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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盘口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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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接着又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绣花针消失在东方不败的手中,至于被对方放去了哪里,一众士兵看得目瞪口呆,也没有瞧出来。    “井中似是有密道,准备火把和绳索,一会儿下去搜查。”    东方不败吩咐完属下们,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跃上井口,跳了下去。    跟着他的亲信,面色一变,不敢耽搁,立马也随之跳下,并催促众位士兵道,“别婆婆妈妈的,准备好东西,便速速跟上来。”    他是操碎了心,觉得主子艺高人胆大,在敌人的地盘,都敢这么张狂,也不说小心些。多想无益,跟都跟来了,上天入地,也要随主子行动,亲信认命地想着。    东方不败落到井底时,微微合眸,再张开眼睛,便看清了井下的情况,里面果然另有乾坤,一条通道,不知开向了哪里。正思索间,他就觉得头顶有人袭来,连忙闪身躲开,同时想要攻击,但想到了什么,手指一顿,还是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向来人。    “主子?”    跳下来的亲信,还不知道,他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就被东方不败当成敌人,解决掉了,不过那种恐怖的威胁感,他还是晓得的,因此才会小心翼翼地唤着对方。    “你怎么跟下来了?”    东方不败转首复又看向那条通道,作势从袖中,实则却是从附属空间里,取出了一棵夜明珠,登时,黑暗的通道里,便亮堂了起来。    亲信被他如此一问,以为主子不乐意自己跟着,于是尴尬不已地挠了挠头,傻笑地咕哝道,“既然有了侯爷的线索,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怎能让主子一人去闯?属下是您的亲信,自然要誓死相随的。”    “你倒是很会拍本座的马屁。”    “嘿嘿,主子开心便好。”    两人说了几句,不再开口,专心顺着通道向里走,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才遇到一个转弯,然后又是一段无聊的路,直至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是——?”    亲信疑惑地看向东方不败,觉得声音太熟,却想不起是什么造成的。    “水声。”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着,然后当先一步,迈了出去。    只见两人所在的地方,便是通道的尽头,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中有一条河流,再观其流速,明显是活水,就不知道这水具体流向了哪里。    “侯爷,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真是吓死人了。”    粗犷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惊动了两伙人,东方不败朝着那边望去,与墨肱玠的视线,刚好对上,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对方,仿佛天地间的所有,都在此刻变得虚无,眼中只留下了彼此。    “你来了。”    ☆、大补之物    “你来了。”    墨肱玠望着东方不败, 两个人仿佛不是分开了个把时辰,而是几十年似的,只有相遇,才会知道有多思念,有多想对方。    “嗯,有点小麻烦,所以来晚了。”    东方不败稍作解释, 却没有具体述说详情,只为安抚对方。    此地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他们还有着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于是,东方不败错开视线,转而望向墨肱玠的身后,瞅着跟随他的士兵们, 挑了挑眉,因为他发现有不少人受了伤, 被其他同僚搀扶着,形容甚是狼狈,看样子,此次的追踪并不顺利。    “人跑了?”    东方不败刚问出口, 便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人,那是一些老弱妇儒,还有两名少年, 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伊鹏程,那另一个比之个头儿还要矮些的,与他长的极像的少年,大概便是伊万里。    “跑了一个。”还是最重要的那个。    墨肱玠觉得一路顺流追下去,不是他能够应付的,加之河中的怪鱼,时不时的会攻击人,遂只犹豫了片刻,他就下令让属下们返回。    说话聊天的时间,跟随着东方不败的士兵们,也想方设法地下到了井底,顺着通道走来此地,众人汇合,随后按照来时的路,又迅速结伴返回,终于来到了地面上。    “你说伊鹏程的父亲跑了?”    在白国大军攻下伊奉崖之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一商量,哪儿也不去了,省得影响城中百姓,伊氏大宅占地范围颇广,房间又多,他们便原地驻扎,暂时呆在了这里。    墨肱玠问了东方不败的经历,又仔细说起他所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娓娓道来,“对方是伊氏的族长,能够驾驭并驱使,我们在井下所见到的怪鱼,为了追击他,士兵们伤得不轻,若是想要保存实力,只能暂时撤退。”    “既然如此,那便把井口封了,以防日后对方再从老路回来。”    东方不败没有与对方交过手,无法想象其能力,但或许系统原修乔知道,所以他与墨肱玠说了一声,便将之从怀中掏出来,置于桌上,向其询问怪鱼之事。    “系统,你可知那攻击人的怪鱼是何物?为什么还会受人驱使?”    “那可不是什么怪鱼,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见到如此有灵性的东西,此谓照水兽,品级并不高,但由于其个头结实,所以船只碰上它,算是倒霉到了家。”    “至于为何有人能驱使照水兽,原因有二,要么有更高的血脉压制它,要么对方有御兽的法宝。”系统原修乔着实是没有想到,在九越国还隐藏着这样的灵物,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如今的身体状况,吃这东西恰有好处。    想到此,原修乔所附身的珠子,在桌子上蹦了蹦,滚向东方不败,同时以神识与对方沟通,希望他不要错过好东西,“照水兽口感细腻,又含少量灵气,身上还没有多少刺骨,比较适合你们夫夫食用。”    “何意?”    东方不败略有不解,便问了出来,但他这次没有用神识,而是直接开口,墨肱玠也听得清清楚楚,刚想询问他在说什么,东方不败就立刻做手势,制止了他的话语,然后继续与原修乔交谈,“说清楚。”    “唔,其实照水兽是修真界的东西,在那里属于很低等的灵物,但在这里,却是难得的宝贝,而你们夫夫如今的实力,已经属于这个世界的顶尖力量,食用照水兽有莫大的好处,属于大补之物。”    动物中的人参鹿茸么?    东方不败得到这一信息后,便把原修乔说的话,又与墨肱玠讲了一遍,两人拿来地图,计算着如今其他几股军队的位置,估量着他们能不能在此多浪费些时间。    况且,就他们在井下暗河中,所见到的那些照水兽,数量之多,想来这么多年,无人捕杀食用,才会大量繁衍,达到如今泛滥的程度,一时半会儿的,吃个稀罕还行,若想要全部打捞,却是不可能的。    为了验证原修乔所说的话,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又亲自下了一趟井底,然后捕杀了几只,分别用各自的附属空间和乾坤纳物戒收起。回来后,东方不败进了厨房,想着如何更好的烹饪照水兽,那东西的模样看起来跟鱼类差不多,也不知用做鱼的方式,适不适用。    在厨房忙了一通,终于做好了几道菜,墨肱玠正好去伙夫那边,取来了白饭,两人围着圆桌坐下,看着那饭菜,相视一笑,同时拿起了筷子,决定一起吃。    夹了一块照水兽的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很新鲜,没有异味,等咀嚼完,吞咽入腹,只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蔓延开来,东方不败察觉了这异样,惊讶地看向墨肱玠,对方显然与他的表情动作,几乎一样,都带着不可思议。    这顿饭吃的很慢,但又很快,慢是因为两人边吃边在感受自己的身体,快则是在吃了平时饭量的一半后,他们就再也吃不下,而东方不败要比墨肱玠稍微能吃一些,但也仅限那么几口。菜既然吃不下了,那剩下的白饭,两人也无兴趣,只得迅速结束了这一餐。    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东方不败放平心态,调功运气,方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内力已变得更加雄厚,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对此有了猜测,心道,果然于武者来说,是大补之物。    待运行了几个周天,安然收功之后,东方不败才与墨肱玠细说自己的发现,而对方与他处理的方式不同,直接疯狂地练剑,还跑去井底暗河,又与照水兽厮杀了半晌,直到恢复正常,才回来。    “……”    东方不败默然地瞅着墨肱玠,已经无话可说,大概照水兽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被对方吃了功力大长,然后再跑回去祸害它们,如此,若是往复循环下去,真是可悲可叹。    墨肱玠似是看出了东方不败的想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颇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声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些?”    他几乎已经感受到,东方不败潜藏在面无表情下的笑意,于是,赶忙转移话题,将戴着乾坤纳物戒的手,伸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别扭地说道,“这次在下面杀了不少,我分成了两份,大份的你拿着,小份的我留给父王,战事要紧,明日我们便起程?”    翌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率兵离开伊奉崖,而被他们俘虏抓获的伊氏族人,包括伊鹏程和伊万里在内,竟无人知晓伊氏族长的行踪,就连井下的密道,他们也才刚知道不久。    为了防止伊氏族长卷土重来,因此,墨肱玠下令查封了伊氏的所有别馆、外宅,家眷皆关进牢中,当然,那口井两人也直接封了,至于日后是否开启,当属另说。还有那些家眷有没有未来,会不会被放出,也要看能否抓住伊氏族长,挖出井下暗河的秘密,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他们所遇到的事情相似,其他分散出去的军队,也碰上了那些割据的势力,并且与之交手,有的险胜,有的战败,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这些两人还不知晓,他们一路率军南下,攻破数座城池,月余后,收到平王所传递来的消息,上面告知他们,有一支军队失去了联系。然后,其中夹杂着平王的命令,让他们带兵向西而行,与另一支军队汇合后,并原地待命,等待平王的到来。    看着平王信中所描述的怪事,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了在伊奉崖时,于井底暗河遇到的照水兽,若不是有系统原修乔的存在,怕是他们也不知那是何物,只当碰见了什么怪鱼。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改道向西,不得有误。”    “遵命。”    军队正在行进之中,墨肱玠的一声令下,属下士兵飞速去前面传达他的意思,丝毫没有迟疑。    “攻入九越以来,大体还算顺利,但如今遇到的这些怪事,却由不得人不多想,东方,你说,是不是有什么未知的阴谋?”    墨肱玠知道东方不败的来历很神奇,遂遇上这些事,觉得与他说,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建解,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若是没人问,又不关自己的事,东方不败便不会多想,如今既然墨肱玠问了,又为之感到困扰,他就将所有事,在脑海过了一遍,寻找着其中的线索,还有共同点,或许能找出什么串连的前因后果。    想来想去,东方不败都觉得伊氏大宅,井底的暗河所通往的方向,大有探查的意义,考虑着是否在战争结束后,回到那里,顺着暗河直下,查个究竟。    “你曾言及,九越国乃是神权国家,而七星塔又位于神权势力的顶端,大皇子与十皇子背后的母系家族,都出自七星塔,现下新皇登基,是巧合,还是预谋,又与七星塔是否有些关联?还有,那些反对新皇的割据势力,据说他们中,有些曾暗里投靠了其他皇子,这样说来,似乎也与七星塔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如井下暗河那样的事,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诺大的工程更是需要积年累月才行,而能做到这些,还不惊动旁人,怕是也只有九越国的顶尖势力才能做到。再猜这些势力,若是为九越皇族所为,那当皇帝的应该最为清楚,但上任九越皇帝,轻而易举便被自己的儿子害死,显然对方没有这样的实力。    如此剩下的,就非九越七星塔莫属了。    只是——    东方不败想着,或许七星塔比那里的人,更厉害几分,“记得我们攻打银月族时,在月眠山脉遇到的迷阵,以及后来所见到的人么?”    ☆、北斗七星    “银月族?”    已经许久没有提起这个族群, 墨肱玠几乎忘记了其存在,现在猛然听得东方不败提起,还险些有点回不过神来,然后,想到关于这个族群的诸多说法,其中有一条便是,银月族自称是天神后裔, “这两者会有什么关联?”    “根据银月族的传说,以及那些迷阵,大抵上可以确定, 他们与修真界的人接触过,更甚者,或许他们是当初那些人留下的血脉,而九越七星塔有着相似的传说, 如今照月兽这个本不该存在的水怪,也佐证了这一点, 遂——”    “遂这里面有九越七星塔的人搞鬼?”    东方不败说的够多,墨肱玠听得明明白白,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把对方未说完的话语补全。    “这只是我目前的一点猜测, 做不得真。”    “恰恰相反,我相信你。”    闻言,墨肱玠摇了摇头,本事越大的人, 预感越强烈,因为他们有着足够的敏锐直觉,再加上洞悉所有的观察力,即使是他,起初没往那边多想,一旦被提醒,也会立刻察觉出异样。    率领大军向西行进了几日,一路上又继续攻下两座城池,抵抗算不上多强烈,可谓轻而易举,便可拿下,之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一行人,顺利与另一支军队汇合。    而此时此刻,这支军队正在闹粮荒的当头,若是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晚来两天,怕是他们就要断粮了。解了燃眉之急,对方领兵的将军,还好奇询问,两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粮草。要知道,不欺扰百姓,就只能买粮,可军费从哪里出,这是一个大问题,以战养战的用法,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走的通的。    被问及的两人,相视一笑,之前东方不败从空间拿出粮草和武器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幽冥殿的隐雀传信,其殿中弟子在白国各地征粮的同时,还遇到了一个叫王九的人,对方出自庆元王家,声称曾受锦王恩惠,愿意捐赠钱粮,支持锦王的军队。    当时看了书信,东方不败并没有想起他与王家的渊源,后来还是墨肱玠想到了那次的刺杀,他们无意中救下的几个人,为首者似乎便曾提及庆元王家。    待大概想起了这么一回事,两人只得感叹,“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可诸多事宜,与面前的将军,并不好明说,东方不败默然装深沉,墨肱玠笑着摇了摇头,直接转移了话题,见状,对方也没再多问,识趣地说起了其他事。    就这样,两军汇合后,一直驻守在原地待命,等着平王大军的同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那位将军,三人边沟通交流,边整日对着帅帐里挂着的九越地图,其大部分城池已经收入白国囊中,相信离九越亡国之日,已经不远矣。    这天,三人正在操练兵马,有探子回来禀报,说是发现了大队兵马,向着这个方向而来。    “再探。”    东方不败朝着探子下令,等对方走后,这才与两人分说道,“应该是父王到了。”    “想来也是,已经过去这些时日,按理说,元帅是时候来了。”    同行的将军点头赞同,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朝着属下挥挥手,让对方继续操练,“我等准备准备,开始迎接元帅。”    对方是以下属的礼节来迎接元帅,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作为平王的儿子和儿婿,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现下听得对方之言,也只得颔首,随同对方一起,站在营门前,等侯平王的到来。    果真,不出东方不败所料,没一会儿时间,探子便去而复返,向三人再次禀报,确认了前方兵马乃平王为首。说时迟,那时快,又过了段时间,一匹马朝着营门急驰而来,待看到东方不败等人时,对方飞身下马,然后恭敬地单膝跪地,知会众人,平王兵马将到。    已经猜到的三人,淡定颔首,命人带那士兵下去安置,接下来翘首以盼,视线转向官道之上。    “来了。”    远远看到烟尘翻滚,那是万马奔腾,所造成的奇景,向众人昭示着平王真的来了,并且近在眼前。    “父王。”    “元帅。”    直到见面,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那位将军,同时向平王行礼,对方坐在马上,一路风.尘仆仆,还没下来,便摆了摆手,无所谓道,“罢了,战时繁文缛节皆可省去。”    等到把平王以及他身后的将领们,全部迎进帅帐中,诸多人落座,省去寒暄与休憩的时间,没过多久,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便问及了军队失踪之事。    于是,提前汇合的两支军队,这才了解到,他们打败了敌人,然后追着对方深入,接着便再也没有传回讯息。接触过更多不可思议事件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若有所思地想着,对方要么是被故意引入陷阱,要么就是遇到了迷阵,区别在只于,若是前者,必死无疑,若是后者,或可有生还之机。    只是,即便如此,遇上迷阵,能够坚持这么久,也着实不易,除非迅速救援,否则也是全军覆没。    至于,到底是哪个,就要亲自去看一看了,但这些的前提是,都得告诉平王。    平王作为兵马大元帅,率领的又是几军主力,因此,他知道的消息,比其他几只军队的都多,毕竟都要向他汇报战况,如今听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详细解说,不由得皱眉,他本能的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掌控的事情,将要发生。    有些怪事,如果一人遇到,还不能称为奇怪,只有遇的人多了,才会显出异样来。凭着感觉,平王将类似伊奉崖这种事件的地方,用毛笔勾勒出来,同时,他的心中默然数着,“带上失踪那支军队,最后出现过的地方,竟然足足有七处。”    而看到他勾勒出的东西,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直接站了起来,只见地图上,被勾勒出的墨色圆圈,竟然隐隐组合成了一个北斗勺子的形状,“果然不出所料,此事必与七星塔有关。”    虽然两人没有见过七星塔的分布图,地图上更是没有显示,但七星塔的名字来历,亦是取自北斗七宿,想来其位置分布,与几座城池组成的形状,都与北斗七星相近,可说几乎一般无二。    “这形状——”    平王方才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之中,自然是没有发现无意中的举动,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如今听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异口同声的话,心下一怔,微微垂下眸子,终于看到了北斗勺子的形状。    又经过了一番解说,平王听得诧异万分,他只以为银月族作为月煞,就单纯的是个杀手组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想其老巢,还隐藏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更没想到,九越七星塔,也可能跟那个世界有关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我儿子,我自然相信你,也相信幽冥殿坐落于月眠山脉深处,守着那方残阵,不会危害他人,同时还能预防另一个世界的人,踏足这里。如此这般下来,就必须攻下七星塔,将其掌控在自己人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平王表情严肃,思索了片刻,然后对着东方不败,推心置腹,说出了自己的诸多想法,“但即使难以对付,失踪的军队,也要找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心难安。”    系统原修乔的存在,不能告知平王,相较于其他将领,东方不败自认为,他和墨肱玠两人,是对付七星塔的最佳人选,现下又听得平王如此郑重的述说,遂主动向对方请缨,“父王,儿臣与阿玠愿意带兵前往救援。”    眉头深锁,平王闻听此言,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不确定地说道,“你已经见过那等奇诡之事,想来知其危险,为父怎能放你离开?”    说着,他心中已经决定,自己带兵前往,而眼前的小两口,一个是他宠爱无比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儿婿,况且小家伙黑白还在边城等着他们。    观察着平王的表情,见对方眼神微微闪烁,然后变得坚定无比,墨肱玠心知要糟,连忙支持东方不败,“父王,东方所思,便是我之所想,要说对付那些奇诡伎俩,恐怕非我二人莫属,毕竟不管是照水兽,还是迷阵,我们都闯过,且安然无恙。”    这一点是平王的软肋,他不管听说再多,都是只闻不见,若是杀个把照水兽,他并不惧,可迷阵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着实有些麻爪。    被墨肱玠这么一说,平王心中明了,确实非他们不可,但又有些薄怒,眼前定边王家的臭小子,说话太轻狂,简直不把他这个岳父大人放在眼里。方才对方说的话,更是让他越想越气,手痒的想收拾对方一顿,可再瞧瞧儿子与其眉目传情,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平王直接没眼看了,再瞅下去,他估计都要冲上去,打断那臭小子的两条腿儿了。    “为父可以允你们去救援,但是前路不明,一定要小心谨慎,及时与我隐雀联系,同时,我还会带兵与其他几支军队配合,尽快拿下九越都城,攻占七星塔。”    虽然暂时不能与七星塔正面对敌,有些遗憾,可他换个方法,加速九越的灭亡,亦能帮助儿子牵制七星塔,平王暗暗在心底想着。    “既如此,日后儿婿夫夫两人,便在九越都城,和父王相见。”    东方不败一听要攻打九越都城,立刻对平王说出自己之前的安排,“义父义母此刻便潜伏在都城,届时,可与其里应外合,助父王一臂之力。”    ☆、迷阵升级    在短暂的团聚之后,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告别了平王,率领一众军队,朝着另一支军队失踪的方向进发,不管如何,墨肱玠有一句话说的很正确,无论对方用的是何种手段,目前为止, 与之交手更多,接触更广的,怕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军队行经半月有余, 据其他方向传来的讯息,果然平王说到做到,已经加快了攻城的速度,如此算下来, 不出一个月,白国大军就将兵临九越都城之下。    “父王牵制着都城的势力, 我们也要抓紧时间了。”    墨肱玠极目远望,看着前路,就在半日前,他们发现了己方士兵留下的痕迹, 不过太浅淡,着实看不出什么,更别说找到有用的线索。    于是,命令士兵简易的收拾了一番, 抹去那些痕迹,他们带着士兵继续向前追踪。    “报——”    思绪正四处翻飞,前方的探子突然返回,单膝跪下,有事向他们禀告。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墨肱玠,见对方似是反应迟顿,这才主动开口,询问那探子,“何事?”    “禀王爷,前方遭遇岔路,还请示下。”    墨肱玠后知后觉地,听到了探子说的最后两句话,心下一惊,然后让人拿来地图,寻找到众人目前大概所在的位置,又向旁边详细查看,哪里有什么岔路,分明现实与地图所绘,并不相符。此地图乃是一行商所献,而他们自两国战事以来,所经之处,也在地图上看的一目了然,虽然其上还有些地方略显模糊,但也不影响使用。    可现下,却突然出了这么一回事,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俱是沉默,然后决定亲自去瞧一瞧。按理来说,顺着他们所走的这条路,一直下去,便是另一座城池,如今一道变两道,确实诡异。    “莫非这便是那些将士失踪的原因?”    两人让大军继续缓步前行,而他们则在探子的带路下,骑快马先行一步,探查事情真相,不过,墨肱玠心下有了猜测,于是,轻声与东方不败交谈着。    “不管如何,一探便知。”    东方不败扬起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又加快了几分速度,以至于道路上腾起灰尘,其实他如此着急,也不是没有原因,毕竟那些将士失踪已久,如今是何情况,谁都不知道,唯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他们为好。    很快,三人三匹马,来到岔路口,以他们肉眼所见,根本分辨不出真假,随后,东方不败打发了那探子,便从怀里掏出了系统原修乔所附身的珠子,以神识沟通,并询问对方,可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而东方不败自己,也没有闲着,他将神识探出,铺向前路,想要试一试那迷阵可否能被神识克制,但结果却不理想,最后的希望还是要落在原修乔身上。    “若想破阵,必须先入阵,然后才能找到阵眼,如此迷阵可解。”    系统原修乔所附身的珠子,微微散发着光芒,其话语也在东方不败的脑海中响起,意思表达的很是清楚。    迷阵所使用的手法都差不多,只是因地制宜,所以破解还是要花一些水墨功夫,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相视一眼,决定不等后方的士兵,他们结伴先行进去看一看。    “所幸已经下令,他们会在此处休整,我们这便走?”    墨肱玠话里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后方缓步行军的士兵,在这种闯迷阵的当口,尤其可能需要来回绕许多的冤枉路,带领着诸多士兵,就有些麻烦,不如两人简装而行,反倒方便。    东方不败颔首,同意了墨肱玠的说法,两人两匹马就循着马蹄与车辙印,比较明显的一条路,追了下去。然后两人边走边观察周遭景色,果然毫无违和,估计那些失踪的士兵们,现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是,讯息无法利用隐雀传出去,大概对方也能感觉出一丝异样来,只希望他们能够警惕些,还在迷阵中转悠,而不是被集体俘虏。    东方不败的这一担忧,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若他是敌人,毕竟会趁其不备,一举将其歼灭,但恰恰有一点,将士们失踪之前,是在追击九越国的逃兵,所以那些逃兵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已经是慌不择路,无奈之举,而此举也只是为了拖住追兵,所以他们又怎么有胆子返回,继续与白国士兵交战。    两人走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感觉此方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然并没有发现那些将士的行踪,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颇是感觉棘手,本想着那支军队人数不少,应当好找,可以待寻人功历之后,再行破阵,可如今这般,不得已他们只能率先破阵,再来找人。    找人的时间,原修乔已经顶着圆滚滚的珠子身体,飞来飞去的琢磨好了破阵方法,眼下正是带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去阵眼所在的地方。    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番景象,圆润的珠子,散发着光芒,飞在前面,时快时慢,似是在等待着后面的人,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骑马跟在后面,像两人被胡萝卜勾.引着的驴子,紧紧看着,就是够不到,摸不着。    行了一段路,两人并没有刻意记下周围道路的情况,毕竟现在于迷阵之中,一切皆是假的,他们直直地跟着原修乔,终于到了阵眼所在的地方。    而阵眼处放着一个石碑,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界碑,被有心人搬来这里,搭配上其他东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型迷阵。    界碑厚重无比,却敌不过两人的内力之深,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互相冲着对方点头,两人同时飞身下马,一剑一针分两路攻向界碑,只听得‘咔嚓’一声,那界碑被剑劈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缝,紧接着又是几声‘咔嚓’,原来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直接没入了界碑中,虽然只那么小小一点伤害,裂痕却如蜘蛛网般,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直至诺大的界碑,变成了一堆破烂无用的石头。    随着界碑的破坏,阵眼已除,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周围的环境也随之改变,两人抬首望去,却见置身于一座山坳中,稍微细想,便知道了此处是哪里。    这地方在地图上有显示,名唤曲江坳,据说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以前有文人墨客经常在此做诗观景,但不知是何时开始,人们就再也找不到进入曲江坳的路,所以现在风景再好,这里也是个绝地。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在曲江坳里四处转了转,确定了认知无误,便开始找寻出路,在他们看来,把曲江坳弄成一个绝地,无非是七星塔的那些人做的,而出路必定是被他们做了障眼法,寻常人等根本察觉不了。    可两人又有些疑惑,七星塔的那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将曲江坳秘密封锁,必定是为了隐藏什么,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决定再把此处探查一遍。    在曲江坳的中心地带,有一片平坦的土地,此时此刻,正有一群恍若游魂般的士兵,来回晃荡着,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们仿佛是巡逻的战士,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却认出了这些人,他们正是失踪的那支白国军队。    再瞅士兵们巡逻围绕的中心,建起了一座台子,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不明所已,但附身珠子的系统原修乔,却是直接惊得飞了起来,同时急切地与东方不败建立联系,告知事情的严重性。    “宿主,快点过去,把那个台子破坏掉!”    东方不败没来得及理解他的意思,眼看着珠子飞出,他也跟随过去,直接运起内力,凌空击向那座台子,台子应声而碎的同时,周围巡逻的士兵也脚步一顿,大部分昏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墨肱玠随后赶了过来,询问东方不败是何情况,但对方也不知晓,只得听原修乔来详细解说。    过了一会儿,东方不败才将原修乔所说的信息,告知墨肱玠,“系统方才说,那座台子名唤转生台,是一个阵眼,所起的作用,是吸收阵中人的生气,而目的是——”    “制造灵石。”    转生阵法被破,而处于阵中的几个石头,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但与东方不败附属空间里的那些灵石相比,又多少有些不同,显得暗淡许多。    暂时按捺下种种疑问,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看着一地的士兵,大部分的生机被夺,显得形销骨立,估计需要养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这支军队的主将,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对方身体也没好到哪去,强撑着一口气,翻身坐起,瞅着躺在周围的士兵,愣了半晌,不知发生了何事。    对方发现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还觉得颇是奇怪,当下嘴里便问了出来,“锦王爷,定边侯,不知两位何以在此处,这又是什么情况?”    那主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有这一段时间的印象,他静下心思索,自己的记忆只在一路追踪敌兵,后面的毫无记忆,而眼下情况,似乎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为何所有的士兵,都变得狼狈不堪?    “将军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么?”    墨肱玠有些惊讶地询问道,虽然两人破除了迷阵,却又觉得对方所遭遇的情况,过于严重,与纯粹的迷阵不尽相同。    此时,原修乔已经被东方不败收回了掌中,闻言,便悄悄与东方不败解释,原来这里的迷阵,比之前在月眠山脉中遇到的要强上几分,再加上生气的流失,直接影响了士兵们的脑子,遂才会变得记忆模糊,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四爪拟龙    失踪的将士们找到了, 可情况并不太理想,他们身体虚弱之极,急待修养。而这些时日过去,其实他们的粮草,也已经尽了,能撑着巡逻游.走,怕也是受了转生石以及迷阵的驱使和影响。因此,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没有与那将军商议,便直接自作主张地朝天空放出了信号。    之前他们留意过地图, 发现曲江坳这处绝地,与之前岔路口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多远,留守在那边的士兵们, 看到信号,当会迅速赶来。目前他们所需要做的, 便是收拢还可以勉强行动的士兵,将附属空间中剩余没有取完的粮草拿出来,交给这些人,以解燃眉之急。    但是, 附属空间这种过于逆天与不合理的存在,东方不败不便光明正大使出,更不能凭空变出粮草,毕竟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懂。于是他与墨肱玠小声一合计,决定把粮草偷偷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再告之那将军,让他派人跟着两人去取。    将士们所骑乘的马匹,如今也瘦的只剩皮包骨,生气被掠夺去不少,看情况并不太妙,也不知是否能够承担得了粮草的重量。可没多有少,座骑不行,就由士兵们来凑,一个人负重一点,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样积少成多,也能让他们暂缓危机。    商量好之后,两人就在将军面前,一唱一和地演了一出戏,不过说的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了解的人,并无法察觉其中的猫腻。    “将军,本座已经放出信号,用不了多久,属下们便会赶来迎救大家,现下这曲江坳还有些诡异的地方,我们二人需得再去详细查探一番。”    东方不败心中深知,面前的这位将军,被迷阵和转生石害苦了,现在应该还在胆怯之中,在其伤口之上撒把盐,继续朝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对方定然不会仔细追究,也方便他和墨肱玠两人行事。    果然不出所料,东方不败的话语刚落下,那将军的身体就僵硬无比,甚至还隐隐有着一丝颤.抖,连染上唇角的笑容都带着苦涩之意,只听他很是不自在的说道,“是……是么?本将过于傲娇自信,才会落得如今这份田地,现在置身绝地,小心些也好,就有劳王爷和侯爷费心了。”    说完,大概对方又觉得自己推脱的过于干脆,遂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追问道,“王爷,可需要本将陪同前往?”    晃了晃虚弱的身体,就是挺胸收腹,尽量展现雄风,也无法掩盖对方的憔悴和不健康。    唇角无语地抽了抽,东方不败摇头拒绝,两人非是看不出面前将军的小心思,但也没打算点破,毕竟如今这情形与局面,放在普通人身体,大概都会生了退却之意。    暂别那将军,离开曲江坳的中心区域,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结伴向周围而行,据他们所猜测,既然这里有七星塔的人,留下如此多的痕迹,那必然是有过大范围且长久的动作,这些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住处,而他们只要找到那住的地方,便容易行事,圆之前撒下的谎了。    两人如今的视力非同一般,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挺远的地方,然而却没发现什么适合人居住的木屋,那便只剩山洞或地洞一途。山洞好找,只要朝着石壁一侧而去,便能发现端倪,可地洞却着实不太好寻,曲江坳的地界也不算小,隔了这许久,怕是地洞也要被杂草掩盖住了,根本不好发现。    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便从容易的找起,直接运起轻功,相携向着石壁处飞奔。长时间没人打理,石壁下也是杂草丛生,如果真有什么洞口,估计也会与地洞相同,要被盖去大半洞口,不仔细寻找,就容易错失线索。    来回寻了两圈,墨肱玠不死心,东方不败则闭上眼睛,以神识铺展开来,想要探索的深入一些,却发现了石壁之中,竟然有活物存在,这让他不得不感到惊讶。再睁开双眸,他的眼底,已经是一片了然之色,活物所在的地方,大概便是两人要寻找的山洞,只是对方是什么物种,东方不败并不清楚。    “这里来,我找到了。”    东方不败向墨肱玠告知一声,便当先迈出步子,朝着活物所在的方向飞去。    墨肱玠闻言,紧紧跟随其后,也不多说话,只一味地运转轻功,不落后一步。    当两人来到一处石壁前,停顿下脚步,周边杂草依然密布,墨肱玠瞧着碍眼,直接拔剑,唰唰挥舞几下,将四周近五米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草丛除去,终于露出了石壁的真面目,就他们所见,那是一块活石,堵在石壁的洞口处,才会让人以为,这里根本没什么。    东方不败见状,神情极其古怪,他见墨肱玠踏步要上前,便下意识觉得不妥地扯了扯对方的袖子,然后在对方看过来的视线中,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有问题,“等等,我察觉里面似乎有活物?”    墨肱玠被说的一怔愣,本能地反应,就想说是不是对方感觉错了,可话没有出口,他仔细思索,又觉得东方不败有神识感应,应该是不会出错,那便真的是石头后面的洞壁里,有问题?    “如此,还需要打开么?”    “为何不要,我们不就是在找一个可以放置粮草的地方么?先将这石头毁去,再瞅瞅里面关了什么东西,若不是好的,直接除去便可,要知道,那些士兵们根本等不了多久。”    两人打了个商量,交谈几句,然后又是同时出手,一人持剑,一人拿着绣花针,纷纷向巨石击去,只是这次,那巨石虽然占地面积颇大,看起来结实,却根本不及转生石的一半硬度,只是普普通通的石头。所以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合力破坏下,眨眼间,巨石就碎了个四分五裂,同时,一道黑影从巨石后窜了出来。    “小心。”    东方不败瞅准黑影,见对方向墨肱玠袭去,他手掌翻飞,指间夹着的绣花针抛出,直袭对方,说时迟,那时快,与此同时,墨肱玠也察觉出了不妙,提剑而上,挡住了黑影的袭击。    旁观的东方不败,这回定睛一瞧,总算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只见那玩意儿,长着四只短腿,通体黝黑光滑,模样像极了蛇类,而其游动弹跳间,也与蛇类相仿,满口利齿,大大的张着,显得凶悍无比。    实在不知那是何生物,但眼见着对方凭借本能与野性,就和墨肱玠打了个难解解分,并且宝剑砍在对方的细鳞之上,也只堪堪留下一条白色的印迹,着实让人骇然。    想到面前的这东西,或许也非此世之物,东方不败掏出了系统原修乔所附身的珠子,又开始了询问模式,而对方回答也很干脆,很快便告知了详情。    那似蛇的生物,名字叫四爪拟龙兽,与照水兽一样,皆属于修真界的低等生物,只是照目前这样看来,一个是草地上的霸王,另一个是水里的霸王,于普通人来说,对付起来都很棘手。而面前与两人所对峙的这个,体型稍显巨大,明显是成了气候的,细究起来,大概也是七星塔所养的东西,可能此物在这曲江坳,是守护着转生石与迷阵的。    弄清楚了对方的来历,东方不败又向原修乔询问四爪拟龙兽的弱点,方知这东西与壁虎似的,可以断尾再生,只是断尾期间,力量流失,虚弱无比,需要躲藏起来,待到尾巴完全长好,才能恢复原来的力量。    因此,尾巴的根部,便成了这四爪拟龙兽最脆弱的地方。    “砍它的尾巴根。”    东方不败弄清楚了其弱点,立刻出声提醒墨肱玠,然而那四爪拟龙兽似乎也懂得他说的话,竟扭过头来,竖瞳盯着东方不败,叫唤了一声。    之后,便身体一弹一跳,于空中翻了个身,不管不顾地朝着东方不败而来,同时出击的还有那细长如针的尾巴,直直地袭向东方不败的太阳穴。这回可是针尖对麦芒,东方不败所使用的绣花针,乃星尘砂幻化,也非凡品,两道快而纤细的影子,互相碰撞在了一起。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星尘砂名不虚传,有重若星尘般的力量,那四爪拟龙兽即使外皮再坚.硬,难以割伤,也在撞击上展现出实力的星尘砂时,被伤了尾巴尖。只见对方反应迅速,飞快收回了尾巴,防备地瞅着面前的两人,一双竖瞳森冷无比。    双方对峙着,最后还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不及,直接动手了,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用绣花针封锁四爪拟龙兽的逃跑方向,并开始向对方攻击,而墨肱玠瞅准了机会,直接断其尾巴根部,卸其力量。    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那四爪拟龙兽的尾巴尖,也只是伤了一点,让对方痛则缩了回去,其实影响并不大。经过了好一番争斗,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才割去了其尾巴,又让其无路可逃,只能缩在原地。    虽然现在看面前的四爪拟龙兽变乖了,但就处理它的后续,东方不败还是询问了系统原修乔,方知道这种怪物,能长这么大,定然是以人为食的,想来失踪的士兵们,也有被此怪物吃掉的,于是根本留不得。    最后还是原修乔利用渡劫时,姻缘际会,所得到的紫色雷电之力,将半死不活的四爪拟龙兽,烧成了飞灰。这样,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如今怪物断尾,若没有紫雷,只以普通刀剑,根本伤不了怪物的其他地方。    而东方不败的星尘砂,也只堪堪伤了其尾巴上一星半点,想要完全除去此怪,就是把星尘砂幻化成锤子,重若星尘之力砸下,不知需要挥舞多久,才会使之砸成肉泥,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想黑白了    处理了四爪拟龙兽,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进入洞穴查探了一番,果然不出其所料,洞穴里还残存着些器皿,皆是锅碗瓢盆之类的,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可见已经许久没有人使用过。    击杀怪物花了点时间, 现在他们也不再耽搁,迅速将附属空间里的粮草,拿了出来, 堆放在洞穴的一角,然后退出来,返回曲江坳的中心区域。    待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把好消息带去给众人时,连那将军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口口声声强调着,想要亲自带人去搬取粮草, 这与之前的态度,孑然不同,着实让东方不败挑了眉,墨肱玠只觉得很是无力, 往日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化身贪食之辈,让人大开眼界,实在是不知说什么为好。    而停留在岔路口休整的军队, 也行动迅速,在这边的众位士兵,饭食还没有做好的时候,就赶来救援了。两军汇合,刚到的将士们看到对方的情况,便知事情很严重,自然也不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多加吩咐,随军的大夫们,就主动找了几个士兵帮忙,将倒下的人抬至一处,开始诊断。    那些失踪的士兵,虽然及时得到救治,但到底身体生气的流失,造成很大亏空,想要继续跟随大军,征战下去,却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经过简单的治疗过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就找到了那位将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目前的战事情况。    将军也是明理之人,知道大伙的身体,若是继续战斗下去,只有送命一途,反而害了众人,但如果留在曲江坳,又恐七星塔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此处,再次对军队造成伤害。所以经过三人商议过后,终决定将军率兵跟随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军队,攻下临近的城池,然后原地驻守,以待白国大军胜利荣归。    正率军攻城掠地的平王,这天收到了一封隐雀的传书,欣喜地拍案而起,直夸两个小辈不负他之所托。此时,帅帐中不仅仅只有平王一人,还有其他几位将军,闻听对方此言,皆好奇地向平王询问,发生了何事。    询问的同时,那些将军的目光,也放在了平王手中,所持的信件之上,“不知是何事,让元帅如此喜悦?”    “我军伤亡比前日又增加了,元帅方才还浓眉紧锁,现下却喜的眉飞色舞,可是有什么喜事?”    显然平王前后孑然不同的态度,让手下的将军们好奇不已,各个争先恐后的询问,他思索了片刻,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父亲心态,想要告诉诸位属下,他儿子和儿婿太出色了。    “确实是喜事,失踪的那支军队,找到了。”    平王抖了抖手中的信纸,然后递给身旁的将军,让他们传递着瞅一瞅,共同分享这个好消息,“你们也看看,楠儿夫夫两人经历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们,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让他们留在原地休整。”    “锦王爷和定边侯果然夫唱夫随,强强联合,此乃我白国之幸也。”    “元帅好福气,儿子儿婿全是有大能耐的,这下子又立了一功。”    “等这场战事结束,回到白国,属下就拎着我那不成气的幺儿,送他去给锦王爷办差,届时还请元帅帮忙美言几句。”    “老陈,你也太奸诈了,自己都管不了的孩子,难不成扔去给锦王爷调.教么?”    “老刘言之差矣,我怎么就奸诈了,能者居之,况且有锦王爷和定边侯这两个榜样在,那小子兴许会跟着上进呢?”    “……”    将军们你一言我一语,本来还有恭维之意,让平王听得舒心又顺耳,直到后来,越说越乱,开始互相给对方拆台。不过,平王听着也不恼,倒是从那些话中,感受到将军们处的关系都不错,并不是那等两面三刀,言不由衷之辈。    东方不败哪里晓得平王帐中发生的事情,相隔甚远不说,就算到平时,他也很少注意不相关之人,此时,他们的军队,告别了驻守的将军,启程开始向九越都城的方向进发。    这天,大军行经一地,正巧有盗匪在官道上抢劫,被先头士兵们撞了个脸碰脸。而被抢劫的人,大都身亡,只留下一介妇儒,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当时婴儿被扔在路旁,哭的声嘶力竭,最后嗓子都哑了,只留下吭哧的声音。    就在旁边不远处,两个面色狰狞且兴奋无比的盗匪,正压着那妇人,意欲行不轨之事,妇人反抗之下,还被其严重警告,若是不从,便将婴儿杀之泄愤。结果,躺在地上,狼狈不已的妇人,心如死灰般,咬紧着牙关,一动不动地任由两人为所欲为。    除此之外,其他盗匪正在搜罗马车上的钱财,还有人去扒那些尸体身上所穿的绸缎,也就是在这当口,有人发现了行军的士兵,打了声呼哨,示意同伴撤退,正好引起了先头士兵们的注意。    “那边有人。”    听到呼哨的士兵,立刻警惕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便结伴朝着盗匪们所在的方向走向,持着长.枪的手,握的死紧,打算只要对方发起攻击,便立刻出招制敌。    盗匪们见引来了士兵,纷纷加快速度,而欲行不轨的两人,一人扔下孩子,另一人扯着妇人,就想跟着离开,但妇人哪肯,硬是扒着不走,并且大声哭喊着,“我的孩子。”    这边士兵们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加快了脚步,三两下便窜了上来,先抱起了地上的襁褓,但来不及保护妇人,对方就被心狠手辣的盗匪砍了一刀,直接瘫倒地上。    大惊失色的士兵们,这一看还了得,直接呼啦啦上前,把盗匪们包围了,然而还是放走了一两个漏网之鱼,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有士兵跑去后面,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禀报去了。两人闻言,皆是蹙眉,国之动乱,便易滋生盗匪,其猖獗的作法,让人痛恨,而如今,刚好被他们遇到了一桩。    见死不救,并非他们的行事准则,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连士兵都有恻隐之心,更何况统帅乎?    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直接下了命令,让属下去追逃掉的盗匪,接着又来到近前给妇人看伤,虽然伤的严重,但多亏是匆忙之下出手,并没有伤及要害之处。    而军中将士皆为爷,那妇人又在方才差点被盗匪强占了去,正处于敏.感时,其他人并不方便为其包扎,最后一个个就把视线落在了东方不败的身上。他无奈又冷然地环视了属下一圈,还是接过了随军大夫手里的东西,先给妇人清理了伤口处溢出的污血,然后敷上止血药粉,再进行包扎。    妇人重伤未醒,那襁褓里的婴儿,又是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救人救到底,他们也不可能,就此把这对母子扔下来,于是东方不败待处理好对方的伤口之后,便下令让士兵们,腾出了一辆马车,将妇人安置了上去。    一片狼籍的官道上,士兵们已经仔细查看了其他尸体,并没有留下生还者,遂众人合力,七手八脚地挖了一个深坑,将所有尸体掩埋了。不久后,那些逃掉的盗匪也被带了回来,在声声讨饶之中,让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下令杀了。    抱着那襁褓中的婴儿,坐在马上,东方不败越看心底越有些感叹,不禁轻声地喃喃道,“也不知黑白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耳力极好的墨肱玠,听到他的小声念叨,向前又靠近几分,附和地说着,“是啊,也不知如今黑白还认不认得我们,看到这婴儿,就想起了小家伙还在襁褓里时的模样。”    说完,两人静默无声,一时之间竟都思念着黑白,也盼着战事尽快结束,好让他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    行军并不适合带着重伤者,于是,几日后,在攻下了又一座城池时,东方不败告知那位在养伤中的妇人,决定将之安顿在城中,还给了对方足够生活的银钱。妇人称家人已被盗匪杀害,无处去投,想要跟随着东方不败,报答救命之恩,但被其拒绝,只得留了下来。    离开后,墨肱玠还有些好奇,他不解地询问东方不败,“你不是很喜欢那小婴儿,为何不留下,有那么个小东西在,也能解一解夫人对黑白的思念之意。”    妇人没有清醒的时候,以及刚开始不能动作时,可都是东方不败抱着那襁褓里的婴儿,偶尔还哄一哄对方。    墨肱玠看在眼里,当然知道,东方不败是思念极了他们俩的儿子,才会下意识的如此,就像是望梅止渴般,遂现下见他这样决定,反倒有些疑惑了。    “别人的孩子,终究不是我的黑白,看多了,反倒饮鸩止渴,愈发的想念了,既然如此,不若多想想办法,尽快结束这战事。”    在东方不败的心中,自然黑白比其他的孩子要招人喜欢,所以他甚觉无趣地做出再理智不过的决定,送走那妇人,毕竟对方继续跟着队伍行军,于养伤来说,有害无益。    而回应他的是,墨肱玠翻身从自己的马上飞起,落至东方不败的身后,拦腰将他抱起,重新坐好后,两人一骑,另一匹战马嘚嘚地跟在后面,“夫人所言甚是,为夫听你的。”    他突然的油腔滑舌,让东方不败沉默地瞪了一眼,然后两人才变了话题,又说起关于七星塔的事,此时,墨肱玠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对方不沉浸在想念儿子的思绪里便好,谁让他见不得夫人为伊消得人憔悴呢,即使那思念的对象是他儿子也不行啊。    ☆、三星欲归    一个月后——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率兵又攻占了数座城池, 此时亦有其他方面的好消息传来,平王利用隐雀传书,告知不日将向九越都城发起进攻。    若九越国都失陷,就意味着其王朝的破灭,这等盛事,按说两人该当赶到,可现下所差路途, 插上翅膀也无法和兵一处,遂是相当的遗憾。    “父王领兵,果然势如破竹, 只可惜你我二人,如今是赶不上了。”    墨肱玠小小地拍了岳父大人一个马屁,但平王并不在此,有说全当没说, 根本无人在意。    “一旦城破,九越新皇可能会逃, 溃败之势大定,已经不足为惧,既然注定错失国都一役,不若军队更改目标, 直接兵行七星塔。”    七星塔位于九越国都城外,大概西北方向,两处择一,离他们目前位置最近的, 自然是七星塔,并且所有的事情,也与平王交代完毕,对方早就表示不会放过这处地方,东方不败深知七星塔的奇诡之处,所以就想着提前到达,先进行一番探查,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此言有理,既如此,我们就传书一封,告知父王详情,然后改道七星塔。”    墨肱玠没有异议,在接触多了那些非正常事件,他已经变得淡定无比,毕竟虽然超出了认知范畴,却还是没有脱离能力掌控,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而平王收到墨肱玠的传书之后,手指缓缓地敲打着八仙桌的台面,思虑了许久,才简单了回了一个字,“准。”    七星塔的事情,到底在他的心里,一直是听闻而已,真正面对面遇到的时候并没有,还是那句老话,论与这些奇诡之事打交道,还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比较有经验。    但——    平王他也不是怂,更没有当甩手掌柜的打算,放隐雀飞走之后,他便开口唤等候在帐外的士兵,让对方去通知,几个曾与九越国割据势力交过手的将军,就说元帅有请。    “不知元帅唤我等来,所为何事?”    “元帅可是在为如何攻陷九越都城而伤神?”    “……”    眼下平王召唤他们,这些将军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是为了九越都城之事,毕竟攻城近在眼前,而有关七星塔的事,将军们还是模模糊糊,虽然有人已经与其交战过,并且取得了胜利,但不表示他们会做出过多想象。    要知道,白国和九越国,一个王权,一个神权,体系大有不同,将军们平时没事,谁会往七星塔的方面怀疑,就说起交手时,遇到的怪物,虽然稍微费了些力气,也没有其他大碍不是?所以他们万万想不到,平王心心念念关切着儿子的安危,遂才会叫来他们,询问个清楚。    当确定那些怪物真的只是强了些,但还没到对付不了的地步,几个将军共同保证,平王才放了心。但他依然决定,尽快攻下九越都城,然后再攻七星塔,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汇合。    白国兵临城下,国都内百姓哗然,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的已经打定主意,想着如何逃跑,或者避开白国士兵的探查。这些百姓,受九越新皇的圣召蒙昧,并不太清楚平王所率军队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侵扰百姓。    国都的城防守军将领,乃是新皇一手所提拔,忠心耿耿,带领手下士兵,死守城门,大有若想攻破此城,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的势头。其厚重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防死守,巡逻紧密,有一处遭到攻击,损失人手,就会有新的士兵填上去,颇是有些棘手。    大抵他们也知这是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所以那些士兵们异常勇猛,见此情形,为避免己方士兵强攻,造成过多不必要的伤亡,平王只下令,围而不战。    三天的围困时间,平王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卸去铠甲,带着众位将军,边走边观察地形,发现对敌的国都守将,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才。那巡逻士兵并无规律可寻,一日一.夜之间,间隔皆是不同,几乎半天就会做出改变,这样派遣士兵潜入,就会是极其危险之举,失败的机率完全大于成功的。    好在还有东方不败准备的后招,隐雀的特殊之处,在此时就变得尤为重要,没有见识过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其行踪,平王顺利往城中送去了信函。虽得到回复,但看到其中内容前,不管是他,还是兵行七星塔的东方不败与墨肱玠,都没有料到,钱永清以及高芸竹,此时此刻并不在九越国都城内。    当初,钱永清和高芸竹前来九越国都城潜伏,并不是光杆儿的两个人,而是带着幽冥殿的高手一同来的。现下平王要攻城,二老不在,自然是留守城中的幽冥殿子弟全力以赴,助其一臂之力。    即便如此,二老也不是玩忽职守之辈,他们密切关注着七星塔,早就发现了其异状,所以才决定进入七星塔调查,但倒霉的是,阵法一道,两人并不通晓,所以一时之间被困住了。    可七星塔的人,凭借着如今的实力,想要对付钱永清和高芸竹,也不是那般容易为之,因此,他们进入了长久的僵持状态。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如果不尽快赶去,恐怕最后结果难料,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偏偏局势使然,东方不败他们决定了直袭七星塔,正好解了二老的困境。    得知白国敌军来袭,七星塔陷入短暂的混乱,然后便是紧锣密鼓的安排布阵,企图阻拦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所率领的大军,但终是徒劳无功。在七星塔的人,正惊疑阵法竟不管用时,猝不及防之下,两方直接对垒。    这种时候,七星塔的人,哪里还顾得上钱永清和高芸竹,他们望着塔下浩浩荡荡的军队,早就乱了心神,兀自去找寻各塔长老们,想要问一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与座下弟子们不同,七星塔的长老们,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还知道很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事,所以在见到了大规模敌军后,他们就生出一种想法,自动送上门的生气,不要白不要,正好可以为他们所用,眼见着过了这么久,可能这次能成功呢?    “我同意,先祖们虽是避世于此,但也有回归之心,否则不会筹建七星塔。现在已是数百年消逝,连活的最久的长者,也挨不住岁月的侵蚀,毕竟这里灵气匮乏,实在不适合发展与修行。先前几位弟子佯装反对新皇,做出割据的架势,好不容易与敌军对上,打算引他们去转生阵,却不想敌军狡猾,竟没有上当。现下他们就在面前,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况且九越气数将尽,国运紊乱将失,可以庇护我们一二,不受天谴,此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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