楼下走。

    一楼大厅里他们已经聊了起来了,纪雁时下楼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坐在沙发上,她的妈妈正坐在他们对面,桌子上放了蛋糕和红茶。

    那个男生也看过来了,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惊讶,对她颔首,“你好,雁雁,我们又见面了。”

    “……”纪雁时觉得他过于自来熟,她和他在校园里见过几面,但是还没有到做朋友的地步,也是完全没想到他的妈妈认识自己的妈妈。

    “小崇,你认识我们家雁雁吗?”叶青蕴听见他和纪雁时打招呼,禁不住问道。

    “嗯,是的,阿姨,我在学校里有见过她,而且我们还是校民乐团的,以后也会是同学。”谢崇说道。

    “啊?原来如此,那也好啊,雁雁在那边也能有个照应,”叶青蕴分明很高兴,让纪雁时坐过来,又说道:“她哥哥离她学校太远了,遇到事都不能打个照应。”

    “小崇,原来你早就和雁雁认识了?”谢崇的妈妈也有些惊讶,从来没她儿子说过啊。

    “妈妈,我也是刚刚从知道雁雁是叶阿姨的女儿。”谢崇见纪雁时坐了下来了,便笑着对她说道:“雁雁,你好,我叫纪崇,请多多指教。”

    纪雁时还真没想到这么凑巧,只能对他说道:“你好。”

    接下来几人就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纪雁时总觉得谢崇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样,让她不怎么舒服,便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只单纯和他聊天。

    聊到后面,谢崇主动让她加微信,纪雁时无法,只能拿出手机来和他交换。

    不知道是不是网络问题还是别的问题,加了好几次都没加成功,谢崇只能坐到纪雁时旁边,拿出手机再次扫码。

    两人离得有些近,都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了,也正是这个时候,白子湛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沙发上两人亲密的模样儿,谢崇看向纪雁时脸上的时候尽是炽热。

    是纪雁时察觉不出的炽热,但是在他眼里却是形同挑衅。

    “阿姨、雁雁,我回来了。”他的眼睛一直盯在纪雁时和谢崇身上,连日来心中的那团火都熊熊燃烧着了,纪雁时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没有理会他,两人在家里也是尴尬,他想对她说一些什么,但是她总是找借口回避他,到了最后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那种感觉太憋屈了,再看到他们现在这样相处,心态真是有些崩了。

    纪雁时察觉到白子湛的目光,禁不住坐得离谢崇远一点儿,谢崇自然是察觉到白子湛身上的敌意的,冷嗤一声,收回了手机,却是笑着对纪雁时说道:“雁雁,谢谢,我们已经是好友了。”

    这句话听在白子湛耳中要怎样刺耳就怎样刺耳,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纪雁时只能尴尬地笑笑回复他,并不敢多言。

    叶青蕴让白子湛也过来吃点东西,然而白子湛哪有什么心情,洗过手之后就上楼了。

    纪雁时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怎么办,他肯定要误会自己了。

    纪雁时坐立不安,这几天在家和他说过的话都不超过10句,本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尴尬的了,现在再加上谢崇在,纪雁时觉得自己水洗都不清了。

    她看到他上去,歇了一会儿也借机上去,敲了敲白子湛的门口,里面并没有锁。

    纪雁时想了想还是敲门进去,她不想和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房间里没有人,浴室里倒是传来水流声,纪雁时进来之后就对白子湛说道:“哥哥,我在你房间等你。”

    白子湛没说什么话,只是沉默地洗完澡,穿好衣服出门。

    他一出门就看到纪雁时局促不安地坐在他床边,也没有玩手机,只是一心一意等他出来,心里的气不知怎地消了点,其实也没什么生气的,最后占便宜的是他,而不是纪雁时。

    他擦干了自己的头发来到她面前,问道:“找我有事?”

    “……”纪雁时以为他会很在意谢崇,毕竟她哥哥是个醋桶动不动就会吃醋,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是她想多了吗?

    “没事了。我先下去了。”他不问的话,她贸然去说,总觉得很奇怪。

    所以她现在只能下去了。

    白子湛见她要走攥住她的手腕,眸光有些沉,“我不问你的话,你就不会告诉我楼下那个男生是谁?”

    纪雁时见他严肃的模样儿这才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不在意?哪有可能?”白子湛说道。

    “那是我妈妈的朋友的儿子,他叫谢崇,不过他和我是同一所大学,之前他说过他是吹箫的。”纪雁时回忆道。

    “之前?”白子湛敏感捕捉到关键词。

    “……之前有见过他几面。”纪雁时小声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子湛还真是有种头晕的感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妹妹居然又认识了一个男人,还是她同学校的。

    那个谢崇一看就知道他有猫腻,看向纪雁时的目光都特别让人膈应。

    “就军训时候的事情,但是我没和他见过几次,我和他不熟的。”纪雁时解释道。

    白子湛倒是没有不相信,只是觉得很不容易赶走了一个王舜,又来一个谢崇,关键的是他离她还这么远,要怎么弄啊。

    妹妹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烦恼啊。

    他走近一步,依然拉着她的手,但是已经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手掌下滑与她十指紧扣,额头抵着她的,“还生气吗?还和我冷战吗?”

    纪雁时被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道:“本来就没有生气。”

    “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等你长大一点儿再做。”白子湛说道,却是让纪雁时睁大了眼睛。

    “哥哥,你你你……”

    “我什么啊?”他看着她笑,笑容狡黠,让人想要打他。

    “不是应该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吗?”她还是无法接受,那种……主宰别人喜怒哀乐的事情她真的无法接受。

    “那怎么能?我喜欢你呀。”白子湛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连日来的冷战让他分外想念她的味道,低头去攫取她的唇瓣,他将她抵在墙边,恋恋亲着,似乎要讨回近几天的利息。

    纪雁时被他亲得唇瓣都要肿了,想起下面还有客人及时制止了他,“哥哥,够了……待会儿妈妈看到不好……”

    白子湛尊重她的意见,停了下来,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唇,觉得现在这个程度其实也可以了,谢崇如果识趣的话很应该知道纪雁时不是他可以觊觎的对象。

    两人又靠在墙边搂抱了一会儿,纪雁时听着他的心跳声,还是忍不住脸红,总觉得他们过于大胆了,妈妈和客人就在下面,他们却是在房间里胡作非为。

    而且她还毫不抗拒,甚至是渴望他的触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纪雁时不敢多想,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而让她变坏的罪魁祸首不用说,就是眼前搂着她的人。

    “雁雁,我等你到20岁。”白子湛突然在她头顶低声道,让纪雁时愣了愣神。

    “哥哥,你没生我气?”纪雁时愣了愣,她还以为白子湛会生气,没想到并没有。

    “你很想我生你气吗?”他低头看她一眼,更深地搂紧了她,在她头顶轻叹,“雁雁,是我太心急了,也是我,想和你做的事情有太多了,以后不会了。”

    “嗯……”纪雁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起头来回望他,眼神湿漉漉的,“哥哥,我想亲你。”

    白子湛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将自己的脸凑到她身前,“任君攫取。”

    纪雁时踮脚就亲了上去。

    接下来国庆的几天,白子湛驱车带着她出去露营玩儿,陆麟得知之后也带着蓝岚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白子湛觉得还是多人点儿会比较好玩,于是又问霍斯羽要不要出来玩儿。

    霍斯羽倒是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了祁六珈要不要出来玩儿。

    到最后,一起出来的人算上白子湛和纪雁时两人的话多达8人,再后来路上郑南渊问他们去哪里玩儿,白子湛告诉他去露营,他和顾雪菲一起出来,一起出来。

    一行一共10人,都驱车出行,一共3辆车,位置还是挺宽敞的。

    顾雪菲也考上了艺术学院,但是并不是和纪雁时一所学校,平时两人虽然也有聊天,但是见面的机会的确不太多。

    这回见面了,两人的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郑南渊则是坐到副驾驶座和白子湛聊天,纪雁时在后面坐着和顾雪菲聊天,一车子的人还是过得挺欢乐的。

    中午的时候到了第一个目的地,在一个清澈的湖旁边野餐,有草地也有马场,环境优美,景色独到,让一帮男生都来了兴致想要骑马玩儿。

    这次新来的一对CP是祁六珈的孪生弟弟和霍斯羽的胞妹,祁六珈是学中国舞的,她和纪雁时、白子湛同年,而她的弟弟祁六笙是学古琴的,现在和她在同一所学校,两姐弟年纪轻轻所获得的殊荣并不比纪雁时少。

    霍斯羽的胞妹也是和纪雁时他们同年,她其实也是学跳舞的,不过是芭蕾舞,后来觉得学芭蕾舞对双脚很不友好,毅然放弃了,高考时艺考选了表演系。

    霍斯呦一看就是那种脾气不是特别好的大小姐,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熟悉,她对人怀有戒备,但是熟悉了之后,就觉得她其实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小女生,被家里人宠大的那种。

    她对祁六笙特别不友好,总喜欢指他去做事情,让他去生火、搭炉、切菜等等粗活总是让他去做,总之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儿她就高兴了。

    祁六珈都好像习惯了祁六笙和霍斯呦这样的相处模式了,他比她大一点儿,虽然几个月,可是总觉得她是长不大的小妹妹,也不愿意和他计较。

    他的性子太沉稳了,甚至是说沉闷,让霍斯呦这种骄纵的大小姐看到就想去欺负他。

    但是祁六笙一副清风朗月翩翩君子的模样儿,在纪雁时眼中看来是特别受女生欢迎的。

    她悄悄去问祁六珈,“你弟弟是不是和霍斯呦一对儿的?”

    祁六珈听了吓了一跳,“你怎么这样说?霍斯呦不喜欢我弟弟的,不欺负他已经很好了。”

    祁六珈分明也很害怕和霍斯呦沾上关系。

    “诶,我其实就是随便说一说,你不要太紧张啊,霍斯呦其实还是……唔,心地应该不差的。”

    “嗯,就是小孩子脾气了一点儿。”祁六珈说道。

    几人还是去和马场商量了一下租了几匹马来骑打算娱乐娱乐一下,恰好今天是阴天,刚好适合骑马。

    而不要看祁六笙好像很柔弱,他也是会骑马的,而且马技很不错,好几次都赢了霍斯呦,让霍斯呦大为光火,要和他一比高下。

    祁六笙害怕她玩过火了,笑着婉拒,他倒是想和纪雁时交个朋友,毕竟纪雁时和他应该有些共同语言,他和霍斯呦真的没什么共同话题,照顾她也是因为她是他姐姐男朋友的妹妹。

    如果不是的话,他基本上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所以任由霍斯呦怎样煽动他,他都笑着摇头不再和她玩儿了,下了马之后又去车上取了自己的古琴来,在树荫底下和纪雁时讨论一下关于民乐的事情。

    他一直想发扬光大古琴事业,与其他人讨论这个事情是最好不过的。

    纪雁时也乐得和他一起讨论,虽然两人不同学校,但是两所院校的水平不相伯仲,于是就在树荫底下聊起来了,这让霍斯呦看了心中产生了严重的嫉妒心理。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马匹,直直地往前跑去,霍斯羽正和白子湛他们在相反的方向玩儿着,根本没有发现霍斯呦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第一个发现她出事的是祁六笙,他立即就近骑上一匹马朝着霍斯呦的位置飞奔而去,与此同时让纪雁时去通知霍斯羽,让他们过来营救。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再去追他们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霍斯羽心中焦急,但是脸上不显,祁六珈则是十分担心自己的弟弟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再怎么找都没找到他们,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看到远远地祁六笙和霍斯呦一起回来,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尤其是祁六笙,脸上都红了,莫名其妙地。

    霍斯羽见霍斯呦脸上不仅没有惊愕甚至还有甜蜜,禁不住愣了愣,他还真不知道两人消失了一会儿还能用这样奇怪的表情回来,好像闹事情的人不是霍斯呦一样。

    不过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好歹是平安回来了。

    这一天除了有这件事情发生之外,别的都很顺利地进行下去了,他们出去玩儿了三天,攀高山看星海,将涧川的美景都揽入眼底。

    纪雁时枕着白子湛的手臂,看着漫天星海有些感慨,“哥哥,这里实在是太美了,不多点出来走走以为自己都变成井底之蛙了。”

    “以后一有假期我就带你出来玩儿。”白子湛承诺。

    “好啊,是你说的啊。”纪雁时说着就伸出尾指要和他拉钩,白子湛失笑,“雁雁,你都快20岁了还玩这样小孩子的把戏。”

    “那只有这个是最靠谱的嘛。”纪雁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撒着娇说道。

    “好,看在你的份上。”白子湛伸出自己的尾指和她勾了勾,看着她眼尾延伸出笑意来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那边霍斯呦还是为怎样睡觉陷入了争吵。

    出来的两天她都是和祁六珈一起一个帐篷睡的,纪雁时不用说肯定和白子湛一个帐篷,她这次出来其实就是想和祁六笙睡一起,前天惊马走失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会来找她,祁六笙不喜欢她,但她觉得不要紧,她喜欢他就好了。

    她便趁机亲了他,没想到他脸皮薄,这几天都没有理会她。

    出来的都是情侣,就她和他不是,真的……很气哦。

    不过霍斯羽到最后还是没让自己的妹妹胡作非为,让她和祁六笙一个帐篷?祁六笙第二天要死。

    和白子湛并肩在一起喝了一罐啤酒,忽而觉得人生多艰。

    这帮少年少女大概并没有想到,能够这样聚在一起去玩儿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而这次更加是他们大学时代唯一的一次。

    自此之后,各奔东西。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又要重新回归学业了。

    纪雁时的课程很多,她又兼修了素描,不想丢弃画画,所以别的人的大学都是轻松自如的,她却忙得像个陀螺。

    但是每半个月总要和白子湛见一次面,雷打不动。

    白子湛没有再让她做一些成年人才会做的事情了,但是还是会亲她,有时候思念得紧了,还是会往死里亲她,对于他的热情,她真的是承受不起。

    这样过了四年,白子湛被分配到特别偏远的地方去设计研究导弹,要知道,做这种工作并不是一种易事,他也不仅仅是设计那么简单,还需要修改、检测等等做出一系列的调整,所以还真的是要真正离别了。

    临近毕业季,两人都很忙,曾经会搭乘2、3个小时地铁见一面,只为逛逛周边去吃点小吃的悠闲时光不复回来,一张毕业照将他们的大学四年时光完全定格,自此之后,劳燕分飞。

    纪雁时要隔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他一次,每次见到他,总会对她做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但是两人始终没有到最后一步。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还没有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每次纪雁时对着自己的妈妈总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她刚刚毕业的那一年,冬天,维也纳那边的乐团邀请她去二胡演奏,与整个器乐团合奏,为庆祝某个盛典而设立。

    纪雁时早早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白子湛,虽然知道他不可能赶回来观看,但是这个邀请对于她本身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肯定。

    她乐于接受。

    出发当天,白子湛果然没能来,然而白宏信和叶青蕴都订了机票和她一起过去了。

    一瞬间,纪雁时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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