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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盘口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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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销声匿迹,如今正发愁呢,现下这突现赤铁兽,难道是另有矿脉?”    “能够遇上愈渐稀少的赤铁兽,气运当真不凡,也不知对方是何人?”    “派人打听一下,看能不能以物易物,或者灵石交换一些,我们好拿去向符门交差。”    ☆、番外:潜心修行    那一行人是如何打探消息, 并与符门接触的,暂不得知,端看东方不败他们四人,下得山来,朝一个方向而去,遇到城镇便入,然后高芸竹和钱永清看到城门上刻着的大字, 便多少想起了些什么,这样他们也不算两眼一摸黑,寻找起原修乔所在的地方, 便轻松许多。    到底是走错了方向,四人又原地转向另一边,一路上并不欲管什么闲事,只安分赶路。因着路途甚远, 他们花费灵石,购买了一驾灵兽代步车, 很是普通,也不扎眼,但那速度却比两条腿赶路,要快得多, 倒是省去不少时间。    行了半月,来到有水的地方,他们租了条灵舟,装上灵石, 便启动出发了。    原修乔分神下界,暂住的地方叫作丹阳岛,恰恰就是东方不败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水上的时光颇是无聊,飘飘荡荡了将近十天,他们才遇到陆地,上了岸。    水岸边竖立着一个高大的石碑,上面‘丹阳岛’三个字,甚是苍劲有力,人直视的时间,一旦久了,还会产生一种被震慑的感觉。听原修乔在梦里说起,石碑还能触发一个巨大的结界,用以抵御岛外的不诡之徒。    虽说是散修,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踏上丹阳岛后,见到各处的风景,才知原修乔将这里打理的多么井井有条,若不是有大小之差别,加之对方无心收其他人为徒,否则简直可以称作是一个小型宗门了。    而在四人刚上丹阳岛的时候,原修乔就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豪华空档的大殿内,一袭白衣的修士,睁开了双眸,接着人影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东方不败等人面前。    “你总算是来了。”    隔了这许多年,双方再相见,原修乔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副谪仙般的模样,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已经变得成熟无比,好在两人自恃武功高强,保养得宜,所以并不显面老。    “好久不见。”    东方不败颔首,与对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遂寒暄了一句,便闭口不再闲谈。    知他性子的原修乔,笑了笑,并不在意,只是一挥手,来了个袖里乾坤,将人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被放下后,东方不败四处打量着所在之地,心道,原来对方喜欢这种特别浮夸奢侈的风格,倒也算他眼拙,一直没看出来。    仿佛知道东方不败是如何想的,原修乔便开口说道,“此处并非人工建造,而是前辈先人练制的法宝,若尔等不喜,可去外面自取岛上的木材,建造房屋。”    大殿内的灵气,比之外面要浓厚许多,四人面面相觑后,自然选择住在原修乔的法宝内,毕竟这是现成的,无需再劳心劳力,亲力而为。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原修乔了解东方不败所习功法,之后给了他一步完整的长生诀,然后便不再管了。当然,在此之前,他是教过对方,要如何吸纳天地灵气的,而东方不败也不负期望,很快练气入体,进入了真正的修练当中。    其他三人,也没有闲着,纷纷各有受益,墨肱玠在当着原修乔演练了一遍自己的剑法后,对方扔给他一部剑法秘籍。高芸竹和钱永清也都得到适合各自的功法,只是二人可能因为曾经遭遇磨难,心里有了阴影,迟迟无法突破。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一直沉浸在提高实力,尽快升至金丹期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根本双耳不闻窗外事,却还是祸从天上来。    在丹阳岛附近的水上,突现一个小型秘境,被修士们发现,这些时日以来,很多人赶往那里,因此丹阳岛的结界便被动忙碌了起来,每日都要阻拦不知道多少拨灵舟的靠近。    起初原修乔并没有在意,只吩咐东方不败等人,安心修行,却不想有好些人,误把丹阳岛当作了什么有宝贝的好地方,来的愈加凶猛,还有人不自量力地攻击结界。    最后导致,原修乔直接用阵法,将整个丹阳岛给隐藏了起来,并且对那些好奇之人,进行了警告,强大恐怖地威压,连元婴期老祖都承受不住,跌入水里,于是众人皆传言,小秘境附近,出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又实力强盛的老祖。    任这些人怎么猜测,都想不到原修乔的真正实力,毕竟也没有渡劫期大能会来挑衅于他,那些活得比千年王八还要久的人精,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晦气。    外面如何热闹,都影响不到里面的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他们争分夺秒的潜心修行着,论战斗经验,四人都丰富无比,现下重要的还是提升境界。    ☆、番外:筑基历练    千算万算, 谁也没有想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先后筑基,而时间恰恰好,就在附近那小秘境开启的当天。以原修乔的能力,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小秘境的情况,金丹以下皆可入内,正好适合四人前去探查一番, 一切犹如天助,气运之盛,行事之顺。    掐指一算, 似是察觉出什么,原修乔把四人唤来,说明原因,“我方才算出尔等与那秘境里的东西, 颇有渊源,修行一道, 本就逆天,尚急切不得,不若就此去那小秘境里走上一遭。”    四人两两对视,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然后向原修乔颔首,同意了这安排。    “你四人便去,我自会隐匿在旁边护着,只是小秘境里, 我不能随行,需尔等小心行事。”    原修乔考虑到卦象显示,有惊无险,于是又叮嘱了几句。    除此之外,在临行前,他还准备了些趁手的东西,比如符篆,比如丹药,等等,也算是尽心尽力。    四人乘着一叶灵舟,向着小秘境的方向驶去,待到愈加靠近,见到的修士越多,环肥燕瘦,各色装扮,好不热闹。    他们本来就不欲惹眼,遂都贴了易容符,因此,普普通通的长相,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修为都在筑基期,也算不容小觑,看样子又是散修,遂有心人士想要拉拢,还是多瞄了四人几眼。    眼见着小秘境就要开启,有人向他们这边行来,似是想要打招呼的样子,四人装作没见到般,将灵舟方向一转,腾身飞起,窜进刚刚打开的入口处。而那灵舟也瞬间化为手掌般大小,回到东方不败的手中,随即不见了。    没有赶得及搭讪的人,见状气结,在原地跺了跺脚,也招呼着同伴,从灵舟上飞起,闪身进了小秘境。同时,其他修士也告别了长辈,纷纷朝着小秘境而去。    东方不败飘在空中,随即觉得手臂一沉,落在了地面上,而他抬目顺势望去,正是墨肱玠扯着他。再行扫向周围,却不见高芸竹和钱永清的踪迹,想来四人是失散了。    “两位前辈大概是被传送至了别处,我们先探查一下附近,再做打算?”    “也好。”    他们落地的这处,似乎有不少灵花灵草,不似野生,倒像是有人特意打理的药田。可远眺八方,却不见有什么人烟,也着实是奇怪了些。    眼下并不知道原修乔所说的机缘在哪里,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决定随意为之,打算先收集些灵花灵草,再往他处寻觅。即使如今成了筑基期的修士,两人以灵力来收割灵花灵草,半日过后,也只是弄了那么一小块儿地方,犹如九牛一毛。    好在已经辟谷,他们无需进食,休息了片刻,又继续采集。但这回却来了麻烦,不知坐在灵花灵草丛中的那人,呆了多久,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之前以神识探测,他们也没有看到别人,而面前的此人,却显然来了许久。    再想到,此处灵田的情况,二人不由得皱眉,心道,小秘境里还有人居住不成?否则怎么解释当下的状况?    他们看了那人许久,也不见其有动静,上前询问打招呼,更是没有回应,没有气息,亦不像死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这下子着实好奇了起来,可也提起了万分警惕。    当伸手探其鼻息时,那人周身染上一层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的结界,随即墨肱玠拉着东方不败倒退数步,再看那人,已经睁开了眸子,是沉寂,是毫无生气,眨眼间,又变了样子,显得鲜活起来。    这诡异的一幕,被两人看得分明。    不等他们作出反应,那人已经将视线转向了两人,略显涩然的声音响起,“是你们将我唤醒的么?”    “也罢,在消亡前试练一次,传承能否得到,便要看两位的造化了。”    声音消失,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所处的地方已然改变,不再是先前的遍地灵花灵草,反而是一个杂乱的房间,确切地说,应该是空间,因为此处没有门,也没有窗。    两人被困在那里。    桌上放着一卷书册,不知是什么皮质,墨肱玠打开后,扫视一眼,惊异地发现竟是一本傀儡术秘籍,粗略往下翻去,越看越是讶然,直至翻完了整本书。    这期间,东方不败见他看的入神,又没有察觉其他异样,便安安静静地守在旁边。    “东方,抱歉,让你久等了。”    墨肱玠合上书册,见到东方不败百无聊赖的模样,神色略微有些懊恼,暗忖着自己竟然只专注于那傀儡术,而显些忘却伴侣的存在。    “无碍。方才我查看了周围,没找到出路,根据那人的说法,应该是需要传承这傀儡术,你翻看到现在,有什么发现?”    离他们不远处,放置着一排书架,东方不败曾搜寻过,收藏得皆是些材料,再对照着桌子上的傀儡术,可想而知,当是制作傀儡的材料。    “有,正如你所说,这里是傀儡术的传承空间,需要成功制作出一件傀儡,不拘泥于人或者兽,得到外面那个傀儡人的认同,才能够出去。”    庆幸在,墨肱玠之前研究过木造机关术,遂对于这傀儡术,及其上手,花些功夫就能完成一个简单的傀儡兽。    “那人是具傀儡?”    怪不得没有气息,他们也无法察觉对方,竟做的如此形象逼真,足以扰乱人的思绪。    东方不败又想起放在附属空间的隐雀,那也是傀儡,不知拿出来,能否作个弊,心念转动,小小的隐雀落于他掌心,就听得轻咦一声,然后眼前一晃,整个人又回到了那傀儡人的身边。    悲催的墨肱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东方不败分开了,他伸手欲抓,愣是没有摸到半片衣角。    而东方不败在外面,正后悔着,隐雀被那傀儡人握在手里,亲近了好一会儿,对方完全是把小东西当成了同类,仔细想想,他默然了,虽外型不同,但皆为傀儡,可不就是同类么。    为了不让墨肱玠担心,作为交换隐雀的代价,东方不败请那傀儡人给对方留了他已然出来的讯息,遂只要墨肱玠经过传承空间的试练,出来后就能见到他。    ☆、番外:机缘着落    傀儡术传承甚为精妙, 其中还有诸多待究之处,但墨肱玠急于出去,只得挑着捡着,研习起来,先是阅读秘籍,做到融会贯通,然后去书架上取来材料, 上手尝试,多次试验,沉浸至其中, 倒也不觉枯燥。    东方不败等在外面,询问过傀儡人后,对附近开始了探索,原来那些灵花灵草, 组成了一个天然的聚灵阵,可以提供给傀儡人, 让其躺在其中,便能够自主吸收,从而维持住行动能力。只是现下,那傀儡人感觉自己的核心将要失去能量, 届时傀儡传承便会随着他的消逝而彻底掩埋,这才在刚醒后,没怎么细加盘问,就将人弄了进去。    无论如何, 这便是墨肱玠的机缘了。    而东方不败的机缘应在哪里?却还不得知晓。    但十日过去了,东方不败采集的灵花灵草,不知凡几,墨肱玠那边还没有动静,他琢磨着翌日再去较远的地方走走。    待到傍晚时分,他回到傀儡人所在的地方,正值碰上墨肱玠从传承空间中,被放了出来,他制作的傀儡兽,业已交给傀儡人,对方喜爱之极,看样子甚是欢乐。    墨肱玠抬首看到东方不败,莞尔一笑,两人也算心有灵犀,这边刚兀自念叨着,他还没有出来,那边就乖乖地出来了。    “等久了?”    墨肱玠上前,拉了东方不败的手,打量了对方一圈,最后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角,又额头抵挨着额头,行为甚是亲密。    “你出来了便好。”    东方不败由着对方的动作,也没有反抗,两人搂搂抱抱了好一会儿,才被前来的傀儡人打断。    “我要跟你们走。”    傀儡人上来便放大招,给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但是仔细想来,也是甚为合理的,如今墨肱玠取了他所守护的傀儡传承,已经再无呆下去的必要。    不过,傀儡人显然不是真正的人,没有人类思想,他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前主人吩咐的,“我的核心甚是复杂,待消亡后,会是新主人最佳的研究材料。”    墨肱玠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随即恢复正常,皆因那傀儡人太过有欺骗性,若不是明知道他是傀儡,还真当成了人来看,遂听到对方非常不把自己当人,而是可拆可卸的物件般的说法,就颇有些惊世骇俗的感觉。    既然要离开,那傀儡人打理的灵花灵草,就没必要再留下些许,所以成为傀儡人新主人的墨肱玠,直接吩咐对方,将灵田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毕竟这处传承已失,任其灵花灵草不管,时日长久下去,迟早会枯萎凋零。    两人一傀儡,离开那片灵田后,又朝着一个方向前近,行了不知多久,走走停停,中间也休息了几回,终于碰上一行人。不,或者该说是二拨人,他们正在打斗,东方不败与墨肱玠隐匿了气息,藏在暗处,听了半晌,对方似是在争夺金精。    金精,其实也就是所谓的铁精,可与兵器放在一处,让其互相吞噬,等到完成时,兵器已经锻造为可成长型,等级随着使用兵器之人的能力而定。通俗讲,持有人本事越大,兵器越厉害,持有人是狗熊,兵器也会变成菜鸟。    东方不败于暗处,摩挲着手指上的星尘砂戒指,若有所思,金精如若落到他手里,重新锻造星尘砂,也不是不可为,况且指间的热意,兵器也向他传达着自身的意识。    难道,这便是他的机缘所在?    仔细观察打斗中的众人,修为最高者在筑基颠峰,最低的是练气五层,若是现下冒然出去,必遭围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很快东方不败就感觉到了其他人的靠近,那人敛息的时候,刻意露出破绽,大概是想向打斗中的筑基颠峰修士示威。好险,若不是对方张扬,觉得自己厉害,否则东方不败他们陷入进去,就成了被黄雀缀着的螳螂。    现下,对方自大轻敌,他们二人与之角色调转,精密的准备一番,两人联手,也不是不能越级挑战。况且,原修乔给的那些东西,都很实用,符篆也不乏攻击的效力,使用得当,可以轻而易举灭杀筑基大圆满境界的修士。    因此,两人不敢泄露气息,密切观察打斗的情况,决定围观到底。    对峙中的筑基颠峰的修士,被三个筑基初期的围追堵劫,无法抽身,心中暗暗叫苦,又在察觉到有一名同等修为的修士,在旁虎视眈眈之后,当下露了马脚。    三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见状大喜,连忙扑上前攻击,却不知这是筑基颠峰那位故意为之,就为了速战速决,不至被对方拖死,否则灵力流失过多,再想对战同等级修士,沾些便宜,就难上加难了。    那边战斗中的修士们,能力参差不齐,很快就有人丢了小命,而筑基颠峰的修士打杀三人后,连忙吞下补灵丹,拱手向隐藏着的人喊道,“不知来者是哪位道友,可否现身一观?”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隐而不出,那自以为是黄雀的筑基颠峰修士,走了出来,两两相对,修为相当,打起来当是精彩纷呈。    两个修士都互相认识,还是师兄弟来着,只是天赋和境遇不同,一个凭借自身能力,有了如今的实力,另一个却是靠前辈用药给他堆出来的,显而易见,前者更占优势。但这个后者,也就是自以为是黄雀的那位,只想打秋风,捡现成的,铁精是好东西,谁不想要,他自然也想,于是就诡异多端地,打算看好戏捡漏。    他也着实是不自量力,也不想想,同门的漏是那么好捡的么,就他那上不了台面的能力,连个筑基初期都对付起来吃力,还妄想算计筑基颠峰的修士。    于是,这位就很快被炮灰了。出场没两秒,笑话却可以让人玩闹许久。    师兄弟互相残杀,再草包,那位有前辈留下的东西,也给筑基颠峰的修士,造成了些创伤,于是忙着疗伤的人,没有注意到,周围就多了两道气息,直至他察觉,已经晚矣。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悄无声息地包围对方,然后互相使个眼色,欲一起出手,那修士大惊失色,慌忙躲闪,甚是狼狈。    他咬牙不忿道,“尔等端的小人行径,竟想趁人之危。”    “废话莫说,我俩若真是那等小人,早就在刚才出手了,哪需等到现在。”    “道友伤势不重,修为还高了我等两个小境界,哪里来的什么趁人之危,易地而处之,相信道友也会这般做,别说你不觊觎铁精。”    话说的是一针见血,也是了,若对方不想要铁精,还与之前的修士,缠斗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赢到最后罢了。    ☆、番外:分道扬镳    话不投机, 双方不再多言,很快战至一处。筑基颠峰的那位修士,与人憨斗多时,即使有补灵丹撑着,也有些疲累之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虽然足足比他小了两个境界, 但都战斗经验十足,全力以赴,因此一时之间, 也分不出胜负来。    就这样,双方斗的旗鼓相当,直至力竭,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相视一眼, 同时抛出一符篆,是为引雷符, 只见空中突然电闪雷鸣,锁在那筑基颠峰修士的四周,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无法脱身。    不一会儿的功夫, 就传来焦糊的气息,原来那筑基颠峰的修士,被雷劈地皮绞肉绽,甚是狼狈。接下来, 对方一个打晃,瘫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口中还冒出一股青烟,至于是死是活,却是不得而知了。    墨肱玠走上前,用手中宝剑一挑,将对方挂在腰间的储物袋取了来,抓在手里,边往东方不败那边走,边查看其中的东西。说来这筑基颠峰修士的收藏,却是不多,储物袋里,除了有些灵石,还有少数丹药,再余一个铁精,便无其他。    “这铁精甚是珍奇,拿在手里,终是有些烫手,不若你当场让它与星尘砂熔炼,也省去招惹难以应负的祸事。”    墨肱玠早就知道东方不败打定的主意,因此直接把铁精递于对方,丝毫没有觊觎之色。    “也好,如此我们便清理了这处,然后在附近找个地方,隐匿起来。”    东方不败接过铁精,又感受到星尘砂的雀跃之情,心下了然,怕那宝贝是已经迫不及待了,便直接将铁精与星尘砂靠近,放在一起,只须臾的时间,铁精便消失了。    而星尘砂也恍若死物般,再没有给东方不败任何回应,他是没想到自然熔炼这样的奇诡,不用明火,也不用任何柴禾,更是不用丹炉,只这样,就成为了一体,端的令人惊叹不己。    若是现下这般,也不用另找地方,让墨肱玠为他护法了,只是星尘砂暂不得使用,他们小心行事便好。于是说清楚了这一点,两人直接用噬骨化尸散,将所有尸体处理掉,之后打扫了自己两人留下的痕迹,便转身离开。    走走停停又是数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的机缘皆已应验,他们边收集灵花灵草,还有若干灵兽为材料,边找寻高芸竹和钱永清两人。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进入小秘境以来,过了这许多天,都没有发现高芸竹和钱永清的踪迹,不禁甚感着急。    就这么挂怀着,两个月匆匆而过,这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感到小秘境震荡不已,似是有天灾将生,便知该出去了,小秘境将要关闭。他们也顾不得其他,向小秘境入口飞掠而去,途中眼见其他修士,纷纷做同样反应,心道,想必出去后,就能见到高芸竹和钱永清了。    果不其然,出得小秘境,迎面碰上二老,东方不败始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及多说,他们四人便放出灵舟,飘洋而走,亦不去理会那诸多等候之人的神色。    只是,行至半路,水面上空迎来数道飞剑,嗖嗖驶过,听得有人轻咦一声,一道飞剑回转,到了四人近前,就见那人轻身落到灵舟之上,扫视了众人一眼,突躬身对高芸竹行礼,招呼道,“见过首席大师姐。”    忽闻那人话语,高芸竹顿现惊疑之色,她仔细打量对方脸庞,依稀与一张年幼稚嫩的小脸对上了号,这才不太确定地回问道,“玉弘小师弟?”    “正是。”    那青年微微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下子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方才还以为眼花认错了人,不曾想真是首席大师姐,当年虞青连同其他诸峰的师兄弟,残害大师姐,师尊回来时,已经晚了一步。后来大师姐的魂灯熄灭,师尊悲痛不已,将虞青与一干涉案弟子皆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算来已余数十载。”    “现下首席大师姐活着回来,怎得不回宗门,看望师尊?”    青年自说自话,把这些年的事,简短说了一遍,然后开口又问高芸竹返回宗门一事,他只沉浸在师尊见到首席大师姐归来,定然欢喜的情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为难之色。    尤其高芸竹听到魂灯熄灭时,更是神色一凛,她数度危在旦夕,可就是拖着一条小命,活了下来,也是天道恩赐,饶她不死,只是到底被伤的不轻,不管是实质的同门相害,还是心中所受创伤,都亦难以愈合,她于宗门中不争不抢,只一门心思提高修为,最后却落得被同门算计的下场,实有些心灰意冷。    这时,青年才注意到高芸竹的犹豫闪躲,以为她有事待办,当下颇是识实务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还要去小秘境出口迎接宗门弟子,大师姐既然已经回来,还是去向师尊问个安的好,毕竟他老人家,可是想念极了首席大师姐,若是晓得你回来,定会欢喜万分。而且大师姐怎地变成如今这模样,其中艰险定然不少,小师弟我也想听听呢。”    “这——”    高芸竹哑然,她只觉得自己修为不堪入目,连小师弟都已是金丹修士,此刻回宗门,岂不是给师尊丢脸么?却忘记了师尊对她的养育栽培之恩,当下纠结不已,颇觉进退两难。    “那便这么说好了,大师姐切莫忘记回宗门,向师尊他老人家请安啊。”    青年也不知是否看出了不妥,耍赖似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御剑离开,状若逃离,有些让人发笑。    钱永清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远遁的背影,无奈摇头,再瞅高芸竹的纠结挣扎之色,明显也有对师尊的思念之情,遂才建议道,“既然遇上了,也是天意使然,不若我们便回宗门一趟。世界壁垒之事,需要至少金丹期修为,左右都要在这地方耗废许久时间,也不差耽搁这么一时。”    东方不败却与他们想的有些不同,高芸竹本来便是这处世界的人,回归宗门,也算是寻根溯源,该当之极,而世界壁垒的修复,自然有他和墨肱玠两人承担,也和该是他们的责任,于是顺应了钱永清的意思,但又有分道扬镳之意,“义父说的极是,既然义母与同门撞见,还被认了出来,即算缘份,何不顺意而为,回宗门见一见令师尊,也算圆了一份情谊。至于我和阿玠两人,就莫跟着去凑热闹了,还是安安分分回丹阳岛,继续修行。”    话落,四人面面相觑,他们差点忘记,丹阳岛还有原修乔这个渡劫期大能等着,若是都走了,岂不是惹对方恼怒。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原修乔虽不是天子,却也是一方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只一挥手,就能让大半个修真界震荡不已。    于是,他们不再多想,依言行事,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乘着灵舟,回丹阳岛。而高芸竹和钱永清直接踏剑而上,追着青年的身后而去,打算接了宗门弟子,一道回去。    ☆、番外:剑扫魔修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二人, 告别了高芸竹夫妻俩,那厢暂且不提,单说他们回到丹阳岛,见过原修乔之后,再次进入闭关修练的状态。    期间出来数次,但生活平静,无甚波澜, 于是两人又纷纷去闭关。俗话说,洞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 他们这一入定,外面便过了两年有余。    出来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修为,皆已升至筑基中期, 他们二人预感,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便与原修乔分说。对方沉吟片刻,给出建议,两人可出岛历练一翻,一是增长见识, 二是在战斗与危险中提升境界。    来到修真界至今,两人还从来没有闲情逸致游逛,一心钻在修行之上,此番出来, 也算散心了。首先,他们记挂着高芸竹和钱永清二人,当先撑着灵舟,来到陆地上,找人打听了对方宗门的坐落方位,便朝着目的地而去。    就说这修真界,也不是只单单有修士,还是有普通百姓存在的,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某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进得城门,打算找一家客栈落脚。时至傍晚,就见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纸灯笼,门窗紧闭,路上空无一人,着实有些奇怪。    “东方,你瞅这些白灯笼,弄得鬼气森森,定然是有什么怪事发生。”    墨肱玠走在街道上,四处打量,愈加觉得诡异,他拉了东方不败的胳膊,不欲多留,加快脚步,三两下就来到一家客栈门前。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后,半晌没有动静,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听到客栈内,传来一个哆哆嗦嗦,有些颤.抖的声音,就听得对方结结巴巴地问道,“谁——谁——呀?”    东方不败闻言,与墨肱玠对视一眼,然后淡声回应对方,“住店的。”    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店小二从门缝里见到确实是两个人,这才赶快放了他们进来,然后又立即把门栓落了。    对方行为甚是怪异,加之街上的情形,墨肱玠便好奇地开口询问对方,“伙计,不知何故如此小心翼翼的?”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支着耳朵,听了半天动静,这才无奈地向两人劝解,“二位客倌今晚休罢,明早便赶紧走,这里着实不安全,省得丢了小命。”    “哦?如此凶险,莫不是这附近有强盗,专门打家劫舍,害人性命?”    墨肱玠被他那么一说,就更好奇了,连东方不败都侧耳细听,显然是引起了兴致。    “强盗算什么,比起那些魔修,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店小二感叹一声,想起两人进来只顾着说话,便追问东方不败他们,想要吃些什么。    两人本不必进食,但看店小二神思不定,也不想引起对方怀疑,便随便点了几样东西,打算边吃边与之闲聊。尔后,话匣子打开,店小二终于说了详情,两人才弄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地方的城主,有一傻儿子,听说是得了离魂症,便到处寻访修行之人,希望能治好其子之病。可能是病急乱投医,一游方道士慕名而来,声称可以治好城主那傻儿子,城主闻言大悦,也没有仔细考虑,便询问对方治病都需要哪些东西,他皆会一一寻来。    道士要的东西,倒也简单,城主听了,更加信任,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伺侯,将所需列了清单,记录下来。待东西准备齐全,道士便把所有人打发了出去,连城主也不能入内,只他和那傻子呆在屋中,并向城主言明,他在自己和傻子的身上,做了手脚,要魂魄离体,去寻那傻子丢失的魂魄。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人进来打扰,否则不只道士性命堪忧,连那傻子,也要命丧当场。    城主听了,自然是全部答应下来,命侍卫看守在旁,这一折腾,便是好几日过去。等到大概五天头上,紧闭的屋门终于推开,而开门的正是城主那傻儿子。    见到城主赶来,傻儿子也不傻了,张口便唤城主为爹爹,举止行为皆如常人,只是那道士却不好了,待城主进屋去看,才知对方不知何时,死在了屋内。请来仵作验尸,却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游方道士竟是来到城主府的当日便死去了,而且五脏内腑,全被震碎,手段堪称残忍。    与之呆在一处的只有城主的傻儿子,可对方不会武功,智力又有问题,如何能伤得了游方道士,于是这件事便成了不解之谜,一桩悬案。    然——    若说对方是当日便死了,那城主的傻儿子,又是谁人治好的离魂症,真是怪哉怪哉。    本来这也算是城主家的私事,也就闲来无聊的人,背着说上两句,可接着城主家的儿子,便开始作妖了。    没过了几日,对方就声称那道士为救他而惨死,夜夜入他梦中,扰的他不能安睡,还声称要全城的人替他陪葬,除非为他筑造祭台,每日供上十个大活人,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肯罢休。    “所以——你们这里全是被活人祭祀,搞成了这副风声鹤唳的鬼样子?”    墨肱玠心下已经有了定夺,只是还需去城主府走上一遭,遂又询问店小二,“不知今日是祭祀的第几日了?”    “已有整一个月了。”    店小二老老实实回答道。    东方不败尚有一事不明,便又追问对方,“既然如此,尔等为何不离开此地,暂避祸端,等事情过后再回来?”    店小二哭丧着脸,“我们又不是傻的,遇到这种事,早就想着逃跑了,可是——可是逃跑的人,都像是中了诅咒般,全都死了。”    “都死了?”    两人异口同声,甚觉惊奇。    店小二点头,怕他们不信,还详细说道,“确实都死了,没病没灾,不见任何外伤,就是全数都断了气,找到时,身体都僵硬了。”    这下子,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皱眉,冲着店小二摆了摆手,先把对方打发掉,才悄声商议,“普通的离魂症只需一道引魂符,外加亲人的呼唤,便能让对方走失的魂魄回到本身,那道士定然有异,仔细想来,我猜测,现在的城主儿子,怕已不是原主。”    “趁机夺舍。”    东方不败吐出几个字,两人所思所想,竟然不谋而合。    只是,对方为何又借祭祀之名,大肆的搜罗活人为祭品,这着实有些想不通,遂两人打算夜探城主府。    他们看好时辰,隐在祭台周围,观察动静,果不其然,夜半三更时,一道黑影晃过,悄悄来到祭台之上,其全身罩在黑衫中,兜着围帽,让人瞧不清面目。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旗子,冲着十人挥舞几下,还战战兢兢的活人,便垂下了头,变得无声无息。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感应甚是敏锐,已经察觉到那十人死亡,两人神色凝重,决意跟着对方,看看那人是不是如猜想的那般。黑影不知身后有人追踪,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主府,回到房间,盘腿坐于榻上,召唤出小旗子,练起功来。    跟在后面的两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禁感叹,料是那城主再精明,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被游方道士以治病为名,占了身体,还做尽坏事。现下他们两人已经明白,对方要活人祭祀做什么,那小旗子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是魔修法宝,专门用来炼魂的。    本来是不欲多管闲事的,可他们这趟出来历练,总要做些打打杀杀之事,正巧遇上了,便不矫情,准备将魔修除了,还此方百姓一片安宁。    打定主意的两人,又悄悄退出城主府,想着反正跑得和尚跑不了庙,对方现在以这个城为基地,一时半刻跑不了,他们需得准备准备,再开始下手。    翌日午夜十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来到祭台,趁着那魔修未到之际,放走了十个人,又取出十具傀儡人,捆绑起来,足以乱真,迷惑对方。除此之外,他们还在祭台上,布置了阵法,用以对付那魔修,防止对方败而逃脱。    待魔修到来时,察觉自己中招,已经晚了。两人栖身上前,也不多说废话,纷纷出手,攻击那魔修,魔修拿出小旗子,冲着两人猛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旗子挥出的风,阴森森,带着彻骨寒意,东方不败只感觉突然进入了寒冬腊月般,接着迎面飘来一鬼灵似的东西,张牙舞爪,似有几十人一齐尖声嚎叫,甚是凄厉。极为不适地皱了皱眉,东方不败感觉被那东西碰上,绝讨不了好,于是飞快闪过身形,从附属空间取出符篆,当先一张赤阳符甩出。    那赤阳符乃是原修乔所绘制,携带的能量可以重度烧伤分神期,甚至是合体期的高阶修士,对付那旗子里飘出的东西,更是遇到了克星般,简直易如反掌,强烈的光芒后便将对方烧了个干干净净。    魔修手里握着的旗子,也咔一声,碎裂开来,竟是当场毁了,只听得对方哀嚎一声,“我的黑煞旗——”    “毁我至宝,拿命来——”    魔修声嘶欲裂,尖声叫喊道,却没有立即冲过来,而是转身便跑,一下子就窜出甚远距离。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想到这魔修忒怂包,死到临头,还要晃点两人一招,可是打错了算盘,因此猛追直下,直到出了那城池,又追出二十里。半路上,魔修唤出飞行坐骑,逃遁之快,东方不败以星尘砂幻化出飞剑,与墨肱玠御剑而走,更是紧追不舍。    他们之间距离越拉越短,趁着没人注意,东方不败指间一抖,乌光急速飘去,冲着魔修便打,直接将人打下了坐骑。    魔修惨叫一声,跌落半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也随之回到地面,没有给对方再次遁逃的时机,快速一剑斩下,了结了对方性命。    随后,两人捡了魔修的储物袋,发现里面有不少害人的东西,一一毁掉,扬长而去。    “快要天亮了,我们直接往下一处去?”    “也好。”    ☆、番外:丹成归来(终)    管一档闲事是管, 管两档也是管,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这次历练,倒是与魔修交手无数,打的过的便真刀实枪的干,打不过的便甩出符篆,再用隐踪符,迅急遁走, 倒是没什么大的危险。    来到高芸竹的宗门,寻求拜山,却被告知对方夫妻俩去了秘境, 早不在宗门之中。扑了一个空的两人,面面相觑,心道,定然是高芸竹得了她师尊的训.诫, 除去心结,又欲潜心修行了。    既然无法见面,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离开那处,又兀自游荡各地,有时停留一处两三个月,有时驻足十来天, 深山老林,江河湖海,倒也去了不少地方。    这日——    一觉醒来,东方不败便觉全身灵力激荡, 连忙打坐,控制着澎湃的灵力,在体内循环了许久,待到情况稳定,才睁开双眸,神色微微露着喜悦之意。    墨肱玠此时也被他的动作吵醒,只一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问道,“可是到筑基颠峰了。”    “嗯,几近大圆满,不过水到渠成罢了。”    他们除了行路的时间,其他都在抓紧时间修练,勤修不缀,有此神速的进境,也是理所应当的。    卡在筑基中期,一时不见有动静,没想到这一发力,径自跳跃境界,差点直接进入筑基大圆满,真是既惊且喜。墨肱玠为了东方不败的进阶,甚为高兴,又想到金丹期后,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见到亲人,不免激动几分,谁料这一情绪波动,他也直接灵力暴涨。    感觉出不对劲,两人反应也是迅速,墨肱玠运转灵力,开始提升境界,东方不败则为他护法。过了良久,只闻墨肱玠长啸一声,窜出门外,身影在林间闪转腾挪,刹那间已经满地断枝残叶。再去看墨肱玠手中,哪里有什么兵器,原是以指为剑,空手划出道道剑意,才震荡了这方山林。    “恭喜。”    东方不败追将出来,还以为他修行出了岔子,却不料墨肱玠只是耍了一套剑法。    “来到这里已经有五六年之久,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便能回去了。”    墨肱玠的修为,时时都与东方不败齐头并进,这次也亦然,不但进阶筑基颠峰,还差一点火候便是大圆满之境了。两人说着,相携离开,身后的树林,却突得‘噗通、噗通’几声巨响,若是这时回首望去,便会知道被那些剑意波及的数棵巨树,终于倒塌了。    不多时前,他们用传讯符,联系高芸竹和钱永清,没有得到回应,今日终于等到来讯,约了双方见面。值得惊喜的是,二老已经跨过金丹,比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还快了一步。    许久未回丹阳岛,也不知原修乔还在不在那里,遂他们便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岛上,但当两人见到原修乔后,才晓得高芸竹夫妻二人还未到来。    “不错,这趟出去没白走,想必再点一把火,就能了却这段因果了。”    原修乔看了两人的修为,赞赏的点头,眸中颇是满意之色。    说着,他掌中突然出现一物,仔细瞧来,却是一精致木盒,就听原修乔接续说道,“我就为你们二人再添把火,这寒玉髓可提纯灵根,精练灵力,服用之后,当能步入金丹。”    “只是你们需得准备一番,跨跃金丹之境,定伴有雷劫产生,闯过则罢,一切风轻云淡,闯不过就是身死道消,但你们不必担心,我……”    后面还欲述说,东方不败却突然拦住了原修乔,别说他现为修士,与天争命,就是为了世界壁垒的修复,他也得成功进阶金丹,信念如厮,又何惧道哉?    所以,在高芸竹和钱永清踏上丹阳岛的时候,便见其上空乌云遮日,雷鸣阵阵,可瞧那雷电劈落的地方,俱是一处,两人脚步一顿,停在当场,不敢再往前行。    “瞧这雷劫来势汹汹,竟比寻常粗壮几分,难不成——”    高芸竹心下有了猜测,还暗道这两个小辈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同一天同一处,共渡雷劫,着实有些疯狂。    钱永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颔首轻笑,又想起高芸竹曾经在宗门时的风光无限,不禁感叹不已,“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他们两个,可比夫人当年还要张狂些。”    高芸竹闻言,有些赧然,竟不知如何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叱喝一句,“我当年醉心修行,并未有如何张狂之举,怎出此言?”    钱永清不语,只缓慢摇头,他当时身处在外门,虽不常与高芸竹见面,但也时常听他人说起,身为首席大师姐,端的风姿无限,人人景仰。那时候高芸竹性子颇冷,又不像其他女修士般,喜欢装模作样,行事更是雷厉风行的直接,可不就显得张狂无比,遂才惹得他人嫉恨。    想到不痛快的地方,怕再引起高芸竹其他念想,钱永清也歇了谈话的心思,两人只专注地眺望远处天空,暗自祈祷,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可以顺利渡过雷劫。    与他们略显忧思的情况不同,东方不败此时此刻,完全没有畏惧之意,连手墨肱玠,共同以法宝抵抗天雷的伤害。而在两人的周围,也亦有原修乔提前布下的阵法,可以吸收一部分雷劫之力。    当所有法宝毁去,天空一时沉寂下来,酝酿最后一波天雷的时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忽地凑近对方,十指交握,掌心对着掌心,一股灵力风暴自他们身边而起,环绕着越来越粗,越来越长,直直升向空中,像极了龙卷风,等到天雷劈下,那灵力风暴竟悍然冲去。    这还全然没有结束,在灵力风暴的中心,还有一道耀眼的剑光,是他们两人合力斩出,接着又是一道接一道的剑光,直扑天雷,三者一起撞上,发出惊天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而那雷劫好似也未料到会如此,仿若哑了火般,半晌没有再劈下一道天雷,酝酿了数次,只听得滚滚雷动,终是没有降下一道。    最后乌云飘散,霞光满天,沐浴在这光晕之中,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周身灵力,嗖嗖上涨,在两人的丹田之中,分别有一个圆滚滚的珠子,滴溜溜旋转不停,正是金丹已成。    原修乔首次见到这样渡劫成功的,惊愣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思忖,本以为他渡劫神尊,整日被雷追着劈,就已经很惊世骇俗,哪曾想今日一见两人,更是大开眼界,遂直呼过瘾。    他从因果轮回镜中看到,与东方不败之间的因果线,已经完全消失,心中大定,当即取出虚空之石,交予对方,“这便是虚空之石了,修复世界壁垒的方法,业已告知,如此你我因果了断,往后若能上得神界,定然亲身相迎。”    虽是这样说,但双方都知道,神界亦在仙界之上,而此次回去之后,原修乔渡劫神尊,更是与他们天襄之别,再难相见。    高芸竹和钱永清赶了过来,要和两人同行,一起修复世界壁垒,“说来我们夫妻在那世界,住了不少时日,该当出这一分力。”    东方不败怎会拒绝,自然应允,原修乔见他们四人商议好了,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思,说道,“也罢,回去前我便再助尔等一臂之力。”    说着,竟硬生生凭着手掌,在空中撕出一道口子。    这回的口子,可与高芸竹夫妻二人,上次遇难时碰见的不同,待他们四人踏进,才知原修乔竟然在两个世界之间,转瞬便开了一条空间通道。    在通道将要闭合时,四人纷纷转身,遥遥向原修乔拱手告别,以示敬意。原修乔淡然一笑,轻轻摆手,身形渐渐消散在空中,已然回了神界。    东方不败拿着虚空之石,与其他三人,也不再耽搁时间,飞速在空间通道中掠过,急急朝着唯一的出口而去,相别数载,他们又终于带着希望与收获,回来了。    ——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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