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震惊!
柳乐涵将那个故事贴的结局反反复复揣摩了好几遍,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念予疯了。 在普通人看来,归沉现在的帮主是霜锋,但在柳乐涵、临风、花哥等知情人看来就是一场人鬼情未了的惊悚剧了。 要么念予真的喜欢上了霜锋,要么,她已经对帮主夫人这个位置执着到疯魔了。 柳乐涵宁愿是前者。 高考前的日子千篇一律的飞速掠去,二模和三模的时间本就很近,在学生们临考前的不安和惶恐中时间好像就过得更快。 三模的题目都很大路,也是大部分人在三次模考中成绩最好的一次。 考试结束后似乎整个学校的气氛都短暂放松下来,到了这个时候,该巩固的巩固,再想通过熟能生巧的办法记住死活钻研不会的题型却有些难了。 所以大部分人反而心态都放松下来,现在什么水平,过几天正式上阵也不会有太大偏差。 这天下起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雷雨,闪电轰鸣中柳乐涵觉得眼角有些湿润,眼眶也逐渐发热,却不愿被别人看见自己的丑态,因此脸朝窗外硬是将这股酸意压下去。 之于别人来说,高考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一个人生步骤,之于她却如同从一个悬崖跃向另一个悬崖,中间跨过一道鸿沟,差点粉身碎骨。 课间操因大雨而泡汤,杨果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戳戳柳乐涵的胳膊肘问:“我都看见你抹眼泪了,你老实说,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嗯。”柳乐涵破涕为笑,“以后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杨果豪迈地拍拍她的肩膀,“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舍也是。好啦,蠢羊的爱本秀收到啦!” “干什么干什么啊。”赵骁听见她们的谈话转过身来,“还没高考你们就先开始道别了?” 杨果在他脑门上敲了个栗子,“去,我和乐涵说话呢,有你什么事,你上回借了我的红笔到现在没还,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赵骁假咳两声赶紧回过头去,“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你等等!我的红笔呢!还我红笔!” “找不到了。” “你再说一遍……” “啊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柳乐涵拿起卷子盖在脸上,并不能盖住同桌和同桌的前桌“打情骂俏”的声音。 琪琪戳了她一下,“乐涵,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她回过头,“怎么了?” 琪琪把桌上的书山往墙边堆了堆,腾出一小块地方让她和柳乐涵亲密接触,“就是……你知道咱们毕业汇演的事么?” 柳乐涵略一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事,老邵是不是提过一嘴?” “对对对。”琪琪点头点得自来卷的刘海上下弹跳,像一排跃动的方便面,“我不是和隔壁班文艺委员顺路嘛!昨晚放学的时候她找我商量,能不能咱们两个班一起出个节目?” “啊?隔壁班文艺委员是徐娇娇吗?” “嗯,是她!” 杨果停下卷着一沓卷子暴打赵骁的动作,凑过来疑惑道:“徐娇娇为什么不找我?咱们班文艺委员不是我么?” “哦,好像是哦……”琪琪摸着鼻子道。 “琪琪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诶不是不是,杨果你别打岔,我为什么要问乐涵来着?”琪琪苦恼地冥思苦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对,因为乐涵是我们两个班的颜值担当啊!” “……”救命啊。 杨果听了,揣摩几秒,也严肃地点点头,“嗯,我同意你,接着说。” “徐娇娇不是也玩剑三吗?她就说让我转告你能不能两个班一起,写个同人剧本演绎一下。” “可以啊。”杨果乐道,“剧本呢?” 琪琪眨巴眨巴眼睛,“剧本你来写呀。” 杨果更乐了,“那徐娇娇干什么?” 琪琪再次冥思苦想道:“大概是找人、润色和排练?” “她想得倒挺好……我下节课间找她算账去!” 柳乐涵托着腮听热闹,“急什么呀,反正都要放到高考后。” 杨果先行动员,“那你先说,你参不参加?” “嗯……我再想想。” 柳乐涵现在其实是下意识拒绝在人前露脸的。只是因为提出要求的是好友,所以不好一口回绝罢了。 还有这么久,给她们时间去找人,总不会差她一个。 柳乐涵瞥了一眼黑板上头的挂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还来得及嘬一盒酸奶。 她从桌洞里掏出一盒酸奶边嘬边对答案,听见消息一向最灵通的杨果翻着手机说:“你们看了没有?新赛季的未烬校服原画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给我看给我看!”琪琪率先将手机抢了过去,一边翻一边“啧啧”评价。 “看完了也给我看看啊。”柳乐涵咬着吸管口齿不清道。 “嗯,看完啦,涵涵给你!” 柳乐涵接过杨果的手机,老五门摆在前面,她一边翻一边吐槽。 “卧槽道长这1:1的身材是怎么回事,纯阳一家四口穿金戴银的是李忘生从西湖某山庄借了裁缝嘛?和本赛季的驰冥套比起来真是太狗了。” 继续下翻。 “哇杨果你的细腰真是盈盈一握名动四方……” “你才知道?” “嘤嘤嘤军娘好帅气受我一拜!” “圣僧……嗯……” “万花……万……” 杨果见她顿住,好奇道:“万花怎么了?” 花哥这个未烬校服是谁画的? 十三门派成男,为什么就你那么秀? “糟了,这是心动的感觉!”柳乐涵把喝完的奶包往桌上愤怒一掷,“花哥这个校服我能吹到基三关服好吗!” 杨果不明不白似笑非笑地从眼角瞟她,“心动的是校服,还是人?” 柳乐涵一脸黑人问号,“校服里边儿总得有人???” “……你脑回路能够清奇到这种程度吗?” 她回过头对着答案改题,“不,应该不止这种程度。” ----------------------------------------- 闲时柳乐涵躲在房间里抠镜子玩,花哥在的时候她就硬扯他聊天,美其名曰考前放松。他不在,她就一个人自言自语,反正只要把镜子摆在面前就仿佛永远有人在倾听,就算自言自语也不会觉得别扭。 “你说我情缘失败以及后来迟迟找不到情缘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奶号?”她怀疑地问,“沈画意,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玩个奶妈?” 反正有花哥这种大手子教她玩奶,不怕胸小。 柳乐涵是个有理想的彩笔,虽然知道自己手法经常引人深思,但既然打算玩就要怀揣四奶之王的梦想。 谁知沈画意一秒反驳:“你知道什么buff能驱什么不能驱么?” 柳乐涵噎住:“……不知道不是可以跟你学么?” “……柳乐涵,我其实也不是很闲。” “你觉得我玩奶是闲的?” 沈画意反问:“那你想学什么?” 柳乐涵略一思索,术业有专攻么,沈画意肯定奶花最6,于是果断道:“奶花,太素九针!” “玩悬念战术么?你学会锋针,剩下八针由我补齐?” 柳乐涵一秒切换“QAQ”表情,“你……” “还是说你嫌我奶不起全团?” “那你也得先切个奶啊!” 不说别的,单说跟霜锋打架那次,看着霜锋的血哗哗地抬,沈画意的血条却空了半截的滋味还挺不好受的。 他们还没就这个问题讨论出结果,妈妈的脚步声就踢踢踏踏传过来,柳乐涵赶紧继续装作认真背题的样子。 “你还欠我一个问题!可别赖账。”最后一个问题她可要好好想想,要问什么。 沈画意懒懒地应一声,后面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妈妈进来给球球换了换水,清理了一下小笼子,看见柳乐涵在埋头背题就没过多打扰,很快关门出去了。 柳乐涵松一口气,将方才扣在桌上的小镜子重新反过来,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儿默写知识框架。 花哥的声音冷不丁蹦出来,“你别高兴得太早。” 柳乐涵怔道:“什么?” “我虽然近日出不去,但能感觉到你身上的灵体不太稳定,为求保险,先把老君镇魂符带在身上。” 她糗道:“原来你知道我有这张符啊。” 沈画意语调平平:“我还知道你一开始想用它来对付我。” 她多余地问:“那……可以吗?” 可以个屁,要是管用他还会在这活蹦乱跳吗。 花哥大约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对我没用,但对某些东西还是有用的。那道士有些本事,能指引你用如此特殊的方式画出一张老君镇魂符,也是你的造化。” “你说的灵体……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柳乐涵疑道,“你有办法帮我把那玩意赶走吗?我不想让它一直呆在我身上玩儿养成啊。” 本来这些日子风平浪静,她都快以为当初是她神经过敏了,但今天沈画意一提,一想到那个东西还跟着她,她就浑身难受。 听说,动物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 一旦知道了就忍不住联想,她便觉得球球也许是因为不干净的东西才一直这么暴躁。 沈画意思量了半晌才说:“这些日子我力量不够,而且那种东西寄生影子,化形极其灵活,强行分离一来难度较大,二来怕会伤及你的灵魂。所以我想再等一等。” “……这么严重的吗?伤及灵魂的意思是会变傻吗……” “差不多,严肃意义上的变傻。”他说的倒也的确不像开玩笑。 “……那还是拖到我高考以后再处理,我不想这个时候变傻。” “明智。”沈画意肯定道。 “谢谢。”柳乐涵欣然接受夸奖。 花哥又补充道:“虽然暂时不好制服它,但抑制其力量壮大的办法还是有的。” 柳乐涵急道:“那你快说啊!” “镜子能聚灵,能让不好的东西通过它直接吸收灵气壮大自己。按照那东西的特性,你这段时间最好别照镜子了,玻璃之类能反光的东西也要尽量避开。” “这么麻烦?我每天早上还要照照镜子洗漱呢。” “避免。如果不能避免,那就尽量缩短接触时间。” 柳乐涵盯着桌上的小铜镜问:“你呆的这面镜子也不行?” “都一样。” “行。”柳乐涵泄气,撇撇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要是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你就想办法把我的魂儿也弄到基三里去,我……我回华山天天逍遥快活。” 她硬生生把最后一句话的“去花谷”改成了“回华山”。 尊师重道!李忘生还在纯阳宫站着呢! 沈画意却只是笑笑,“别胡说了,你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 时间不早,柳乐涵不欲继续闲聊下去,默完一遍知识框架便收拾书包准备睡觉。 上床躺下后习惯性她摸起手机,偶尔也会看看网页刷刷热点,毕竟现在素质教育下考试内容越来越活,不能一味死记课本。 先翻了一遍某浪头条,都是些题材常见的新闻,不外乎家庭暴力、抑郁症、上网猝死这类在病态的大环境中积聚的黑暗面。 但再打开浏览器,看见某条新闻仍旧霸占着头条位置且篇幅不小时,柳乐涵就顿了顿。 《震惊!数名青年男女因过度沉迷网游纷纷猝死,死者家属称其生前最爱玩“剑三”》,又结结实实招了一波黑。 随后她打开新闻浏览了一番,发现这条新闻确实挺让人震惊。 这几名玩家大多都是作息比较规律的上班族,白天工作晚上娱乐,不存在过度游戏。其中有两个学生党,也是白天上课,课余正常游戏。 难道是某服又出了几天几夜的大规模械斗,然而这回终于出事了? 她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几名玩家区服并不一样,连点月卡都不统一,更不用说大规模械斗的可能了。 更奇怪的一点是,几人死亡的时间却很相近,最多也不超过24小时。 这个新闻……很奇怪啊。 柳乐涵心里突然毛起来。 这个局面,令她感到莫名熟悉,却也带来一阵下意识的生理性反胃。 她将新闻页面拉到最上,开始按照死者的姓名清点人数。 一、二、三、四……九,十,十一。 十一个人。 他们当初,也是十来个人。只不过比他们多了一个,是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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