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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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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的茶水咕咚咕咚翻腾不息,似是在催促煮茶人。    绿琪低着头将茶壶从炉子上拎下来,仅仅这一个凑近的动作,险些被孟云娴用眼神钉死。    她有点委屈。    暗中给五殿下送信让他过来,完全是出于一个忠仆对主子的关心与担忧。    这小将来历不明,即便真的是小姐从前的同村好友,这过了多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有没有长歪?霍家兄弟尚且还是与小姐共患难,小姐对他们还有救命之恩的义兄妹,如今不照样是借着小姐做了踏脚石,成了太子的走狗吗!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敢让小姐再跟杂七杂八的人称兄道弟了!    为三人斟好茶,绿琪屏息退下。    周明隽伸手捏起茶水滚烫的杯子,从容一笑:“多年不见,武兄弟竟有此成就,实在令人钦佩不已,我以茶代酒,敬武兄弟一杯。”    孟云娴咽咽口水,微笑着柔声道:“不、不烫吗……”    周明隽回以一个温柔的眼神:“我再来晚一步,恐怕心都要凉透了,何惧这点水烫。”    孟云娴的表情十分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武子腾的脸和心都开始疼了,他纠结又复杂的看着孟云娴:“如此说来……孟小姐是荣安侯府的嫡长女,周兄弟是当今的五皇子?”    周明隽见他无意饮茶,好心的补充:“武兄弟说漏了一句,我与云娴早已经定亲,如今正在筹备婚事,只待完婚。”    孟云娴以手扶额,自诩见过大场面的她,竟然觉得此刻才是人生最难收场的尴尬局。    武子腾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当他重新开始迷茫于这一趟京城之行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时,周明隽立刻给了他答案——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都在京城相遇了,看来是上天安排,希望武兄弟能参加我与云娴的大婚,如此甚好。”    武子腾双手扶着桌沿,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是这样呢?    周明隽一笑:“武兄弟也在我们高兴。”    “五殿下——”孟云娴保持着微笑,眼神焦虑,自牙缝里蹦出一声哀求,只希望周明隽能适可而止。    周明隽显然已经刹不住脚:“以武兄弟如今的年纪,只怕未满而立就能独当一面,届时封侯拜相,恐怕往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何止是成亲宴,他日我与云娴孩儿的满月宴,百日宴,周岁宴,武兄弟可一样都别错过,不然就是不将我与云娴当做朋友看了。”    “五殿下……孟小姐……”武子腾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方才想起来还有一些军务在身,此刻恐怕不能陪二位饮茶了,后、后会有期……”说完,武子腾直接抱拳起身,再也不看孟云娴,扭头就走。    “哎哎,子腾哥哥,鸿胪寺的事……”孟云娴跟着起身想要挽留,最重要的事情她还没问啊!    “砰!”周明隽终于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咚响,颇为不满的盯着孟云娴。    “武兄弟有军务在身,这是大事,若想要小聚,往后多的是机会宴请,云娴,不要不懂事。”    绿琪笑脸相迎的将武子腾送离此地,直到武子腾的影子也看不见的时候,孟云娴挫败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对着周明隽一阵嚷嚷:“你干嘛把他赶走嘛!”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赶他走?分明是他自己主动要走的。”    孟云娴好气又好笑。    她找武子腾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叙旧吗!?此次的事情就是因为鸿胪寺那一闹而起的,义兄不肯见她,她自然要想法子弄清楚,说不定能想出什么逆转局势的法子。刚巧这回京受封的人里头就有武子腾,是打听这件事情的最好人选。    她的确没想到武子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是此刻硬着头皮将话题打开问清楚也就罢了,可偏偏周明隽把人吓唬跑了,她想再见武子腾,恐怕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真是气死人了!    周明隽无声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真的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你与武子腾单独见面不合适,我说过以后都不能见面的话吗?大不了我在帮你约回来就是。”    孟云娴忽然想起了武子腾刚才说过的话——    童养媳。    她的心忽然就紧张起来,慢慢的琢磨起一个问题:童养媳的事情,要不要问一问?    难道周哥哥那个时候就对她产生邪念了吗!?    当年认识子腾哥哥,她算是半个天真稚子,之所以说是半个,无非是因为她看懂了子腾哥哥的心意,生出拒绝之意,却一直没看懂自己的心意,或许正是因为她和周明隽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对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模糊的地步,这才叫这份男女之情这么晚才被察觉。    那周哥哥呢?    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是否也有什么心意?    想到这里,孟云娴心一横,沉声道:“子腾哥哥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哪里需要你这样防着,我看你才是该防着的人。我当年那么小,你竟然随随便便就当着外人说什么童养媳,我、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样简直是在毁我的清誉。”    周明隽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指尖轻轻叩响桌面:“孟云娴,你若是真的忘了,不如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可还记得,有一年你被郑氏丢在家里,结果被村里的孩子推进河里,爬起来浑身都湿了,连衣裳都不会换,卷着被子发起热来的那回事吗。”    孟云娴的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画面,忽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跳起来就去抓自己的鞋子往脚上套,匆忙的像是要逃走:“我、我不记得了!”    她穿的很不利索,毫不同意套上,还穿反了,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直冲冲的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上哪去?”    孟云娴走出几步,被叫住后,身板挺得笔直:“回府!”    周明隽幽幽道:“原来,你就这么想单独见子腾哥哥啊,看来我真是搅局了,无妨,不如我帮你再邀请一次如何?只以你的名义,让你们再单独见一次。”    孟云娴又气又急,眼看着她继续迈步离开这里——    “就写信。”调侃中带着冷意的调调,成功的定住了孟云娴的步伐。    写、写信?    信!?    周明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写信便不用当面来说,免了尴尬和局促,比较好发挥。或者你嫌我写不的好,不如你自己来,左右你最擅长躲起来写信给别人,什么骚话脏话都敢写。”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见面时,信里有多奔放,面上就多拘束,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写的。”    孟云娴此刻犹如被一把大锤子兜头砸下来,晕晕乎乎间,周明隽的话也被砸的支离破碎,只剩下几个关键字在耳旁回荡——    写信……脏话……骚话……奔放……拘束……    她觉得周身都开始发热,尤其是背后,像是针扎似的又热又痒,头都不敢回。    “周、周哥哥在说什么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她背对着周明隽,笑容很僵。    周明隽“哦”了一声:“看来你的确有写完就忘的习惯,我记得还有首诗,什么‘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难,回身就抱郎’……”    “啊啊啊啊啊——”孟云娴忽然大叫起来打断周明隽的污言秽语,捂着耳朵转过身。    她满脸通红,神色惊惶无措,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你你、你闭嘴!”    周明隽从容淡定的换了个坐姿:“我是念错了哪个字?”    “你还说!”她凶神恶煞的吼他,可是效果甚微。    听到声音的绿琪赶了回来,慌张的看着屋内的两人:“小姐,您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孟云娴根本不敢看周明隽,大喊一声:“回府!”然后拔腿就跑。    绿琪看看羞愤远去的孟云娴,又回头看一眼笑出声来的周明隽,完全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五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日那个武子腾,真的只是和小姐偶遇,您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小姐这几年的脾气是渐长,可她的性子还是那样,她只是想知道鸿胪寺的事情而已,您千万不要和她在这件事情上闹什么不愉快啊!”    周明隽因为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给宣泄出来了,心情十分不错,“绿琪,代我给你家小姐传个口信。”    ……    孟云娴几乎是逃命一样的离开了那酒楼回到侯府,谁都没打招呼就直冲自己的房间,倒水喝的时候,一杯水撒了半杯,剩下的半杯喝进嘴里还呛到了。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周哥哥不是没有看信吗!?    他怎么会知道她写给他的那封情信里面的艳诗?    “长姐?”阿茵知道孟云娴回来,背着手踢踢踏踏的走过来想与她说说话,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孟云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脸颊通红,看的阿茵吓了一跳。    “长姐,你怎么了?”阿茵走进屋里来,想到孟云娴应该是去见了霍家兄弟,遂心头一沉:“是不是霍家两兄弟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伤心了呀!?长姐,你千万别伤心,更不要觉得此事会影响侯府和五殿下,换了是我,我也会识人不清的!”    孟云娴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她一把握住阿茵的手:“阿茵,你、你可有什么青梅竹马吗?”‘“啊!?”孟云娴的话题跳的方向不明,孟云茵准备好的安慰顷刻间消失,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长姐,怎么忽然这个?这与霍家兄弟有什么关系吗?”    孟云娴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不是……我此刻并未因为霍家兄弟担心什么,就是……就是与五殿下婚事在即,所以难免会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笑着点头:“对,胡思乱想。”    阿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嗯!”孟云娴郑重的点头,“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长姐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呀?你既然要与五殿下成亲了,自然是大喜一桩,虽然五殿下如今遇到了点麻烦,但是反过来看,皇上也并未因此绝了对五殿下的宠爱,这成亲之后,你们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孟云娴干笑道:“是、是啊……会越来越好的。”    阿茵见她笑了,自己却愁了。    “长姐与五殿下的婚事,实在是令人羡慕,你们一个想嫁,一个想娶,不似我,差点没被吓死。”    孟云娴一愣:“吓死?这是什么说法?”    孟云茵这事儿估计没和别人说过,又在心里憋得难受,此番孟云娴一问,她就立刻打开了话茬:“这件事情我只与长姐你说,旁人你可千万不要说!”    好像还挺严重的!?    孟云娴收敛神色,严肃道:“你放心说就是!”    孟云茵舒了一口气,拉着孟云娴在一旁坐下:“说起来,我也有一个自小玩在一起的小哥哥,小的时候我与表哥们玩得好,所以也知道男子们喜好什么,如此一来,与这位小哥哥相处时也是十分自然,多年过去,各自长大有了男女大防,我也就收敛了。可不知道为何,近些日子他竟吃错药似的缠了上来,不似从前那般亲切自然,反而处处……处处……”    孟云娴拧眉,冷声道:“他占你便宜了!?”    “当然不可能!”孟云茵极力否定:“我怎是那样不知自爱的女子!我将他当做青梅竹马小哥哥,他却对我起了男女之心,还说是什么早已倾慕痴恋!天哪……我再回想起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所有的感觉都变了!简、简直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无法面对!别说是再与他亲昵,我即便是对他笑一下,都觉得自己出格的很!”    不知自爱。    阿茵的话犹如在孟云娴的心口捅了一刀。    她舔舔嘴唇:“那、那他可有给你写什么情信呀?若你真的只是将他当做兄弟看了,却发现他对你有邪念,真会这样恶心吗?男子总是奔放些,若是他给你写艳词艳诗,你……”    “他敢!”孟云茵瞬间涨红了脸:“太、太不要脸了!”    噗呲——    孟云娴的心头列了个口子,飙出血来。    孟云茵觉得孟云娴脸色不对头:“长姐,你怎么脸色发白啊?”    孟云娴陷入沉思,半晌道:“我的意思是说……若他对你有这样的表示,你都知道了,可转过头来你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呀?”    孟云茵当即道:“还能因为什么?我们虽然不成,但不至于因此决裂,不说穿,只是给彼此保持颜面罢了。不过长姐,你怎么老是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呀!?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孟云娴有心逃避一下这个问题,奈何老天好像完全没有让她逃避的意思,绿琪很快追在她后面赶了回来,转达了周明隽的话:“小姐,您怎么走那么快啊,五殿下话都没说完呢!”    孟云娴条件反射的拒绝:“没说完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绿琪完全不受影响,直接转达:“五殿下说,他在馥园包了一个园子,邀小姐去吃喝赏玩,就在今晚!”    “今、今晚?”    一旁的阿茵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小嘴张得老大,惊讶的看着孟云娴:“长姐,你们的感情很好嘛。”    孟云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几乎快要支持不住。    她略显虚弱的对绿琪道:“你可有替我婉拒!?”    结果绿琪和阿茵异口同声:“为何要婉拒?”    为这份默契,绿琪和阿茵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意思,同时一点头。    阿茵嗖的一下站起来:“长姐现在和五殿下是未婚夫妻又是久别重逢,即便有约相见,旁人知道了也说不得什么,长姐,不是我说你,你回来之后又是陪我和爹娘,又是忙着你义兄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和五殿下好好地单独相处过,正好娘给你做了好几间新衣裳,绿琪,赶紧拿出来,我们给长姐好好装扮一下!”    绿琪得令,转身去帮孟云娴选衣服首饰,于是乎,孟云娴在二人合力之下,打扮的明艳动人后被推进马车,绿琪亲自打马驾车,直奔馥园。    这一路上,孟云娴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扮,手抖就没停过。    怎么办怎么办!?    如今的局势,和想的完全不一样了。周哥哥为什么明明看了那封信又当做没看到?    果然还是因为假装不知道这份情谊,能给彼此少一些负担吗?    她之前已经信誓旦旦的说出了成婚的话来,如今想要反口怕是不能了,那他此刻邀约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呀?    在绿琪的视监下,孟云娴连一个退缩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推到了周明隽的面前。    房间内煮了锅子,飘香四溢,隐约还有酒香。这种美食的诱惑一下子就将原本紧张的气氛给掩盖了几分。    孟云娴进屋内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周明隽,然后她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你准备穿成这样华丽吃锅子吗?”    她下意识抬头,忽然愣了一下。    周明隽竟做成了从前的打扮。    分明是在雅致的馥园,他只穿了最简单的粗布棉衣,一如从前在云县的每一个冬天,她在母亲离开时跑去周哥哥家吃果子的情形一样。    那时候他便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站在面前垂涎三尺不断搓手的她说:“你准备让整个锅子都沾满你的口水吗?”    反应过来之后,孟云娴赶紧将最外面的广袖外披褪下,可是这一脱,周明隽看的愣了一下。    心机琪为她选了一身时下最得年轻女子喜欢的裙子款式。    因为冬日穿的厚实,许多女子不喜欢臃肿姿态,所以如今京城盛行内里夹棉绒压薄的束身长裙,掐腰束胸还格外保暖,外面搭配宽松厚实的广袖外袍,见外人时自是穿的端庄得体,入了屋内,又或者见夫君时,便宽了外袍,只剩一身婀娜身姿摇曳眼前,冬日里也不会显得臃肿。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干瘪的小姑娘。    如今这一身裙子明明捂得严实穿的端庄,可是那匀称的身材与突出的优点,竟胜过半遮半掩的俗媚,好看的让人不敢直视。    孟云娴手忙脚乱的在周明隽的对面坐下,爪起桌上的杯子就灌了一口,喝下去才发现这不是凉茶,是一大杯酒。    周明隽眼里闪过讶异,紧接着是质问与生气:“几时学会喝酒的?”    她放下酒杯,轻咳两声:“早、早几年学会的。”    “早几年?”周明隽笑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早几年是哪一年?是你学会写那种信之前先学会喝酒的,还是学会写那种信之后才学会的?”    孟云娴慌得下意识抬头,结果不偏不倚的迎上了周明隽似笑非笑,很不正经的眼神。    她的嘴张张合合,委屈的像个小哑巴。    周明隽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给她布菜斟果饮,似是等着她先开口。    孟云娴藏在桌子下的手死死捏拳,半晌,声若蚊蝇道:“你明明看了信,为什么当做自己没看到?”    周明隽涮菜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筷子。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信中敢写的,当面却不敢说呢?”    有时候,想明白一个问题其实只需要只言半语的提醒,当周明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脑子里劈过一道闪电,眼神中带着茫然抬起头来:“难不成……难不成你装作自己根本没有看过信,是故意逼我着急,逼我想方设法的把信里要说的话,当面跟你说?”    周明隽眼里渐渐盈满笑意,情生意动:“若我说是,你要怎么样?”    孟云娴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魂魄,茫然道:“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周明隽垂眸想了一下,复又笑起来:“因为唯有你告诉我,你心里喜欢我,是女子爱慕男子的那种喜欢,我才能立刻回应你我心中的答案。”    他凝视着她,认真的说:“孟云娴,我也心悦你,是像男子心悦女子一样的爱意;是想迎娶为妻疼爱照顾,相互扶持走完一生的那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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