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前直播至少还打两个字回复呢！这几天都什么也不说！】    【我开始怀疑你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为娘好伤心，子不嫌母丑，母嫌子丑，好歹是被残花追求的人，我不信颜值只有五点几！】    柯虞一直没时间上号，让时点玩两天，一来就被骂个狗血淋头。    但残花败柳和可以，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说多错多。    时点这几天帮忙上线，游戏技术又直线下降，哪里顾得上和粉丝互动。    【其实我真不觉得我们小可是肥宅，虽然他从不语音，从不露脸，但是自从他技术更加精进以后，我总觉得他帅的一批。】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但小可的游戏技术也很薛定谔。】    【小可，你就是太佛了，我是你的技术粉，但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只要你一句话，就能鼓舞其他人帮你把排行榜占回来。】    柯虞看了半天，开始在直播间打字。    【可以：颜值排行榜。】    【可以：第一。】    【可以：把导游顶下来。】    【可以：颜值下注需要芽币，我先给你们放百万芽币红包。】    直播间沸腾了。    百万芽币就是十万块钱的现金。    充值这些钱再变成红包发出去，单是手续费就占不少。    众人惊呼，原来小可是深藏不露的人民币玩家。    以前是时代在用这个账号，他可是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大家还以为小可有铁公鸡属性。    柯虞没想到的是，他的技术粉们比他还人民币玩家。    活跃粉丝瓜分红包以后又十倍百倍的给他打赏回来了。    一时间人气榜，颜值榜，财富榜，全部第一。    夏魄一边盯着公司的程序，一边上了豆芽的后台。    眼睁睁看着人流量半夜起了高峰期。    后台流水也达到了夜间巅峰值。    夏魄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登录直播间小号，看到他的cp可以在大放厥词。    【可以：放心下注。】    【可以：决赛时除了残花败柳，我们稳赢第二。】    夏魄：这厮真是好大的脸啊，你那五十岁中年音，真的能比庚子年和导游帅吗？    好歹是我的名义cp，我不想被连累……    不过，是告诉你残花败柳是最帅的？    柯虞都不敢这么说。    夏魄打开自拍摄像头看看，发现残花败柳最帅，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可以主播这会儿热情高涨，屠榜之后，应粉丝要求开始玩一款操作难度极高的游戏。    原因是残花没上线，不用带他，能稳赢。    夏魄：“……”    看在可以拼命搞KPI的份儿上，就先不进行辱骂了。    夏魄看了一晚上直播，柯虞直播一晚上。    早上八点同事陆续来上班，夏魄可以回去休息了。    夏魄通宵加班，柯虞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李九行已经三十岁了，再这么熬下去身体早晚吃不消，能老老实实混个小领导让下面的人顶上就不错了。    可夏魄还年轻，还得继续消磨身体。    柯虞想让夏魄轻松点，但是不敢有其他动作，实习期别人都加班，就让夏魄回家，估计夏魄也不愿意。    夏魄的能力有目共睹，转正后升职倒是指日可待。    夏魄没想到他今天休假，早上回去，柯虞也回去。    夏魄在公交站台上看到宽肩窄臀的柯虞向他走来。    西装款款，倒是挺帅，如果柯虞去竞选颜值排行榜，夏魄都不敢确保能拿第一。    夏魄：“你是老板，我通宵加班有假期，你回去干什么？”    柯虞声音里带了点儿鼻音，略带不安的摸了一下耳垂，“我头晕，想回家补觉，车子就在下面，一起回？”    都特意跑过来请人了，夏魄只能跟着他去。    其实仔细看的话，柯虞完全不像以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他也有小动作，小心虚，有十分的不安，有百分的犹豫和小心翼翼。    夏魄系好安全带，还是没办法忽略柯虞略带疲惫的黑眼圈。    “柯总，你不用陪着我通宵加班的……你是老板，我一个实习生，再加上我们这个项目做完有提成，加班都是应该的。”    柯虞宁愿自己没坐到老板这个位置上，“没有，其实手头堆积了不少工作，正好趁机都整理一下。”    沉默片刻。    “我一会去你家，就把东西都收拾了，就回去了。”夏魄看着后视镜里倒退的风景说。    柯虞没看他，只是小声道，“嗯……”    这会儿，柯虞在豆芽里正被撕的惨烈。    某游戏主播，趁着其他主播都下播，偷偷上线，砸钱屠榜。    前期装的冰清玉洁，不为名利，对颜值毫不在意，被粉丝骂丑也不敢接cp的线下邀请。    结果一出来活动，说颜值排行榜前三名会有巨额奖金和推荐位，在活动当天也会有礼物相送，现在就又跑出来了。    看来高冷沉默人设什么的，都是鬼。    因为某人骚操作一堆，导致第二天很多主播傻眼，纷纷骂娘，指责“可以”这家伙，做主播太过卑鄙。    可以的粉丝在线激情回复。    【你们也可以半夜三点肝直播，到早上八点！不计回报去撒钱，可以又没拦着你们！】    【自己半夜想睡觉，还怕别人上线直播？怎么不把豆芽买下来，改个规则，改成你睡觉的时候别人都不能播啊？】    【学渣不想做作业的时候，也会吐槽学霸半夜两点还在背书，我懂你们的心情。】    【我们“可以”好像是有正式工作的，还很忙的样子，也不缺钱，平时都是为爱直播，粉丝愿意让他得到更多人的关注也有错吗。】    【我也是不明白有什么好撕的，小可被人恶意压低分数，我们粉丝拉回来，很正常啊。】    【同意楼上，动不动就说我们有粉丝滤镜，我们确实有，可大家都没见过小可的样子，凭什么默认他丑到零分呢？再差三分也得有？还说不是故意拉低平均分？】    【小可也不像那种为了钱出卖色相的人啊，人家随随便便发个红包就十多万，还差个一等奖？】    【说实话，我看着豆芽从只有残花和小可两个高质量主播走到今天，是不容易的，他们现在规模是不小了，可是比起那些财大气粗的直播软件，还是很弱小的萌芽状态，我不是很相信以小可一个红包就十多万的财力，会眼馋豆芽的一等奖。】    没有人听可以粉丝的解释，大家只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损，“可以”的屠榜行为使得他的对家都站一起了。    就等着线下活动的时候看他翻车。    “可以”看起来就是冲第一名去的，到时候拿了豆芽发的一等奖，看他的粉丝们打不打脸。    “可以”还在直播间大放厥词，说最多没残花败柳帅，简直是放屁。    线下活动，看脸直播，顶多化个妆，底子一眼就看的出来。    颜值投票将不会受到金币限制，那时候谁长得好看不好看还瞧不出来吗。    除非他连夜整容。    到了柯虞家门口，夏魄迫不及待打开卧室门收拾东西。    柯虞看着夏魄一点点收拾属于他的行李。    夏魄弯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的时候，不小心露出的一点光滑的腰际。    迷人的腰线，还有连柯虞都无法形容的侧颜，全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夏魄喜欢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他。    夏魄很热情，也很能吃苦，被主管针对打扫厕所那么久，却从不抱怨。    夏魄是在帮李九行彻夜加班，做其他实习生都不肯去做的累活。    这样的夏魄，令人向往又心疼。    柯虞无数次问自己，当初怎么舍得连分手原因都不问就放他走的呢。    夏魄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纳闷：这家伙怎么也不搭把手，傻站在那里看。    没点眼色。    柯虞在一个人伤感。    他觉得夏魄就好像是要把他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痕迹，一点点的，全部剔除掉。    夏魄翻遍了床头和抽屉，到处找不到他的充电器。    “柯虞你看到我的充电器了吗？”夏魄皱眉问。    没人回答，明明那人就站在卧室门口。    夏魄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柯虞红了眼眶。    吓了一跳，夏魄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你哭什么啊？”    柯虞别扭的移开脸，“有吗……没有。”    只是触景伤情罢了。    他才不是郑齐驰那种哭包。    夏魄看他逞强到受了内伤的样子，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重新住下？    太荒谬了。    只是夏魄收拾东西的动作变慢了。    其实从重逢以后，夏魄发现他真的没有透彻的认识柯虞。    就像他以前不知道柯虞是真的不会追人。    柯虞不是高高在上，他只是对感情的反应十分迟钝。    霸道总裁身份的柯虞，就像个刚刚接触互联网的棒槌，小心翼翼去网上搜索恋爱教程。    夏魄也才知道柯虞是真的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跟在他身边四年的女生，他一点都察觉不到对方的暧昧情愫。    如果不是柯沁故意调侃说要追自己，估计现在柯虞都不知道柯沁对他打的什么主意。    当然，夏魄最不知道的是，柯虞竟然连自己从他家里搬走都会哭！    都住在一个小区，跑两步的事情而已，到底在哭什么嘛？    搞的夏魄收拾行李的腰背都挺不直了。    柯虞一脸的小心翼翼和不舍。    夏魄来的时候东西不多，走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多了好多东西。    偏偏还都是他的自己。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    柯虞提着夏魄的行李要帮他送到家里。    夏魄看这架势，如果他敢不答应，柯虞那马上夺眶而出的眼泪还想水漫金山。    柯虞没真的哭，但是控制不住的眼眶都红了。    眼珠子有点儿酸疼。    柯虞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他不敢离夏魄太近，感觉自己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会伤到夏魄。    又不想离的太远，怕夏魄会忘了他。    而且献殷勤还经常献不到点子上。    柯大学霸是被自己笨哭的。    夏魄的家焕然一新，看柯虞都送到家门口了，不请这位功臣来坐坐，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然一起吃顿早餐？”其实夏魄很困了。    柯虞差点儿就喜极而泣，非常熟练的冲到夏魄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准备做饭。    夏魄：“……”    这些天来，柯虞来他家里监工的次数比他自己来的次数多多了。    已经比他自己对家里还熟悉。    小鱼还在柯虞家的花园里和龙虾一起打盹。    谁也没提要把小鱼接回来。    柯虞以为夏魄忘了，自己更不会主动要求把狗送回去。    吃完早餐柯虞回自己家，夏魄倒头就睡。    梦里，柯虞问他，“你说实话，夏魄，我技术真的不行吗？”    夏魄支支吾吾，可梦里怎么逃避，柯虞都会“嗖”的一下来到他眼前。    “哎呀，你怎么样自己不知道吗……怎么总问？”夏魄很尴尬。    柯虞不依不挠，眼眶红的要死，眼看豆大的金粒子就要往下掉。    夏魄连忙道，“哎呀哭什么，怎么和郑齐驰一个德行？我这不是怕你骄傲自满吗，再说了，我都说了，我要的是小细节……”    柯虞：“什么是小细节。”    夏魄：“你各方面都不错，是感觉你懂吗，就好像你不会抱我去洗澡，不会告诉我你很爱我，在那些我很需要你的时候。”    柯虞说，“我怕你碎了。”    夏魄不知道柯虞听懂了没，但柯虞说的他没听懂。    但之后，夏魄睡的很安稳。    柯虞回到家也想补觉，但没有睡的特别安稳。    时点像催命一样给他发消息，看他不回，就打破底线打电话来问。    时点问他是打算618的时候自己下场吗，竟然在豆芽大放厥词？    柯虞问时点，“如果被夏魄知道是我买了账号，会和我决裂还是……”    时点思考了一下道，“其实很有可能会将就。”    柯虞大喜：“真的？”    时点：“嗯，你把牛皮吹那么大，一夜之间屠了榜，还一掷千金，他上哪儿临时去找你这样帅气多金技术好还能吹牛，颜值顶天的主播去救场？”    柯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你就别拍马屁了。”    时点：“我不是那种拍马屁的人。”    柯虞想到股东的儿子郑齐驰，在时点那也没得到过好脸色，时点确实不是拍马屁的人。    放心了。    柯虞：“我到时候会去的，他如果生气了，我希望你在担当豆芽营销策划的同时也考虑一下我是你老板的身份。”    时点：“？”    柯虞：“记得帮我多说好话。”    “没问题。”    柯虞还想嘱咐时点不要对郑齐驰那么绝情，好歹哄着点，不然那家伙就找夏魄去了。    再一想还是算了。    他自己的感情还一团浆糊呢，管不了傻弟弟的事儿。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的夏魄，刚刚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    啊，我通宵了。    通宵加班真不是人干的事。    夏魄翻身，拿出手机一看，都快该吃晚饭了。    竟然有柯虞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消息。    【柯虞:醒了吗，我做了晚饭。】    做这么早？四点半发的消息。    夏魄想，又不是搭伙过日子，以后还是得各自吃各自的。    紧接着就收到柯虞发来的小鱼的照片。    【柯虞:它想你了。】    夏魄没办法，自己的亲儿子留在柯虞那里就好像是个人质。    上午没带小鱼回来，私心里是想安生睡一会，小鱼精力旺盛，想出去遛弯的时候会跳起来撞他的门。    他给龙虾带了些好吃的，对于小鱼来说都是奢侈品的东西，也许龙虾不觉得难得，但算是给它的离别礼物。    然后就把小鱼接回来。    而且，搞对象这么久，两条狗应该腻了？    柯虞把带狗回家的夏魄留下来吃晚饭。    很家常的菜。    冬瓜炖排骨，蒸了香糯的米饭，辣椒干煸豆角，红烧茄子，还有一个汤。    半个小时前就说做好了，现在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两个成年男人吃着这个分量是恰好。    夏魄隐约自己自己有点能吃。    夏魄吃的时候还很伤心，一边满足一边伤心。    因为柯虞的厨艺日益精进。    说实话，夏魄经常在外面吃饭，贵的便宜的，物美价廉华而不实的，全都吃过。    可是没一个能像柯虞做的这样，吃了之后对他味蕾的刺激是恰到好处的。    就连汤汁的味道，都是绝无仅有的。    夏魄不知道柯虞到底怎么做的，在国外四年是去进修厨子了吗。    柯虞做的饭，给他的，是家的感觉。    夏魄从高三父母离婚后，谁也没跟，差不多四年没再吃过像样的饭了。    最近吃过的，全是柯虞做的。    一个内心孤独的人，他很难在遇到温情时还坚若磐石。    这顿饭吃的夏魄心里有太多感触。    吃饱喝足，心想，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吃完饭夏魄想帮柯虞刷碗，算是报恩。    结果柯虞不让，他自己去刷。    柯虞刷完出来就看到夏魄在院子里，让小鱼和龙虾道别。    随后，夏魄牵着狗的背影越走越远。    龙虾在花园里鬼哭狼嚎，叫的特别厉害。    它的前爪扒在栅栏上，恨不得原地起跳飞出去好把小鱼追回来。    柯虞上前摸它脑袋，让它冷静下来，可是没用。    龙虾不停地在那里跳栅栏，前爪坚硬的肉垫被扎的满是小刺。    很快就布满伤口。    可夏魄走远了。    夏魄只顾着小鱼了。    小鱼死死的用自己笨重的身躯拖在地上不肯和夏魄走。    夏魄一路走回家，绳子都快拽断了，在路上他还曾试图把小鱼扛起来。    无奈这狗死沉，夏魄是真不行。    小鱼在叫，龙虾也叫，一时间小区里热闹极了。    夏魄把小鱼弄回家，耳朵里还在嗡嗡嗡的盘旋刚才漫天弥漫的狗叫声。    其实刚才夏魄觉得自己像法海，硬生生拆散了许仙和白素贞。    不知道柯虞有没有自己是秃驴的错觉。    柯虞好像在安静下来的龙虾的眼里，看到了亮晶晶的东西。    准确的来说，是泪汪汪的。    狗也有感情啊。    从一开始龙虾高傲的搬进这个花园，小鱼每天在外面想办法亲亲它，靠近它，再到后来十几天的相处。    对它们两个来说，这是感情更加坚固的基础，而不是一时新鲜后就能满足的初衷。    龙虾本来就有点儿相思成疾，现在和小鱼一分开，柯虞怀疑它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可是去向夏魄提出小鱼长期住在他家里的要求，只会被夏魄怀疑他靠儿子卖惨。    柯虞不想一步错，步步错，只能让儿子受苦。    夏魄也并不好受，小鱼回到家撕心裂肺嚎了一会儿，趴在那儿不动了。    一晚上没动。    夏魄让它去它的小床上睡觉，小鱼耷拉着眼皮就去了。    但是也没给夏魄一个好眼色。    夏魄摸摸它的脑袋，“爸爸知道你想龙虾，但龙虾是别人家里的，你想要个伴儿是不是？别担心，我给你找了个妹妹，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周末就来了。”    小鱼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并不给夏魄面子。    夏魄第二天去上班，给小鱼打招呼，小鱼不理他。    坐公交车去上班，在街口看到柯虞那气魄的小别墅车库里还停着他的车。    柯虞还没去公司吗，不是通宵的工作狂？    到了公司，李九行上来就给夏魄端茶倒水，夏魄受宠若惊，“怎么，连着通宵两天可是会死人的。”    “不是，”李九行爱怜的拍拍他的肩膀，悄悄地在他耳边道，“主任刚才来道歉，说罚我们扫厕所是他的违规行为，已经取消惩罚了，还给咱俩一人补贴了2000块钱的劳动补贴。”    夏魄也美起来了，“真的？打扫几天就给两千，我还想扫。”    李九行：“真没出息，我只想抽烟。”    夏魄咯咯的笑，笑了半天就想，是柯虞。    这个小心翼翼的傻子。    周末，夏魄去高铁站接沈建茗。    其实有些忐忑。    他早就不记得沈建茗长什么样了。    没想到沈建茗一从出口出来，就跑过来给夏魄一个大大的拥抱：“夏哥！”    “小茗，好久不见，”夏魄不着痕迹的拉开和沈建茗的距离，心急的问他，“小猫咪呢？”    沈建茗瞧起来特高兴，头发短短的，干净利落一男孩，背了一个包。    他转过身让夏魄看猫包里的小猫咪。    沈建茗：“可不可爱？”    夏魄心都化了，恨不得当场rua上三遍，“我要带它回家。”    沈建茗：“走。”    两个人到夏魄家门口的时候，沈建茗吓一跳。    一男的，长得特帅，穿着干净的休闲服，一手牵着一条体型巨大的阿拉斯加，就坐在夏魄楼道的楼梯口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优雅贵族气质的男人，看起来就是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