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苏瑞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垂下头, 在她身上挑逗了一番，看到她双颊绯红，全身发烫, 满意地从柜子里拿出套套，把她抱到了身上......    程雨茉被他折腾到中午，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苏瑞才起床点了份外卖。    等饭送到了，他拿了件T恤套在她身上, 把她抱下床。    程雨茉挣扎着说：“我自己能走。”    苏瑞挑眉把她放下来, 她两腿一软，没站稳。    苏瑞笑着伸手揽住她，把她扶到餐桌上。    程雨茉看着一桌子饭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单手托着下巴沉默地坐着。    苏瑞吃了几口饭，抬头问，“不饿？”    程雨茉“嗯”了一声。    苏瑞皱眉, 看出她心情不佳，想了一会儿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程雨茉摇摇头, 正巧手机响了，她起身去卧室接电话。    左川的声音很大, 笑着问, “吃了没？”    程雨茉轻声回答, “吃了。”    左川换了个话题，“还去医院吗？我送你去。”    程雨茉站在窗边，往下瞧了眼, 看到左川在楼下，想了想说：“去，你等我一下。”    她挂了电话，把卧室门关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开门往出走。    苏瑞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她出了门。    出了公寓楼，他特意搂上她的腰。    左川一抬眼就看到他们从楼门口走出来，脸色一变，啐了一口，迎面走过去。    苏瑞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搂着程雨茉继续往前走。    程雨茉看到左川，想要挣脱苏瑞的束缚，却被他死死地搂着。    苏瑞低头凑到她耳边，“你想劈腿？”    程雨茉大声纠正，“他是我朋友。”    苏瑞冷哼一声，他又不是瞎子，左川对她的目的这么明显，这笨女人竟然还把他当朋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图谋不轨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    他停下脚步，正对着左川，“她现在是我的，你离她远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左川一脸蒙逼，他走的时候明明告诉过她离这个富二代远一点，他不相信程雨茉会跟他在一起，她一定是被逼的，    左川没理会苏瑞的话，把头转向程雨茉，“雨茉，别怕，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程雨茉不想让左川也掺进来，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照顾他的感受了，只好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左川没想到这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盯着她，她表情平静的像在说一个事实，他心中的悲痛瞬间翻江倒海地袭来。    还没等他继续追问，苏瑞就带着程雨茉开车扬长而去了。    他们到了饭店，苏瑞给她点了碗开胃的粥。    程雨茉看着眼前馨香四溢的粥，想到母亲还在医院，动了一下勺子又放下了。    苏瑞看不下去了，坐过来，拿起勺子盛了勺粥，“张嘴。”他把勺子送到她的嘴边。    程雨茉抬眼看着他温热的目光，不由问了一句，“干嘛这样对我？”    “因为你是我女人。”他说的自然。    程雨茉无法承受他的好，拿过他手中的勺子，自己喝起来。    吃过饭，苏瑞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让她打车回家。    程雨茉出了饭店，打车到了医院，她昨把钱划走了，苏瑞没问，她也就没提，至于母亲住院的事情，她也没想要告诉他。    母亲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三，到了晚上八点，母亲照例催促她回学校。    程雨茉安顿好母亲，走出医院打了辆车，刚跟师傅说完目的地，电话就响了。    苏瑞用命令的口吻说：“到醉玉轩来吃饭。”    程雨茉只好让师傅掉头，往醉玉轩开。    二十分钟后，她下了车，看到苏瑞在门口抽烟，慢悠悠地走过去。    苏瑞把烟掐了，揽着她的腰往里走。    程雨茉也没多想，跟着他进了包间。    屋内圆形的餐桌边围坐了十几个男女，其中还有熟悉的面孔，程雨茉在看到何茜时心下一紧，把眼睛瞟向她身边的男人，梁欢晨也正抬头看着她，目光里有一丝忧愁。    苏瑞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随后坐到了她旁边。    程雨茉心情极其复杂，她对何茜的恨意在席间升腾，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活剐了。    何茜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的很开心。    程雨茉食之难咽，放下筷子起身出去透气。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梁欢晨站在门外，看他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她就站在原地没动。    梁欢晨纠结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我会把相片拿回来的，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程雨茉立马就明白了，原来何茜用她的照片威胁梁欢晨。她苦笑着，照片要回来又能怎样呢，她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低下头，什么也没说，从梁欢晨身边走过去。    梁欢晨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痛不已，几步走过去从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忏悔。    他好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程雨茉咬着嘴唇，事以至此，她没有怨他，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谁会想到当初一个逞强的决定，会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瑞走出包厢找她，恰巧撞见他们深情相拥，他的心被刺了一下，她果然还是喜欢梁欢晨。    他苦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雨茉回到包厢，看到苏瑞已经不在了，转身走出来给他拨了个电话。    苏瑞只说了“自己回家。”四个字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也没多想，走出饭店打了辆车，到了小区，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上楼。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屋内香艳的一幕，她微微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眼睛扫过沙发上的两个人，那个女生她认识，是那天帮她化妆的女生，叫芊芊。    芊芊没想到会有人来，更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茉茉，只是听说她被金主包养了，没想到包养她的人竟然是身边的男人。    她神情不自然地整理了下裙子，起身想要走，却被苏瑞拉了回去，他挑眉看着程雨茉，把芊芊拉到身边，“不用管她。”    程雨茉当然也听到了他说的话，她本来也不想管，走进卧室拿了身换洗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时，沙发上的两个人还在纠缠。    她擦着头发往卧室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人的娇喘，她脸一红，不由回头瞅了眼，苏瑞眼睛斜挑着她，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程雨茉，心情更加烦躁，牙齿狠狠咬上芊芊的耳垂。    被人看着本就够刺激了，现在身体和心理的摧残让芊芊忘乎所以，动情的大叫起来。    她叫的越欢，苏瑞嘴下的力道就越大。    程雨茉转回头，暗自嘲讽，他还真是性.欲旺盛。    她快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客厅的声音却更加此起彼伏，她索性戴上耳机听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有了睡意。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苏瑞的心就彻底凉了，他用力揉捏着身边的女人，但脑海里全都是程雨茉在身下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除了程雨茉，他已经对所有女人都没了兴趣。    他把钱甩给芊芊，让她走了。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等着程雨茉能出来，可是他等了一个晚上，那道门都没有打开。    第二天一早，程雨茉推开门，被满屋的烟味儿呛的一直咳嗽，她赶紧打开客厅的窗户，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回头发现苏瑞睡在沙发上，她往屋里瞅了瞅，没有发现芊芊，看来是走了。    苏瑞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睁开眼看到程雨茉正在看着自己，坐起来揉了揉被压扁的头发，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看到她睡的很好的样子，悲伤的情绪又涌现出来。    他神色黯然地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为她心痛的样子。    程雨茉根本没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走进厨房，把上次没煮完的速食面拿出来，烧了壶水，下面前想了想还是走出来问了句，“吃早饭吗？”    苏瑞没回答，起身走进卫生间。    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又走回厨房，把面都下进了锅里。    苏瑞洗完澡出来时，程雨茉已经盛了两碗面放到桌上了。    她没说话，低头默默吃着。    苏瑞还在对昨晚看到的一幕耿耿于怀，怎么能让她安心吃饭呢，他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俯身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高傲的鼻梁滴落到她的脸上。    程雨茉垂着眼眸，没有反抗，像是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苏瑞想要逼问她昨晚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怕她说出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只好收了手。    程雨茉抬眼时瞧见他眼底稍纵即逝的落寞，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埋头继续吃面。    苏瑞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烟，他拿着包烟，走到窗前，刚想点燃，从玻璃倒影里看到程雨茉，想到她不喜欢烟味儿，只好把烟叼在嘴里。    他从未觉得爱一个人会这样折磨，他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她轻易掌控。    程雨茉吃完面，抬起头随口问了句，“不吃吗？”    苏瑞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让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