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等瑞亚给周防尊剪完了头发, 草薙出云才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瑞亚点头：“他的话, 这样就可以了。”    于是草薙问了一个吠舞罗上下最关注的问题：“那么关于十束的事情……”    瑞亚道：“他现在是我的人，要等我做完要做的事情才行。”    草薙说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吗？如果你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的话, 随时都可以通知他, 我们也都会帮你的。”    比起让好不容易复活的十束多多良跟着瑞亚, 草薙更希望能够把人留在吠舞罗。    瑞亚道：“我想做的事情，你们能够帮得上忙的。”    她一脸期盼的看着草薙：“你喜欢我一点嘛。”    草薙道：“只有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瑞亚顿时很失望：“那你就帮不上我的忙。”    说完这个，她又对一旁手欠的戳周防尊板寸头的十束多多良问道：“你知道怎么让草薙和八田喜欢我吗？”    “诶？！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不管某个吠舞罗小个子突击队长的惊恐，十束多多良说道：“这个要慢慢想办法呢，感情的事情不好勉强的嘛，不过, 瑞亚喜欢草薙和八田吗？”    瑞亚想了想道：“说不上什么特别喜欢，但我不讨厌人类。”    她最喜欢的人类是斑呀。    然而吠舞罗集体给她一个木然的表情。    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倒是周防尊难得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真的是巨龙？”    瑞亚立马点头：“对，我是巨龙。”    周防尊看了看眼前活生生的十束多多良：“啊，我相信你了。”    草薙出云则在这番对话中产生了另一个疑问：“是巨龙的话, 为什么会想要我喜欢你呢，人类对于你来说是非常弱小的存在？”    至少从目前大家看过的各种影视作品或者游戏当中，巨龙都是强大又傲慢的存在。    瑞亚道：“但是人类很有趣呀，而且我并不是想要人类喜欢我，我只是希望你喜欢我, 我想要你的眼镜。”    想到尊被剪掉的头发，草薙顺手摘了自己的眼镜递给瑞亚：“这样？”    瑞亚高高兴兴的收下：“这是你送给我的, 不能反悔的哦。”    “放心, 不会反悔的, ”草薙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瑞亚摇头：“还需要你喜欢我才行。”    当然了，做了这么多次的任务，瑞亚也知道好感度这种事情急不得，当初和她交流无障碍的齐木都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好感度涨上去，草薙的话又不会心灵感应，和她交流本来就很成问题。    因此瑞亚说道：“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的话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忙的。”    草薙很诚恳的说：“谢谢你，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就凭瑞亚复活了十束多多良，吠舞罗上下就一定愿意帮她做任何事情。    即使瑞亚说她的复活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但眼镜和滑板什么的，谁会真的把这个当做和复活十束多多良同等的代价呢？    瑞亚对十束多多良说道：“既然是草薙这样说，那么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嗯，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呢。”    而且复活他的时候草薙和八田都涨了10点好感度，瑞亚觉得把十束多多良留下也挺好。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涨好感度了呢。    十束多多良问道：“你不需要我跟着你吗？”    瑞亚摇头：“不需要的，如果有事情的话，我可以用契约的力量直接召唤你。”    想到上个世界自来也说的话，瑞亚又补充：“虽然我不明白正在做不能给人看到的大人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有不想被召唤的时候也可以告诉我。”    她教了十束多多良几个技巧：“这样，不想被召唤的时候就这样做，我能够感知到的，就不会召唤你了，而且也可以通过契约反向召唤。”    十束多多良很认真的记下来。    等说完这些，瑞亚才决定离开。    嗯，如果来得及的话，她还得去一趟Scepter4，之前国常路大觉已经说过了，伏见猿比古是Scepter4的成员。    就在瑞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有个黄色头发胖乎乎的人类拎着八田的滑板交给她：“他说既然草薙哥都把眼镜给你了，那么他也应该把滑板给你，就算是为了十束哥。”    瑞亚抬头就看到八田红着脸缩在另一个吠舞罗成员的身后，随着黄头发人类的话连连点头：“你、你拿走。”    虽然好感度没有达到任务要求，但能够提前拿到任务道具也是一件好事，瑞亚高高兴兴的收下，对八田甜甜的笑：“谢谢你！”    然后看着脸色更红的八田有些无奈：“这个人类真的很害羞呢。”    “啰、啰嗦！”    八田涨红了脸争辩道：“这怎么是害羞呢，我只是、只是感谢你救了十束哥而已，感谢的事情，能算害羞么！”    色厉内荏的呵斥引得吠舞罗的成员都哄笑起来，就连周防尊的嘴角都带了几分笑意，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然而巨龙想要去Scepter4找伏见猿比古的计划在半路上就被打断了。    一群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一副社会精英样子的人拦住了她，然后一边说她有强大的灵力一边问她要不要去时之政府做审神者。    “工资好商量的哦！”    目前兜里没钱的巨龙听到这话才算是心动了。    虽说用她囤着的黄金宝石也能换钱，但既然这些东西已经进了巨龙的兜，那么能不花出去当然还是别花出去了。    于是瑞亚被这群人领着去了一个名为时之政府的地方。    瑞亚也顺带着大致了解了情况，据说是出现了一批名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人组建了溯行军，企图改变过去历史上发生过的重大事情来使得历史发展的方向改变，而时之政府就是为了阻止这些人，守护历史而成立的。    时之政府召集拥有灵力的人成为审神者，再由审神者唤醒刀剑中的付丧神来战斗。    瑞亚听到这里才算明白：“原来如此，好，我一定要做审神者！”    难怪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时空法则相当混乱，原因大概就是这个了？    但……巨龙不明白那些想要改变历史的人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可有一点是确定的，改变历史从来都是最不可触碰的一条底线。    改变历史的后果有很多种可能，最好的情况大概就是如溯行军所愿，历史只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即使并不确定这个发展对人来说是好是坏，哪怕是世界大战打到全人类毁灭，那也不能算是个坏结果，只能说并没有如人类所愿而已。    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多次改变历史，或者改变了过于重大的事件，造成了超过世界所能修正的范围的悖论，那么大概就不是人类毁灭又或者地球毁灭那么简单的小事了。    “崩坏的法则所造成的连锁反应，会让整个世界都被毁灭。”    如果以更加贴近人类理解的话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不止是人类这一个物种，也不止是地球这一个星球，而是整个宇宙的所有生命和存在，全部随着世界的崩坏而毁灭，连一粒尘埃都不会留下。    瑞亚当然很清楚世界坏掉的后果。    世界很坚固，但也没有那么坚固，在某些情况下，世界甚至很脆弱。    瑞亚的亲身经历过一次世界差点毁灭的情况，因此她太了解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了。    巨龙从诞生起就拥有本能让她无法坐视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我一定要成为审神者呢。”    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很坏，至少因为时之政府的阻止，所以溯行军一直没能成功。    比起高高在上的毁灭溯行军，这种时候，瑞亚觉得站在这个世界的生物的角度，帮助他们打败溯行军才是更好的选择。    毕竟归根到底，世界是属于他们的。    改变历史，哪怕仅仅是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也是在拿这个星球几十亿人的生命开玩笑。    因此完全出乎时之政府的预料，他们原本以为瑞亚这样拥有强大灵力的人可能会很难招揽，结果却是在他们解说完基本情况之后，眼前的黑发少女就迸发了强烈的责任心，坚定的要求担任审神者。    或许是托瑞亚那在时之政府看来强大到恐怖的灵力的福，她的入职手续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全部办好了，然后经过了为期半天的简单培训，工作人员给她领来一只狐狸外表的式神狐之助，表示瑞亚可以开始正式上任了。    “目前成为审神者之后有两种选择，”工作人员很尽职的解释道：“一种是接手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审神者退休，辞职，或者因为意外丧生等各种原因失去了审神者的本丸，这种本丸内通常已经拥有一定数量的刀剑，并且都会有不错的等级，而且前任审神者购买的一些东西，比如景趣，扩建的本丸土地等，都能够继承，而且也能够选择有自己喜欢的刀剑的本丸来继承，另一种就是选择一振初始刀，去往一个全新的本丸，自己锻造刀剑，新本丸需要从最初开始培育，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但比之继承他人的本丸，自己单独建立本丸，在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更加安全。”    毕竟即使付丧神们最初诞生的时候都是一样的，但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肯定会受到不同的影响，就如同孩子一般，会成长为不同的样子。    继承别人的本丸，谁知道那些付丧神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瑞亚却在稍加思考之后说道：“我选第一种。”    嗯，据说锻刀这种事特别看运气，结果出来之前都不知道自己会锻出什么刀。    而瑞亚走在时之政府里的这段时间，已经听到系统的支线任务提示音响起过很多次了。    所以，比起单纯的赌运气，巨龙觉得，还是直接选一个已经确定的比较好。    不然万一开个新本丸，但却锻不出任务目标该怎么办嘛？    工作人员闻言看看手里的资料：“目前适合的接手的本丸有三个，您需要本丸派出付丧神代表来与您见面确认后再做决定吗？”    瑞亚问道：“有加州清光，五虎退，乱藤四郎和烛台切光忠的是哪个？”    工作人员看了看说道：“如果是单独某一个的话，这三个本丸都有符合要求的刀剑男士，但如果是都有的话，就只剩下一个本丸了。”    瑞亚点头：“那就选这个。”    这是她刚才一路走过来触发的几个支线任务的目标。    虽说按照道理推测，如果这几个都算是任务目标的话，其他付丧神可能也能够触发其他任务，但对于巨龙来说，先把已经确定的任务完成才更重要。    可比起坚定的巨龙，倒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看起来更加迟疑：“这座本丸的话……因为长期没有审神者，所以十分荒凉破败了呢。”    瑞亚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道：“和其他因为审神者的合同到期而离职之类的原因而没有审神者的本丸不同，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因为出现了严重的违规行为才会被时之政府惩办的。”    “我们发现的时候就是付丧神刺伤了审神者，导致审神者重伤，虽说调查之后我们确定了起因是审神者长期虐待刀剑男士才会导致这种事情发生，惩办了审神者之后也对这个本丸进行了必要的善后工作，但对于一个出现过付丧神伤害审神者事件的本丸来说，无论理由是什么，他们都不会成为新任审神者看好的选项。”    本来愿意接手有‘前任’的本丸就已经需要冒着一定的风险了，如果本丸内还曾经出现过伤害审神者的事件的话，风险相对也就会更高了。    已经伤害过一次审神者的刀剑，会不会因为对新审神者有所不满就再次选择拔刀？他们曾遭受过屈辱的对待，这对于他们的性格是否有影响？更甚至于……即使时之政府表示他们已经做好了善后处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遗留的问题没解决？    前一任审神者是因为运气不错，加上被发现的及时，所以才只是重伤而已，要是运气不好，这不就死掉了？    在有更多的，风气更好，刀剑们更可爱的本丸可以选择时候，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本丸，自然就会被审神者们抛弃了。    “目前这座本丸的灵力供给是由时之政府按照最低标准提供的，只能维持刀剑男士生存的基本需要，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不短的时间，因此本丸内破败荒凉是必定的。”    工作人员忍不住劝说道：“虽然我也对他们很同情，但以你的灵力水平，选择更好的，拥有更多稀有刀剑的本丸也是完全可以的，而且，其他审神者不愿意选择这座本丸，他们的担忧也不算毫无根据。”    瑞亚点头：“我明白的，不过选这个就可以了。”    对于巨龙来说，她并不在意这座本丸是不是危险，比较起来，如果真的包藏祸心的话，危险的恐怕是那些付丧神？    见瑞亚坚持，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那么我明白了，既然您已经选定了本丸，接下来就是狐之助的工作了。”    将选定的本丸刀帐交给瑞亚之后，工作人员就告辞了。    一旁的狐狸式神语气欢快的说：“审神者大人，我是狐之助，以后都会由我负责引导您哦，那么进入本丸的第一步，就从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开始！”    “不需要代号，直接叫我瑞亚就可以啦。”    “诶？可是……”    “没关系的，”瑞亚说道：“我之前有听到，取代号是为了防止名字透露后成为施术的媒介，从这方面来说，如果真的有人敢对我的名字施术，那担心他的安全比担心我更有必要呢。”    瑞亚这个名字本就不是全名，就算有人能够得知她的全名，对于名字就是大圣章的巨龙来说，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这一天，瑞亚跟着狐之助来到了自己的新本丸。    在审神者到来之前，本丸的所有刀剑就已经全部换好出阵服前往庭院的时空转换器旁边等待了。    在传送的光芒消失之后，巨龙有些惊讶的发现……    “这个本丸也不算太破旧的样子呀。”    虽然土地干枯，天空阴沉，池水枯竭，原本栽植花木的地方早就被改种了农作物，但巨龙没有在庭院里看到杂草，也没在屋檐下看到蛛网，这里的一切，贫瘠却整洁。    不过付丧神们倒是真的有点破旧。    狐之助说道：“各位，我是新分配来这座本丸的狐之助，这位瑞亚大人则是你们的新审神者，以后大家一起好好相处。”    狐狸式神欢快的语气并没有引起什么热情的回应，瑞亚打量着眼前的付丧神们。    “原来，不是本体呀。”    在进入本丸之前瑞亚拿到了本丸的刀帐，此时通过刀帐以及她面前的付丧神，巨龙很确定，这些被审神者们所唤醒的付丧神都只是其本体的一部分衍生而已。    不过也对，与一个付丧神签订契约，然后差遣他们为自己做事，和消耗灵力从刀剑中唤醒付丧神，并赋予他们在此世存在的**，这是两件完全不同难度的事情。    时之政府的审神者们却可以凭借人类之身，唤醒大量的付丧神，现在看来不仅仅是依靠本身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时之政府在最开始就已经构建好了一个体系庞大的基础。    刀剑们的本源应该是被时之政府所持有，而由时之政府提供给审神者的本丸，本身的建设也相当精密，在本丸内，通过预设好的程序，审神者在唤醒付丧神的时候，其中以需要牵扯到高深术法积累与精密的操作的部分，都由本丸的程序完成，审神者要做的，仅仅是提供从本源中召唤出一部分力量，并维持其稳定以及日常消耗的部分灵力。    这样的话，人类可以做到这件事情也就不算难了。    巨龙的眼睛本就可以看透一切真实，因此关于本丸的一切精密构造都展现在她眼前。    “所以我才说，人类真的是很有趣的生命。”    既弱小又强大，总是能够创造出让巨龙惊讶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狐之助热情洋溢的话只换来审神者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就算是式神也会觉得有些尴尬：“审神者大人，你在说什么呀？”    瑞亚道：“没什么。”    她看向眼前一群虽然衣着多少有些破旧，但还是努力抬头挺胸站的笔直的付丧神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审神者了，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就正式签订契约。”    在获取刀帐的同时就可以完成一部分契约，但如果是正式的契约，还需要与付丧神当面确定。    ……据说这是在发现有审神者私下转卖付丧神之后时之政府增加的规定。    签订契约的过程非常顺利，虽然付丧神们有些迟疑，但也都没有拒绝。    等签完契约，其中一个褐发的青年主动跟上瑞亚：“我是压切长谷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我，不过如您所见，因为长期没有审神者的灵力供给，所以这座本丸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但接下来我们会努力把本丸恢复成漂亮的样子的。”    时之政府的基础灵力供给只能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灵力断绝而崩坏而已，至于说其他就完全不能指望了。    在失去审神者的这段时间里，本丸的刀剑们只能靠着偶尔从政府那里接取的一些讨伐任务换取必要的资源，但他们没有审神者，轻伤还可以通过消耗资源的方式恢复，如果是严重的需要消耗大量灵力的伤势，那就没有办法了。    这座本丸最初有近三十振刀剑，之后被时之政府处理了一部分，但也有二十振左右，可现在却只剩下十二振，其中多数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消耗掉了。    其实本丸的大家也没想过他们还会有审神者了，毕竟听说近年时之政府在与溯行军的战斗中占据了不小的优势，就连审神者的最低入职年龄都从前几年的九岁，在去年的时候提高到了十二岁，他们上次去执行讨伐任务的时候还从别家的刀剑那里听说，今年年底，最迟也就是明年，时之政府有意向把最低年龄提升至十五岁。    这毕竟是一场战争，上战场的年龄当然是越大越好。    连小孩子都要上战场未免太惨了一点。    因此在时之政府取得优势之后，审神者的入职年龄就被一再提高。    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当然都是一件好事，可对于这个本丸来说并非如此。    如果战争的压力减小的话，他们这样的本丸就更加可有可无了，至少有些和他们情况相似的本丸早就已经放弃坚持选择刀解了。    压切长谷部本以为大家会坚持到凑不齐一队出阵的人数，连换取基本资源都做不到，最后只能选择刀解，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们居然有了一个新的审神者。    新的审神者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嗯，一般来说小孩子会因为同情或是冲动之类的情绪选择他们这样的本丸，不过这种事情自从审神者的入职年龄提高之后就很少发现了。    哪怕是十二岁，也是知道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的年纪了。    因此压切长谷部不明白新审神者为什么选择他们。    虽然大家都很希望可以有新的审神者，他们都会努力效忠的，但……但现在情况也太好了一点？    简直好到不真实！    因此即使很想说上一大段话来表忠心，可这种不确定的情绪还是让压切长谷部显得有些迟疑，好在并不是只有他这样，本丸的其他刀也是一脸仿佛做梦的表情。    在压切长谷部和狐之助的陪伴下，瑞亚简单逛了一下本丸。    总结起来就是穷。    虽然刀剑们努力打理，但失去了灵力供给的本丸还是日渐枯竭，要不是他们时不时去接一些委托换取资源，这座本丸恐怕早就无法运行了。    巨龙想了想就问：“修葺本丸应该只需要我提供灵力就可以了？应该不需要花钱？”    压切长谷部连忙道：“不需要的，只要您提供灵力，本丸的环境就会再次变好起来，气候水土都会改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眼见审神者似乎是怕花钱，他非常肯定的说：“本丸的大家都很勤劳能干，请您放心！”    他们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的审神者，可不能给审神者留下坏印象。    瑞亚倒是不在意什么勤劳能干之类的形容词。    巨龙觉得再也不会有比她以前的那些神侍们更加勤劳能干的存在了。    他们可会照顾龙了！    瑞亚道：“如果只是灵力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    一旁的狐之助连忙开口：“那个，因为这座本丸很久没有灵力注入了，因此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一次输入太多灵力，身体会承受不住的，请循序渐进，慢慢来，一般至少要花费十多天的呃……”    阴云退去，碧蓝的天空与金色的阳光重新出现，水源处冒出汩汩清泉，发黄干裂的土地迅速变得湿润肥沃，就连本丸那棵黑漆漆光秃秃的树都在瞬息之间开出了满树的樱花。    仅仅是一瞬间，这座枯竭的本丸就变得和其他本丸没什么不同了。    “这是……”狐之助的脸上满满都是激动：“这是何等纯粹强大的灵力啊。”    倒是压切长谷部十分关切的对瑞亚询问：“您还好吗？一次消耗了这么多的灵力，需要休息一下吗？”    瑞亚想了想摇头：“没有，消耗并不多。”    能够负担得起世界运行的消耗的巨龙，维持一个本丸当然不会觉得累。    在恢复生机之后，本丸的环境确实很好，倒是压切长谷部看着原本该开满花木的地方被他们种上的，长势并不怎么好的作物有些尴尬：“我们会把这里换回花草的，到时候就和其他本丸一样漂亮了。”    这座本丸里有池塘小桥，还有农田马棚，甚至还带有一个面积不算小的温泉。    原本温泉早就干枯了，但此时压切长谷部再次看到了满池的冒着热气的温泉水。    在参观完本丸之后再次回到大家聚集的大厅，瑞亚就发现这里完全大变样了，周围的一切都被打扫的闪闪发光，另外还增加了不少东西，看着像是家具之类的，总算让这里没那么空荡荡了。    巨龙眨巴两下眼睛：“你们去买家具了？”    “啊，这个……”和审神者的目光对上，脚边跟着几只小老虎的五虎退有些害羞：“这些是大家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毕竟以后您要经常用到这里，太空荡了也不好呢，您不喜欢吗？”    瑞亚摇头：“也说不上不喜欢，啊对了，你是五虎退？”    “是、是的，我是五虎退。”    紧张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小短刀问道：“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我会努力的。”    瑞亚伸出手：“老虎给我。”    五虎退抱起一只小老虎小心翼翼的放进审神者怀里：“要，要听话哦，不可以给主公添麻烦。”    小老虎很乖的舔舔他的手指。    瑞亚抱着软乎乎毛绒绒的小老虎，想着自己的任务要求，陷入了沉思。    想要小老虎身上的缎带，这个倒是可以想办法和五虎退说，但是想要毛毛什么的……    老虎能剃个板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