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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六天魔王刻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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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过分啊, 礼弦, 我明明是为了完成你的愿望, 可是你却杀了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礼弦一行本是打算去织田信长那边,看看宗三左文字他们的情况如何,半路上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银白的长发尽数散在背后, 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淡淡的光芒,那双赤红色的眸子还是那样平静无波,即便在说出这样的话语时, 也看不见任何的感情。    眼睛以下的部位被白色的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窥不见他的容貌。    “你这次出场的造型倒是十分别致。”在这样说不得凉快的季节里,他这样将自己的脸蒙住,也不怕憋坏了。    “没办法, 这样的话, 就不会轻易被揭开了?”说到这句的时候,青年眼角弯弯,好似在微笑着,而后他朝着礼弦走过来。明明只有独自一人,明明没有任何的时间溯行军护卫着,但是他像是笃定礼弦不会伤害他一样, 走到礼弦的身前, 凑了上去,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主公, 小心!”    山姥切国广想要阻止青年过于放肆的动作,却被青年抬手按在脸上推远。    “主……主……主公,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啊,好疼,指甲,指甲戳到眼睛里了。”在青年的桎梏中,山姥切国广挣扎了几番,显得有些慌乱。    “你在看什么?”    无视了山姥切国广的求救,礼弦开口问道,他和青年贴得很近,即便对方脸上绑上了一层绷带,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在呼吸时喷洒出来的气息。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要杀了他,他一定避无可避。    可是礼弦却没有动手,他有太多的疑问了,就算是杀了这个人也没有用。礼弦不确定在历史修正主义者那边,是不是也和时之政府一样,时间溯行军的首领有无数个,眼前的这位也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    当然还有一点,礼弦最不愿意承认的一点。    之前见面他就发现了,现在他更是确定了这点。    这个青年和他很像……不,已经不是相像的程度了,就这样看着他,宛若在照镜子一样,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青年被绷带遮住的脸是什么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和他如此相像的人吗?而且对方还是时间溯行军的首领。    青年这样看着他,估计也是为这差不多相同的相貌而感到疑惑,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礼弦还是想要听一听青年的回答。    “在看,你果然长得不错,呀~我都快要动心了。”    “……”    明明是差不多的相貌,这个人在说什么啊!自夸吗?    “果然……还是黑色的眸子比较好看呢……红色的……眼睛,令人感到恶心。”    似小声地感叹了一句,青年就退开了几步,抛去刚刚的轻浮,他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食指指腹搭在鼻梁上,“那孩子在死后,尸身被安田作之助凌辱,并被砍去了头颅,为什么不救下他?”    “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曾经想要杀了我的人?更何况这是历史,绝对不能被改变,森兰丸必须死在那里。”礼弦反问道,他藏在衣袖中的手却在握紧。对,森兰丸确实是想要杀了他,但是在织田信长下达命令之前,那孩子最先也是想要救下他的……    “哼……你就是一直这样,为了保护什么所谓的历史,便将所有的邪恶都推到别人身上,你要继续保持着你那副高洁正义的虚伪模样吗?礼弦,你保护着历史,可你早就被历史抛弃了,它不断地在伤害着你,伤害着你所珍视之物……你难道察觉不到吗?”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可恶!”    礼弦失去了之前的淡雅风范,一口气说完数个闭嘴,句尾居然还爆出了一句粗口,山姥切国广连忙伸手扶住喘息不止的礼弦,“主公……”    “你说的或许没错,我也是想要改变历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礼弦捂住自己的额头,也许他不跟随刀剑男士一起出阵比较好,过多的记忆扰乱了他的心绪,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不能改变历史?为什么那些悲剧要在他面前重演一遍?    不,他不应该这样想。    他是审神者,如果历史发生改变了,那么未来也就会被改变。真的那样的话,他或许不会出生,不会活下来,不会和那些刀剑男士相遇。    “但是……”    礼弦放下手,神色认真地看着青年,“我的行为如何,轮不到你来评价。你又知道我什么?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艰难你明白吗?我真正珍视的东西,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的哦,你的全部,我都知道。”    比起礼弦的歇斯底里,青年反倒是平静了很多,他看着礼弦的目光中带有怜悯。    “礼弦,你已经丧失理智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为守一个约定残存的亡灵而已。你真的以为你付出的爱可以换来同等的爱吗?你已经忘记了你背后的伤吗?你……要重蹈覆辙吗?”    一句句的问话击溃了礼弦的内心,他猛地看向青年,他怎么会知道他背后的伤?知道他的过去?冷静……要冷静,背后的伤痕,不仅是刀剑男士知道,佐佐木小次郎和幽竹先生可能也知道。之前就看见佐佐木小次郎和这个人在一起,大概是佐佐木小次郎告诉他的。    至于其他的,或许只是他凑巧猜到了,以此来试探自己。    “既然你认为我是亡灵,那么我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执迷不悟。”    青年低叹了一口气,他的身影在礼弦面前逐渐消失,只剩下最后说的一句话传入了礼弦的耳中,“三日月宗近……那振刀剑,我一定会让他在最痛苦的时候被折断的。”    “……这是他应有的惩罚,也是我……华丽的报复。”    “大将,对这个人的话不要在意,他好像无意战斗,刻意过来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您心神不宁的。”    药研藤四郎警觉地看着青年消失的地方,这事涉及大将在担任审神者之前的生活,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对于大将的过去,他了解得的不是很多,就连主公背后的伤,也是之前一起泡温泉时才看见的。    主公说是小时候留下的伤,向他挥刀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这下刀剑男士们才能压抑住怒气,毕竟他们也无法去寻找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为大将报仇。    药研藤四郎本想要研制出可以淡化伤疤的药物恢复大将后背受到损伤的肌肤,但是大将却说不需要。    不过人类世界确实也有着这种说法,什么伤疤是男儿的勋章,所以要保留在身上,还有什么没有伤疤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之类的话语。    药研藤四郎非常不能理解这些话语,没有伤痕不是会更好吗?因为伤痕不是受到伤害的证明吗?明明谁也不想受到伤害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药研藤四郎不自觉抚上自己戴有黑色手套的手。    人类真是奇怪呢,如果是他的话,他就很不喜欢伤痕。    尽管不喜欢,可既然大将说不需要的话,他也就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    “是啊,糟糕……为什么总是冷静不下来?三日月宗近……不好!他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三日月有危险!”    说什么报复,一定要让三日月折断,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吗?    “唔!”    礼弦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胸膛,心脏处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冷汗不停地从额间溢出,他与三日月宗近的联系……被切断了!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碎刀?    不是……这不是碎刀的感觉……虽然很微弱,但是礼弦还是能够感应到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不动行光重伤……    压切长谷部重伤……    宗三左文字……也轻伤了……    “山姥切,药研……现在!立即回归    第三部队!”    刀剑男士一个个都身负重伤,阻止织田信长自尽的时间溯行军有那么强大吗?这与他感应到的极为不符,难道是遇见检非违使了?也不会,如果检非违使出现的话,最先察觉到的人应该就是他自己。    究竟是怎么了?    礼弦带着这些疑惑和山姥切国广、药研藤四郎急速来到了其他刀剑男士的身边,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感到心惊!    因为导致不动行光、压切长谷部他们重伤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三日月宗近。    漆黑的战服,雪白的发丝,原本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摆出来的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冰冷微笑。他手上拿着的刀刃还在滴着血,那是属于他同伴的血,属于刀剑男士的血!    三日月宗近拿着刀,步步紧逼已经受伤的压切长谷部他们,如果不是尚有战斗能力的宗三左文字还在以一己之力对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这是怎么回事?三日月他……”    山姥切国广的声音都在颤抖着,那是三日月?可他为什么会……    “药研!先去看看其他刀剑男士的情况,他们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伤害了,绝对要保护好他们,我可以信任你吗?”    “是!大将!交给我。”    尽管药研藤四郎也很震惊,但是大将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受伤的刀剑男士们,他在这里慌乱是没有用的。    “宗三。”    “哈啊……哈啊……主公,终于等到您了,我还以为连最后都无法见到您了呢……”    宗三左文字抬起些力气,对着礼弦笑了笑。实际上,他现在就连手中的刀剑都有些握不住了,之前和时间溯行军战斗就让他们精疲力尽,没想到现在还要和朝夕相处的同伴战斗。    始终无法干脆地斩杀下去呢。    “没事的宗三,你先退下。”    礼弦将宗三左文字挡在了自己身后,山姥切国广立即搀扶着宗三左文字,并开口询问道:“宗三,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人……是三日月吗?”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那个满身染血,笑容可怕的人居然是三日月宗近,那个家伙不是只会乐呵呵地端杯茶喝吗?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在我们与之前计划的一样,和时间溯行军战斗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一振短刀偷袭了三日月。不,应该不是那样说,那振短刀直接刺入了三日月的身体,从那之后,三日月就不对劲了,他吸收了其他还存活着的时间溯行军,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好奇怪,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他们迄今与时间溯行军战斗了无数次,可这样的情况却是前所未有的,山姥切国广免不得开始担忧起来。    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三日月……他还回得来吗?    “三日月宗近!看着我!”    礼弦朝着三日月宗近伸出一只手,“还记得我吗?”    “你……是你……”看见礼弦之后,三日月宗近变得有些迟疑,他痛苦得摇晃了下脑袋,再次看向礼弦,只不过这次,三日月宗近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    “杀了你……杀了你,保护历史……杀了你!……不,主公……呃啊……不可以……主公,快逃……”三日月宗近现在的动作十分怪异,他一只手持刀正对着礼弦,另外一只手则是紧握着自己持刀的手腕,阻止自己对礼弦挥刀。    “呵,看来你还记得我,太好了。”    在如此境地下,这是唯一可喜的地方了,礼弦继续朝着正在挣扎的三日月宗近走去。他作为审神者,具有让暴走的刀剑男士冷静下来的力量,以前便对髭切使用过,希望这次也可以管用。    “啊啊啊……!”    三日月宗近挣扎之后,就连双目都变得赤红,他朝着礼弦冲过来,就在要靠近礼弦的时候,礼弦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三日月宗近的眉心处,指间发出光芒将三日月宗近包裹其中。    “晚安,好好休息,三日月宗近。”    在这样温暖柔和的光芒中,三日月宗近缓缓闭上了眼眸,持剑的手也垂了下去,礼弦正打算上前接住已经睡着了的三日月宗近时,三日月宗近却突然睁开了双眸,手中的刀剑朝着礼弦挥过去。    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如同红色的小花在绽放着。    山姥切国广放开怀中的礼弦,按住自己受伤的肩膀,然后面向三日月宗近,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夜风吹落了山姥切国广的帽檐,金色的发丝肆意飞扬着。    “你居然敢对主公挥刀!绝不原谅!”    说罢,山姥切国广就和三日月宗近厮打到了一起,药研藤四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他对刀剑男士对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就连忙来到礼弦的身边,看着好像已经失了神的礼弦,关切地问道:“大将,没事?受伤了吗?三日月这好像不是简单的暴走,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先回去本丸!”    就在刚刚,三日月宗近朝着礼弦挥刀的瞬间,他又想起了那该死的过去,只是礼弦从未想过,他居然还会再经历一次这种畏惧。    对,不是他即将被斩杀的畏惧,而是三日月宗近作为刀剑男士,如果他斩杀了作为人类的自己,三日月宗近会消失的。    就像是他一样。    所以礼弦才失神了一会,是药研藤四郎的话语及时将礼弦从回忆中唤醒,当礼弦意识到药研藤四郎说的是什么后,他愤怒地喊道:“你要我抛下你们独自回去吗药研!”    “没事的大将,我们一定会回去的,会在阻止三日月宗近之后平安回去本丸的。”    药研藤四郎展颜一笑,他瘦小的身影将礼弦挡在身后,少年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大将,你要知道,我们付丧神,无论折断多少次,只要您呼唤,我们就一定会出现,但是您就只有一个。人类的生命,死去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即便在很久以后,我们会来到您在的时代,维护着有您的历史,但还是不能救下你……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对,主公,请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待我们的归来。”    不仅仅是身前,就连身后也响起来压切长谷部的声音,礼弦回头看去,压切长谷部他们用刀身支撑着自己,勉强站立起来,然后对着三日月宗近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    礼弦沉默了半晌,忽然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双手合在一起,摆出术式,已经残破不堪的本能寺内飘起了樱花瓣,压切长谷部他们的身体发出金色的光芒,这是被强行召回本丸的征兆。    “大将,你做什么!”    “主公!”    ……    “想要命令你们的主公我,还早了一百年呢!”    语音落下,压切长谷部他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体已经变成了一阵光束,消失在了眼前。差不多透支了全部灵力的礼弦无力地单膝跪地,总算是将他们送回了本丸,那么只要经过修复,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还剩下你一个啊。”    礼弦抬眸看向三日月宗近,苦笑了一声,果然,被切断了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之间的联系后,他连将三日月宗近送回本丸都做不到。    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看着三日月宗近朝自己走过来,礼弦快速站立起来,朝着三日月宗近冲了过去,用手挡开三日月宗近手中的刀剑。礼弦另外一只手托住三日月宗近的后脑勺,将他压近自己,然后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吻在三日月宗近的唇上。    血液顺着三日月宗近的唇角流淌下来,尝到了礼弦的血液,三日月宗近的双眸恢复了清明,而后发丝开始转为墨蓝色,一阵黑气晕开,就连他身上穿着的战服也变成了之前那样。    漫天的樱花雨落在礼弦和三日月宗近的头顶,发梢,双肩,带着清新淡雅的气息。    很久之后,三日月宗近离开了礼弦的唇,只来得及唤出一声“主公”便沉沉睡去,被礼弦抱在了怀中,就势坐在了地上。    “这下是真正的晚安了,三日月。”    既然联系被切断,那就建立新的好了,审神者的鲜血,有唤醒契约的作用。幸好,三日月回来了,是他所拥有的那个三日月。    礼弦用最后的灵力将三日月宗近送回了本丸,然而他自己却倒在了地面上,看着远处的火焰如毒蛇一般向他接近。    他会死在这里吗?应该不会的,因为他不是战国时期的人,但是他也回不去了,只会轮回在战国的时代中,一次次承受这火焰焚身之痛。    也罢,至少,他们安全了。    “礼弦,醒一醒……礼弦!汝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有些耳熟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礼弦皱了皱眉,然后睁开了眼,这时进入他眼眸的是织田信长放大的俊脸。    “汝终于醒过来了,是吾将汝从大火中救出来的,快感谢吾!”    “织田……信长?”礼弦有些恍然隔世,他起身看了看四周,是一片荒芜的野外,稍一思索,这已经是本能寺之变发生之后的时代了。    “你果然没死。”    历史上,织田信长于本能寺自尽,但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尸首,有人猜测是敬仰织田信长的和尚偷偷将他埋葬了,也有人猜测是织田信长逃走了,这也是织田信长的传奇之一。    此刻看着织田信长活生生地站立在自己的眼前,礼弦确定了是后者,他利用对他忠心不二的森兰丸为他拖延出时间而逃走了。    “为什么你要那么对待兰丸!”    礼弦掐上了织田信长的颈脖,他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舍弃了部下,这是什么第六天魔王,只是一个卑鄙小人。    “吾刚救了汝,汝便要杀吾么?”织田信长平静地问道,然后他挥开礼弦的手,“兰丸好似很喜欢汝,所以吾才救下了汝,好好珍惜汝这条生命,这样兰丸才能开心点。”    既然礼弦已经醒了,织田信长也就无意多在这里逗留,万一被追兵发现,就再也没有那个少年能保护他逃走了。    “兰丸……”    礼弦刚刚说出口两个字就被织田信长打断,“在那里死去是兰丸最好的结局。”    没错,像是兰丸那样美貌的少年,即便侥幸在本能寺中活了下来,没有作为天下霸主的他庇佑,会遭遇什么,织田信长都不敢去想。    他一直将森兰丸视为自己的弟弟,所以他希望,森兰丸在最后,也能有尊严,干净地死去。    “再见了,礼弦,不,也许再也不会见了。”    织田信长朝着身后挥了挥手,身影伴随着太阳的余晖一同消失在地平线上,礼弦抿了抿唇,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他的灵力用竭,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本丸啊。    “礼~弦~大~人~,您到底还要在下来到异世接您多少次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想,我写过晴明,小次郎,土方,总司,谦信,景胜景虎,信长……嗯,作为第一个光荣领便当的森兰丸同学~获得番外一篇,下一章写,所以说,你们快把眼泪擦一擦哈(乖巧递纸巾,千万不要觉得虐弃文哦,都是我亲生的崽,亲生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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