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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弃妇家的状元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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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锦回了驿馆,傅同和卢安留下来善后, 靳叶带着所有人撤离, 余长松夫妻也带着围观的村民各回了各家, 傅同见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这才拉着云夕进了她的房间。    门被大力关上, 傅同双手拽住云夕的胳膊,几乎是低吼出来,“你胆子太大了!”    云夕笑道:“谢谢。”    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傅同更生气, 手上的力度加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云夕看了看他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微微拧眉,但没有推开他, 平静道:“第一,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池蘅,他推脱不了;第二, 这是我家, 没有人会相信我傻到在自己家害人;第三,我不知道圣上的身份,我没有任何理由害他;第四, 寒节草的量极轻,圣上不会有生命之忧。”    傅同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气笑了,“这样拙劣的把戏, 我一眼就看穿了,你还想瞒过圣上的眼睛吗?”    “可是我没有碰过寒节草,我也没给圣上下毒,一切都是池蘅做的,圣上怪不到我头上。”云夕狡黠笑。    傅同看了她半响,放开了她,沉思了片刻问:“你是怎么下的毒?”    “我说了,我没下毒,是池蘅做的。”云夕重复。    傅同不解,“我了解池蘅,他没那个胆子给圣上下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让池蘅去采寒节草,捣寒节草汁都不过是制造的假象罢了,表面上是让人对池蘅起疑,但最主要的目的是让池蘅手上染上寒节草的毒,池蘅不知道的是,寒节草的毒染上后轻易不容易除掉,然后我给圣上那碗土豆粉的汤加得极满,我又让池蘅去端那碗土豆粉,不出意外,池蘅手上的寒节草毒必会沾染到汤水,浸入碗中,圣上吃下后便会中毒,因其毒量不大,圣上除了有腹痛的症状外,不会有任何影响。”云夕缓缓解释道。    傅同闻言顿时明白了,他问:“我要去厨房帮忙你不让,就是为了让我置身事外?”    “也不单是为了让你置身事外,是想有力的坐实池蘅的罪名。”云夕道。    傅同想了想点头,惊叹道:“池蘅不过来了半日,你就能做出这样缜密的布局,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你先前不是还说是拙劣的把戏吗?”云夕揉了揉被他拽痛的胳膊笑道。    傅同见到她的动作,愧疚道:“我弄疼你了?”    “没事。”云夕摇摇头,“计划能这么顺利完成离不开你的帮助,谢谢你帮我拿到云香的证词。”    池蘅先是故意拖延粮草险些导致战败,其次纵得母亲妻子草菅人命,再下毒弑君,加云香那张致命血书,池蘅是必亡的结果。    她这场看似拙劣的一出戏,不过是压倒池蘅的一根稻草罢了。    其实对于司空锦这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越是拙劣有漏洞的戏码他越是不会多想,她一个农妇,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才更让人怀疑。    傅同摇摇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早些找到胡三,这才让池蘅抢先一步,让你做了这样冒险的事。”    原来她是假意与池蘅交好,原来她心里明镜似的,并没有被池蘅蒙骗。    “不,得多亏你没有提前找到胡三,让池蘅又多加了一条欺君的罪名。”云夕道。    傅同还是阵阵后怕,“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或者我来帮你做,要是出了差错……”    “不会出差错,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云夕转过身道:“我们之间的恩情早已经两清,我不希望连累你。”    傅同是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她不能仗着恩情就牵绊他,这对他不公平。    傅同闻言心头一窒,想到她先前的疏离,他胸口一阵一阵的沉闷压抑,他想说他不怕被她连累,但想了想又改口道:“没想到啊,你竟然也是这种没良心的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利用完我就一脚踹开。”    云夕转头看向他,见他俊美的脸上布满难过,还带着一丝不满,她立即摇头道:“我没有卸磨杀驴,我只是不想……”好,她承认,确实有点像卸磨杀驴。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告发你?”傅同见她不说了,故意板起脸威胁。    云夕轻松一笑,“你不会的。”    “那可难说了,我这个人虽然爱多管闲事,但也不会傻到帮不相干的人兜事儿,而且是这么大的事儿。”傅同往桌子前坐了,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云夕看了看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保守秘密?”    “这就得看你拿什么来收买我了。”傅同喝着茶道。    云夕心一横:“我把皇上赏的千两金子给你。”当封口费。    “不够。”傅同答。    云夕想了想又道:“那把我那百亩良田也给你?”    “不够。”傅同继续道。    云夕深吸一口气:“加上绸缎和珠宝。”    傅同摇头,笑:“不够。”    “那我这屋子给你,新盖的。”她咬重新盖的三个字,面露痛心。    傅同放了茶杯站起身逼近她,“不够。”    “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这都不够?”云夕看到他眼底溢出猎人发现猎物的危险气息,她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强装了气势问。    傅同继续逼近她,“你的命才值这么点东西吗?”    “可是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云夕又退了几步,房间不宽,很快就抵在了墙壁上。    傅同凑近她,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这些财物你可以留着,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云夕望着他,不解问。    傅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视线紧紧锁住她,微弱的烛光下,她皮肤白晰,眉目如画,视线停在她红润的唇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你。”    云夕正要出声,唇便被他覆盖住,温软的触感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她看着在面前放大的俊脸,惊得瞪大双眼,怔愣了几秒,她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他,“傅同,不行……”    傅同放开她的唇,一把将她搂紧怀中,呼吸急促,“云夕,傅同从未对女人动过心,你是第一个。”    云夕的心被他的话狠狠撞击了一下,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她推开他,抬头望去,见他刚毅的脸上全是认真,她的心微微沉陷,但想到什么,她又道:“可是我嫁过人,还有一个孩子,我只是一个农妇,你是英勇的大将军,我们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心里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身份,我可以弃了这身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傅同握住她的手认真道。    这些日子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爱上云夕了,他不能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不能没有她,什么家国天下,什么责任重担,什么荣耀风光,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他要和她在一起!    云夕愣了愣,他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傅同头抵在她额头上,“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云夕,别抗拒你的心。”    “不,不行。”云夕推他,“我对你没有别的感情,我不喜欢你……”看到他面上露出的痛苦和失望,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傅同看着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放开她,退后几步,神情低落:“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云夕不忍,莫名的,心隐隐有些痛,但是她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夜深了,我走了。”傅同深深看她一眼,见她满脸的疏离,他握了握拳,抬步离去。    云夕看到他落漠的背影,有种要向前叫住他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将冲动压了下来,傅同这样的好男儿,理应得良配,而她,不是他的良配。    次日,司空锦带着人离开永明县回了京城,除了被押回京城的受审的池蘅,还有傅同,但从那以后,云夕再也没有见过傅同。    没过多久京中传来池蘅的消息,司空锦念他战功饶了他一命,把他贬至西境当了一个守边卒。    池蘅遭贬,池家就此败落,在庄子里的池老夫人得知儿子被贬后吓病了,拖了几日也去了,云香所生的那双孩子被庄子里的夫妻收养着,跟了旁人的姓。    云夕暗惊池蘅的命真是够硬的,都到了这份上还弄不死他,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她收不了他自有天来收。    夏收时,云夕的玉米问世,司空锦再次驾临永明县,并没有微服私访,而是大张旗鼓带着文武大臣前往观看,永明县再次名动全国,云夕的名字也变得家喻户晓。    而这次傅同并没有随同前往,云夕暗暗失落,但没有表现在人前。    听闻一国之君曾在永明县耕种过,全国百姓惊叹不已,纷纷前往永明县想沾沾九五之尊的福气和龙泽,县令命人打造一块石碑,竖在云夕的田地边上,石碑上面刻着圣上亲耕几个字,来往之人见碑跪拜行礼,永明县慢慢变成晟国最繁荣昌盛之地。    自玉米问世后,云夕接到旨意,命她全国推广地瓜、土豆、玉米三大作物,司空锦体谅她有孩子,倒也没让她奔波,而是每个洲郡派人前往永明县跟随她学习栽种之法,并带回种子。    三年后晟朝上下才完成三大作物的推广耕种,司空锦一年比一年少收到饥荒的折子,直到三年后,国家已经不再有饥荒存在,他大喜,封云夕为永明县主,赏赐不少金银珠宝和良田宅子。    而这一年,十岁的云钰考上了童生,于次年又考上了秀才,十一岁的秀才相公成为晟朝上下的美谈,母子二人风光一时无两。    云钰考上秀才后,云夕所识之人皆来向她道贺,锦上添花好不热闹,唯傅同没有前来,只是命卢安送上一份贺礼。    云钰考上秀才的第二年,边境又起战事,西边晋国作乱,傅同领兵出战,这一战打了足足一年还未停歇,晋国强悍,兵将骁勇善战,两国实力悬殊之大,就连傅同也有些不敌。    好在傅同不止有勇也有谋,不能力敌便智取,多次险兵相接,反败为胜,打击了晋国的嚣张气焰,双方胜负难分,战事又持续了一年。    战事吃紧,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战场支援,好在这几年晟朝养精蓄锐,国库和百姓的粮仓中都积累了不少金银和粮食,哪怕战事延绵两年之久也未曾动摇根基。    转眼又过了一年,战事还是没有停歇,而边境也频繁传回战事失利的战报,百姓开始慌乱,云夕也在为傅同担忧。    “咚咚咚……”锣鼓声突然传来。    云夕正在田间劳作,闻声抬头望去,见有衙差边敲锣打鼓边往她家屋子去了,她眸光微亮。    “云娘子,快回去看看,是不是你家云钰考上举人了?”村民听到锣鼓声立即朝云夕笑喊道。    “对啊对啊,快去看看去。”    云夕点点头,在水沟里洗了手,忙往家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衙差高声报喜,说是云钰考上了举人,围观的村民拥着云钰,欢呼不已。    “娘!”云钰无意见看到母亲,立即走出人群,走到了她面前,深深鞠躬,“钰儿考上举人了。”    云夕眼眶有些湿润,她笑着扶起儿子,细细打量着他,十四岁的云钰模样已经长开,五官俊美,皮肤白晰,一身儒雅书卷气,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一枚,而她虽然是书生,也在镇上的镖局学过拳脚,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眸中含着喜悦的泪花,抬手抚上已经高出她半个头的儿子,欣慰道:“好,好孩子。”    村民们闻声都前来恭贺,云夕母子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恍惚间,云夕似乎看到了当年原身被辱骂驱赶的画面,与此刻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眸中的神色暗淡下去,顿觉无趣,打发了村民,拉着云钰回屋,突然,有村民边跑边喊,“出事了,西境战败,大将军傅同中箭身亡……”    云夕整个人僵在那里,脑中一片轰鸣,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清楚,只觉得面前景物颠倒,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朝前面栽去,身体被人扶住,耳边响起云钰着急的喊声,她却无力再睁开眼睛,彻底陷入黑暗中。    她一直在做梦,梦里浑浑噩噩,全是傅同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话,他的吻,他的拥抱,最后他中箭倒下,躺在血泊中,她是惊醒的,喊着傅同的名字睁开眼,满身的大汗。    惊魂未定,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光线不明,桌子上点着烛火,火光摇曳,并发出刺啦的声响,她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推门声传来,云钰的身影快速跑过来双手扶住了她。    她坐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漆黑一团,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声音嘶哑,她捏了捏嗓子,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云钰递给她一碗温水,答道:“娘,已经是子时了。”    云夕喝下一大碗水这才觉得嗓子好些了,又揉了揉有些痛的头问:“我怎么了?”    “娘,您染了风寒,高热了半日,稍才刚刚退下。”云钰接过母亲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给母亲拉了拉被子。    云夕哦了一声,想到清醒时听到的消息,想到梦里的情景,她的心生生发痛,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你傅同叔叔……”    “我托人打听了消息,说是我军出了叛徒,傅同叔叔中了圈套,身中数箭掉下了悬崖,至今还没找到……”云钰见母亲越发沉下去的脸,尸体二字他说不出来,握紧母亲的手安慰道:“兴许还活着,娘,您别太担心了。”    云夕摇摇头,“钰儿,你不用宽慰娘,身中数箭还掉下悬崖,存活的几率太少了。”    原以为那次救下了他,他便不会再出事,谁知他还是躲不过战死沙场的结果。    云钰也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站起身,愤怒道:“都是那个人,是他害了傅同叔叔。”    “那个人?”云夕不解,“谁?”她突然想到什么,几年前,池蘅不就是被贬至西境的吗?难道……    云钰看到母亲眼中的猜疑,点了点头,“就是他,他串通晋国起兵,里应外合,将傅叔叔围困悬崖边,乱箭射杀。”    云夕猛的拽紧了被子,池蘅,又是你这个人渣作恶!    司空锦得知池蘅叛国后,又是愤怒又是后悔当初留了他一命,命太子司空硕召集南北边境驻扎的兵马前往绞杀叛徒,击打晋国,一定要扬晟朝国威,为傅同报仇。    司空硕立下军令状,势必驱除敌军,否则绝不回朝。由于储君的亲征,晟军士气大涨,稳住了败局,双方又陷入胶着之中。    傅同出事的一个月后,云夕见到了卢安,卢安一脸悲痛的递给了云夕一个匣子,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云夕捧着匣子回到屋里,关上门,坐到桌子前,缓缓打开了匣子,只见里面全是信涵,满满的一匣子,信封上写着云夕亲启几个字,苍劲有力,她的心像被人揪紧一般难受。    这是傅同的字。    好一会儿,她拿起一封信打开,里面同样是傅同苍劲有力的字迹:“云夕,我们已经分开三个月零九天了,今日圣上召见,说要与百官一道去看你耕种的粮食,我当时张嘴就想应下,可想到你那晚拒绝的话语,我拒绝了,我怕见到你的疏远和冷落,我傅同十四岁入军营,浴血沙场十载有余,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从来没怕过,如今却变得如此胆怯,是不是很可笑?”    云夕将信按在胸口,痛意越发浓烈,好一会儿,她才拿起另一封打开。    “云夕,恭喜你当上了县主,钰儿也考上了秀才,双喜临门,你一定很高兴?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低了,你可愿意……算了,你并非觉得身份低配不上我,而是不喜欢我,我不应该勉强你的,可是云夕,我很想你,三年了,思念就像蛊虫一般在我内心嘶咬着,钻心的难受,最近我总是在做梦,梦到初见你时的情景,梦到与你相处时的愉快情景,我想,这辈子我都会活在回忆中,无法自拔了。”    “家里一直在给我安排亲事,可是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我不会娶别人的,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便终生不娶,我不是威胁你……这些信,我从没有想过要给你的,只是我心里实在太压抑了,我想倾诉而已。”    “西境起了战事,我要离开京城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太劳累,等我回来。”    “已经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实在是最近太忙太忙,晋军实力远超我军,战事持续不下,我每日劳心劳力想着破解之法,你放心,就算豁出命去我也不会让敌军侵入,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中。”    “今日出战受了点伤,你别担心,不痛的,就是突然很想很想你,战场上刀剑无眼,我看着身边的兄弟和将士慢慢倒下,头颅和胳膊横飞,血流成河,我却救不了他们,我厌倦了这样厮杀流血的日子,我幻想着有一日能天下太平,不再有战事,不再有伤亡,能和你一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如果这次能平定战事平安回去,我要去见你了,我忍不住,也受不了了。”    “我觉得似乎不太对,好像敌军安插了奸细在军中,每次消息都被提前透露出去,不过你放心,我会查出来,会打赢这场战,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等我。”    “明日与晋军有一场大战,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怕回不去,我怕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心里一直有句话想告诉你,如果我能活着,我就亲口告诉你,如果我回不去……我也要让你看到,云夕,我爱你。”    看到这,云夕已是泪流不止,她抱着信放声的哭了出来,“傅同,对不起啊,我不该说那些话来伤你的,我错了,你能不能别死?你能不能平安回来?我答应你了,你若回来,我就不管不顾的和你在一起,你回来好吗?”    转眼入了冬,大雪皑皑,田地间变得白茫茫一片,村里的孩子们穿着小袄扎着红头绳在屋檐下笑闹着,还有些在院子里捏雪团,打雪仗,笑声如银铃般。    云夕站在门口,抬头望着天地一片银白,心里也是一片冷意,突然身后一暖,一件白色的大毛斗篷披在了身上,替她遮挡去了严寒,她转头,看见云钰越发俊美的脸,展颜一笑,“功课做得怎么样?”    “挺好的,娘您别担心,过两年一定给您考个状元回来,让你再风光一回。”云钰知道母亲心里苦,故意逗她笑。    傅同叔叔已经出事半年了,这半年来,母亲虽然与平常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说说笑笑,但他却看得出来,母亲的笑意再未达过眼底,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云夕欣慰点头,也给他拉了拉衣衫,“你是聪慧的孩子,娘向来是放心你的。”    “娘,外面冷,回屋,小心染上风寒。”云钰握住母亲冰冷的手道。    云夕看了看仍旧下个不停的雪叹息一声,“要过年了。”    “娘,我还是在家陪您!”云钰突然道。    年后,他就要去上京念书了,可是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村里,想接母亲一道去,母亲似乎也不愿意。    云夕笑了,理了理他的衣衫,“傻孩子,你长大了,总有一日要离开娘,不可能一辈子跟娘在一块,圣上器重你,让你去国子监念书,你应该好好把握机会,而不是被琐事牵绊,好男儿,志在四方。”    “可是……”云钰想说,可是我不放心您,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锣鼓声和大喊声。    “我军大胜,太子殿下班师回朝,天下安宁了!”    接着是村民们从家里出来的欢呼声,“赢了,我们又赢了!”    “娘,我们打胜了!”云钰也很激动,握着娘亲的手欢喜道。    云夕点点头,面上也露出笑意。    云钰拉着母亲,“娘,我们也出去和大家一块乐呵乐呵!”    “钰儿,娘不去了,娘回屋给你做几套衣衫,好让你过完年带去上京。”云夕抽回手,转身往屋里去。    云钰道:“娘,我去买几身就成了,哪用得着你辛苦来做,走,我们出去热闹热闹。”说着,她不顾母亲的反对,拉着母亲就出了门。    云夕无奈,只好跟着儿子走出院子,见村民们都出来了,不惧严寒在雪地里又蹦又跳,格外欢腾。    长达三年半的战事终于胜了,是该举国同庆,可是云夕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她垂着头想,如果这次打胜凯旋回来的是傅同,她估计会很高兴!    人群里突然发出惊呼声,云夕心中怪异,还未抬起头又听到身边的云钰惊呼了一声,云夕清楚的听到云钰喊的是“傅同叔叔”。    她猛的抬头看去,见拥挤在一起的村民突然让开了一条道,一个一身玄衣,着同色披风的男人缓缓走来,他身形挺拔高大,一身威严肃穆,剑眉星眸,英气十足,可他却眉眼含笑,嘴角勾起,踏雪而来,黑色的身影与洁白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那般瞩目。    她顿时惊呆了,傅同,是傅同,他、他没死?    来人正是傅同,他一步一步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向前,头发上,肩膀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寒风吹摆着他身后的披风,他却半丝也不觉得冷,只觉得全身都是火热的。    短短的一条路却如同走了一生那么长。    云夕看着走到她面前的男人,眼里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气,模糊了视线,她想看清这一切,想看清面前的人,她努力眨了下眼,泪水滑落,她的视线又变得清明,清晰印入眼帘的正是傅同,她笑了,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出,不受控制一般。    傅同在云夕一步远的距离停下了,他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女子,轻轻抬唇,声音透着苍桑,他道:“云夕,我回来了。”    转眼已过了这么多年,他无数次想象着与她相见的这一天,如今终于见到了。    “傅同。”云夕哽咽着喊他的名字,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打在雪地里,滚烫的泪化开了积雪,她面前的雪出现几个融化的雪洞。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傅同再也顾不得许多,向前一步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搂住,在她耳畔道:“我爱你。”    想到他信中所写,如果能活着回来,就当面说出这句话,云夕的泪流得更多,她哽咽着回道:“我也爱你。”    傅同搂住她的动作一僵,转而更大力的拥紧了她,似乎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一旁的云钰早已泪流满面,他鼓起掌来,惊呆的百姓们也回过神跟着鼓起掌,欢呼声再次响起。    后来,云夕得知了傅同得救的经过,他当时身中数箭掉落悬崖,幸亏落入湖中得救,但他伤得太重,几次都扛不过去,想到要回来见云夕,他咬牙挨了过来,好在卢安也一直没的放弃寻找他,他在涯底待了整整一个月才被救回去。    然后他与司空硕里应外合揪出了叛徒池蘅,打赢了战事,池蘅通敌叛国,已被太子司空硕当场斩杀,晋国战败,递上降书,这一战晟朝以少胜多,震慑了边境各国,将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有战事。    国泰民安,不久后,傅同和云夕成了亲,他们的婚事很低调,但却幸福得让所有人羡慕。    两年后,云钰金榜题名,中了头名状元,介时司空硕登基为新帝,云钰成为司空硕极为器重的国之栋梁,平步青云,节节高升,最后官至一品。    傅同和云夕成亲后就辞去一切官职陪着云夕在河田村居住,夫妻二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又是一年秋收季,云夕和傅同携手站在田间,看着田地里即将大丰收的庄稼,很有成就感。    村民们都围着庄稼看着,一片欢喜。    “娘,我们回来看您们了。”不远处,风度翩翩的云钰携着妻儿过来。    云夕和傅同对视一笑,幸福而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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