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军训过半，大家从刚开始的精疲力尽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经过周教官的魔鬼训练，大家的体力、毅力、耐力都得有了极大提升。    拂晓打了一套六合八法拳，吃过早食，穿过梧桐路，向军训基地走去。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对情侣，有些疑惑的盯着二人面相。    二人外貌均是青春靓丽，女生及肩发微微内扣显得脸越发小巧可爱，画着淡妆，嘴唇涂着橘红色唇釉，睫毛卷翘。男生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球衣，望着身旁小鸟依人的女孩，眉眼间全是笑意。    女孩似是感觉到拂晓的目光，轻轻拉了下男孩的衣角，示意男孩。男孩顺着女友的眼光，看见迎面而来的拂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们最近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拂晓看二人面相都是平顺无祸，但周身散发的死气却不容忽视，若是不解决，二人不出十日必会暴毙而亡。    “奇怪的东西？是指什么？”女孩有些疑惑面前的美貌女生会问这样的问题。    “比如你们近来新佩戴的饰品，或者是接触过一些古物件。是你们二人共同接触过的，你们仔细想想，很重要。”二人周身围绕的死气同出一源，这死气的来源应是一致的。    “没有呀。”女生歪着头，思量一会儿，真的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啊，是不是那个？”    “想起来了？”拂晓有些着急知晓答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俩上周末去了京市博物馆，那边上周有个新物种发布会，介绍了几种新发现物种。”    “恩，几个新物种长的奇形怪状的，就那个巨蝶还比较漂亮，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女孩嗔怪道。    男孩挠挠头，红着脸对女孩说：“我不是以为你们女孩都喜欢比较新奇的东西嘛。”    “傻。”一言一语皆是糖。    “我是拂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你们二人……。”拂晓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声长音紧接着连续短促的哨音响起，糟了，集合军哨，迟到了。    拂晓急忙找出包中手机，塞在女孩手上，“你们等我军训完联系你们。”    女孩看着手上的手机和疾行的背影，有些纳闷的看向男友“这…”    拂晓一路疾行到基地，将包放在操场围栏边，跑到方队边。“报告教官。”    周教官看着面前迟到的女生，本就黑黢黢的脸变了几变。本来之前见这小姑娘外貌出色，军训时更是有一份少有的坚毅，所有训练都完美达标。正准备把这小姑娘选为标兵。今天训练居然迟到。    “我不问为什么迟到，所有人都到了，你的所有理由在我这都不成立。现在，罚跑10公里，完成后归队。”    “是。”    10公里对拂晓这样的锻体养气之人不算什么难事，但队伍里的女生，听见这样的处罚，不由为拂晓捏一把汗。尤其是寝室几人，肖潇眼中的担忧都要溢出了，连周意都紧皱眉头。    拂晓给她们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活动了下手脚，就开始围着操场慢跑起来。    跑着跑着拂晓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操场上训练的少男少女都是青春洋溢，口中喊出的口号也是十分嘹亮。但是操场上的人十之七八身上都萦绕着或浓或淡的死气，有好些人和之前遇见那对情侣一样，死气重的令人心悸。    拂晓蹙紧眉头，想起之前那卦占卜，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事情好像有些严重了。    拂晓现在无心军训，跑完10公里，归队训练，心神没有一分在军训上。    听见周教官一说解散，还没有来得及和寝室几人解释，远远向几人挥挥手。拎上包就急匆匆的赶回寝室，洗漱一番，换上一身素色长裙准备出门。    拂晓现在需要立刻联系上那对情侣，了解情况。看见前面身姿宛如孑孑孤竹的清瘦背影。急忙追上去。    “你好，能借用下你的手机吗？我没有带手机。”    顾时看着今天第五个来借手机的女生有些无奈，现在的女孩实在太过主动了。    “不好意思，同学，我也没有带手机。”顾时像往常一般无二的婉拒，后退一步和来人拉开距离。拂晓刚刚实在是离人太近，顾时都可以闻见眼前之人身上隐隐散出的女儿香。    拂晓听着这如钟似玉的清悦之声，抬头看被自己拦下的人。有片刻发楞失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之人。    大约二十岁的青年，留着黑色短发，面庞光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削薄轻抿的唇，下颌骨线条美的不可思议，身姿英挺，仿若修竹；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截皮肤。动静转折之间，尽显魏晋的散逸风度。    让拂晓发楞失神的不是面前男子的天人之姿，而是其身的龙气也被称为帝王气，身负如此浓郁龙气，简直不可思议。有什么珍惜法器、稀世异宝可以比得上眼前之人。    顾时看着眼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孩，耳根难见的飘上一抹粉红。倒不是没有见过更加大胆的女孩，但是像眼前女孩这样盯着自己，会让自己心中有一丝异样感觉的却是没有。    拂晓到底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同学，你说谎了。”    顾时顺着拂晓的目光看向自己左边裤袋，手机的轮廓明显的让顾时难以圆谎。    但一般来搭讪要电话号码，听见自己的婉拒，合该明白了。怎会这样大刺拉拉的揭穿自己的托辞，顾时看着眼前的女孩，颇为无奈的拿出手机，解开锁递给她。    拂晓略显生疏的拨号，刚刚打通，那边便接听了，看来是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在梧桐路把手机给你们的人，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们。”    “恩，恩。”    “好的，我马上过来，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到。麻烦你们等我过来，再见。”    听见‘半柱香’，咖啡厅的女孩有些诧异，现在还有人用这样的词，电话那端的女孩应该是一个古风爱好者。    挂断电话，道了声谢，拂晓便将手机还给身旁之人，    顾时看着眼前真的只是借手机的女生，想着刚刚误会别人是来搭讪的，倒是自作多情了。    拂晓来到校门外的咖啡厅，看见靠窗角落的二人，直直走向角落那处。    在来的路上，拂晓看往来路人，学校的学生、年长的教授、清扫的阿姨、巡逻的保安……不仅仅是基地训练的学子，路上的行人十之七八皆是将死之相。    拂晓忆起自己占卜的屯雷卦，不会自己十卜九不准的卜术竟算准了一卦？！但拂晓着实想不出有什么灾难可以让死亡率高达十之七八，难道是地动？    拂晓落座，蹙眉看着面前二人，死气好像又多了几分。    “你好，这是你的手机，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女生和男友在这咖啡厅等了一个上午，真的想不到自己会和眼前仙灵之仪的人有何关系。竟让对方指定要等，还将手机这样私密的物品给自己保管。    拂晓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毕竟现在灵气匮乏，真正修行之人凤毛麟角。自己所学玄学也被称之为迷信，更别说突然告诉二人，十日之内会暴毙而亡。    定会被当作神经病赶出去。到时候周意定会说，学校现在的红贴‘大一小仙女疑似精神失常，咖啡厅发病胡言乱语’。想到这样的画面，拂晓不禁扶额。    拂晓不知如何开口，还在斟字酌句，组织语言，突然对面男孩的手机弹出视频请求，男孩对着拂晓点头致歉，便接通了视频。拂晓不经意看见视频上的男孩，大惊失色。    “这是你的家人？”    “不是，这是宇健的高中同学，在海省读大学。”男生在通话，女生代替男孩回答了拂晓的问题。    拂晓提高音量，“这不是你们的家人？一点亲情关系都没有？”    女孩有些疑惑，不明白拂晓为何突然惊异，摇摇头，表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同学。    怎么会，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拂晓夺过还在视频通话的手机，不顾面前情侣的惊讶和不解。    “你好，我是拂晓。你是宇健的同学，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麻烦你拍一下你周围的人，越多越好，你现在是在海省！”    看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视频那端的男生有些吃惊，但还是照着拂晓的话，切换成后置摄像头，拍摄周围的人给她看。并且肯定的回复对方自己的确在海省。    拂晓看着视频那端拍摄的人们，心底的凉意袭来，感觉四肢都有些麻木。拂晓原本看学校的死气这么重，以为此地可能是地动或者传染疾病导致死伤惨重。    但现在看来这场灾难的范围可能要再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