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病重的背后

    凌宣依旧云淡风轻，他皱起好看的眉：“我说了吗？”神色相当无辜。    哈？他不记得了，就因为那句话季言这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始作俑者竟然不记得了？？    凌宣拿起茶杯，热气氤氲在脸前，他慢慢开口，语气相当随意：“可能是我随口乱说的，没什么意思。”    季言：...呵呵    “最近遇到很多事，感觉突然长大了很多，而且人总是会变的。不是有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算是从小就认识，就不能保证完全了解一个人是。所以殿下当日那样说小女真是吓了一跳呢。”季言笑着开口，补救自己当日落荒而逃的形象。    “所以，季小姐是在怪本殿下不了解你吗？”凌宣将茶杯放下，又为自己满了一杯，动作极其优雅。    这人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欲擒故纵玩高深...季言警惕地看着他，这个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就算是男配估计也是个boss级别的。    能打得过boss的不是男主就是女主，反正不可能是她季言，既如此，这种人还是远离最好，省得误伤。    “怎么会呢，殿下真会开玩笑。”勉强又坐了一会儿，季言装模作样地探头望向窗外：“奇怪，小郡王怎么还不回来？诶？那不是...”她一脸兴奋地扭头看向凌宣，“抱歉，看到个熟人，正好找她有事儿，那我先下去了。”    凌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颌首：“季小姐请便。”    为了避免再碰到小郡王节外生枝，季言硬是问了小二从酒楼后门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日，季言如约将自己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借鉴”现代N篇宫斗小说的复合品《后宫妃子传》的卷一给了王老七。    王老七收了草本和银子后表示：“公子出手如此阔绰，我王老七肯定会在那人面前为你多多美言的。这样，无论怎么样，请公子三日后再来，我定给您个消息。”    “那就拜托了。”    季言舒了口气，打算回府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为了这东西她黑眼圈都出来了。剧情还在其次，关键是她毛笔字写地实在是不堪入目，又不方便让两个丫头代笔，只能是写了一遍不满意再写一遍，功夫都用在写字上了。    对了对了！眼光瞟到两旁的小摊上，季言想起了那天被她无辜波及的卖鸡蛋的老奶奶。    那天，好像就是在这里...季言一边走一边找寻着熟悉的鸡蛋摊子。    啊！找到了，一个老太太守着摊子，不会错的就是这里。    走近了，只见老人萎靡地坐在地上也不叫卖，似乎是累了。季言怀着二十分愧疚的心情出双倍价钱买下了老奶奶的所有鸡蛋，在老人一连串的道谢声中不好意思地雇了一辆车装了摊子上的所有鸡蛋让其送到季府。——毕竟不买鸡蛋只给钱的话季言担心会被怀疑。    “柳大夫，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嗯？好说歹说摆脱了鸡蛋摊旁眼红的青菜摊主的推销，季言看过去，只见前面一男一女似乎正在起争执。男的就罢了，那女的不就是国色天香的将军府乔璃美人么，季言对这位美人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男的神情憔悴，明显醉酒，而乔璃楚楚可怜，似乎在求他什么事，这样一对组合出现在大街上相当吸引人眼球，路过的路人都有意无意地看两眼。    “柳大夫，求求你了，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乔璃眼眶微红，跟在柳大夫身边。    这人邋里邋遢，居然是个大夫？    季言脑中回光一闪，这个大夫该不会就是她之前在酒馆遇到的那个？什么号称京城第一的名医。    柳大夫冷笑声连连，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我算什么大夫...太子殿下的病...你另寻他人...”    “可你不是京城第一名医吗，如果连你都医不好的话，那殿下他...”乔璃咬住下唇，强忍住泪水，央求道，“你随我再去东宫看看他可以吗，太医说...太医说他...他已经快不行了...”    柳大夫趔趄一下，拿起酒壶仰头灌下，一抹嘴将酒壶扔地远远的：“是么...只可惜，我无能为力...”说着就要抬脚进楼。    “柳大夫...”乔璃还要跟上，却被柳大夫拦下。    “乔小姐，这地方...你也要进吗...呵呵...”柳大夫冷笑着走了进去。    乔璃一抬头，顿时绯红了脸颊，一连退了好几步。    这地方是楚人馆，也就是青楼。    看着乔美人伤心失落的背影，饶是季言一个女生也觉得怜爱十分。结合之前听到过的关于乔璃跟太子要定亲的小道消息，乔璃是真的喜欢太子啊。那这个医生见死不救也未免太可恶了！    话说她怎么一路跟过来了...季言刚刚反应过来要溜走，就被回头的乔璃逮了个正着。    “是言儿啊。”乔璃眼睛还是红红的，跟季言打了个招呼就失魂落魄地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季言犹豫一下，便跟了上去：“乔姐姐，你还好？”    乔璃摇摇头，长长的眼睫毛还有湿意，看起来可怜极了。季言心一软：“乔姐姐你去哪儿？我陪你。”    “不用了，我去看看...太子殿下...”乔璃声音也低低的，带着些许沙哑。    去看太子殿下啊，说不定会遇上其他人...丁点剧情也不想沾染的季言便不再坚持：“那乔姐姐你...注意身体，别太伤心了。”    乔璃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季言一方面是对美人的无限同情一方面也是好奇，回府之后便去问消息最灵通的两个小丫头：“太子殿下到底生了什么病？”    “我听厨房的张大娘说，太子殿下只是过劳导致的身体亏损而已，应该没什么事。”梅香回答道。    “厨房张大娘...”季言无语。    “对啊，张大娘她亲家的小舅子的儿子在宫里当差，消息不会有假的。”    “......”    正在修剪绿植的竹影却摇摇头：“这只是表面之说，实际上依我看太子殿下说不定是中了毒。”    “哦？”季言赶紧追问，“怎么说？”    竹影手上的活儿不停，继续说：“两年前太子殿下突发恶疾，从此一病不起，光是这一点就很可疑了。再加上...”她的动作放缓，“再加上各种流言...总之，”竹影将竹剪子放下拿起水壶，“皇家的事情是很复杂的。”说罢便出去给水壶接水了。    梅香很天真：“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谁敢给太子殿下下毒，不想活了吗？”    当然有人敢，季言在心里回答，三皇子，六皇子，就算是当时不在京的五皇子都有嫌疑，谁让他们都是皇位的继承人呢（二皇子和四皇子幼年便夭折）。    梅香不懂这些，只觉气氛有些奇怪，便提起过几日二小姐的及笄礼来：“到时候府里肯定很热闹，奴婢一定给小姐好好打扮打扮，听管家说少爷也会回来呢。”    “少爷？”季言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哥哥季风，同父异母的二房所出，一直跟随着三皇子在外驻兵，“那么，三皇子也会回来了？”    据说三皇子凌夙是几位皇子中唯一拥有兵权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用兵经验丰富，三年前作为主将西去防御周边国家的进攻，便一直驻扎在那里。他也是自太子病倒后皇位的热门人选。    假设几位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太子又在两年前一病不起，虽然直接受益人看似是三皇子，但当时三皇子和五皇子都不在京内，那么嫌疑人便只有一个：六皇子凌宣。季言想到那张挂着似笑非笑的俊脸，心下一肃，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可不好对付。    不过，这只是假设而已。毕竟慢性药不是没有，六皇子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才对。    现在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三皇子和哥哥回来，女主的及笄礼肯定是个剧情高发点。    怎么才能避开呢...季言默默下巴，就听梅香在那儿惊叫：“奇怪，小姐，宫里赏的夜明珠找不到了，明明就放在这个小盒子里的啊，小姐那天戴上肯定会很好看的...奇怪，哪里去了...”    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