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惜温茴没有小号, 大号又不敢干这种事。    她手指在屏幕上那个竖着大拇指的点赞标志上悬了半秒，然后转而点开了正义路人的微博主页。    这位网友很活跃，发过了几千条微博, 大部分都是转发其他明星微博打榜的。    往下拉过了好几页，果然没有看到任何跟她相关的动态。    温茴发自内心地觉得开心。    路人帮她说话, 总是比粉丝上场多了种感染力。    再退回到之前的微博，那条评论底下已经分成了两个阵营。    有一部分是看起来很拎得清的许橙粉丝——    @嘿是大橙子啊：「抱走我们橙橙不约。」    @保护我方橙子：「对不住啊姐妹, 那些挑事的是我们家黑粉。大家和和气气就好, 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其他粉丝还是很友好的。」    还有另外一部分是替她说话的。    @热心网民李同学：「这位姐妹, 你比我还好点……我他妈也是上午说了句好看，到现在已经收到好几十条私信让我去治眼睛的了。」    @和我说晚安：「合着上次他们正主买艳压wh小姐姐的热搜被群嘲了，现在还记恨着呢呗。服了，真是有什么偶像就有什么粉丝。」    @我才没有黑眼圈：「讲真，之前DK家香水也不是没找过你们家。你家正主先档次不够给拒了, 现在被别人接了，你们在这里跳什么脚呢？合着就算你家不接, 别人也不能接是？见过有脑残粉的明星, 没见过脑残粉这么多的明星。」    ……    温茴知道许橙之前代言过DK的化妆品，但是没想到这次的香水也给她发过邀约。    怪不得她粉丝看她哪里都不顺眼。    现在可能还算好的, 等广告的成片出来开始宣传了，指不定又被其他营销号比较起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许橙的粉丝叫橙子，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毒。    可能因为人设的原因, 橙子们当真把偶像当娇滴滴小公主一样捧着，半点不好的话都听不得。    哪个女明星跟许橙同个框，等路透图出来，必定是被拉着踩一脚。    温茴并不是第一个。    她也看得开，每次心里堵得慌的时候一搜许橙的名字，看到下面出来一大票其他女明星的名字后，郁气就全消了。    温茴没多在这条微博上花太多时间，转发了以后就退了出来。    自从上次发完陆斯衍那张照片，她就没再发过微博。    那条微博反响其实还可以，评论区虽然也有嘲她村通网（跟不上潮流）的，但是出口成脏的黑粉还真没几个。    温茴一开始以为是陆斯衍粉丝接受了自己，还真情实感地松了口气。    后来再想想，关注她的大部分都是能接受的;不接受的估计都懒得看见她，更别提关注了。    如果不是有受虐倾向，没人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温茴也没打算频繁发陆斯衍。    就算能蹭热度，但是这边很多都是陆斯衍的粉丝，恩爱秀得太过了迟早会让人反感。    尤其是在温茴没有什么恩爱可秀的情况下。    但是不发陆斯衍，她又不知道发什么了。    于是拖着拖着，就到了今天。    DK这条微博转发出去，评论虽然没有上一条那么多，但是看得出来，里面大都是她的真爱粉，还有部分是看她很顺眼的陆斯衍粉丝。    「啊啊啊啊我想在姐姐的睫毛上荡秋千！」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温茴见过这几句话。    最近网上很火的段子，不过用在她身上，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温茴嘴角翘起来，回复了句：「姐姐的睫毛要被压塌啦。」    评论的明显是个铁粉，消息发出去没多久，那头秒回：「姐姐回我了！我要截图存到网盘留念！」    温茴以前也有喜欢的明星，虽然没到这么狂热的程度，不过也能理解他们激动的心情。    为了让她为数不多的真爱粉开心一点，温茴一口气回复了几十条评论。    下午，温茴又在王者峡谷游荡了一圈。    到了六点多，她早早就拿了一瓶水，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叶景叫她。    六点半，叶景的微信发过来。    叶：「上号。」    温茴立刻登录进了游戏。    陆斯衍在楼上，所以她也没带耳机，直接开了外放。    游戏的背景音乐激情亢奋，震得温茴心跳也一下快过一下。    刚进去，叶景就立刻把她拉进了队伍。    队里加上她一共三个人，包括叶景在内的两个人都开了麦：“温茴姐姐，有机会能给我签个名吗？”    是个听声音就很年轻的男生。    她记得叶景之前说过，这个主播还是在校大学生，粉丝很多。    温茴的电脑就放在手边，她一边轻轻敲着键盘搜索主播的名字，一边笑着回了下：“可以啊。”    结果三两秒就显示出来。    果然是大主播，关联的微博界面上粉丝一千多万，比得上小火的明星了。    温茴咽了口口水，“你粉丝这么多啊……”    那她待会儿岂不是会被喷成狗。    男生笑笑：“还好，你玩什么位置啊？”    “……”    温茴想了几秒，“都可以。”    几个人简单聊了聊打发时间，七点整，男生开了直播软件。    温茴的电脑上早就点进了直播间，屏幕一黑，然后又很快亮起来。    游戏的主界面映在上头，主播没露脸，但是弹幕已经飞速填满了整个屏幕。    「卧槽组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等等，那个最右边的不是景哥吗？」    「哇塞景哥好久不见，呜呜呜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见到景哥！」    「所以中间的那个是谁？」    「看头像好像是个妹子？？？」    温茴的微信头像是言宁给她画的一颗粉白色云朵。    第一次见到从来没带妹过的主播带妹，直播间立刻就炸了。    「什么情况？」    「我惊了。」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温茴刚把弹幕设置成了半屏模式，就听到那个男生说了句：“是温茴小姐姐。”    “小姐姐的微博我打在了屏幕上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关注一下。”    很快，屏幕上多出了温茴的微博ID。    满屏的问号飘了过去。    飘了大概十几秒，弹幕才正常了些——    「温茴小姐姐牛皮。」    「不愧是影帝的女人呜呜呜，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话说陆行行今天不来吗？」    男生也没多回，直接点了开始匹配。    因为是匹配模式，所以游戏进入地很快。    温茴随便选了一个英雄，等待加载的空当，眼睛又瞄向了电脑。    弹幕一切正常。    温茴提着口气，盘起腿来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打。    因为紧张，她连按屏幕的手指上都沾了层汗，滑腻腻的经常感应失灵。再加上本来就不太会，第一局很快以温茴0-8的负战绩结束。    这回再一看屏幕，果然就多出来了一些说她菜的弹幕。    虽然不多，夹在其他“哈哈哈”的弹幕里很快过去了，但是温茴还是觉得扎眼得紧。    陆斯衍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孩子盯着屏幕抿紧了唇角。    温茴今天一天都在家待着，所以连妆都没化，整张脸素净白皙，嘴巴透着很薄的一层粉色。    她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一想到今天过去，明天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又多了一条嘲她的理由，她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也太他妈丢人了。    温茴深呼了口气以平静这种焦躁的心情，因为开着外放，一时也没注意到刚下楼的人。    刚要点准备，旁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等我。”    “……”    温茴愣了两秒，关掉麦后抬了下头，伸手指着自己问：“跟我说吗？”    陆斯衍就在她手边的那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眉梢一挑，像是被她给逗笑了：“不然呢？”    温茴手指顿住。    昨天陆斯衍的技术她记得清楚，比起她的菜来只会过犹不及。    一想到有人陪着她一起被嘲，温茴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    她的眼睛很干净，弯起来的时候像是覆了层柔光。陆斯衍的视线和她对视了一秒，眉眼都带了半分漫不经心的温柔。    温茴没心思看，她只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单单一个人了，等陆斯衍一上线就立刻拉了他进队伍。    叶景沉默了几秒：“你不是不打游戏？”    陆斯衍没开麦，温茴干脆就替他回了：“他突然又想打了。”    队伍里突然多出来个黑色头像，因为直播的男生跟陆斯衍不认识，双方没互加微信，所以连个备注也没有。    弹幕一时间全都是问神秘人是谁的。    「跟景哥认识，还跟温茴认识？」    「盲猜陆斯衍！」    「得了，我粉行哥四年多了，还没见他打过游戏。下一个。」    ……    观众们讨论得热闹，这边打游戏的几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游戏很快开始。    之前只是带了温茴一个菜鸡，现在带了两个，其他几个队友都打得吃力了不少。    一局结束，温茴战绩0-9；陆斯衍比她还菜，战绩0-10。    温茴觉得自己无比圆满。    她今天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叶景没忍住“嗤”了声，弹幕有的当娱乐局看的还好，全是在哈哈大笑。    有些对技术要求高的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这俩菜狗在玩个蛇皮？我在屏幕上撒把米，鸡打得都比他俩好。」    「娱乐效果满分，但是这也太菜了？打团不知道支援您还在野区采灵芝呢？」    「4级的甄姬和蔡文姬去打大龙？甄姬八菜。」    温茴不怎么打游戏，所以有的内容看不大懂。    但是不用看懂，她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叶景短促地笑了声：“衍哥，你还不如我嫂子。”    因为开着麦，直播间的观众是能听到的，所以话音一落，屏幕上的弹幕直接空了几秒。    几秒后——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打得好打得好。」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行行吗！刚才说我们行行菜的出来，我要和你打一架！」    「有生之年系列，快来人给我做人工呼吸。」    温茴：“……”    不愧是陆斯衍。    游戏就算打成这样，也没人敢嘲。    温茴羡慕地快要哭了，刚不自觉吸了吸鼻子，陆斯衍就抬眼看过来：“怎么了？”    “……没怎么。”    温茴确实没怎么，她只是单纯地羡慕嫉妒恨而已。    “我也被人骂了，”陆斯衍把手机随手搁在茶几上，“现在开心了？”    温茴没应，但是嘴角弯了下。    “开心了就乖乖上楼睡觉。”    本来计划就是打两局的，温茴跟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声“再见”后，也直接退出了游戏，“你不睡觉吗？”    “我打个电话。”    陆斯衍拿了手机起身，“去床上等我。”    “……”    男人语气听着一派云淡风轻，想得太多倒是显得温茴脑子里装得都是黄色废料一样。    她也没再往下接话，关了电脑轻轻巧巧地上了楼。    --    陆斯衍给陆青云打了个电话。    他婚结得急，当初完全是先斩后奏。    好在陆青云本来就挺喜欢温茴，所以知道后也不至于大发雷霆。不然以他的脾性，得立马从国外飞回来把整个公司都折腾一顿。    陆青云夫妇俩人前几天回的国，叫他带温茴去家里的电话都打了好几通了，陆斯衍一直没应。    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像陆青云，但是在某些方面又比陆青云更甚。    电话一通，是母亲钟庆虹接的：“哎呦，我们家小四还知道给家里打电话了？”    陆斯衍在陆家并不是排行老四。他上面就陆文艺一个姐姐，只是因为名字带了“斯”这个字，平常被家里人叫习惯了。    他站在窗边，窗户开着，声音就和晚上的猎猎风声一起传了过去，“妈，我爸睡了？”    “还没，在楼上看电影呢。”    钟庆虹咳了声，“什么时候带小温回家啊？”    “晚点。”    现在以他们这种协议夫妻的身份，见家长毕竟不大合适。    陆斯衍倒是没什么，他怕温茴会不自在。    所以陆青云这阵子威逼利诱的招都使过了，全都被他拒绝得彻彻底底。    钟庆虹太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了，也没接着问，转而道：“小温呢？”    “睡了。”    “睡这么早啊？”    钟庆虹“诶”了声，“睡得早好，我看新闻说你俩之前去酒店，小温下午才从酒店出来……小四啊，你……”    “我知道了。”    陆斯衍也没纠正她错误的想法，嘴角轻轻扯了下，“妈，你早点睡。”    电话打完，陆斯衍又在楼下抽了根烟。    他开了窗通风，等身上的烟味尽数散在了风里，才抬脚上了楼。    温茴真的睡了。    四月的北方温度不高，房间里开了空调。她被子没盖严实，两条纤细的长腿微屈起露在空气中。    她长得白，腿也白的像是无瑕的美玉。    陆斯衍走到床边，把床头柜的台灯光线调的暗了些。    温茴今天应该是真的很开心，睡觉的时候嘴角也是带着浅浅弧度的。    陆斯衍手指在她嘴角轻轻点了下，再往下移，隔了半寸的距离隔空掠过她的腿，再往下——    他的指尖落在女人细弱的脚踝上，停了两秒，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温茴身上。    被角一掀一落，带起她身上沐浴露的清甜桃子香。    陆斯衍抬手摸了摸喉结，眼神微微一暗。    钟庆虹刚才的话他有意没解释。    因为他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的话。    温茴下午能不能从床上下来。    --    温茴又上了次热搜。    这次的热搜跟以往的不一样，她是作为一个挂件上的。    主体是陆斯衍和叶景。    俩人的CP粉仿佛迎来世纪狂欢，点进绿叶CP的超话一看，下面全是抱头痛哭的。    毕竟是两个男人，粉丝虽然磕CP，也会真情实感，但是在心底也清楚他们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只不过还是会有小部分，磕CP磕得上头了，会把那种感情代入成神仙爱情。    温茴看得想笑。    她在绿叶话题里逛了半天，然后才点进彗星的超话里。    彗星粉比起绿叶粉，年过得都堂堂正正。    光是昨天一起打游戏时温茴和陆斯衍的互动，就被他们解读出了很多甜蜜的暗示。    就连陆斯衍战绩里比温茴多死的那一次，CP粉们解释说是因为陆斯衍不忍心让她的战绩看起来最丑，所以故意多送了一个头。    温茴：“……”    醒醒啊这位朋友，那明明是因为他自己菜。    温茴没敢在彗星超话里多待，她怕待久了人生观发生变化，所以只看了那一条就立马退了出来。    彗星的超话最近甚嚣尘上，已经到了CP超话榜的第七名。    昨天被那个主播带着打了一次游戏，她个人的搜索指数高了不少，粉丝也在一夜之间长了十几万。    温茴看着自己的粉丝数，再想起陆斯衍前阵子掉的那些粉，没忍住也点进去看了眼。    他粉丝还是没破亿，不过之前掉的几十万粉丝已经涨回来了，距离破亿也就差了两万。    温茴截了个图发给付曦：「我粉丝没机会比他多了。」    hui：「他已经不掉粉了！」    hui：「他怎么不掉粉了啊？！」    付曦无语：「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耐心跟温茴解释：「我这么跟你说……如果跟你结婚的是叶景，他这么突然搞出两本结婚证来，粉丝得掉的稀里哗啦的。但是陆斯衍出道这么多年了，讲真，粉丝早就做好了他会结婚的准备了，突然是突然了点，不过人家以前也没说过自己近几年不会结婚不会谈恋爱啊。」    xixi：「而且他结婚也没瞒着……掉粉很正常，但是肯定不至于大规模掉粉。」    陆斯衍热度高，但是不是走偶像路线的。    演艺事业说到了巅峰也不为过，本人又没什么人品问题。结了婚以后就算有粉丝脱粉，也不至于转黑回踩。    大部分都是默默地取关。    还有小部分取关了以后舍不得，过了几天又默默关注回来的。    生气可能会有。    但是气消了之后，他还是粉丝们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好。    温茴听付曦说了半天，她其实不觉得失望，反倒替陆斯衍松了口气。    至少她没有成为他的黑点。    温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可惜，我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超过他了。」    xixi：「不用超过啊，努力追上他就行了。」    付曦的任务就是负责时刻给她打鸡血，三两句下去，温茴又满血复活。    手机那头，对方开始说正事：「对了茴茴，今天有个综艺的节目组给我们发邀约了。」    应该不是《我们恋爱》，温茴没插嘴，等着她继续说。    xixi：「《跟着爱豆看世界》听过没？」    温茴想了想，然后回了个肯定句式。    她其实不大看综艺，平时无聊了就喜欢刷一刷喜欢的电影，但是这个她还真的看过一两期。    因为言宁很喜欢叶景，刚出道时叶景上过这个综艺来着。    这档综艺因为跟室内综艺不一样，要出外景，而且每期必定会有个当红明星参加录制，所以一直很火。    温茴当然不属于当红明星。    她现在应该是中和当红明星的小透明。    xixi：「那么问题来了。」    温茴打了个问号。    xixi：「同期录制的有许橙。」    温茴：“……”    怪不得付曦没直接给她接下来。    xixi：「你怎么想的，参加还是不参加？」    每一期综艺都会邀请四位嘉宾，一个当红的，一个一般红的，还有两个就是没什么粉丝的。    比如温茴。    节目组大概也是知道她和许橙不太合，所以想借此炒一下话题度。    温茴不大想跟许橙一起，但是她也知道这档综艺不错，很能吸路人粉。    之前有个黑到发紫的明星上了这个综艺，因为艹了一波真性情和温柔坚定的人设，节目一经播放，整个人都洗白了不少。    xixi：「我跟文姐问过了，她说看你自己。」    温茴一咬牙：「那就接。」    反正这种综艺都有剧本，到时候她就按照剧本走就行。    xixi：「那我跟那边商量一下签合同的事项，回头告诉你。」    付曦立刻就去办正事了。    温茴最近闲得不行。    她想演戏，但是也知道得名气提上来了一些，才会有好的剧本来找她。    不然以她现在的热度，来找她的估计都得是玛丽苏神剧。    虽然没戏演，但是演技不能落下。    温茴又找了部奥斯卡获奖的电影出来，刚放了几分钟，言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宁宁：「我开始磕彗星了！」    宁宁：「行行微博ID改了！」    不用温茴去看，言宁已经给她截了图过来。    @温茴h。    @陆斯衍y。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    多留言（偶尔灌溉一下）我就能感受到啦！明天白天有更新掉落，下午六点左右。今天也用评论淹没我555，爱你萌    最后，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阿姨Yi、hhhhhhhhh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萌软 4个；揽月吖、酒酿圆子 2个；朴灿烈老婆_、四号先生、ibgxxx、试图清醒、红糖凉姜茶、哎一古U、婉婉_、贤汐、社会主义接班人、颓大今天更新了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456789 100瓶；爱喝果汁的小汤圆、小虾米的夏天 50瓶；彭于晏广东分晏 25瓶；简单就好、南宫、大草莓的西西、一如初见、一捧萤火 20瓶；没时间了，吃颗糖压惊、肥肥酱、期颐、一世长安、20151033、小太阳2、蜗牛蜗牛 10瓶；今天你更新了吗∩_∩、在下阿笨笨笨、鸭血下火锅 6瓶；社会主义接班人、帅哥_给妞儿色一个、许滚滚 5瓶；肖战的正牌女友 3瓶；咕噜咕噜噗噜、zing言、小王小王战山为王 2瓶；四夕M丰月、懒洋洋头顶、澄子、甜、两颗小虎牙、超可爱的冰阔落、41214389、上下、fcc家的CC、星晚、乐多多、羽羽、藕野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