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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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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玉殊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她这么明显的反应, 一看就是有问题, 谭靖远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到底把盒子拿到哪儿去了。”    “我……”    谭玉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她偷偷把盒子偷去给林雪松的,她不希望哥哥的一翻心血就这样被埋在暗无天日的阴影里。    但是这件事情她做的不对, 因为哥哥私心里不想带给雪松哥哥希望, 想让两人相忘于江湖。    可是她舍不得啊, 她的大哥,全天下最好的大哥,以后就要过这种求之不得的痛苦, 日日折磨自己。    “扔了?”    谭靖远见谭玉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中一沉, 眉心紧锁, 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地问道。    谭玉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去扔, 就是送给了它原本的主人而已……    “送人了?”    谭靖远看谭玉殊那张苍白的脸色,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 步步追问道。    谭玉殊迟疑了一下, 点了点头, 反正大哥迟早也是会知道,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    谭靖远挑了挑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两只交错紧握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谭玉殊不可能会把盒子送给别人,别人不清楚那盒子的重要性,她还能不清楚,所以那盒子现在在谁手上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送的。”    谭靖远有些紧张,明明有些转凉了,可他还觉得浑身升起一股燥热,手心都捏出了汗水,背后也有冷汗冒出。    幸好屋内昏黄的烛火照不清人的脸色,不然现在满屋子的妹妹们都能看到他通红的脸颊。    “雪松哥哥走的时候,我去县城外送的。”    谭玉殊见哥哥很镇定,还算是放下心来,她怕就怕哥哥会像那天晚上那样失控。    自她懂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的脆弱过,从小再艰难的时候,都是哥哥跟她们说,就算生活是苦的也要笑着撑过去,这样面对别人的时候不会低人一等。    可如今哥哥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面对雪松哥哥他终究还是觉得差人一等,没有办法再扬起那张伪装的笑颜。    如果可以她宁愿哥哥幸福。    “你……哎……”    当谭靖远还不知道结果的时候,他还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但是知道结果后,他又想呵斥自家妹妹两句。    他们之间不该有太多的羁绊的,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可是看着妹妹那张稚嫩的小脸,他又说不出太重的话来,还是个小女孩儿,她的初心也是为了自己。    他又能去责怪什么呢,怨世道不公?怨苍天无眼?都掩饰不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如果他有江景元那般的点石成金,那般的算计,天下的金银何愁,可惜他只是个懦弱无能的穷秀才,连科举的门路都摸不到,又能给人家带去什么呢。    谭玉殊见谭靖远只是摇头叹气,也不责怪她,也不骂她,心如刀绞,此刻她希望她的大哥能够骂她,哪怕是打她,她也认了。    谭靖远又如何不知自家妹妹的心情,想到自己曾经那么伤害过对方,对方现如今怕已跟自己恩断义绝,妹妹给的东西对方也不会在意。    “算了,骂你又能如何,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预支给我二两银子,我明儿再去买一个箱子就行。”    谭靖远这般说着,微微哽咽了一下,心痛得无以复加,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十两。”谭玉殊二话不说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谭靖远,“哥哥还是买个好点的箱子。”    “嗯。”    谭靖远的手有些颤抖,硬朗的面部上都呈现几丝裂痕,指尖发白,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银子,久久沉默无言。    林雪松连着五天五夜没睡,将谭靖远给他写的书,一字不差的看完。    可不知为何,每每看到主角成双成对时,他竟然高兴不起来,反而自己哭得不行,以前的那种欢喜感再也没有了。    “吃饭了。”    林母每天踏进自己儿子屋子无数次,放在房中的饭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但就是没有见少。    整整五天林雪松都有些食不下咽,再美味的佳肴放在他面前都令他反胃,什么也吃不下,什么也不想吃。    只想快一点再快点把这些书给看完。    可是他越看就越想把书中的文字给揉进脑袋里,速度就快不起来。    直到最后一页看完,林雪松才长舒一口气,听见阿娘的话,他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阿娘,我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吃一点,不能把身体拖垮,”林母皱着眉头,看着儿子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心疼得无以复加。    林父一拍桌子气得不行,“为了一个男子把自己整成这样何必呢,他是生你了,还是养你了。”    “爹,我就是心里难受吃不下,你就让我安静两日,两日后我一准听你的话出嫁。”    林雪松的心抽抽地疼,婚约已定,他再想退货屹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私心里也觉得自己配不上谭靖远,人家除了人穷了点,好在志气不穷,努力积极地向上生活。    “你想通了就好。”    林父见林雪松答应得如此爽快,本来话到嘴边的责骂就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呐呐搪塞两句。    林母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呕气的父子两,明明是最亲的人,如今为了一桩婚约,父子两弄得跟陌生人似的。    她能理解林父,儿子毕竟是他们娇养了几十年的,知道他的性子,又懒又疲,怕他嫁去贫苦人家吃苦。    所以才想找个有权有势,又知根知底的人家,再怎么说人家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把儿子给欺负了去。    儿子也是性子犟,他没说不嫁,他就是咽不下他爹私自给他定下这桩婚事,还操办得如此急切,没有给他一个缓冲时间。    可是她这心里不踏实,与其嫁给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人,还不如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穷怎么了,谁的祖上三辈没有穷过。    儿子这疲懒的性子是被他们给养废了,好不容易能够遇上一个真心待他之人,就姑且让他去试试。    万一要是不成,大不了把孩子强行带回来就是,他们林家家大业大,还怕了一个谭靖远不成。    可如今林父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有些事只能徐徐图之。    “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把气色养好一点,不要出嫁的时候,还顶着一副要死不活的面孔,我没发给别人交代。”    林父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看到儿子那为了一个穷小子消瘦得不成人样的模样,没有忍住又说了重话。    自知自己语气重了点,又拉不下脸给儿子道歉,只好一甩袖,转身出了门。    “呜呜呜呜……”    林父一走,林雪松又没有忍住小声地抽泣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但就是总忍不住。    林母也心疼的厉害,但是这次她没有在安慰林雪松,而且转身走了出去,对自己的丫鬟低低吩咐几声。    丫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好歹也跟在林夫人身边多年,知道夫人一旦做了决定的事,那就是一定要做到的。    应声下去准备了。    林雪松念着江景元他们的好,且好歹是一年多的好友,而且自己这次出嫁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再回来。    托人向他们带了婚贴,这次他没有再请谭靖远。    但是谭靖远还是知道了,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就连玉殊看着那满地的酒坛子都忍不住小脸严肃。    就在谭靖远醉生梦死的时候,江景元带着徐水舟一脚踢开了谭靖远家的大门,看着他躺在酒坛子里打滚,都快要气笑了。    一脚上去就往他身上招呼。    吓得徐水舟使劲抱住他。    “有本事在这里喝酒,没本事去找人家,算什么男人。”    江景元踢了踢谭靖远的腰,之前他还敬谭靖远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偷偷躲起来舔舐伤口的懦夫。    “阿元,少说两句,谭哥心里也不舒服。”    徐水舟看见江景元发火,也是被吓了一跳,江景元真的很少发火,但是每一次发怒的时候,必有人遭殃。    江景元对徐水舟使了一个眼色,徐水舟很快示意,拉了拉谭靖远的衣角,“谭哥,就算是雪松要出嫁,我们也去高高兴兴地送他一程。”    江景元在一边怒道,“就他这样的林雪松能够看得上那才是瞎了眼,好歹也是个写书人,写了那么多本书,遇上这点难题就退缩了,我看啊林雪松嫁到西北去是对的。”    徐水舟忍着笑,也在一旁呵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我找人打听过,这西北镇守的大公子,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喜新厌旧,不然也不会向陛下讨个平妻的名头。”    “正常人都办不出这事来,如果是我就就给我家夫郎或者母亲讨个诰命回来,他倒好就想着自己,不过如此也好,总比让林雪松嫁给谭靖远这个只会酗酒的酒鬼好,只要林雪松嫁过去,多讨好一点夫君,日子过得也不会太难看。”    江景元的语气万分看不上谭靖远,把谭靖远说得一无是处,同时话里话外都在说林雪松嫁过去不会好过云云。    徐水舟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唱着白脸,“阿元,你这话说得,我们谭哥好歹能写话本不是,人家那大公子整天带兵打仗的,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让整个后院守寡。”    谭靖远听着这小两口的对话,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抓着门槛,看向徐水舟颤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徐水舟被谭靖远吃嗜红而冰冷的眼神给看得浑身冰凉,但嘴上却磕磕巴巴地问,“守活寡?”    谭靖远重重地咬了咬嘴唇,薄薄地嘴唇被他愣是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微微一抿,将鲜血吞如自己的口中,感受着嘴里那股腥味,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门板。    接着江景元和徐水舟两人就看见谭靖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大门。    两人都看不明白谭靖远这波操作,只好追问一句,“你去做什么。”    “上门去提亲。”    声音传来的时候,谭靖远的人已经走远,    “不会用力过猛,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编的。”徐水舟有些忐忑,他那知道那镇守府的公子究竟是什么德行,反正往死里怼就行。    江景元给了徐水舟一个安慰地眼色,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急忙忙地喊道,“你还没有置办聘礼呢。”    ————    九月底,林父去跟西北镇守府的人交涉这婚姻的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可不能就让他如此简单的嫁出去。    大操大办那是肯定的。    就连许久不出山的林奶奶也特意出来瞧了瞧,她虽然有几分看不上柔柔弱弱的林母,但林雪松这个孙子她还是认的。    “听说你为了一个穷小子要死要活。”林奶奶一身贵气,端庄地座在大厅之上,悠闲地喝着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雪松心中一寒。    他微微颤了颤睫毛,低垂着脑袋,没有吭声,他知道奶奶一向强势,要是忤逆了她的话,他还有爹娘都讨不了好。    “糊涂。”林奶奶见林雪松到迄今为止还是这副模样,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撒得茶水四溅。    有几个丫鬟颤颤巍巍上来手脚麻利地擦拭桌子,挨在林奶奶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跟你爹一个德行,一个为了女人,一个为了男人,你娘没有再生孩子是对的,要是再遗传到他这种性子,我看这个家不要也罢,全都为了男人女人寻死觅活好了。”    林奶奶最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为爱要死要活的,难道没有和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辈子就不活了不成。    林雪松的爷爷当年不可谓不花心,妾室娶了一房又一房,她这个当家主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心里一点都不痛苦。    因为她要的是整个林家而不是那些情情爱爱,这些东西能够吃饱饭么,只有守住主母地位,守住嫡子,熬死了林爷爷,这个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果然因为她的故意纵容,林爷爷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偌大的林家还不是落在了她一个外姓人身上。    林家彻底成了她的一言堂,那些从前趾高气扬的小妾们,如今不都得伏地了脑袋,来向她认错。    就是可惜她的儿子不成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非她不娶,娶就娶了,还娶个病恹子回家,生个哥儿还和他一个德行,叫她如何不气。    林雪松依旧默不作声,任由林奶奶作骂。    “如今你爹给你说的这桩婚事,那是再好不过,你一个哥儿要认清现实,能嫁入这样好的人家做个平妻以是极为不易。”    林奶奶的话到底还是放软了几分。    “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想能够嫁一个娶你做正妻的人,但是这太难了,当然像你看上的那种平民小子自然是愿意的,就是唯恐人家冲着的不是你人来的。”    林奶奶说着冷哼一声,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人是真心的,林家家大业大的,谁不惦记两分,林雪松还未满十三上门提亲的人都能从京城排到边疆去。    这些人为的什么?    还不是为的他们家的钱而来,林家就只有林雪松一个孩子,娶了他可不就等于娶一座金山回去。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奶奶,他不是那样的人……”    林雪松虽然接触谭靖远不久,但是他的秉性他是再清楚不过,连平时多花了他一文钱,他都会还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冲着他的钱来的。    林奶奶见林雪松还不死心,神色晒然,“你还太小,心思单纯,见识不到人心的险恶,看不出人家的恶意,也是常态,等你再成熟一点你就明白。”    林雪松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的确是太傻了,连人家是不是真心喜欢他都不知道,蠢笨如猪。    林母站在房门外,见屋内林雪松没有犯傻事跟他奶奶顶撞,心中欣慰,这孩子终究还是懂事了。    “夫人,外面有个书生打扮模样的人,说、说是来上门提亲……”    还未等她欣慰几刻,丫鬟急匆匆来报,又让她的心给揪了起来。    林母做了这么多年的林家主母,要说没有手腕也断然不可能,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谭靖远上门来了。    “把人请到偏堂。”    林母看了眼屋内还在说教的林奶奶,轻声吩咐。    她今儿倒是要瞧上一瞧她儿子看上的人究竟有何其魅力。    脚步一踏进屋,林母就注意到了人,只见他眉清目秀,墨发青丝直垂,身材修长却又不显得高大,一身书卷气息中又带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凭这相貌也能迷倒他家儿子三分,剩下的还得再观察观察。    江景元有些不自在,这位柔弱贵夫人一进门就使劲盯着他打量,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让他感觉到惊悚。    这位林夫人不会是把他错认成了谭靖远……    很有这个可能。    江景元挑了挑眉,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牵起他们家阿舟的手,笑若星辰。    徐水舟很疑惑为何江景元会突然有此举动,但见他笑中有自己,也回给他的阿元一个灿如星河的笑容。    这两人的举动当然没有逃过林母的眼,她微怔半响,这才不尴不尬地把目光挪移到谭靖远身上。    屋内一共就三人,其中两人已成一对,那么不言而喻剩下的这人才谭靖远。    跟方才她瞧中的那位比起来,的确是有些普通了,不过好在身上有股韧劲,也不算最差的那等。    谭靖远见到林母心中甚是紧张,都有些不敢正眼去瞧,那种骨子的卑微突然一下又彰显出来。    “呵呵,谭靖远是。”    最后还是林母先开的口。    “是……的。”    谭靖远手心捏着一把汗,听见林母那温柔到骨子里的话语,也不觉得放松,反而一撩开袍子,双膝下跪道,    “林夫人,我是真心来向你求娶雪松的,我谭靖远虽然没有钱,但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雪松受半点苦,半分委屈。”    林母淡淡一笑,话语温柔,“可是你穷就已经够委屈我们家雪松了。”    谭靖远如坠冰窖,身子不自觉地滑了下去,但仍旧坚持道,“请林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一年,一年后我一定达到林夫人要的条件。”    林母来了兴趣,双手撑在桌上,轻描淡写地说,“我要十万两银子的聘礼也没有问题么。”    谭靖远咬了咬牙,“没问题。”    林母还是被他的话语给惊到了,谭靖远的家底他们可都是打听得清清楚楚,别说是十万两,就算一年挣一万两银子也够呛,那他有何自信一年可以挣十万两。    谭靖远当然清楚,答应得如此爽快,任凭谁都知道自己是在诓人,他仔细说来,    “我仔细算过,我的一本书最低也能挣五百两银子,一年两百本,十万两没有问题,只要林夫人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就成。”    “两百本?”    林母惊呼一声,一本话本写来也需要不少的日子,两百本一年能够写得出?    “我能行的,如果一年后,谭某没有做到的话,愿凭林夫人发落。”    谭靖远跪在地下对天发誓道,他不奢求林夫人现在就给他一个答复,他就只奢求一个希望。    林母收起了玩味的心思,斟酌一番,“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是约法三章,第一,钱不能是借的,必须是你自己挣的,第二,不能为了挣钱去做一些没有底线的事,第三如果你做到第一二点我们家雪松不带任何陪嫁,你愿意吗?”    谭靖远只听见林母那句机会我可以给你,后面那些他都不在乎,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闯一闯。    “愿意,我都愿意。”    谭靖远连连点头。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一年为期限,我们拟定契约。”    林母挺欣赏谭靖远,虽说人普通了些,但身上的这股劲很值得人敬佩,不管最后他成与不成,只要熬过一年她都会支持他们在一起。    “谢谢,谢谢,谢谢。”    谭靖远起身签订了契约,连连弯腰感谢,激动得无意复加。    “好,你走,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林母收好契约,抬眸望了望林奶奶那间屋,端茶送客了。    从林家走出来,谭靖远还如梦似幻,不敢相信这么轻松就获得了未来岳母的同意。    徐水舟跟在江景元身后也暗暗下咂舌,十万两银子,一年挣到,谭哥这下怕是要爆肝了。    “一年时间能行么。”    徐水舟还是有些担心地望了望江景元。    江景元肯定地点了点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总能挣到钱的。”    徐水舟乖巧地点头,只要阿元说能挣到那就一定能够挣到。    十月初,林家正在大操大办的准备婚礼,江景元这边因为得了林母得准信,大家都没去参加。    不过谭靖远也是真的憨,他就真的相信林母给他的承诺,一点都不担心。    林雪松刚一脸苍白脸色的穿上嫁衣,房门就被林母打来,“把嫁衣脱了,速度一点。”    “娘?”林雪松不解。    林母塞给林雪松一个小匣子,“这里面是娘在钱庄存的票根,出去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踏出了这个门,以后是苦是甜,娘希望你都不要后悔。”    林雪松还有什么不明白。    “娘——”    “别墨迹,接亲的花轿快来了,娘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快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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