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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们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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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淮下意识地抬头看沈向恒。    沈向恒也在看他,男人的眼神幽深,里面仿佛有着翻滚着的熊熊焰火,能够将人灼烧殆尽,刺痛得紧。    简淮赶紧拉住杰拉德:“不是,你误会了,卡希尔没有跟我一起来中国。”    杰拉德一愣:“那你是来?”    “我是来中国发展的。”简淮一看沈向恒似乎要走,赶紧说,“我没有一直跟卡希尔在一起。”    杰拉德不明所以:“但你住在他家里不是吗?”    “……”    不是啊!    一旁被冷落了的郭导听得实在迷糊,他插话:“那个,你们说的卡希尔,是我知道的那个卡希尔吗?”    杰拉德点点头:“我想这个世上没有另一个卡希尔能让我如此难忘。”    郭导更惊讶了,他看向简淮:“淮啊,你和……卡希尔认识?”    简淮此刻也是有苦难言:“朋友。”    能和卡希尔认识的人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郭导真的是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当然这都不算是他最震惊的地方了。    简淮还和杰拉德认识!    这说明什么?卡希尔是欧美举足轻重的大佬,简淮可能是通过他认识的杰拉德,以此类推,简淮在欧美圈的人脉可能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既然如此,简淮为什么要回来国内发展受气,直接进军好莱坞它不香吗?!    郭导看简淮的目光已经不太对味了:“小淮,没看出来,你深藏不露啊。”    简淮没心情接受这恭维,他局促地站着,对沈向恒说:“哥,杰拉德他……”    沈向恒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恭喜简老师在这里遇见故人了。”    杰拉德一点没感觉出来气氛不对劲,反而还过去跟沈向恒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沈影帝,我在美国就有听说过你,看过你的电影,卡希尔也说过,你是他最想合作的华人。”    沈向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语调优雅却没有温度:“我的荣幸。”    杰拉德从侍从手里取了杯酒,跟沈向恒碰了杯:“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沈向恒抿了口酒,继续假笑,“那可真是期待见面。”    杰拉德不知死活:“那太好了,中国真是个好地方,我以后也要跟卡希尔一样找个简一样的华人男友,能够不离不弃,相依相守。”    “……”    简淮听得脑阔都要炸了。    “那你可得小心了。”沈向恒似笑非笑,“不是所有华人都能长相厮守,该分手的时候依旧会分手。”    杰拉德觉得沈向恒在咒自己,但感觉了一下,似乎是在咒卡希尔。    一边的简淮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赶紧过来:“不是的,杰拉德你误会了,我跟卡希尔就是普通的朋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杰拉德一愣。    郭导在旁边竖起八卦的耳朵。    “可是,”杰拉德说,“那你为什么肯一直照顾卡希尔,我的朋友就没有对我这样!”    简淮脑阔疼:“我是他的生活助理啊,而且他就是那种小孩脾气,没有人照顾他能把自己作死……”    楼底下传来些许打招呼的声音。    沈向恒冲楼下看了一眼,嘴角勾着笑,明明瞧着优雅得体,却给人一种如芒在背之感:“你们聊,我还有事。”    杰拉德挥挥手:“一会见鸭!”    简淮也想跟着走,他走了两步,对上沈向恒的目光,那双眼睛里却是一派的冷漠疏离,让人不敢接近。    郭导一看这个架势也不跟着了,他笑了笑:“那个,小淮啊,既然如此你们俩就先聊着,我先下去了啊。”    简淮硬着头皮:“您慢走。”    这块儿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简淮拉着杰拉德到一旁僻静的休息区,有些无奈:“杰拉德,看来你对我和卡希尔是有些误解,我一直待他如兄长,他对我也是这样的感情,请你以后不要再误会我们了。”    杰拉德有些不解:“可是你们一直待在一起。”    “因为……”简淮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叹了口气,“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对了。”    杰拉德耸了耸肩:“那好。”    简淮见他答应了,终于松了口气。    杰拉德环顾了四周一圈,到底还是小声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不过我说的可是真的,卡希尔的确是非常喜欢你的。”    简淮摊手:“他也非常喜欢家里的猫。”    …………    “六年实在是太久了,想要查很不容易的。”    容锦靠着天台的栏杆,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感慨万千。    沈向恒修长的指夹着烟,垂首看着酒店夜色下的风景:“这事不急。”    容锦感慨万分:“也是,六年你都等得起,也不差这几天了,怎么样,跟淮淮旧情复燃了吗?”    沈向恒嘴角叼着烟,靠着栏杆:“复燃个屁。”    容锦一愣。    “人家在美国……”沈向恒拦住侍从拿了杯酒,等人走了后才接着说,“比我过得丰富多了。”    容锦差点没喷酒:“不是?”    沈向恒没说话。    容锦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怎么自己兄弟在这苦守寒窑十八年,人家却在那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容锦低咒一声:“我他妈就奇了怪了,论品行,论家世,论哪你哪都不差,简淮他怎么就……”    就是不惜福呢?    沈向恒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差不多得了啊,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他抛弃了多少次呢。”    容锦闷笑出声:“说实话,你不如学学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聊寂寞了就找个人解解闷,不负责,不走心,天天有人温柔解意,不也挺好?”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聊?”    “……”    过分。    容锦无法理解痴情种的世界:“那你这辈子就打算为了简淮打光棍了?”    沈向恒又倒了杯酒,姿态慵懒,他看着酒杯里面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的红色液体,慢条斯理:“看心情。”    “……”    容锦感到头秃:“难不成简淮那个姘头挺难搞?你准备让了?”    “我的确得谢谢他。”沈向恒喝了一口红酒,姿态张狂且霸道,挑眉笑,“敢让简淮回国,勇气可嘉。”    容锦闷笑出声,忽然有些心疼那位仁兄。    或许他在美国的确是一手遮天,但是敢让简淮回华语娱乐圈发展,当真是胆大,难道他都不打听打听,这里谁说了算吗?    …………    “简先生。”    简淮在酒店的楼下一愣,转身看向身后的人:“是您啊,您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人是沈向恒的司机,他微笑:“我在这里等沈哥,您要不跟我们车一起走,是回酒店吗?”    算了。    这种时间跟沈向恒见面,他自己都嫌尴尬。    简淮轻轻摇了摇头:“不了,谢谢您,我自己叫车。”    司机有点意外,明明来的时候两人还在车上闲聊,看起来气氛不错的样子,还以为晚上也会一起回去呢。    司机也不好强求,于是道:“那好,不过现在这个点也不好叫车的,您要注意安全啊。”    简淮很感激:“知道了,谢谢。”    正说着呢,司机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起:“什么?哥,您还好吗,要不我上去接您?”    简淮的脚步微顿。    “那我等您。”司机又应了两声才挂了电话,他长吁短叹,“看来今天晚上肯定又不好受了。”    简淮的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但是嘴巴却下意识张口问:“他怎么了,还好吗?”    司机对简淮倒是没有怀着多大警惕,有些叹息:“应该是喝多了,您知道的,沈哥他现在这个地位,去参加应酬,圈子里谁都想过来攀附点交情,虽然没多少人敢真的灌他,但就算只是应付,也少不了。”    简淮沉默了。    司机见他还没走,善意道:“您如果不跟我们走的话,可要早点叫车啊。”    简淮笑了笑:“沈哥刚刚说什么时候下来?”    “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司机迟疑道,“怎么了吗?”    简淮点了点头,朝外面快步走:“没事!”    “……”    午夜的A市才正式进入夜生活,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大街上行人纷纷,各大店铺也都还开着门。    十分钟左右后,一道去而复返的身影出现在酒店的大厅。    简淮喘着气,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司机:“请您替我交给他!”    司机一愣。    常年跑动,他熟悉这一带,附近都是商业圈,最近一家卖这种醒酒汤药的店,就算是用跑的,来回最快也得二十分钟。    他心里没底:“简老师……您去哪里买的啊?”    简淮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他轻轻喘气:“我是抄近道的。”    “……”    您还记得自己是个明星吗?    简淮没久留,转身:“那我走了!”    “哎,您……”手里的汤杯忽然就沉重起来,司机看着简淮渐渐走远的背影,莫名有些感慨,这些年间沈向恒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多了去了,但唯有简淮是真心在为沈向恒做些什么,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沈向恒从上面下来了,张导亲自送下来的。    张导脸喝得通红,满脸都是笑意:“向恒啊,多谢你今天晚上赏脸啊,改天我们再聚。”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沈向恒一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边扫了一眼旁边的人,“有机会一定再聚。”    张导乐呵呵地送他下去。    沈向恒一直谈吐得当,优雅从容,站姿笔直,跟身后的几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英俊的面上含着浅笑,看不出来有一丝的不妥当。    终于,到了司机跟前,张导几个人才走了。    等上了车,沈向恒脸上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姿态慵懒地躺在后座上,揉了揉眉心纾解醉酒的晕眩和不适感,他的状态其实可以用烂醉如泥来形容,但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在外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妥。    司机赶紧把醒酒汤递给他:“哥,您喝点。”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了眼在空中摇晃的饮料,声音沙哑:“你买的?”    “不是。”司机老实说,“简老师买的。”    车内有一瞬间的安静,不知为何,司机觉得空气似乎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自己的手在空中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半晌。    沈向恒接过来放在一边,也没说喝还是不喝。    司机正常地启动车,凌晨,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越接近拍戏的影视城越荒凉,路程已经到一半了,那杯仿佛被打入冷宫的饮料好像也无人问津。    司机莫名地想起了简淮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模样,他试探道:“哥,简老师为了买这杯饮料跑了好几条街……”    “小陆。”沈向恒的指尖夹着烟,他的脸庞在烟雾中看不清表情,“你今天话太多了。”    “……”    车内瞬间安静了。    一路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沈向恒直接从车里出来了,那杯醒酒汤被扔在了车里,似乎已经被遗忘了一般。    司机看了一眼,也不敢叫,虽然沈向恒从来不为难手底下的人,但是这不代表有人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司机搀扶着沈向恒进电梯,按了8楼的按钮,看着电梯里面的数字一节节地往上爬。    “叮!”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开了,简淮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站在外面。    司机一愣:“简老师?您这是……”    简淮有点难为情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夜宵。”    刚刚在酒会上他脑子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他没吃什么东西,而中午的时候他一心一意想着跟沈向恒对戏,就想着早点吃完过去,也没吃什么东西。    这么一来一往,就导致了悲剧的诞生——他饿了。    司机好笑:“您上来。”    简淮应了一声,进来了,这会儿夜色已深,没什么人,电梯里面司机搀扶着沈向恒,而沈向恒靠在电梯壁上轻合着眼皮。    浑身的酒气让整个电梯间瞬间弥漫了淡淡的酒香味。    简淮看他似乎有些难受,轻声:“喝了很多吗?”    沈向恒合着眼皮昏昏欲睡,司机就替他回答了:“嗯,很久没见哥喝那么多了。”    “……”    简淮心情莫名地沉闷起来。    电梯很快到了八楼,这里开着冷气。冷空气让人清醒,沈向恒睁开了眼,侧目看身边的司机:“你回去。”    司机迟疑道:“您能行吗?”    沈向恒摆摆手。    老板都这么说了,司机也不会强求,对着简淮笑了笑,也就正好趁着电梯门又开了就走了进去。    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了沈向恒和简淮。    简淮一手还拎着夜宵,他站在沈向恒身侧,迟疑道:“您喝醉了,我扶您过去?”    沈向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撩起眼皮,他的目光深沉,看得简淮心里一惊,有一瞬间甚至害怕起来。    “简……淮?”    沈向恒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嘴角一勾,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简淮愣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沈向恒喝醉酒后与其他人不同,别人都是一直发酒疯,而他则是一阵阵的,有时冷静清醒得不像话,有时又会开始胡言乱语。    这么多年了,简淮也不敢确定现在跟以前还一样,但是现在沈向恒有可能真的醉了,所以简淮不可能放任不管。    小步跟在沈向恒的身后,简淮寸步不离生怕跟丢。    前面的沈向恒顿住了脚步,简淮跟在后面一个没刹住脚,差点撞了上去,他倒吸一口气。    沈向恒转身,语气不善:“简老师这会儿不用避嫌了?”    简淮一愣。    “也对。”沈向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简老师在美国可是好得很,在国内发展得好不好,被不被媒体认可也应该无所谓才是。”    简淮抿起唇:“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你吵,我送你回去。”    沈向恒似笑非笑:“不劳简老师关心。”    “……”    为什么要跟醉鬼聊天。    沈向恒走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拿出房卡准备开房门,结果刷了几次都没法打开门。    简淮站在他身侧:“这是我的房间。”    沈向恒的动作一顿。    简淮指了指斜对面,从沈向恒的手里接过房卡:“那个是你的,我帮你开。”    沈向恒沉默不语。    找对了房间,房卡就很容易打开房门,简淮把房门打开之后转身对沈向恒道:“我扶您进去?”    沈向恒靠在墙壁上,英俊的脸庞上有些许的疲惫之色,他跨步走过来,接过房卡:“你回去。”    简淮应了一声,就要转身。    “砰!”    屋内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简淮连门口都没走到就赶紧折回身来,看到沈向恒半弯着腰,脚边一盏台灯摔落在地上,应该是被他撞倒的。    简淮快步将房门虚掩上,走过来搀扶住沈向恒:“没事?”    “我去……”    本来只是虚虚地扶一下,可是简淮万万没想到沈向恒会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结果一个重心不足,他腿一软,直接朝地板摔去。    简淮整个人摔在地板上,手里的夜宵也随着动作散落出去,沈向恒的身子倒下来压在他身上。    “唔……”    脸庞传来柔软的触感,简淮瞪大眼睛,发现沈向恒摔在他身上,两个人脸对脸,错落之间,沈向恒的唇落在他的脸庞上,带来一个一触即离的吻。    这么一摔,沈向恒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眸色幽深。    简淮困难地喘气:“先,先起来。”    沈向恒半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沙哑:“简……淮?”    简淮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没清醒,点头:“是我。”    “你怎么换了个发型?”沈向恒皱了皱眉,他摩挲着简淮的脸,“你以前出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    你清醒点。    简淮艰难地回答:“你先起来,我们再探讨发型的问题好吗?”    沈向恒置若罔闻,反而直接卸了力气倒了下来,头埋在简淮的脖颈处,甚至带些撒娇意味地蹭了蹭。    简淮摸不透这套路,试着推了推,结果对方纹丝不动。    沈向恒哑声:“别动。”    简淮动作瞬间僵住。    “让我躺一会。”沈向恒似乎是有些消沉,“等我醒了,你就走了。”    室内安静一片,仿佛能够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沈向恒的身上全是酒味,简淮呼吸困难。    简淮安抚他:“没有没有,明天还能见到的,乖,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喝醉了的沈影帝仿佛一下子卸下了周身所有的刺,像一只乖巧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大型犬。    沈向恒沉默半晌。    忽然。    他闷着脑袋嗤笑出声:“简淮啊简淮,你总那么擅长哄骗我。”    简淮身子一僵。    沈向恒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半靠在沙发上,合着眼皮休息,看不出来状态如何。    简淮身上重量一轻,缓缓起身,看向自己可怜的夜宵,还好买的是蔬菜沙拉,盒子颠簸一下还能吃。    “我去把空调开了。”简淮过去拿桌子上的遥控器。    沈向恒坐在原地不动。    室内的温度渐渐开始转低,坐在瓷砖上已经不合适了,简淮叹了口气,过来扶他:“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眼眸中一片清明。    简淮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地上……容易着凉。”    沈向恒自己站起身,他的身姿站得笔直,浑身似乎又裹上了平时疏离的气息:“司机呢?”    “……”    这么多年你醉酒发酒疯果然还跟以前一样一阵阵的。    简淮认命回答:“刚刚你让他回去了。”    沈向恒皱了皱眉,似乎想回忆一下,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地上的盒子,里面是有些撒出来的蔬菜沙拉,他看向简淮。    简淮硬着头皮:“夜宵。”    屋内沉默了一瞬。    沈向恒冷笑出声:“看来简老师在美国过了几年,已经吃不惯中国的东西了?”    ??    简淮没想到他今天晚上这么敏感:“不是,我就是减肥才吃的,我在美国也常常做中国菜的。”    他本来想解释一下,结果谁知道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沈向恒的脸黑了下来,他似笑非笑:“也对,我都忘了,简老师厨艺高超,为了照顾卡希尔,厨艺应该精进了才对。”    简淮局促地站在原地:“你误会了,我不是专门为他做的,我自己也吃不惯美国的饭,所以才经常自己下厨。”    沈向恒挑眉:“所以你们住一起?”    “……”    角度刁钻。    简淮这一晚上也够受的,委屈巴巴:“那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总要曲解我的意思,向恒,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    沈向恒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简淮眼眶通红,在他旁边蹲下来:“我扶你过去躺着?”    沈向恒揉了揉眉心:“你回去歇着。”    简淮其实不太放心,但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再强行留下来:“好,那你能行吗?”    沈向恒摆摆手,自己站起身走到床畔坐下。    简淮去收拾地上散落的蔬菜沙拉,总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再回过头的时候,沈影帝已经直接倒在床畔睡着了。    房间里面还开着空调,晚上还说有暴雨,温度肯定还会下降,就这么睡着了,不仅不舒服,明天肯定还要着凉。    “唉……”    简淮自己也头疼起来了,过去努力拽了拽沈向恒,帮他把鞋子和外套脱了,顺便把被子给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全身是汗。    简淮饿得不行,干脆就在床畔吃沙拉,边吃边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解酒汤喝了没,如果没喝,明早会宿醉头疼的……”    想了想,简淮决定用物理纾解法,多少努力一下,让明天沈向恒的宿醉能够减轻一点是一点。    …………    “咚咚咚。”    窗外下着暴雨,屋内的安宁被门外的敲门声打乱,简淮动了动身子,迟钝的脑袋被门外的敲门声催着转动。    挣扎着爬起身,简淮嘟囔:“端午啊,今天不是下雨……”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简淮愣怔地看着酒店的房间,还有脚边的蔬菜沙拉盒子,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床上。    沈向恒的身子埋在被子里面,脸一半埋在枕头里,平时有些凌厉的侧脸此刻显得柔和许多。    显然听到了敲门声,沈向恒不耐地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简淮深呼一口气:“好像有人敲门……”    沈向恒猛地扭过脸看向站在床畔的简淮,眼神凌厉。    简淮赶紧回忆了一下:“昨晚你喝醉了,然后我就留下来照顾了你一下,本来想着等你睡着了之后就走的,结果太饿了,就在旁边吃了点东西。”    沈向恒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简淮的身子:“吃什么了?”    “……”    简淮指了指蔬菜沙拉:“沙拉。”    沈向恒几乎有点不敢置信:“我喝醉了,你吃这个?”    “不,不然呢?”简淮觉得这话差点没法接,然后外面的敲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外面的是茶茶吗?”    沈向恒坐起身,点了点头。    简淮居然破天荒地生出了一种近似被捉奸的心虚既视感:“那我,我躲一下?”    沈向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躲什么?”    “就……”简淮组织语言,“一会儿茶茶进来,看见我们同处一室,会不会没法解释?”    沈向恒凝望着他,嗤笑出声:“简老师,你都敢跟我解释,不敢跟我助理解释?”    “……”    话不是这么说。    外面的敲门声就跟催命一样,简淮局促地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沈向恒也不指望他了,直接站起身过去开了门。    茶茶拎着早餐,见沈向恒开门了松口气:“哥,您吓死我了,刚刚小陆司机打电话说您昨晚醉得不轻,让我早些过来看看您,刚刚怎么敲门都不开,我真的好担心。”    “能有什么事?”沈向恒靠着门边,揉了揉宿醉后有些难受的眉心,“我这再晚来一会儿,你不得打报警电话?”    那明天的热搜就有了,某明星宿醉,助理担心出事拨打报警电话。    热搜和头条都齐了。    茶茶有点不好意思:“您别取笑我了。”    沈向恒懒洋洋地开了个缝隙让她进来,茶茶拎着早餐袋子进来,本来还想找桌子放,结果看到站在床畔的简淮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茶茶双目瞪大,多亏多年的助理素养才让她强忍着没尖叫出来,而是扯出来一抹微笑:“简老师,真巧啊。”    简淮都心疼她故作坚强,跟着笑了笑:“早上好。”    茶茶僵硬地走到桌子跟前:“您吃早饭了吗,一起吃,昨晚肯定累了,不够我再去买一点。”    “……”    你清醒点!    简淮感觉她已经有点当机了,赶紧道:“不,不用了……”    “在这吃。”沈向恒在桌边坐下,挑眉看他,“昨晚简老师照顾我辛苦了。”    茶茶的手一僵。    照顾……    简淮也有点小别扭:“其实……也不是很辛苦。”    沈向恒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是吗,那简老师会在这里睡着?”    言下之意就是,你辛苦,所以才因为疲惫而在我这里睡着的;你如果不辛苦的话,难道是故意留下来勾引我?    简淮:“……”    现在就是恨为什么之前睡着了。    简淮只好咬牙:“现在回忆起来似乎还是很辛苦的。”    沈向恒指了指沙发:“坐,还等我请你呢?”    简淮只好顺势坐下来,不知道是昨晚在地板上不小心睡着了的缘故还是为何,似乎身上被虫子咬了,他揉了揉腰际,感觉有点难受。    “哐当!”    茶茶手里的汤勺掉落在桌子上。    沈向恒宿醉头疼,撩起眼皮看她:“你那勺子上有刺?”    “不是。”茶茶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我肯定是起床起得太早了,所以还有点不清醒。”    沈向恒指了指洗手间:“那就去洗把脸。”    茶茶仿佛得到了救赎:“好,我去楼下洗洗脸!”    这么刺激,我当时就不困了,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我们沈向恒居然真的把简老师给拱了。    最重要的是,看简老师的模样似乎还很不舒服,也对,沈哥之前根本就没有潜过谁,经验这块很可能有所欠缺!    茶茶摸了摸下巴:“我得去药店买点消肿的药膏……”    说实话,在此之前,茶茶都不知道沈向恒会忽然好这一口!    怎么办,如果静姐知道了肯定会发飙的。告诉静姐的话,沈哥肯定会不高兴;但是如果不告诉静姐,那么一旦事情暴露,她小命难保啊!    …………    早餐是小米粥和包子。    简淮坐在沈向恒对面,有些迟疑:“屋里有蜂蜜吗?”    沈向恒意味深长地瞧着他:“做什么用?”    “……”    吃啊!    简淮差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你宿醉肯定难受的,喝点蜂蜜水会好很多,昨天我想给你缓解一下,就用了点床头的花露水给你擦了擦,不过效果应该不大。”    “昨晚……”沈向恒喝了口粥,“我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    简淮的心瞬间提了上来,紧张万分:“没啊,你喝醉了就睡觉了,我就把你给扶到床上了。”    沈向恒姿态慵懒:“你扶我的?”    简淮点头:“对啊。”    “那你故意把我扔地上了?”沈向恒指了指沙发角,“那里的毯子都被躺平了。”    “……”    明明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简淮埋头喝粥,犹如鹌鹑:“我不小心摔了一下。”    沈向恒嘴角勾笑:“那你躺那么久,碰瓷呢?”    简淮瓮声:“就,一起摔的,有点慌,一时之间没起来,我们没做什么。”    “怎么?”沈向恒挑眉看他,“你还挺遗憾的?”    “……”    我哪有!    简淮从脖子红到耳朵,直接恼羞成怒:“粥要凉了!”    沈向恒闷笑出声。    一顿早饭其实吃得挺快的,茶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简淮刚准备回去,本来准备打个招呼就走,谁知道茶茶拉住了他。    简淮疑惑地望着她:“有事吗?”    茶茶鬼鬼祟祟地将袋子交给他:“简老师您辛苦了。”    简淮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这袋子里面的好像都是药盒,他随手拿起了一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爆红。    这,这都什么呀!    消肿膏,润滑……    茶茶轻咳一声:“不用不好意思的简老师,沈哥他可能也没给您准备,您别生气啊……”    简淮差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用不着这个,你误会了。”    茶茶一愣。    沈向恒坐在沙发上看向这边:“买什么了?”    茶茶刚想说话,简淮就直接把袋子塞回来还给她快步走了,速度之快、步伐之乱恍如落荒而逃。    茶茶:“哎……”    沈向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茶茶小步进来,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哥,我买了之后简老师不收。”    沈向恒揉了揉宿醉的眉心,长臂一伸,从袋子里面拿出来一盒药膏看了几眼,闷笑出声。    茶茶好奇道:“笑什么?”    沈向恒摆摆手:“我跟你简老师没有发生什么,清白着呢。”    “啊?”茶茶有点语无伦次,“那你们,还‘照顾’,简老师还揉腰……”    这根本就不能怪她好吗,沈向恒那么多年醉酒那么多次,就算是醉得最凶的那次,酒店房间混进去了个人,深更半夜都被沈哥无情地丢出来,根本没人能过夜。    现在可好了,忽然多了一个宠妃,不但能夜宿,还能留下来吃早饭!    沈向恒挑眉:“他揉腰了?”    茶茶震惊:“哥,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酒后乱、乱——”    “啧。”沈向恒把药膏扔回桌子上,“胡说什么,要是真乱了,你以为你还能进来?”    “……”    什么狼虎之词。    最后,看着桌子上的药膏,茶茶迟疑道:“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就把这些给扔了?”    沈向恒见她起身:“回来。”    茶茶疑惑地看着他。    “留着。”沈向恒修长的腿交叠,一副痞坏样,“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    暴雨下了两天,简淮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跟着焦因真跑了不少通告,之前接的两个广告,这会儿趁机都给拍了。    外面的雨哗啦啦,简淮坐在房车里面歇息。    焦因真递给他一杯清水:“累吗?”    “还好。”简淮咕噜噜地喝掉半杯水,“跟在剧组拍戏程度差不多,在这边反而休息得更多了一点。”    焦因真挽了挽鬓角的碎发,笑了:“忙点才好,等你糊了,全年都是假,到时候你就真的歇了。”    简淮怎么会不懂。    之前刚签约的时候,公司有个高层看上了他,想要进一步发展,简淮因为不懂规矩,闹得很不愉快。    他被雪藏了大半年,后来就因为饮料的事情上了热搜,又进了剧组,这才慢慢好转。    简淮拧上水瓶盖子:“您放心给我接工作。”    焦因真修剪得体的指甲在平板上面滑了滑:“你也就趁着现在还能消费消费影帝的热度赶紧多接几个,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简淮的心沉了下去。    焦因真见他忽然沉默了,有些意外:“怎么,你该不会拍个戏,真跟影帝大人拍出了什么感情?”    简淮慌忙摇头:“没有。”    “那最好。”焦因真瞥他一眼,“一般,这种剧结束了之后为了防止一些不好的影响,合作的演员之后的很多年应该都不会同框,也不会有合作的机会了。”    简淮浑身一震:“怎么会……”    焦因真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瞧着他:“这本来就是规矩,或许现在你还能借着沈影帝的热度接点通告刷刷脸,之后,几乎就没了。”    “……”    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上,简淮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以为。    还以为至少可以做朋友。    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部剧不是个开始,而是个结束啊。    焦因真也没有管小艺人现在的小心思,继续帮忙张罗通告去了,她手底下的艺人没几个,好不容易有个有点起色的,怎么着也不能放过。    …………    “天儿雾大,都注意安全啊!”    郭导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掐着腰,仰起脸看了看糟糕的天气,不住皱眉。    副导在旁边抽烟:“外景没多少个镜头,这几幕重要的到时候尽量都在屋里拍完就好。”    “晦气。”郭导到底还是个信玄学的,“才刚开工,天气就那么差。”    简淮换好了戏服从休息室里面出来,看到导演站在不远处脸色不豫,迟疑着到底要不要现在过去。    郭导却是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十分高兴:“小淮啊!来来来!”    简淮笑了笑,毕恭毕敬:“郭导。”    郭导的手亲密地搭上简淮的肩膀:“辛苦了,一会儿这场戏就是你跟沈向恒的最后一场重头戏了。”    最后一场。    简淮早有心理准备:“我知道,多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会尽力而为!”    郭导乐呵呵的:“别这么说,你挺不错的。”    简淮发现郭导自从知道自己跟杰拉德认识后,对待他的态度和善了不止一点点。    正说着,不远处的沈向恒也过来了,他穿着乌金袍,高大的身躯将威严贵气的袍子气场完全撑了起来,因为这场戏十分重要,造型师和服装师也是跟上了趟,沈向恒的妆容都是十分严肃的,眉宇凌厉。    郭导招了招手:“来来来,快过来。”    沈向恒过来在摇椅上坐下:“这一大早上的,您老干劲十足啊。”    郭导白了他一眼。    简淮一贯是不敢参与这种大佬之间的拌嘴的,没别的,太容易误伤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郭导带着沈向恒跟他讲戏:“这场戏,就是关志文盗取了王府的机密之后,王爷来质问他,而他杀了王爷。”    简淮点头。    “你心里……”郭导顿了顿,“实际上是有犹豫的,也有不舍,但是相比起自己的私情,家族上下几百口的冤魂,你不能不平,你有纠结和犹豫,但更多的是必须取舍。”    简淮品了品这滋味,他说:“我明白的,您放心,其实这一个多月,我一直有在揣摩关志文的心思,一会儿我一定把握好。”    郭导满意:“加油,今儿个天不好,你最后几场戏,咱们争取一次过。”    简淮点了点头:“我晓得。”    旁边不远处的沈向恒坐在椅子上,单手拿着剧本背戏,他的戏郭导很少给讲,但他从来没有出错过。    简淮想过去说两句话,一下子又想起来焦因真说的话,一时居然有点犹豫。    不远处的场务清完场,喊:“可以了!”    一众工作人员就位,大家休息了两天状态都还好,各部门就位之后,场记就开始准备打板。    “《月落乌啼》第四十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向恒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裹着一层浓烈的戾气,脸色阴沉,手里拎着一把沾着血的剑。    简淮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沈向恒的脚步停在他的面前,剑锋也直指简淮眉心,厉声:“还有什么话要说?”    简淮置于桌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王爷既然心中已有定夺,又何必再问。”    房间内沉寂下来。    沈向恒将剑握着,用劲儿挑起简淮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本王要你亲口说。”    “……”    简淮黝黑的眸直视他,隐忍而又痛楚。    沈向恒执拗地等着一个回复,房间外面厮杀声不绝于耳,王府火海滔天,房间内绝望而又寂静。    半晌。    简淮沉声:“不是我。”    “哐当!”    剑落在了地上,沈向恒伫立在简淮的面前,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站立的位置,地上已经是鲜红一片。    简淮:“你受伤了。”    沈向恒半跪在他的面前:“我不疼。”    简淮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都说,是你背叛了我。”沈向恒仰起脸看着他,“一想到有可能真的是你,我才疼。”    简淮抚摸上他的脸,一寸一寸地。    沈向恒手臂一带,让他落入自己的怀中。    简淮的嘴角勾着笑:“我也疼。”    有匕首从后面硬生生刺入沈向恒的心脏,简淮深呼一口气,眼前看着的仿佛是家族惨死的几百人:“王爷,我也疼……”    刺入沈向恒后背的那柄匕首不仅仅是刺穿了沈向恒的心脏,也直接割裂了两人所有的情分。    九王爷本身就受了重伤,而他最爱的人,给了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沉默地坐在原地,虽然奄奄一息,却还是可以说话的。他本可以喊外面的亲信进来,但他没有。    简淮哑声:“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杀了我?”    沈向恒用颤抖的手将玉佩摘下来,鲜血很快将玉佩染红,他将玉佩放在简淮手里:“走。”    简淮错愕地看着他。    沈向恒的气息虚无,他哑声:“拿着……它,离开王府。”    “卡!过!”    导演组那边已经发了话,代表这一镜头过了,沈向恒从原地坐起身,把道具刀弄下来。    简淮愣怔地坐在原地,深呼几口气,眼泪唰地落下来。    自责,痛苦,愧疚,戏停了,而这些情绪没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猛烈得似乎要将人彻底淹没,简淮把脸埋起来,坐在原地哭得不能自已,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激烈地大喘气,泪珠成串地往下掉。    沈向恒动作一顿。    郭导过来,站在不远处,一拍脑门:“没出戏。”    简淮泪眼婆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视线只能看到那摊血,还有沈向恒对他失望的眼神。    身侧的沈向恒凑近了些,给他拍背:“结束了。”    简淮一听到他的声音,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他直接扑到了沈向恒的怀里,抽噎:“对不起。”    沈向恒身子一僵。    “对不起。”简淮哭着重复,“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剧组的人都愣住了,大家想过简淮可能会出不了戏,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实在是太厉害了。    沈向恒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背。    简淮抽泣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六年的自责和内疚在心墙里面被严防死守地禁锢住,此刻仿佛忽然找到了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简淮仿佛要把这六年的眼泪都给流尽,没有终止的尽头一般。    怀里的人哭得嗓子都哑了。    沈向恒终于悠悠地叹了口气,拍了拍简淮的背:“已经过去了。”    简淮抽噎了几声,习惯性就着沈向恒的肩膀擦了擦眼泪,眨了几下眼睛,泪珠还是断了线一般地滚落,他仿佛像是委屈已久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家长的关注,哭的溃不成军。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开始渐渐担心起来,包括导演也有点坐不住了,这孩子……以前没看出来,也太能哭了!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了一圈四周的人,无奈一笑:“小朋友,你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大家都在看呢。”    简淮窝在他怀里根本听不进去。    郭导在那边看了一会,看还是不行,忍不住要走过来介入安慰一下演员的情绪。    沈向恒看了一眼不远处渐渐走近的人影,挑起简淮的下巴,有些粗粝的手指腹抹掉了他脸颊上的眼泪,简淮的眼都哭肿了,看起来可怜的紧,他不住的抽噎,眼泪依旧停不下来。    “行了。”沈向恒的手摩挲着他的脸,渐渐往旁边移,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耳垂,眼底幽深而深沉,声音半夹杂着无奈,但更多的是认命,“原谅你了。”

您正在阅读《影帝是被我渣了的前任》的章节:第25章 我们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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