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付曦早在前阵子就给她打过一次预防针, 所以温茴听到时也没觉得太惊讶。    她唯一好奇的点在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人类的奖项？」    作为入围的主角，连温茴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    看起来像是件好事，但是这个奖的名字实在有些打击人的积极性。    付曦也不太懂：「去年才有的。」    hui：「去年得奖的是谁？」    xixi：「……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温茴懂她的意思了。    这个奖就是真的为了龙套准备的, 并不存在谁拿了奖谁就能一飞冲天去演主角了。    hui：「我会不会被这个奖封印啊？」    xixi：「你觉得影帝老婆会一直跑龙套吗？」    「而且你都接到女二号的角色了。」    付曦虽然也觉得离谱，但也没觉得是什么好事：「放轻松, 你说不定是解除封印的人。」    温茴不放轻松，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跟付曦聊了几分钟的功夫, #金剧盛典#的话题已经爬上了热搜。    金剧金剧, 顾名思义只包含了电视剧。    温茴本来以为陆斯衍的名字应该不会出现在上面，毕竟他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都没有在播剧, 但是温茴一点进去宣传界面，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剧照。    再定睛一看，温茴才看到下面的一行字。    陆斯衍，代表作《玫瑰糖》、《爱杀》、《情投意合》等，曾获多项影帝。    最后一行：本次盛典特邀颁奖嘉宾。    ……    温茴又往下滑了滑。    最前面的六七个特邀嘉宾滑过去后, 后面就出来入围演员了。    金剧盛典设立的奖项并不多，除了“最佳龙套奖”, 其他的奖项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温茴甚至怀疑这是官方的恶趣味。    她随便掠过了一遍, 比较出乎意料的是，整部《为后》的剧, 入围的只有她一个人。    物以希为贵。    这么一看，好像连她的最佳龙套奖也不是那么随便了。    下面的评论汇集了几十家粉丝，各自宣传各家。    场面热火朝天，只有温茴的粉丝画风突出——    「这……虽然……但是……茴宝真棒。」    「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到时候如果lsy给茴茴颁奖就很有意思了。」    「不要气馁姐妹们！茴茴这次入围了龙套奖，下次说不定就是女配了，下下次说不定是女主了！」    ……    她的粉丝也随她，起码看上去还挺乐观的。    温茴叹了口气，转而去给陆斯衍发了条消息：「这个奖没有内定？」    「没有。」    「你颁哪个呀？」    「最佳女主角。」    「要握手吗？拥抱呢？」    L：「不知道。」    陆斯衍也是第一次作为颁奖嘉宾出席这种互动，没多少经验。    如果不是温茴入围了，他可能连这唯一的一次都不会有。    hui：「如果那个女演员穿得很少的话，你就别抱她了。」    L：「好。」    金剧盛典举行的日子定在了6月30号。    算起来还有段时间。    温茴也没太关注。    反正这个奖项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可有可无那一类，作用并不是太大。    自从温茴肯理盛洋了以后，《十七岁》的拍摄也顺利了不少。    因为是部网剧，所以播出档期总比上星的剧好排一些。    剧还没拍完，档期就提前定好在了八月份。    赶了个暑假的尾巴。    这会儿收尾比预期还早了小半个月，后期应该也不至于出现《为后》那种因为赶时间而导致剪辑粗糙的现象。    最主要的是，自从陆斯衍上次说过了一次盛洋后，他的演技虽然没有大幅度提升，但是也是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温茴还挺看好这部剧。    她觉得盛洋可以火。    抛开他还不错的演技不说，光是这张脸，就没有不火的道理。    转眼就到了六月中。    距离《十七岁》全剧杀青只剩了几天。    温茴饰演的女二号和男二号结局并没有在一起。    因为误会和阴错阳差，两个人终于渐行渐远。    几年后，两人作为伴郎和伴娘在男女主的婚礼上重逢。    时隔多年，男二已经有了温柔的女朋友；而女二对他余情未了，依旧孤身一人。    替女主挡酒的时候，伤心欲绝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女二喝得酩酊大醉，被女主送回房间后，借着酒劲儿跟她说了真心话。    毕竟是部青春剧，关于都市的部分并不多。    在剧里只有一两集，相应的，现实拍摄的时间也只有几天。    温茴总算不用穿校服了。    当年那个骄纵又可爱的小公主已经被生活和工作磨去了棱角，每□□九晚五地上下班。    为了贴合角色，温茴还跟着一群摄像去挤了一天地铁。    这部剧后期的时间线拉得飞快，温茴只用了两天，就拍完了从大学毕业到刚工作再到被爸妈安排去相亲的戏份。    拍最后两场戏的那天，刚好是周末。    温茴几乎每场都有哭戏。    第一场是女主结婚前一天，把她叫去酒进行最后的狂欢，女主放心不下她，问她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等下去的时候。    温茴趴在台，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因为中途卡了一次，温茴一个下午哭了不少于半个小时。    等这场戏拍完，她眼睛都肿了。    温茴的眼睛生得漂亮，虽然肿起来也好看，但还是把导演给吓坏了：“小温，你这也太……”    夸张了。    这么说又不大好。    徐导咳了声：“要不，我们明晚再拍最后一场？”    温茴吸了吸鼻子，“不用。”    哭得久了，她一直想打嗝。    旁边递过来一只手，盛洋的声音响起来：“拿这个敷一下。”    “……谢谢。”    接过来后才发现是个冰袋，温茴没立刻起身，又趴回到台上，闭上眼睛把两个冰袋轻覆了上去。    男生还没走：“怎么哭这么厉害？”    温茴声音还很弱：“……没有演得太过？”    演《为后》的时候，温茴戏份不多，也没有什么挑战性。    《十七岁》才是她重返娱乐圈后的第一部 主角戏，温茴最怕的就是用力不足或者过猛。    整部剧里，也就最后的两场是重头戏。    是最考验演员演技的戏份。    温茴趴不下去了，立刻从台上爬了起来：“会很假吗？”    “没有。”    “……”    她觉得自己问的是个废话。    粉丝有亲妈眼，盛洋有亲弟眼。    温茴又转头看向那个正在偷瞄盛洋的女主角：“伊伊，我刚才演得假吗？”    女生立刻摇了摇头，“温茴姐，你演技特别好。”    可能说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假，女生又加了句：“我说的是真话。”    温茴又看向导演。    徐导连忙点了点头，“真的挺好的。”    隔了半分钟，他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真被人始乱终弃了呢！”    “……”    那就对了。    温茴刚要松一口气，就又听盛洋压低声音问了句：“姐，你跟陆……吵架了吗？”    “……吵什么架？”    温茴没听太懂。    陆斯衍这两天都没在北京，她跟空气吵架吗？    “那你今天为什么哭成这样？”    “剧情需要啊。”    温茴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唇，解释道：“女二这场是哭戏。”    盛洋还皱着眉：“真没吵架吗？”    他不太放心得下陆斯衍。    温茴点了点头，“真的。”    盛洋比陆斯衍小了挺多岁，当着他面直接称呼全名不大好，说“姐夫”就更不合适了。    温茴想了想，“陆老师去国外拍广告了。”    “……”    盛洋默了默，“打电话也可以吵架。”    温茴：“……”    他是个杠精？    温茴都被他逗笑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你来确认一下？”    “不用。”    盛洋这才没再接着问了。    一行人又在酒里歇了会儿，等到太阳快落山，才又前往已经订好了的酒店。    婚礼现场精心布置过，节目组资金有限，虽然没有布置地特别豪华，但是也像那么回事。    司仪和花童也都找好了。    前面一小段不需要男女二号，温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最近微博也没什么大事。    温茴在《为后》里总共出现三集，因为三集都不在同一天，还连续上了三次热搜。    角色戏份不多，但是由于全员皆废柴，鹤立鸡群的温茴就尤其吸粉。    不到半个月，她的微博粉丝就从一千万出头变成了近一千五百万。    每天起床看一眼粉丝数，心情都能好一天。    下午五点多钟，温茴刚要点开微博，微信就收到了消息。    吃瓜群众言宁永远奔跑在第一线：「《檀香劫》官宣男主了。」    Hui：「什么时候？」    宁宁：「三分钟前。」    宁宁：「官博现在评论区已经炸了。」    Hui：「才三分钟啊。」    「两分钟前就炸了。」    「谢褚辰粉丝现在都在说官博溜粉，要拉黑导演编剧在内的所有相关人员。」    「不仅剧方……连男主也在被骂。」    「幸亏换的男主粉丝也不少，不然估计会被骂得直接卸载微博。」    温茴坐不下去了。    打开微博一看，果然才官宣没几分钟，飞快就被顶上了热搜前排。    标题叫#檀香劫谢褚辰#，后面还跟了个愤怒喷火的表情。    光看这个表情，话题里就不可能太平静。    温茴已经见识过了谢褚辰粉丝的威力，但是很显然，上次见识到的不及这次的百分之一。    微博上把剧方骂得妈都该不认识了，一口一个“溜nm的粉呢”。    温茴一路看下来，都快认不出这几个字了。    宁宁：「怎么说，这次剧方确实有点过了……前面就差明说男主是谢褚辰了，结果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换人，粉丝不炸就怪了。」    Hui：「谢褚辰人有问题。」    「我突然想起来……《恋爱》最后两期，你们几个嘉宾都不大对劲儿。」    「他是非礼你们谁了吗？」    言宁想来想去，除了温茴，也没能想出第二个人来。    她最近忙着赶稿和毕业，那两期的视频都只看了眼预告，还没来得及细看，所以很多情况都不太搞得清。    但是今天结合着《檀香劫》换男主的事儿，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宁宁：「卧槽……当我没说过前面那句。」    宁宁：「换得好。」    温茴比较担心剧方和后来换的男主。    虽然知道双方肯定都跟盛娱谈拢了，但是闹出来这么大一出，温茴作为根源，完全撇清是不可能的。    她又问言宁：「这时候换男主是不是对剧方影响挺大的？」    「那是肯定的。」    宁宁：「行行让换的？」    真爱粉就是不一样。    宁宁：「你就放宽心，盛娱肯定跟两边都谈好条件了。」    「该担心的应该是谢褚辰，他粉丝再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毕竟另一家粉丝也不是吃素的。」    温茴也没能忧心忡忡多久。    六点钟整，她被导演叫过去拍最后一场戏。    温茴的眼睛还没消肿，好在按照剧情来走的话，这些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入镜之前，化妆师为了上镜效果，还是又给她扑了层粉。    剧本上写得明明白白，以防温茴真的喝醉，剧里的白酒全用凉白开代替了。    不过水跟酒毕竟不一样。    温茴已经尽力去还原喝醉的场面了，但是演了两次，效果都不是太好。    一场戏从六点演到了将近八点。    温茴喝水喝得上了三次厕所，拍到后面，她看到水就烦。    徐导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搞了。    也不是说温茴演得不行，就是差了那么点的意思。    如果这场戏换成别的演员，估计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温茴不行，她明明可以演得更好的。    徐导拧着眉头看了眼剧本：“小温……你会喝酒吗？”    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温茴摇头，然后又点了下头：“会一点儿。”    “要不我们来真的？”    温茴就等他这句话呢，立刻点头道：“没问题。”    温茴就是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样子，所以一直演不出那种醉态来。    导演很快叫人去买了瓶二锅头来。    温茴酒量不好，上次喝了两杯低度数的果酒都晕乎乎的，这次的二锅头一上来，她才抿了一口，就被那种辛辣的味道刺激地拧紧了眉。    场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板说这个最容易上头。”    温茴摒着呼吸，一口气喝了大口。    不知道是因为她没喝过白酒，还是因为这种酒确实容易上头，一口下去，温茴头立刻有些晕了。    温茴现在不担心醉不醉的问题了。    她开始担心起待会儿能不能说对台词了。    导演一看她的表情，就怕还没开始拍摄她就已经先醉了，连忙朝摄像招了下手，“开拍了。”    他又提醒温茴：“小温，表情控制一下。”    温茴抿了下嘴角，渐渐把皱紧的眉松了开来。    女二号高中时就很能喝酒，说是把酒当水喝也不为过。    温茴为了不崩人设，全程忍着二锅头的高度数，硬是连眉都没再皱一下。    导演没敢让她全喝酒，白水和酒掺着来的。    一整杯白酒下肚后，温茴脚底像是踩了棉花，站都站不太稳。    她还有意识，情绪酝酿出来后，眼底含着泪看向男二号的方向。    全场的人都摒着呼吸，唯恐一打断就只能明天再来了。    陆斯衍上楼的时候，楼上大厅安静地不像是有这么多人在。    男人把步子放轻，直到走近了些，才有工作人员发现他。    小伙子嘴巴刚张了张，陆斯衍食指就在唇上轻压了下，男生意会到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又闭了嘴。    陆斯衍这周去美国拍了个代言，一个小时前才下飞机。    本来想着先回家洗个澡的，后来想到温茴在附近拍戏，干脆就直接过来了。    他今天穿得偏正式，衬衣西裤，领口的扣子没系全，随意地散了两颗。    工作人员瞄了他两眼，只静悄悄地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没敢搭话。    陆斯衍朝他微侧了下眼，眉梢轻挑，没坐。    温茴前面的台词是不多的，基本上全都是表情和动作。    她入了戏，看着男二号的眼神就跟爱了很多年但是最终却错过的恋人一样，眼角沁着泪，但是始终没有留下来，嘴角明明是翘着的，偏偏又比哭出来还哀戚。    陆斯衍心头一动，眸色不自觉就深了些。    温茴压根不知道他来了。    她就怕自己待会儿真忘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要说的那句台词，看着男二的时候都恨不得把那句话提前说出来。    好在她还有理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就这么看了几眼，这一幕总算是过了。    温茴终于如愿以偿地趴到了桌子上。    女二号这会儿应该是醉倒的状态，所以她直接把眼睛也给闭上了。    没几分钟，女主角过来拍了下她：“莹莹？”    温茴小声“嗯”了声。    喝了杯酒后，耳边的声音都不那么真切了。    她只知道有几个人在旁边说了句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出来。    又过了会儿，女主角把她扶了起来：“我送你去休息。”    “哎……怎么喝这么多啊？”    “早知道不让你跟孟意在一桌了……”    温茴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她步子虚浮，都不知道怎么被带进房间的。    几个摄像跟在后头。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发现了陆斯衍，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抽出时间来理他。    陆斯衍倒是乐得清静，迈了长腿跟在人群后面。    进了房间把温茴放到床上后，镜头就瞬间拉近了。    温茴今天当的伴娘，所以穿的是裙子。    躺到床上的时候，虽然也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但是光是两条白花花的腿都足够吸引人的视线。    陆斯衍倚在门口，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女主角给她倒了杯水，又把人扶起来，将水杯递到了她嘴边。    温茴水都该喝吐了，皱了眉推开后，又倒回了床上。    “莹莹……”    温茴吸了吸鼻子，“他为什么不能一直喜欢我呢……”    女声拍了拍她的后背：“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    温茴没了声。    她的台词终于说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酒劲儿这会儿完完全全涌上来，温茴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她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说了什么，她也只是轻轻哼了声。    那人也没继续在耳边吵她，把外套遮在她身上后，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温茴大脑已经不大清醒了，但是她潜意识里又沉迷于男人的怀抱和他身上的味道，不自觉往他怀里又蹭了蹭，“老公……”    “嗯。”    温茴又没了声。    温茴醉得快，睡得也很快。    连醒得都比平时要快。    温茴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她脑袋还有些沉，但是已经能分清东南西北了。    陆斯衍不在床上。    大概是伺候她晚了，现在才进了浴室。    温茴嘴角弯了下，没继续待在床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衣服已经换回了自己的睡衣，那件白色的礼服被随便扔在了地上，把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衬得混乱暧昧了些。    温茴低了低头，然后在自己的锁骨下方，发现了一个红色的指印。    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拿起那件险些支离破碎的裙子，抬脚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下门。    里面水声没停，隔了层门，男人声音越发低沉：“怎么了？”    “你为什么把我裙子弄成这样了？”    水声停下，没几秒，浴室的门打开：“哪样？”    温茴咽了口口水，“这是剧组的衣服。”    “再买一件。”    男人垂眸看她，“还有别的没？”    “……没了。”    温茴视线都没敢往下移：“你继续洗。”    “我有。”    “嗯？”    男人把她拽进浴室，“一起洗。”    --    温茴睡过了一觉，晚上越发地清醒。    折腾了一通后，她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陆斯衍拍了广告又坐了大半天的飞机，要比她累得多。    刚上床就阖了眼帘。    温茴面对他躺在他身侧，抬手轻轻在他眉心点了下：“陆斯衍。”    男人还没睡着，声音极轻：“嗯。”    温茴抿了下嘴角：“你能不能一直喜欢我？”    “嗯。”    他都该睡着了，温茴也知道不作数，但是嘴角还是弯了下。    刚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她又听到男声低低响起：“陆斯衍一直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一定要，搞凉谢狗！    这趟车要不……开一下？（好久没开车的秋名山车神杏某人如是说道    感谢这几天的雷和营养液，爱你萌！亲亲抱抱举高高(* ￣3)(ε￣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揽月吖、阿姨Yi、Ternur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亲 44瓶；李子栗子梨 30瓶；暴躁仙女 21瓶；姜茜 20瓶；林孤烟 18瓶；你俊 15瓶；楚呀么楚此间呀 14瓶；zylooooooog 11瓶；行行很行、wuli欧巴呀! 10瓶；黯然回首、陌上花开、今天运动了吗、秦先森的小棉袄 5瓶；屁桃君 2瓶；芋头、柒、木荷、我真的想不出名字了、弥木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