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X楼谈合作

    这天到了约好的时间，季言又是一身男装到了跟王老七约好的地方。    王老七已经在那儿急地团团转了，一看见季言就急忙凑上来：“哎呦，公子你终于来了！”    季言一看他这反应心里一喜：看来有戏！    “怎么这么急？”季言表面淡定。    “兰桂坊坊主兰姐说你是个人才，想见见你。”王老七喜不自胜，“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公子你要是能得了兰姐的青睐以后大把银子可赚。”    季言却踟蹰起来，按理去见见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相府小姐，万一被发现了肯定会有诸多麻烦。    “公子你还犹豫什么？”王老七都替她急，“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王老七说地也对，这种赚钱机会可不多得。罢了，反正她以后早晚都是要脱离这个身份的。季言做出决定：“什么时候？在哪儿见面？”    “就在今晚，公子从楚人馆后门进，进去之后就说找兰姐就行。”    楚人馆？？季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脑中顿时回想到电视剧中怡红偎翠的场景以及标配台词“大爷来玩啊”，不自觉地脸都开始升温，她急忙掩饰地扇扇风，装作若无其事：“怎么约在那种地方？”    王老七嘿嘿笑两声：“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我王老七啊。”    “放心放心。”季言又拿出一些碎银子打发了他，脚步虚浮地往家走去。    要去的话肯定还是得做个乔装...那种地方...以前只在电视剧上看过...从来没去过呢...听说是穿越女必去景点之一...好紧张...淡定淡定...    季言越走越兴奋，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谨言居开始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    以一般的小说套路来说，这位兰姐肯定是阅人无数眼力过人，所以要男扮女装混人耳目的话只一身男装是绝对不行的，毕竟她的容貌摆在那里，即便穿上男装估计也只能骗骗王老七这种没什么见识的人，也或许人家早就认出来不说破而已。总之要见兰姐还需要在装扮上用心准备才行。    棕色的胭脂均匀地涂在脸上、脖子上以及任何露肉的地方；头发牢牢地绑起来，为了避免什么发带断了散发的狗血情节，季言甚至用了三个发带以保证万无一失；女生的身量较男声到底苗条一些，再加上她本身年纪不大骨架小撑不起来男士的衣服，对此季言也有办法，她在六月份这样的天气里穿了三层里衣，最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胭脂粉一直掉只能用黑色掩饰一下；鞋子里垫了三双鞋垫；耳洞要小心地用头发挡住、喉结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尽量低着头说话...    这样出来的效果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奇怪的人，穿着一件鼓鼓囊囊的黑色长袍，走路姿势略微怪异，低着头缩着下巴仿佛怕冷似的，说话间头保持僵硬的姿势，最多眼睛上瞟两眼，一出口便是刻意的沙哑声音，分不清男女。    “这也太奇怪了，会不会把人吓跑啊...”季言站在铜镜前皱眉。    身后是下巴都快掉了的梅香和竹影。    “小小姐...你这是...”梅香干瞪着眼。    果然还是不行！季言丧气地将套上的衣服脱掉：“你们谁能把我化妆成男子吗？”    竹影嘴角抽搐：“所以小姐刚刚是想扮男装？”    “对啊，”季言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的自己，不禁颇为苦恼，“我感觉只穿男装的话不像男人，你们觉得呢？”    梅香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还以为她家小姐脑子出问题了呢，“小姐，化妆您不在行的，我来为您化。”    “等等梅香，”竹影有些警惕，“小姐您女扮男装要去做什么，天都快黑了还要出去吗？”    竹影这丫头真是太不可爱了，乖乖听小姐的话不行吗！季言胡乱擦着脸上的粉，含含糊糊地回答：“等会儿要去天下第一楼和小郡王一起吃饭，想换个装束吓他一跳而已。”    “真的？”竹影摆明了不信，一本正经地劝诫道，“小姐您身为相府小姐，平日里应该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季言笑眯眯地握住竹影的手，“好竹影，你的忠告我都记在心里，不过今天特殊情况哈。对了，你去看看厨房我要的点心做好没？”    小姐真是越来越淘气了，竹影无奈地去了。    “来来来，梅香，我们快开始！”季言迫不及待地坐在梳妆台前。    一柱香的时间后，在两个丫头或幽怨或担心的目光洗礼下，男装季言从容不迫地溜出了府。    没想到梅香这小丫头看着天真无邪傻模傻样的化起装来还挺有一手，甚至还给季言化了一圈胡渣，不细看的话还真可以将她当成翩翩美少年。    美少年季言怀着兴奋与忐忑的心情很快就来到了楚人馆的后门，与热闹非凡的前门不同，后门的门口连灯笼都没有，显得有些昏暗阴森，周围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季言有些后悔没带竹影过来了，最起码那丫头会些功夫能保护她，但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倒是很快就有人来应门：“谁？找谁？”    “我找兰姐，我们约好的。”    那人把门打开，将季言迎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等着，兰姐待会儿就来。”说罢便离开关门。    季言局促地坐到了房间里的凳子上，打量四周，小小的房间干净整洁，略显简陋。侧耳听去四周也十分安静，只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传来舞乐的声音，这里这么安静可不像是青楼女子的房间，难不成是楚人馆的员工宿舍？那兰姐是楚人馆的员工？按道理说她一个兰桂坊坊主不是挺有钱么，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季言正胡思乱想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女声问：“来了？”另一人回：“来了，就在这屋子里。”“一个人？”“是。”    这么高的声音真的不怕她听到吗...季言有些无措，还有这对话听起来真的好像黑店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金戴银五光十色的女人妩媚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言霁言公子？”她袅袅婷婷地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两下，捂嘴笑，“果真是个俊俏郎君。”    季言也在打量她，浓妆下的皮肤已经不年轻了，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十，但言行举止间颇有些技巧，令整个人妩媚到可以忽略年龄。    总之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季言觉得自己的气场完全被压下去了，便打起精神道：“你就是兰姐？”    “是我，那本书我看过了，写地很不错，”兰姐抚摸着自己的长长的指甲，十指尖尖，吐气如兰，“是出自你手？”    “是。”    “你给我的大概有一万字上下，之后你打算写多少字完结？”    “这个故事挺长的，应该会有十万以上。”季言说地尽量保守。    “不错！”兰姐点点头，“你的《后妃传》我已经着人誊抄了，之后的分红肯定少不了你的，暂定四六分，你六，当然了，后续如果受欢迎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但是你也要定期提供给我们稿子，可以吗？”    季言点头：“我没意见。”    “既然没意见就把这张契约签了。”兰姐拿出两张纸起身递过去，顿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季言吸吸鼻子，接过纸张，在烛光下将每条契约都看地十分仔细。    最终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两人就合作细节谈地并无分歧。末了兰姐十分满意地收起契约，拍拍季言的小肩膀：“小公子文笔如此，钱途无量啊。”她眨眨眼，做出少女般的娇俏动作，“能结识这样的人真是我兰姐的荣幸。这样，今晚言公子在前面的消费都算在我账上。言公子，请！”    季言机械地跟着兰姐往前院走去，心里不禁吐槽，这算是合作后的大保健吗...她长地这么正直兰姐看不出来吗...    可是...她来都来了真的好想去见识见识啊...